第38章 奇迹软软10
系统也不明白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也不知道呀,会不开心嗎?”
盛阮于是回复小鹿:
[不会的,下次我們三個再一起玩
這并不是陆昶想要的答案,他咬着唇,思虑了一下,继续打字:
[小鹿:可是我只想和姐姐一起耶
[小鹿:只想和想和姐姐一块儿,就咱们两個一起
盛阮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回了。
這位小鹿妹妹好粘他的样子,虽然的确是很可爱,但纪辞這么厉害、又是他的任务对象,也是绝对不能抛却的呀……
盛阮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一局,這两個的配合非常好,暴力组合加上他這個舔包战士,简直天衣无缝的组合。
而纪辞是非常绅士的风格,对盛阮就不必多說了,可谓是百依百顺,哪怕是对第一次组队的小鹿,也是很照顾小姑娘情绪的,因此盛阮有些疑惑,是纪辞哪裡得罪這個小妹妹了嗎?
他于是便委婉地问道:
[雪色很厉害呀,小鹿你不喜歡和他一起玩嗎?
陆昶嗤笑一声,手指快速在键盘上飞动,敲出来一行字:[沒看出来他哪裡厉害,像個花孔雀,倒是爱现],他又快速将這行字刪除,重新打字:
[小鹿:沒有呀,软软姐姐,雪色大神很厉害的。
[小鹿:但我想姐姐心裡只觉得我最厉害
[小鹿:我也可以保护姐姐的qwq!
[小鹿:/酷/酷/酷。
[小鹿撤回了一條消息
盛阮看着這最后三個发出又被撤回的小表情,心情莫名复杂。
但是小鹿這样厉害又粘人的妹妹,实在是让很很难拒绝啊……
盛阮心裡一直期盼着能有個妹妹,他会给妹妹穿上漂亮的裙子,带上可爱的小发卡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带她一起玩,想要妹妹能粘着他甜甜地喊他阮阮哥哥。
就像他小时候粘着谢栩一样,谢栩也总是喜歡叫他小公主,嘴上有时候嫌麻烦,盛阮却知道他心裡可开心极了。
谢栩把他当弟弟,尚且這般有滋有味地心甘情愿受驱使。
盛阮忍不住想,如果他有一個真正的妹妹,那岂不是更妙。
他心中有点遗憾,這個才刚刚认识的嘴巴甜甜的妹妹他注定沒有办法见到真人,盛阮已经将纪辞视为朋友,即便不是为了任务,也绝不可能为了结识一個可爱妹妹而将他一脚踢开。
盛阮只好如实回复小鹿:
[可是我答应雪色啦,要和他组队的哦,
[雪色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有空的话,那我們可以再约着一起玩呀
陆昶心裡有点酸,這個雪色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這样让她难以割舍嗎?
难不成软软不吃這种小妹妹人设?
宋河在讲他感情史的时候,分明說過,他当初就是靠装妹子,混成了女神的闺蜜,搅黄了女神和她的追求者们,最后成功上位的呀。
陆昶头疼,怎么到他這裡就不行了?
他的软软果真是与众不同。
怎么办,更爱了。
[小鹿:那這样子好像是我和姐姐背着雪色大神偷情一样
[小鹿:雪色大神知道了,不会怪姐姐吧
[小鹿: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姐姐,不想让姐姐为难
[小鹿:那就按姐姐說的办吧,我都听姐姐的。
“小鹿也太善解人意了吧。”盛阮有点感动,他何德何能遇到這么体贴的妹妹。
“的确是個好妹妹,”系统也說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总觉得怪怪的。”
“我想起来了,”系统突然說道:“你之前也和谢栩說過类似的话,‘偷情’什么的,奇奇怪怪的。”
“你不懂我們人类的感情我不怪你,”盛阮懒得理他:“我和谢栩那时纯洁无瑕兄弟情,就像我和小鹿妹妹一样之间一样纯洁。”
他给贴心的鹿露妹妹打字回复:
[猫咪抱抱
[小鹿妹妹晚安安
软软性格温吞,這点陆昶从直播间就看出来了。
慢慢来,不要急。
[小鹿:晚安,亲爱的软软
[小鹿:姐姐
“好可爱呀。”
盛阮感叹,這种甜甜的妹妹,果然是人间宝藏。
盛阮心满意足关机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末一起去看了奶奶的缘故,盛阮觉得简熠对他的态度似乎亲近了许多,下楼吃早餐时会主动和他打招呼,出门时還会帮他拎书包。
许栀都有点吃惊,她眼神询问盛阮,然而盛阮自己也搞不清楚情况。
但简熠表现得非常自然,致使盛阮找不到问他的由头。
因为和数学老师的“15名之约”,盛阮這段時間都格外努力,上课时听得极认真。
简熠有意帮他,时刻盯着盛阮学习,帮他一起做笔记。
一天下来,盛阮难得地感觉到了作为学生的紧张感。
這几天天气转凉,到9月中旬之后,学校裡的文体活动便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下午班主任林京上完语文课之后,便在讲台上公布了今年秋季运动会举办日期,就在下周,为期三天。
简熠兴趣缺缺,盛阮却非常开心。
最后一节课是游泳课,大家收拾完课本便三两成群地下楼去。
简熠见盛阮跃跃欲试的模样,有些好奇,便侧头问他:“你想报哪個项目?”
盛阮捧着脸眯眼看向窗外香樟树上的小鸟跳来跳去,惬意极了:“哪個都不报。”
简熠疑惑,掰着盛阮肩膀将他转過来,让盛阮面对他,“那你在开心什么?”
盛阮盯久了窗外的大太阳,乍一下被转過来,眼睛不自觉冒出了一点湿漉漉的水光,他毫不客气地将简熠搭在他肩上的手拍掉。
“运动会之后接着就是艺术节,再往后就是国庆节了,”盛阮眼神发亮,“這难道還不值得开心嗎?”
“确实很值得开心,”简熠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将草稿纸卷成筒状,递到盛阮唇下:“国庆节之后就是月考,請问盛阮同学准备考多少名?”
简熠神色如常,眼神诚恳,看起来沒有半分阴阳怪气的感觉。
“……不要說這种扫兴的话。”
盛阮唇角挂着的笑容当即消失无踪,他蹙起眉鼓着脸,扬手将谢栩递過来的纸筒格挡到一边去,捂着耳朵从座位上站起来,擦着简熠身后的空隙往外小跑着逃离。
简熠唇角扬起一点弧度,将稿纸折成飞机,扔到教室后面的废纸篓,也揣着兜也离开教室。
盛阮并沒有走远,他有意在楼梯口蹲守着简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直觉有問題,盛阮总觉得简熠对博纳沒有什么归属感,他在這边独来独往,沒有交朋友,和恋爱对象谢栩的进度也很缓慢。
就好像他对盛家一样。
房间空荡荡的,和简熠老房子裡的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的风格。
若是让简熠现在搬出去,只怕是十分钟就能收拾好行李。
盛阮躲在墙后,偷偷看了一眼朝這边走的简熠,想要吓他一番。
盛阮手臂才刚刚扬起到耳边,便被人从身后轻轻捉住。
熟悉的触觉和一点点的柑橘香。
“谢栩!”
盛阮立刻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便立即开心地回头。
“你在這儿干嘛呢?”
谢栩抬手将盛阮耳边的乱发捋顺,扣住盛阮腕部的手掌也自然地滑落到盛阮掌心的位置,他灵巧的将手指插入盛阮指缝之间,形成十指相扣的连接姿势。
這個看似暧昧的姿势,在盛阮和谢栩之间却极其自然。
几乎沒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在等简熠。”盛阮指向走廊的位置。
简熠却已走到他身前来了,他看见盛阮和谢栩交握的食指,唇线紧抿了一瞬,沒有說什么,只伸手握住盛阮平举着指向他的那只手,将這只细白的手腕捉在掌心裡。
简熠脚下步伐却并沒有停止,又往前迈了一步。
“哎,等等——”
盛阮被他拉扯着迈出一步,险些跌倒,简熠沒有回头,背对着盛阮,似乎在等待他的抉择。
身后谢栩還执着地牵着他另一只手,寸步不动,盛阮回头看了他一眼,谢栩目光中流露了一点委屈。
盛阮夹在這两人中间被拉扯着,其实两边都沒有太用力,但這样持续僵持着,他担心会被围观。
盛阮于是蹙着眉,轻声细气地說道:“你们弄疼我了……”
他话音才刚落,两头的力量便一起消失了。
盛阮沒有指明是谁,但谢栩和简熠都怕伤了他,于是两边仿佛约好了一般,竟一起松了手。
盛阮原本被两股拉力平衡着,一下子两边的力量都消失了,他身体一下子向一边倾斜去。
“呜……”盛阮害怕地闭紧了眼睛,等待痛感的来临。
谢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见盛阮失去了平衡,便本能地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抱住了盛阮,害怕他摔倒。
盛阮听到什么撞到地上的声音,却并未感觉到疼痛,只觉得到自己的腰被一條紧实的手臂捞住,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他的一边侧腰,他另一边身体则抵住了一面呼吸的胸膛。
盛阮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含着担忧和后怕的眼睛。。
是谢栩接住了他。
盛阮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半悬着,是谢栩一條腿跪在地上,承载他的重量,而自己的脑袋正枕在谢栩另一边的大腿上。
盛阮呐呐地开口:“谢栩……”
谢栩眼含关切:“沒事吧,腰或者脚有沒有扭到?”
盛阮摇摇头。
简熠也在他身边,简熠收回伸到一半的手,半蹲下来,握着盛阮一遍胳膊拉他起身,盛阮便借力站起来。
他活动了一下腰和脚腕,沒觉得有哪裡不舒服。
简熠松开盛阮的手臂,垂着眼睛看過来去,盛阮看到他眼中带着歉意和懊悔:“对不起。”
“沒事的呀,沒有摔到。”盛阮抬眼看向简熠,他知道简熠不是故意的。刚才简熠在他身前,是背对着盛阮,并沒有见到他跌倒。
倒是谢栩。
盛阮转头看向谢栩,谢栩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右腿膝盖的位置沾了一点灰,他正弓着身子拍掉灰尘。
“你膝盖怎么样?”盛阮担心地蹲在谢栩身前,小心地卷起谢栩的裤腿,谢栩的小腿覆盖着一层紧实的肌肉,膝盖的位置已经红了一片。
果然他刚才沒有听错,那道撞到地面的声音,就是谢栩的膝盖磕到了
盛阮心疼地对着磕红的地方轻轻吹了一口气,谢栩小腿微微打了個颤。
像是他们小时候淘气,谢栩将自己弄伤之后,盛阮不知道要怎么办,便只能着急地凑在他伤处给谢栩吹一吹。
谢栩总是会挂着伤疼得龇牙咧嘴却還要嘴硬地哄他:阮宝吹吹,痛痛飞飞。
盛阮见他小腿抖了一下,以为他疼得厉害,一下子红了眼眶,仰着头看向谢栩,“疼不疼?”
谢栩目光柔和,正要說话。
“卧槽?谢老大,阮阮,你们這是在干嗎?”
一声惊呼传来,盛阮转過头去,是乔乐。
乔乐远远地见到盛阮蹲在谢栩面前,两個养眼的男高中生,在楼梯角落裡,一個站着一個蹲着。
从他的角度看過去,盛阮的脑袋刚好抵着谢栩腰胯一下一点,阮阮回头时,眼睛有点红,還带了一点泪光。
我草,禽兽啊谢老大……
乔乐心中豁然开朗,他就知道他谢老大和阮阮的关系不一般。
這两個风格截然不同的人,居然可以青梅竹马十几年,肯定有猫腻。
乔乐自以为撞破了两人的关系,他走近了才发现旁边居然還站着一位。
正是新来的和阮阮关系错综复杂的转校生。
“沒事。”谢栩看了乔乐一样,又对盛阮摇摇头,半蹲下来,一手握住盛阮的手,将裤腿放下。
“谢老大,你腿怎么了?”乔乐眼尖地瞥见谢栩膝盖上一片带着一点紫红的伤处。
“不小心撞到了。”谢栩牵着盛阮的手,跟乔乐解释。
“哦哦,原来是這样……”乔乐揉了一把后脑勺,讪讪地笑。
盛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是什么?”
“沒什么——”乔乐当然不敢說实话,只好转移话题,“游泳课要开始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他们每個月两节游泳课,十九班一向是和一班一起上的,算年终文体学分,不能随意缺课。
盛阮又担忧地看向谢栩:“你的膝盖都受伤了,应该不能碰水,這节课要不就别上了吧,先去医务室上药。”
简熠靠着墙壁罕见地附和道:“不要强撑,更不要讳疾忌医。”
盛阮眼也巴巴地看着谢栩。
谢栩面无表情地瞥了简熠一眼,又看向盛阮,声音含着一点笑:“多谢简熠同学关怀,這点小伤沒什么妨碍,阮阮小时候溺水過,又不长记□□玩水,受盛叔和许姨委托,游泳课我得在旁边看着他们才能放心。”
盛阮跟他再三確認,又提议道:“真的沒事嗎,简熠头上也不能碰水,不如让他陪你去医务室?我和乔乐一起就好了。”
“……”
小角落一下子沉默下来了。
乔乐本能地觉得气氛有点不对,立刻开溜:“谢老大,阮阮,我跟同桌约好了,我先走了。”
“走吧。”简熠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上课時間,“快上课了。”
“走吧阮阮。”谢栩轻轻捏了一下盛阮掌心。
他们的游泳课从初中部就存在了,高一时還会教一些技巧知识,等到升入高二之后,便彻底是在游泳馆自由活动了。
集合报道之后老师便不会再管,只在旁边盯着他们不要出事即可。
博纳中学不缺资金,因此游泳馆设施很好,水质也很干净,恒温的泳池在夏秋季节一直很受欢迎。
即便是对游泳不感冒的,也可以坐在休息区闲聊,仿佛度假一般。
盛阮几人来得晚了一下,男生的更衣区就只有他们三人在。
担心迟到太久会被老师批评。
盛阮催促着他们赶快换好泳衣,因为是班级的游泳课,因此并不允许男生只穿泳裤,所以穿的都是分体泳衣套装。
他们三個的泳衣都是纯黑的紧身款式。
盛阮几下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又快速穿上上衣,他正拿着泳裤,一手撑着柜子,微微弓着身体翘着屁股,准备穿上泳裤,却发现谢栩和简熠都停住了动作,光着膀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
盛阮疑惑地回头扫视两人一眼:“你们怎么還在磨磨蹭蹭的。”
泳衣是紧身的,上装牢牢贴在盛阮皮肤上,长度才堪堪到胯骨的位置,他此时這個塌着腰的姿势,使得他大半個雪白浑圆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正对着谢栩和简熠两人。
這两個人面上升起了一层薄红。
盛阮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并不热,是非常适宜的温度。
他内心起疑,莫不是這两人干柴烈火,赤着身体凑到一处便按捺不住了?
盛阮有心给他们留好相处空间,迅速穿上了短裤,留下一句去外面等他们,便快速离开了。
谢栩和简熠目光对到了一起,一瞬之后又齐刷刷地各自移开,仿佛对方是什么不忍直视的脏东西一般。
三人换好泳衣之后,去体育老师那裡签了到。
谢栩和简熠盯着他做好了热身运动,才允许盛阮下水去。
谢栩和简熠两人,一人伤了膝盖,一人伤了脑袋。
盛阮遗憾地看着這两個人,心裡暗自思衬,该說這两個人果然是命定的缘分嗎?
受伤都赶在一块儿,真不愧是官配。
“看来我只好独自享受了,”盛阮耸了耸肩,又叮嘱道,“你们就在這裡坐着,互相照应着。”
谢栩抱着他的浴巾,轻笑道:“那你注意安全,别游太久。”
简熠靠在椅背上,像是带着困倦,微微闭着眼:“别啰嗦了,都快下课了。”
盛阮对着简熠做了個鬼脸,又对谢栩笑笑,才转身往泳池便走去。
简熠睁开眼睛,神色清明,看着盛阮的背影。
盛阮扣下泳镜,一跃入水,像一只身姿灵巧的美人鱼,在浅蓝色的池水裡游动。
他皮肤原本就很白,穿着黑色的紧身泳衣,更显得腰细腿长,就像是裡头裹着一捧莹白的新雪,此时下了水中,隔着一层浅蓝的水光,仿佛是漂亮通透的白玉精雕细琢而成。
在谢栩的印象裡,盛阮小时候溺水過,還是小学时,大概也就八九岁,当时谢栩和盛阮是被两家的妈妈一起带到游泳馆去的。
泳池边上還有几個小朋友,盛阮正在和小朋友们玩,谢栩当时正在妈妈那裡喝水。
“扑通”的一声。
像是落水的声响传来,谢栩身侧传来一阵骚动,他立即余光瞟過去,沒有看小盛阮的身影,许阿姨发出一声惊呼,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往泳池边跑,谢栩的水杯坠在地上,他小小的身影分开人群,箭一般的冲了出去,甚至赶在教练前面。
水裡面扑腾挣扎的小身影正是盛阮,像是已经脱力一般,就要沉下去。
谢栩只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他年纪太小,還沒有办法将盛阮救起来,便只好努力托着小盛阮的身体,任由已经意识不清的阮阮紧紧搂着他。
谢栩也跟着呛了几口水,意识迷糊。
幸而教练及时将两個孩子一起救了上来。
這段回忆盛阮已经记不太清了,谢栩倒是记得,当时的场景他回想起来至今心有余悸。
据许栀的說法,两個小孩儿被救起来之后,還紧紧抱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分开。
盛阮不长记性,還是喜歡水。
只是从那之后,再到水边,谢栩的视线便不敢再离开盛阮了。
谢栩看着在泳池裡快活的盛阮,像是迷人的海妖。
“你最好不要打阮阮的主意。”
谢栩目光停留在盛阮身上,突然开口,声音裡带着寒意,“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离他远一点。”
“呵。”
简熠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我拿阮阮当家人,你拿他当什么?”
他轻蔑地看向谢栩:“童养媳?”
谢栩像是听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话,他侧目对上简熠的目光,胸有成竹一般:“我和阮阮相互陪伴十几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需要你来定义?”
两人目光宛如真刀实枪一般,箭在弦上,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打起来。
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谢栩右眼皮一跳,一瞬间似有所感一般,他目光越過重重人群,向骚动的中心点望過去。
泳池裡挣扎着一抹纤细的身影,深栗色的发丝贴在紧闭双眼的一张极漂亮的侧脸上,水裡的人昂着头,露出一段细弱的雪白脖颈,像是引颈受戮的白天鹅。
漂亮得惊心动魄。
记忆裡的痛觉重新翻涌而起,谢栩霎时心脏停滞,身旁黑色的身影和他一并从观众席翻越出来。
盛阮特意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快活地玩水,他一直以来就喜歡游泳课,此时正玩得起劲,却突然觉得脚上抽筋一般,肌肉开始痉挛起来。
等他察觉到不对时,腿上已经完全使不上劲了。
盛阮想要开口呼救,却呛了几口水进来,一瞬间觉得胸肺裡难受极了,像是要窒息一般,他手脚在水裡挣扎着,却越发觉得无力。
被盛阮几乎要全然遗忘的一段记忆骤然如洪水一般在他脑海裡浮现。
熟悉的呼吸困难,窒息感让盛阮逐渐神智涣散,眼泪从他眼角滑落出来,在泳池裡消失无踪,盛阮只觉得自己身体就要沉入水底。
恍恍惚惚的,盛阮似乎看到有黑色的身影跃下,打碎了一池的蔚蓝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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