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暗料理 作者:未知 ps:又是近四千字大章,求推薦,求收藏,求點擊啊!!! “我走?我走去哪裡?” 肖云一脸错愕的望着韩艺,仿佛雾裡看花。 韩艺正色道:“我不管你走哪裡去,总之不要待在這裡了。” 肖云凤目一睁,实感惊讶:“你要赶我走?” “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請你走啊。” 韩艺轻轻一笑,故作轻松道:“你现在也看到我韩家的情况了,你待在這裡也只是活受罪,有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這我能理解,也绝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這裡,也犯不着留在這裡,所以你還是走吧。” 肖云黛眉一锁,斜眸瞥向韩艺:“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种人。” 韩艺笑着摇摇头道:“我沒心情管你是哪种人,从今往后,我們再无任何关系,ok?” 說着,他见肖云一语不发的望着自己,又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其实我知道,你嫁入我們韩家也只是为了报恩,這你别否认,我韩艺有几斤几两,我自個心裡清楚,甚至比山---比我爹都差远了,你会看上我?我自己都不相信,好在我們并沒有发生任何关系,我們韩家也不欠你什么,大家好聚好散。” 因为他拥有以前韩艺的记忆,在记忆中,肖云跟韩艺其实更像一对姐弟,不管是以前肖云跟韩艺說话的语气,還是相处的方式,都是一种长辈跟晚辈的相处模式,根本沒有夹带任何男女感情,也不知以前的韩艺是单纯,還是故意装傻不知,但是现在韩艺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肖云会答应嫁给韩艺這种软骨头、寄生虫,肖云应该很了解韩艺才是,這种男人绝对不适合托付终身的,所以想来想去,只有报恩可以解释了。 要知道的以前的韩艺那是出了名的软弱,沒有任何担待,肩膀都是塌的,韩大山再怎么穷,再怎么苦,那也扛起了這個家,一手养大了韩艺,是一個非常有担当的男人,虽說只是一介农夫,但也绝对可以說是顶天立地,這一点,就连现在韩艺都非常佩服韩大山的,他自问做不到,所以将心比心,如果他是女人的话,他宁愿選擇韩大山這头老牛,也不会選擇韩艺這棵嫩草,因为以前的韩艺根本无法给任何人安全感。 作为风月老手的韩艺,怎么会不清楚肖云的心理。 說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自暴自弃。 肖云一语不发,怔怔望着韩艺,過得半响,他突然拿起包袱就往外面走去。 這才是明智之举啊!韩艺倒也沒有送,只是真心实意的說了一声“保重!”,等到肖云出去之后,他就转身回到裡屋去了。 也真是世事弄人呀,几天前才成婚的,转眼间就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韩艺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架着腿,双目无神望着破旧的屋顶,心裡开始盘算着如何還债。 其实他心裡一点把握都沒有,要不然也不会急着让肖云离开,他也担心万一還不了钱,王宝铁定不会放過肖云,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這么好的一棵白菜,自己不拱,也不能让猪给拱了,可是他真的也无力保护肖云,所以让肖云走是最好的選擇。還有一点就是,王宝的目标是肖云,如果肖云走了,那么他的压力自然也会小很多。 怎么办是好? 韩艺不禁回想過去自己是怎么赚钱的。 收保护费? 拜托,就我這身板,不被人收保护费就得谢天谢地了。 继续骗? 我连现在是一個什么环境,是個什么状况都弄不清楚,怎么去骗呀,而且我的那些骗术在這裡也不适用啊,這裡遍地是古董,也沒個搞金融的。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就我一個人,大不了人死吊朝天。先睡一觉再說,這样至少省了一顿中饭。” 韩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毕竟他也确实够累了,不管是身体還是心理上。 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充分发挥出“风吹鸡蛋壳,妻去鸟安乐”的精神。 等他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前屋射来昏暗的烛光。 “什么人?” 韩艺說话间,已经跳下了床,悄悄走了出去,正巧见到一人走了进来,正是下午离开的肖云。 “你怎么還在這裡?” 韩艺一脸惊讶。 肖云瞧了韩艺,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道:“夫君---。” “别叫我夫君,我听着头疼。你還是叫我韩艺吧。” 韩艺摆摆手,面色坚决。 他以前還真沒有结婚的打算,当然,现在也沒有,這都是因为他是出生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裡,他很小很小父母就离异了,原因是他父亲在外面有人了,后来他就跟着他母亲,但很不幸,他母亲因为又当爹又当妈,生活又過的非常艰苦,最后因劳成疾,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 从此他就混迹江湖,干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虽然他父亲還活着,但是他性格比较犟,宁死也不去找他父亲,而且他父亲另外有家庭了,幸亏他在骗這方面天赋极高,故此才沒有饿死在街头,但也不知是从小就混迹社会,沒人管教他,而且很小就跑去夜总会行骗,還是他的性格偏偏像他十分痛恨的父亲,反正在他赚到钱后,也是比较风流的,毕竟在那种环境下,很难长出一朵莲花来。 這就造成了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因为他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离婚后的痛苦和艰难,這是不可磨灭的记忆,而他又见自己也是這德性,再加上他干的這一行也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认为他跟谁结婚,那就是害了谁,他不想造就另外一個女人的悲剧,那么就干脆不结,他自从有钱后,身边从不缺女人,各种肤色,各种国籍,但都是那种在外面玩的,有钱大家一块用,开心就好,他对女人的要求就八個字,你情我愿,好聚好散。感情這玩意,一律不谈,不管你是仙女,還是圣女。 他的搭档皮特朱形容他的這种心理,是一种不会死的心理癌症,基本上是很难去改变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作为沒有感情色彩的骗子,那绝对是非常恐怖的,這也是造就出他的一個重要因素。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对于肖云的去而复還,韩艺显得极其不高兴。在他看来,肖云并不喜歡自己,而他也不想有這么個妻子,好聚好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在一起两個人都不会好過,何必难为彼此了。 “韩艺,你够了。” 肖云突然怒喝一声,指着韩艺就骂道:“我知道你性子软弱,但是却沒有想到软弱成這样子,你见過谁有点困难就把自己的妻子撵走,你身为男人,难道不应该扛起這個家嗎?” 韩艺沒好气道:“這种男人我的确沒有见過,但是我见過很多卖妻還债的。” 别說古代了,在后世他都见過许多卖妻還债的,夜总会的很多小姐就是這么来的。 肖云面色一愣,随即哼道:“就怕你连這胆都沒有。” 韩艺点点头道:“是,我是沒這胆,那你還为了我這种男人傻乎乎跑回来,你這种做法我真的很难理解。” “我肖云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也知道知恩图报。”肖云一脸傲气道:“你前面說的很对,你们韩家是不欠我什么,但是我欠你们韩家很多,韩伯伯当初希望我嫁给你,還不就是希望我能够照顾你,而且這债也是因我而起,我也从沒有打算让你来還,這事你就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你有办法?那你早說啊,害得我怕怕了一下午。” 韩艺拍拍胸脯,大是松了口气。 這男人還真是沒出息。 肖云暗自嘀咕一句,冷冷道:“吃饭吧。”說着就将手中的土灰色大碗放在卧榻上的矮桌上,唐朝的卧榻那真是万能的,除了沒有茅房功能,其余的都在卧榻上进行,包括行房。 說到吃饭,韩艺顿时觉得肚饿难耐,赶紧坐在卧榻上,道:“快点拿碗筷来。” “自己拿。” “哇!作为一個妻子,你难道不应该帮丈夫拿碗筷嗎?”韩艺盘着大腿,忿忿不平的說道。 肖云气得火冒三丈道:“韩艺,你真是太无耻了,告诉你,我帮你還完债就走,从此再无瓜葛。” “只要你能把這债给還了,我帮你拿碗筷都行。” 似乎肖云越是生气,韩艺就越是开心,跳下床去,拿出一副碗筷来,又坐回了卧榻,這望桌上一看,這唐朝的晚餐真是太简单了,就一個碗,裡面乘着三四個形状不一、灰绿灰绿的玩意。“這---這是野菜饼嗎?”凭借着回忆,韩艺才好不容易念全了這菜名,用眼睛看那是肯定看不出来的,這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所为的野菜饼就是野菜和糯米做的。 肖云沒有理他。 自讨沒趣后,韩艺也懒得說了,肚子确实饿了,拿起一個野菜饼就往嘴裡塞。 “呕---!” 這一入口,韩艺顿时吐了出来,真不知道是什么味,博大精深的汉语都无法形容出来,总而言之,就是非常难吃,“哇,你這做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這么难吃?”因为他昏迷了几天,而昨天是杨林家送来的饭菜,虽然也不好吃,但是也能将就着吃,他对吃要求不高,方便面是一餐,山珍海味也是一餐,但是這菜饼实在是沒法将就,简直就是折磨。 肖云红润的朱唇微微张开,咬了一小半,慢慢咀嚼着,道:“我觉得挺好吃的。” 韩艺看傻了,“不可能吧。” “是挺好吃的。”肖云又吃了一口,随口說道:“是不是你病還沒有好,味觉還沒有恢复?” 是這样嗎?韩艺有些迷茫了。 肖云又道:“你爱吃不吃,反正家裡也沒有剩多少粮食了,你待会肚子饿可别来找我。” 也对,可不能浪费,要不然今晚上怎么過啊。 韩艺寻思半响,突然跳下卧榻,从厨房裡面弄了一大碗水来,将野菜饼全部捏碎了弄到水裡,然后咕噜咕噜往肚子裡灌,只觉裡面還有一些泥土的苦味,這简直就是在喝中药啊。 “唔---!” 這刚刚喝完,韩艺突然双腮一鼓,赶紧一手捂住嘴巴,真是硬顶了进去。 “真是恶心,看着都沒有胃口。” 肖云将手中還剩的那一小半扔进碗裡,淡淡道:“吃完呢?” “嗯。” 韩艺都不敢說话了,闭着嘴发出嗯的一声。 肖云也不再說话,收拾桌上的碗筷就朝着外面走去。 “呼---!” 過了一会儿,韩艺轻轻出了口气,暗自嘀咕,难道我的味觉已经坏到了這种地步? “哎呦---!” 韩艺突然一手捂住肚子,眼珠子向外一鼓,“不是吧,难道我的肠道也有問題?不行了,忍不住了。” 韩艺赶紧跳下卧榻,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可是刚经過一個转角时,余光突然发现一棵大柳树旁,站着一道倩影,莲藕般的玉臂撑着树干,另一只手则是按在胸口,正低着头大吐特吐。 “哇靠!原来不是我的味觉有問題,而且智商被人碾压了,不過這女人還是能够忍的,這么难吃的东西她都能吃出一副鲍鱼的感觉来,不去当骗子真是浪费人才啊。” 韩艺恍然大悟,心中是好气又好笑,前世玩了十年的鹰,从未失手,今生刚刚开始就被鹰啄了眼,真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