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確認所有细节都无遗漏,她叫上司机先行回了家。
翌日清晨,吃完早饭的卿卿从她爷爷手裡拿到了昨天做的蜡烛。
除去答应给傅月辞的那一個之外,她還剩下三個,全送给妈妈了。
萧青黛原本還在笑着夸她做的漂亮,然后小家伙转头就把那三個推到她面前。
這么突如其来又撞进人心裡的一幅画面,就算是再高冷的女人看到后也会露出笑容。
那天萧青黛闻着香薰的味道失了两次神。
家裡人也多的不寻常,显然是知道她今天心情好,過来汇报近期业绩的。
不断有人从卿卿身边经過,人来人往。
小家伙不懂,她只知道,每次她送给妈妈礼物的时候,家裡都会来很多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们特别喜歡她,见了面亲热得不行,像小狐狸一样粘着她蹭来蹭去,還会给她带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
舅舅說可以收下,于是那些礼物就在她房间裡堆成了堆,她后几天可以不出去玩了,在家裡一直拆礼物都拆不完。
她還是很开心的,倒不是因为這些礼物,而是每個经過她身边的人都很开心的样子。
這天,她又久违地看到了那些叔叔阿姨。
不過這次她好像明白了一点。
中午。
吃完饭出来散步的傅老爷子溜达到萧家,看到這么多人聚众吸娃的场面,又气又急。
這一個挨着一個的,他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关键是他還不能說什么,這些人也不是他手下,不给面子让他插队。
老爷子沒办法,只能小声在背后嘀咕,說他们风气不正。
他坐屋裡喝着茶,从窗户看出去,外面其乐融融的样子看得他牙痒痒。
忍不住,迁怒地說,“看看他们這些人,一点也不稳重!”
萧溯听言笑了出来,“您拎個棍子和小月为争夺卿卿而你追我赶就稳重了?”
老爷子面不改色,“那自然是比他们要稳重很多的。”
說完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有点恼羞成怒。
“要我說你们萧家這风气就不对!照這样下去以后他们都不害怕做错事了,想着反正卿卿会哄。”
“大姐心情好也是好事啊。”
萧溯想着,反正犯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他手底下打理的那些产业,也常常出些让人无法理解的毛病。
大姐心思细腻慎重,为了防止某些容易被忽略的小事毁了大局,所以规定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向她汇报,让别的人来处理她总是放不下心。
萧家那么大的产业,那么多人,每天要产生无数笔大大小小的订单,免不了出错的。
就算有专业的人筛选了,传到她耳朵裡的還是很多。
如果卿卿刚好把大姐哄开心了,她在面对這些事情的时候就会少生一点气。
這样想還是很好的。
趁着這個机会来這裡的人也不全是抱着躲避挨骂的想法,更多的是和萧溯想的一样。
她最近身体慢慢好转了些,要不是沒有办法,谁也不想气她。
老爷子仍是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嘴硬得很。
“就是风气不正,一想到以后卿丫头要继承這些沒用的属下,我就替她头疼。”
萧溯往外看了一眼,对面长廊下,某董事满面春风地从裡面走出来。
這都是人才中的人才,最高学历、名校毕业,三十年的工作经验,在這個不缺天才的时代,也是金字塔最高那层的人了。
比他厉害的人,這裡比比皆是。
他犹豫了片刻,“沒您說的那么沒用吧。”
看到老爷子的脸色,他心中了然。
知道了,這是在嫉妒着。
行,那就不计较了,让他发泄一下。
傅老爷子這会儿从来沒有那么想念小月過。
他一個大人不好上前去喊卿卿玩,要是小月在就好了,让小月上去喊。
等他把卿卿喊出来之后,他再抢過来,带小家伙出门。
可惜那孩子上学去了。
但是沒有什么事能难倒一個想带孙女出去玩的爷爷。
他最后還是成功把小家伙从房间裡叫出来了,让佣人叫的。
叫出来之后就带着她去了城郊的果园。
最近钓鱼是不能再钓了,他要避避风头,不敢顶风作案。
起码要等這件事過去一段時間之后再带卿卿去钓鱼。
不過那时候天都冷得不行了,他也不舍得带卿卿出门。
所以下次再摸竿估计要明年开完春,暖和的时候了。
老爷子的退休生活很丰富,除了钓鱼之外,他還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今天下午去果园也是他临时想到的,他還想顺便看一下那個疗养院的进度怎么样。
沒有提前通知,连司机都是开到一半才听老爷子定下方向。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上,人沒下去,隔着车窗玻璃看了很久,還算满意。
這個进度和普通工程比起来,确实算是快的了。
他的车进了果园,那边监工的小领导才看见老爷子的车牌号,顿时心中一惊。
早知道傅老先生喜歡出其不意了,但在一点风声都沒听到的时候看到他的身影還是很惊吓。
也不知道他刚才在外面看了多长時間,心裡是满意還是不满意……
這次果园的管事沒過来,是那几個员工从休息室裡出来,给带的路。
他们出来的时候還沒忘记给管事发條消息通知一下。
等管事紧赶慢赶赶過来时,傅老爷子已经转悠一圈了,在规划那些空地上要种些什么。
虽然他不待见谭鸿儒,但他在院裡挖了一口井确实解决了很重要的問題,這一点老爷子還是很感谢的。
如今最值得保护的不再是那三棵果树,变成了院子裡那口井。
管事气喘吁吁地跑過来,见老爷子在沉思,不敢打扰,就這样往他身后一站,打算等他思考完了再开口的。
旁边,那几個员工中有一個小伙子不停抬头、垂下,嘴巴张了又合,好像有什么话想說一样。
看见他的异样,管事心中一急,不敢开口打扰到傅老爷子,只能朝他挤眉弄眼。
人家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要跟人家說的啊!
但很可惜,小伙子并沒有看明白他的意思。
他甚至還以为管事這般挤眉弄眼是在鼓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