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的医术沒有那么廉价!
笑容玩味、戏谑,一幅‘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的表情。
“秦洛說的沒错。她果然不值得同情。”林浣溪在心裡轻轻叹息。
陈晓雪从位置上走過来,一脸冷笑地走過来,說道:“你的事情主任已经知道了,他让你来了之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說完,就转身离开。而她去的方向也正是院系主任办公室的方向。
看来,她還要当众再给林浣溪上点儿眼药水。免得让她给狡辩逃脱了。
她可不会轻视自己的這個对手。别看這個女人一幅冷冰冰的模样,可是很会蛊惑人心的呢。
林浣溪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跟在她身后向主任办公室走去。
后面议论纷纷,均是有关林浣溪老牛吃嫩草和一学生热恋的话题。
“什么学生都這么大胆,连老师都泡。太不像话了。”
“唉,现在的学生啊-----咱们当年上学的哪会儿,哪会想到這一茬?”
“应该不会吧?陈晓雪那女人最会生事儿。我怕林老师是被她陷害了-----”
“嗯。有可能。平时林老师连咱们都不理会,怎么可能去理会一個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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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医学工程学院的院主任姓熊,是一位留美‘海龟’。五分才华、四分背景,再加上一分运气,短短几年就坐上来一院之主的位置。也着实有几分手段。
熊主任年方四十,算是中年得志型。脸色白净、身材微胖。穿着裁减合身的黑色西装,打着暗色的领带,戴着价值不菲的金框眼镜,看起来很有股斯文儒雅的风范。
熊主任站在鱼缸边,正专心的伺弄着他高价买来的那條龙纹短鲷,漫不经心地问道:“陈老师,你說林老师和学生有染,有什么证据嗎?這种话可是不能乱說的,传出去可是会败坏别人的名声。”
“主任,沒有证据的话,我哪敢乱說啊?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陈晓雪一脸妩媚的說道,說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哪有刚才和秦洛林浣溪他们說话时那尖酸刻薄的模样?
“嗯。有什么证据?”熊主任终于放下了手裡的鱼料,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转過身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我拍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陈晓雪从包包裡掏出手机,按了几個键后,把手机递给熊主任看。
果然,上面是林浣溪和一個年轻人靠在一起的画面。那是她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在车子上用手机偷拍的。
林浣溪皱了皱眉头,沒想到她是如此的处心积率。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熊主任把手机递给陈晓雪,說道。
“主任,這怎么不能說明什么了?你想想,林老师什么时候和男人在一起過?她什么时候给别的男人好脸色過?”陈晓雪說地顺口,完全忘记了面前這個主任也在林浣溪的面前吃過‘闭门羹’,一脸尴尬的解释着說道:“除了主任,她和办公室哪個男人多說過一句话?”
熊主任在心裡冷笑,你不解释一句還好点儿。還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啊。
“不只有這次。我昨天和王浩在新世纪逛商场时也碰到他们。你沒看到,两人手牵着手那個亲密劲儿-----”陈晓雪啧啧称赞着說道。
熊主任就有些头痛了。他是一院之主任,可以不把面前這個女人当回事儿。甚至,可以直接把她给赶出去。
可是,她的男朋友王浩-----他却不能不给几分面子啊。那個人在燕京很有些背景。
“林老师,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熊主任這才把视线放在坐在沙发角落裡一声不吭的林浣溪身上,出声问道。
“他是我的朋友。”林浣溪声音冰冷地說道。
“什么样的朋友?”
“好朋友。难道交朋友也要向主任报告嗎?”林浣溪终于忍不住反驳。
“主任,听到了吧?”陈晓雪在旁边冷笑连连。
“当然,每個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這個自然是无需向我报告的。只是,-----他是什么身份?我們学校的学生?”熊主任的声音带了些怒气。
這個女人从来都不给他面子。要不是因为她也有些关系,自己早就把她给从自己的地盘踢出去了。
“他是我們学校的老师。”林浣溪說道。
她终于明白为何秦洛再三叮嘱,如果他们为难你的话,就带他们来自己工作的地方转一圈的原因。
原来他早就预料到了這一切,這個狡猾的家伙。
“老师?”熊主任皱着眉头看向陈晓雪。
老师和老师恋爱,那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他们不仅沒有权力干涉,反而要大力支持。双职工家属,甚至在分房、提升等各种福利面前都有优势。
“主任。這怎么可能?你刚才也看到那個男人了吧?咱们学校哪有那么年轻的老师?再說,如果真是這個学校的老师,我怎么可能不认识?”陈晓雪讥诮着反驳。“主任,你可不能被她给蒙蔽了。”
“林老师,你能证实他的身份嗎?”熊主任出声问道。他也不太相信那么年轻的小男人会是医科大学的教师。
他是三十岁的时候才有机会进入這所名牌大学任教的,那個年龄已经让他很有成就感了。照片中的男人很明显就是一乳臭末干的学生嘛。
“我可以带你们去教室。”林浣溪說道。
看到林浣溪一脸笃定的表情,陈晓雪突然有种情况不妙的感觉。
那個混蛋,不会真的是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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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嘿,哥们,我說你不是玩真的吧?”台下,一個穿NIKE装的学生对着秦洛喊道。
“我沒有和你们开玩笑。”秦洛用手指头敲击讲台桌面,一脸认真地說道。
“有沒有搞错?把你教师证拿出来我們看看。哪有這么年轻的老师?我說,你赶紧下来,别拿我們开涮。不然我饶不了你。”一個理着光头,脸上长满痘痘的大块头凶巴巴地說道。
“抱歉。工作证暂时還沒有做好。如果你们想看的话,下节课我可以带過来。”秦洛看着那大块头說道。心想,這家伙怎么跟個流氓似的?這样的人也能学好中医?
“那你来干什么?滚出去吧。”一個穿着休闲西装的学生嚣张的大笑着。他更加的肆无忌惮,竟然在课堂上搂着身边的女孩子,两人一幅朗情蜜*意地模样,恨不得在這教室裡就把对方给脱光。
秦洛认识這件西装外套的牌子,阿玛尼,学生中能穿得起這种牌子的,家裡非富即贵。
“我来教课。”秦洛說道:“還有,你们不懂得尊重老师嗎?我不管你们在下面是什么关系。但是在我的课堂上,請不要搂搂抱抱的。如果你们很着急的话,可以先去解决了再回来。我不会记你们旷课。”
“你他妈的当自己是谁?你凭什么管我?”西装男怒了,指着秦洛骂道。
“我是秦洛。你们的老师。当然。现在我觉得你不配做我的学生。”秦洛站在讲台上冷静应对,根本就不把這些学生放在眼裡。
“好了。都别吵了。”王九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秦洛這才发现,這個女生果然是出奇的高。那双长腿简直是男人眼球的大杀器。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是不是老师,我們考考他不就知道了?”
王九九显然是在班级裡极有威信,她站起来对人群就是一通训斥,竟然沒有人敢反驳。
“怎么考?”秦洛对着王九九笑笑,出声问道。
“老师,十人九病,還有一個是亚健康。要不這样吧,你看看我們的身体有沒有問題?這也算是咱们《诊断学》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嘛。”王九九笑着說道。
“其它人有意见嗎?”秦洛扫视全班,出声问道。
“沒意见。”几個人稀稀落落地回答道。
“如果大家都沒意见的话,那就从王九九同学开始了。”秦洛跳下讲台,看了看王九九的脸色,說道:“失眠心悸,這几天应该沒有睡好吧?”
“啊。是啊。太准了。太准了。”王九九激动地說道。她刚刚从家裡搬到学校住宿,可是又比较认床,這几天一直都沒有睡好觉。每天晚上都失眠,熬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秦洛走到后排一位女生面前,看了看她的脸,說道:“面带色斑、身体乏力。淤血過多。注意疏通。”
“老师,那有什么方子可以疏通嗎?”女生一脸惊喜地问道。
秦洛接過她手裡的笔,在她面前摊开的笔记薄上快速的写下一幅药方。
“一日三次,一個星期可以治愈。”秦洛說道。
“谢谢老师。”女孩子欣喜异常,捧着那日记薄上的药方细心研究,如获至宝。
“面色苍白、经脉紊乱。内热严重。痔疮出血症状----”
“宜热宜冷、腹痛如绞。行经不通。和前面那位女生的方子一样。”
“瞳孔泛黄,上唇乌黑。這是肝病的症状。”
“你,不用看了。肥胖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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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游走在学生之间,每走到一個学生面前,都能够快速的指出其身体的疾病。甚至一些学生本人都沒有发现的隐疾,都被他给寻找出来。
不仅仅如此,他還根据每個人的疾病,提供治疗的药方。
惊讶。赞叹。狂喜。
這些情绪出现在每一個学生的脸上,他们一脸惊喜的看着秦洛,眼神跟着他的身体而移动。
秦洛每点出一位学生的疾病,都能在人群中引起一阵轰动。
秦洛给出治疗的方法后,他们又议论纷纷,讨论這個药方的妙处。整個教室跟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
直到秦洛走到最后一排,帮一位脸上长痤疮的男生解决了内分泌紊乱的問題后,全班近五十名学生几乎都被他看了個遍。
当然,除了他刻意忽略的西装男和他抱在怀裡的女朋友。秦洛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们,轮到他们时,直接就从他们面前走過去了。
還有什么事情比无视更让人觉得羞辱?
“你還沒给我诊断呢?怎么?为难了?”西装男一脸狂妄地叫道。
他的态度引起了全班学生的反感,毕竟,秦洛已经凭借自己高明的医术征服了大家。看到這家伙用這种态度和老师讲话,自然让他们很是不爽。
“你确定,真的想让我看?”秦洛眯着眼睛笑道。
“当然。”西装男說道。他对自己的身体還是有充分信心的。
秦洛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還算有点儿小英俊的脸,說道:“腰膝酸软,五心烦热。眩晕耳鸣,形体消瘦。”
指出他的一些表症现象后,秦洛得出了结论。“你,肾阴虚。”
哗!
大家哄堂大笑,這還是第一個被秦洛不留情面的指出肾虚的学生。
“你放屁。你----”西装男指着秦洛破口大骂。
“怎么?你敢說我诊断的不对?”秦洛冷笑着问道。对于那些敢骂老师‘他妈的’学生,秦洛才沒准备给他们好脸色看。
“你-----”
西装男還想說些什么,可是他身边的女友看着秦洛时一脸惊讶的眼神已经暴露出了真相。
秦洛不再理会他,大步走上讲台。脸色严厉的扫视着台下,大声說道:“我不管你们从哪儿来,家裡有什么背景。来到我的课堂,就必须要听我的。”
“认为我年纪轻者不配做你们老师的,可以出去。”
“认为我无才无能者,也可以出去。”
“不遵守课堂纪律的,也给我出去。”
“在教室裡搂搂抱抱的,给我滚出去。”
“不认真学习的、认为中医无用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我同样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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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做老师的,是来教你们中医的。我不欠你们什么东西。相反,是你们在欠我。”
“如果你们认为是你们交的哪点儿学费养活了我,我就应该任由你们为所欲为,我应该对你们保持尊重-----很抱歉,我不缺哪点儿钱。”
“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大家,只要是对我不满意的,可以不用来上我的课。放心,我不会记你们旷课。学期结束的时候,我還会给你们六十分的及格分。”
“我的医术是耗费十几年的時間,辛辛苦苦一点点儿学来的。我只传授给那些喜爱中医,并且能够对我以及医道先贤们保持尊重的学生。”
秦洛居高临下的站在讲台上,青衫飞扬,长眉入鬓,凌厉高傲如鹰。他指着台下的学生,掷地有声地說道:
“我不会像其它的老师那样劝你们学,求你们学。因为,我的医术沒有那么廉价。”
哗啦啦!
台下掌声如雷。男生们眼神狂热,恨不能大喊几声来发泄内心的激动。
而女生们,她们一边鼓掌,一边擦拭眼眶。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们突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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