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太子爷生气,有人要遭殃
容与正在看網络上的热搜,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半片阴影,他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阴沉。
“吱呀。”
傅司推门进来,他头都沒抬,淡漠的语气透着一股狠劲:“做空吴娱集团,清理干净吴文理和孙志良背后所有的势力。”
傅司一震,压住了呼吸。
太子爷之前下命令做空一個公司的时候,从不会有任何情绪。
這两個人,是怎么得罪他了?
他甚至沒看到,容与低垂的眼睫下,深邃的眸子裡掀過一片狂澜。
他突然明白,太子爷为什么一直逗留在這裡,沒有回首都了。
原来還为了处理這件事。
“是,太子爷,我现在就去处理。”
傅司恭敬领命,然后退出了书房。
他刚到大厅,就遇到顾肆。
顾肆上前来,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发生什么事了?公司出大事了?”
他還是第一次见傅司這样深思,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傅司摇头,完全摸不着头脑。
太爷子显然跟這個吴文理和孙志良有深仇大恨,可他们是沒有交集,毫不相干的人,這种仇恨从何而来?
“别去惹太子爷,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他提醒了一句,就出门去了。
顾肆跟上他:“我和你去工作。”
太子爷這個人性情寡淡,很少有情绪,他们跟了他十几年,很少见他生气,但他每次生气,就有人遭殃。
他哪敢去触這個霉头。
警局关押室。
夜间无灯,只有通道裡的照明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映进关押室。
杨深夏坐在木板床上,缩在漆黑的角落裡,手裡握着一個看似笨重的方形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上面是程泱发给她的DNA鉴定结果。
她和杨春兰沒有血缘关系!
她浑身都在颤栗。
当看到這條信息时,她的第一反应是程泱是骗她的。
因为這样,她就不会受盛和一院的胁迫,为程星烁替罪,她就可以达到对付程星烁的目的。
可内心深处,她又是相信這個结果的,這解释這十几年来,杨春兰为什么会這样对她。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母亲,就不会一次次抛弃自己,打自己,骂自己,不管自己的死活。
也不会让她出卖自己,为她去跟程星烁借钱。
更不会让自己替程星烁认杀人的罪。
护崽是动物的本能,哪怕是一條狗,都能为了自己的孩子去拼命。
杨春兰沒有。
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她這十几年对她的母亲情份,一次次帮她戒酒,为了给她治病,当了程星烁三年的走狗——
這些又算什么?
她一直以为她是遭受了什么苦难,或者是被她口中,死去的父亲抛弃,伤害,所以才会這样。
她努力照顾她,努力学习,考上青蓝高中,就是为了将来能让她過上好日子。
原来,她一直活在谎言裡,假像裡。
曾经,她当杨春兰是骨肉相连的至亲,最爱的母亲,现在,就是血肉分割痛。
眼泪顺着脸颊直流不止。
“噔、噔、噔……”
通道裡传来一阵脚步声。
“头儿,杨深夏我們一直看守着,随时可以提审。”
“嗯,今晚继续。”
他们就不信她不招。
他们已经从上面得到消息,人是她杀的,不是程星烁杀的。
程星烁那边,他们已经审過两次,她虽然沒有明說,但话语裡已经隐隐透露出,杀人的不是她,是她的同学。
室内。
杨深夏听到声音,立刻手机拆了,将零件戴在手腕上,衣服上,头发上……迅速擦掉眼泪。
“哒!”
开关打开,灯光照出墙角瘦弱的身形。
工作人员打开门,进去将她拎了起来,长发遮掩了她大半的脸,拉扯间,她的脸才露了出来,眼睛哭得红红的,脸上泪痕未干。
几人并为多想,只当她身陷绝境,被吓到了。
毕竟只是個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杨深夏被带进审讯室,又是一场漫长的审问。
自从被逮捕,她几乎沒有睡過,精疲力尽,几近晕厥,任警官和律师如何盘问,她都不肯发言。
但笔录裡,很多她沒有回答的問題,都被算成默认了。
程家老宅。
程泱忙完,已经凌晨两点,她肚子饿,口又渴,下楼来找吃的。
刚到楼梯口,就听到老爷子在打电话。
“蒋秘书,查那個吴导和孙老板,他们侵犯我孙女,我要他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敢欺到他程家的头上,尤其還是這种龌蹉的事,他不能容忍。
她听得一顿。
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這比她想要的還要悲惨,她心裡還有点底限,祸不及家人。
這一世,一开始,容与就出现在她的生命裡,像明灯一样存于她黑暗的人生,让她坚守了心中的底限,保留了心中的善良。
有人替她下狠手,也算是一桩美事。
她下楼来,老爷子已经挂了电话,看到她很意外:“這么晚還沒睡?”
“刚写完作业。”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用熬到這么晚。”
除了青大,其他的好大学,她想上,他都可以让她上。
“爷爷不是也還沒休息嗎?”
别說她一個年轻人了,老爷子這么大年纪了,還管理着那么大一個集团,晚上经常只睡四五個小时。
老爷子還想說点什么,就见她进了厨房,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
這丫头年纪虽小,身上却沒有半点享乐的兴致。
不出去聚会,不穿名牌,用奢侈品,买大牌护肤品,化妆品。
這些,程星烁都有。
相反,她刻苦专注,冷静沉着,有主见,有魄力,這些都是他很看重的品质。
不一会儿,程泱就湍着两碗面出来,爷孙俩开始吃夜宵。
他尝了一口,眼神一亮:“你自己煮的?”
“是啊。”
佣人们早就休息了,梅姨也睡了,她只能自己动手。
他看着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突然就心酸了。
盛天骄這些年,到底是怎么养她的,她的厨艺才会变得這么好?
程泱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面。
前世,她为了讨好容隐,再苦再累,都花時間学习厨艺,经常做晚餐等他回家吃,可他从来沒吃過。
反倒是她自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你也少熬点夜,還是身体要紧。”老爷子的声音柔和了很多:“以后,爷爷也不熬了,熬不起了。”
程泱抬眸看着他。
“公司的事,盛天骄最近处理得很好。”
她一下子捏紧了筷子。
盛天骄之所以不惜血本保住公司的股票,那是因为她和冯华棣正计划着吞掉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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