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_12
這種感覺,似乎和一年前他喝醉的那個晚上很像……
他腦中還一片混沌,卻感覺到懷中躺着的人在動,翻來覆去的,離他越來越來近,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
她的小臉也離他的勁窩很近,近到他能感覺到她帶着那抹香氣的均勻清淺的呼吸,連續不斷的噴灑在他的脖頸間,像撓癢一般,讓他感覺到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幾個來回下來,他身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熱度又重新燃燒了起來,由內而外的,從身體深處向外迸發。
他只覺得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都是燙的,似乎還有粘膩的汗水。他也越來越覺得口乾舌燥,本能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擺脫這樣熾熱的溫度,尋找一抹清涼。
可是,身邊的人兒似是不滿,嚶嚀一聲之後,又往他身上蹭了蹭,那微涼柔軟的脣瓣還輕輕在他的脣上蹭了一下,好似蜻蜓點水。
就在雙脣輕觸的這一瞬間,霍允廷感受到了那抹如果凍般誘人的清涼和香甜,全身剎那間似有一股強烈的電流蔓延而過,直達心底,激起他某種不可言喻又美妙的渴望。
就像久旱逢甘露的渴望,就像人在沙漠中乾渴了很久突然遇到綠洲的興奮。
他被這種渴望席捲了全身,吞噬了僅存的意志,他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雙脣緊緊的攫住了她的嘴脣。
再次嚐到她脣上的清涼甜軟,讓他心尖直顫,已然無法控制身體深處的那種陌生卻蠱惑人心的慾望,彷彿飲鴆止渴般,他用力在她的脣上摩挲吮吸,即便將那甜甜軟軟又滑膩的脣吞入腹中,似乎都滿足不了他。
隔着濡溼單薄的睡衣,他似乎還能感覺到她溫軟的身體在他身下艱難的扭動着,卻像是某種蠱惑,讓他的體溫越來越越高,他的體內像有一團火,燒得他情不自禁伸手自己睡衣的領口,卻依舊不想放開那張脣……
陸槿在渾渾噩噩的睡夢中,感覺有一塊滾燙的巨石壓着自己,喘不過氣,她想要張嘴大口呼吸,脣卻像是被人堵住,無法喘息,脣上有些酸脹發麻。
這樣的感覺,讓她難受極了。
她用力掙扎着,醒過來,一睜眼,猛然發現自己正被霍允廷壓在牀上,她的脣被他的用力堵住了!
有那麼幾秒,陸槿感覺自己的大腦短路了,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像石雕一般躺在霍允廷身下,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連反抗都忘記了。
直到她再次感覺到他滾燙軟膩的舌頭在她口中肆意挑逗翻攪,突然一股熱血衝上腦門頂,她如觸電般猛然反應過來,貝齒用力合上,咬在了他的舌頭上。
身上的男人痛得渾身一震,驀地停下了一切動作。
“放開我!”
陸槿慌亂不已,趁機一把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霍允廷,站得離他的牀遠遠的,大口喘息着,一臉驚慌失措,臉色還有些煞白,與她那紅豔欲滴的嘴脣形成鮮明的對比,天知道霍允廷剛纔吻她的時候是有多用力。
霍允廷被陸槿推倒後,一直仰臥在牀上,衣領敞開着,露出分明的鎖骨,上面有一層細密的汗珠,透着幾分別樣的性感。
他的眉頭還緊緊蹙着,口中咕噥着什麼,但人沒有動,似乎並沒有醒來。
可是,不管他醒沒醒,陸槿都不敢再在他身邊多待一刻了,隨便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亂的衣衫,慌慌張張的就從他家裏逃了出來。
她跑到小區樓下,一股冷風吹到她發燙的小臉上,她才稍微緩過勁來。
想起霍允廷還燒得不輕,她先打了個電話給司機小唐,讓他過來看看,自己則匆忙打了一輛車回家。
坐在出租車上,陸槿的心還像敲鼓似的,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嘴也紅腫着,嘟嘟的。
她不知道霍允廷爲什麼會突然那樣吻她,他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把她當做什麼人了,還是……只是藉着生病耍流氓?
她當時太慌亂了,無法判斷霍允廷那樣吻了她,到底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
不管霍允廷是在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情況下吻了她,她自己也有不對在先。
上次在他腿上睡着已經是很不謹慎了,她也自我警示過,可偏偏不長教訓,這次竟毫無防備的躺霍允廷牀上去了!
自己送上門的,能怪誰?
忽然之間,陸槿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樣面對霍允廷。
整個週末,她都惶惶不可終日。到了夜裏,她又常常陷入凌亂的夢境裏,夢裏亂七八糟的,似乎是那天被霍允廷親吻她的畫面……
連着兩晚被同樣的夢驚醒,陸槿都是一身的汗,心怦怦直跳,好像中了什麼邪似的。
她只覺得,自己怕是沒辦法在霍允廷身邊待下去了。
她更爲自己之前做了來做霍允廷助理這樣一個愚蠢的決定而懊惱,也不知道是自己是爲了證明什麼……
週一上班之前,陸槿就打定了主意辭職,還提前一晚在家寫好了辭職信。
一大早,她帶着辭職信剛一到公司,遇到了幾個女同事。
平時,這些女同事就算多羨慕、嫉妒作爲霍允廷史上第一位女助理的陸槿,遇到她還是會打個招呼。有時候,她們還會跟她套套近乎,打聽一下霍允廷身邊的事情,儘管她們打聽到他的事情,永遠都只跟工作有關,她們依舊孜孜不倦。
但今天,她們不但不搭理陸槿,看她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個個對她白眼,不但嫉妒種帶着酸勁兒,還有點鄙視。
一開始陸槿也沒在意,但她和她們走得稍近一點時,聽到了她們聊的幾句話,就知道其中原委了。
原來,她們在說陸槿給霍允廷洗褲子的事。
其實,助理幫老闆送洗褲子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發生在霍允廷身上就非同一般。因爲即使是霍允廷以前的那些男助理,也沒有誰碰過他的衣物,更別提幫他洗褲子了,也難怪這些女同事大驚小怪,一個勁酸她。
這事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何彧說出去的。週五陸槿往霍允廷的休息室放褲子時,也只有何彧看到了,沒多久就在公司傳遍了。
上週五陸槿着急離開公司去找霍允廷,沒聽到公司裏到底怎麼傳這件事的,但今天這幾個女同事說的話,她卻聽得真切。
“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就這樣也想勾引霍總?!”
“沒見過這麼自不量力的!”
“以爲自己是霍總歷來的助理當中唯一女性,就了不起了?也不知道霍總怎麼就選了她,不過也沒什麼,她充其量不過就是個丫鬟保姆,想上位,肯定沒戲……”
勾引,丫鬟上位……說得可真夠難聽的。
要是在以前聽到這種話,陸槿斷然不會在意她們的冷嘲熱諷,權當她們放了幾個臭屁,反正她又不要看她們在公司生存。
但週五那件事發生以後,陸槿心裏就發生了變化,她們這麼說她,她心裏就覺得膈應。要是公司這些女人得知陸槿前天照顧發燒生病的霍允廷,還被霍允廷按在牀上狂吻了,不知道會被她們說得多聽。
大概就和最近傳出的那幾起某名人和富豪性侵某女士的消息一樣,總有那麼一撥人覺得是女方“仙人跳”,故意勾引,不是想出名就是想要錢。
所以即便陸槿說霍允廷吻她是性騷擾,別人也會覺得是她主動送上門的,而且還別有所圖。搞不好,霍允廷自己也這麼想。
何況那天,還確實是她自己主動睡他牀上去的……
思及此,陸槿不禁一個哆嗦,不敢再想,只想趕緊趁着霍允廷還沒來,把辭職信放他桌上直接走人,連照面都不想跟他打了。
她剛推門進去霍允廷的辦公室,就聽到外面有人問候道:“霍總,早!”
聽到這個聲音,陸槿驚跳着轉身。
她沒想到,霍允廷三天前還病得不輕,今天上班竟然比平時還早了十分鐘。
不但如此,他還顯得很有神采,與他病着時判若兩人,好像那場高燒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等對上霍允廷的目光,陸槿就即刻低下了頭,完全不敢直視他,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臉也有些發熱,“霍、霍總……”
霍允廷走進辦公室,沒有馬上說話。
似乎,空氣就那麼凝滯了。
陸槿低着頭往他的辦公室外面走,緊張到連遞辭職信都沒勇氣遞上去了。
她往前走沒幾步,霍允廷突然說:“那天……”
就說了兩個字,然後又頓住了。
陸槿因爲“那天”兩個字,心不由一緊,就怕霍允廷提“那天”的“那件事”,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的臉往哪擱。
不如……
她的心一橫,正要鼓起勇氣遞上辭職信,霍允廷又搶先說:“謝謝你。”
謝謝她?這個謝謝,從何說起?
陸槿不置可否,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是覺得很情極了,把辭職信拽在手裏,都擰巴出折了,終於擠出一句話:“霍總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等等!”霍允廷突然叫住了她。
陸槿腳步一頓,微微驚跳了一下,還是不敢擡眼看他,“霍、霍總還有事嗎?”
霍允廷欲言又止,忽然將手擡起放在鼻尖下,不明所以的輕咳一聲,說:“你……”又頓了一下,“那個嬰兒米糊的味道不錯,以後可以在公司和家裏備一些。”
陸槿後腦勺一滴汗就下來了,霍允廷不會真覺得嬰兒米糊好喫吧?確定他沒有在逗她?
陸槿還沒回答霍允廷,他又不好意思輕笑一聲,說:“不方便就算了。”
好像他從沒有過對誰交代一個什麼事,話這麼多的,這很不霍允廷,感覺有點怪怪的……
正當此時,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步態優雅的走進了辦公室。
“允廷,今天總算找到你了!”
這個年輕女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着優雅又不失時尚,長相完全不輸娛樂圈裏那些漂亮的女明星,身材也很好,前凸後翹的,氣質典雅高冷,氣場有些強大,絕對的女神範兒。
這位女神不是別人,正是霍允廷的前任未婚妻、盛影基金的千金小姐肖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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