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茶叶蛋就不吃了 作者:未知 “你就是宋冬野。” 吴所长脸色一变,有点儿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满脸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過,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而小田警官则是惊呼的叫了出来,老警察和新警察立马分出了高低来。 “鼎鼎大名,如雷贯耳,道上传說中的人物,百闻不如一见,见到了果然沒有让人失望,只是有点惊吓過度,原来再是牛逼哄哄的人,也有這么惨的时候,道上也不好混啊!今天终于是见到了,却是半死不活的,吴某人不仅是有口福,還有眼福,久仰久仰,久仰大名。”吴所长稳如泰山地坐在病床旁边,学着电影电视剧裡面的大哥一样,双手抱着拳头,满脸的钦佩之表情,就好像是见到了崇拜的人物,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說,站在旁边做笔录的小田警官,他的脸色确是精彩多变,表情非常的丰富。 “吴所长,這是对我拍马屁,還是在讽刺我,我都有点飘飘然了,都快被你给吹飞了起来,可惜了,我不是那头牛。”躺在病床上的宋冬野,脸带微笑,却冷冷地說。 “這怎么可能是拍马屁,我是那么低俗的人嗎?更不是讽刺,我是一個大气的人,都說宰相肚子裡能撑船,我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肚子裡面還是能撑得下一個小茶缸的,人民警察不說假话,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那是钦佩啊!你這個人啊?要我什么說你才好,疑心病太重了,得治,我有特效药,什么时候,你要是落在了我的手裡,我保证能把它给治好,要到病除。”吴所长的眼睛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宋冬野,嘴巴却在胡扯着,似乎是越扯越开心啊? “太感谢吴所长了,原来你也是個妙人,可惜了,我沒有那种病,那神奇的药,一定是价值不菲的,举世仅有,你還是留着吧?给要用的人用,给我就太浪费了,再一次的谢谢你。”宋冬野依旧轻飘飘的,却丝毫不落下风,软中带硬地說。 這两個人,是开启了胡扯的模式了,站在一边的小田警官,在心裡面暗暗的想着。 “好了,你来我往的客气话,我們就留着以后再說吧?现在言归正传,不扯淡了。”吴所长变回一脸正色,表情严肃地說。 “行吧?那就开始吧?我還以为吴所长非常有闲心,時間很富余,舍不得我,陪我這個時間多多的病人解解闷,原来不是,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太尴尬了,我怎么就那么天真呢?”宋冬野躺在床上笑嘻嘻地說。 “這次回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好老实交代。”吴所长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說。 “哎!”躺在病床上的宋冬野,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惊讶說:“所长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方向,我不是犯人,我可是一個受害者。” “哎呦!我错了嗎?”吴所长满脸的不相信之色,转過身来望了小田警官一眼后,又转回身来,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开口說:“也许我是真的搞错了方向,不好意思,我向你认错,我惩罚自己,晚上茶叶蛋就不吃了。” 虽然口上說是认错,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吴所长是在瞎忽悠,接着又开口說:“都說马有失蹄,那么人肯定也会有失手的时候,都是我們的职业造成的,惯性使然,经验害人啊?特别是对于你们這种传說中的道上人物,不得不往坏人上面靠,你是坏人嗎?” “我……?”躺在床上的宋冬野,真的想打人,可惜啊!條件不允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忍住气,开口說:“就是想回来看一看,在路上,被不长眼的人,敲了闷棍,醒来了,就成這样。” “就這么简单。”站在旁边做笔录的小田警官,满脸不相信地說:“在吴女士救你的时候,你的肠子都流了出来,用一件背心兜着,這是谁给你兜着。” “我怎么知道,或许他们是不想我死,被敲闷棍后,我就晕了過去,谁知道那些敲闷棍的人,是怎么想的,也许是突然之间,他们的脑袋,集体地被猪给踢了,那也說不定,你们是警察,這個一定要查清楚。”宋冬野十分的认真却是胡扯地說。 小田警官被宋冬野怼得哑口无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有点不知所措,這一切,吴所长都看在眼裡,在心中暗道,小田還是太嫩了,斗争经验太弱了,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档次的,以后還是加强锻炼,在宋冬野的身上,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了,毕竟人家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混出名号的人,智商都是上线的,肯定是不会欠费的,還是算了,再续续下去,也是浪费口水和時間,太不划算了。 吴所长心裡面在想,嘴巴却沒停下,說:“行了,今天就到此结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大人物也会掉进坑裡面的;走吧?人家是個受害者,是個病人,我們不能耽误了人家的休息時間,如果是因为我們的原因,怎么莫名其妙的就那個啥和啥,那就罪過了。” “可是老陈警官還沒有来,我們都走了他怎么办?会不会跑走?”小田警官沒有反应過来,不明白吴所长的意思,一手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宋冬野說。 “你等下给老陈打個电话,叫他不用来了。”吴所长开口解释說:“人家是個受害者,又不是犯人,普通人而已,他走了就走,怎么能叫跑呢?那是人家的自由,用得着我們来守嗎?爱咋地咋地。” “原来是這样啊?”小田警官终于明白了說,然后就跟随吴所长的腿步小跑出去了。 宋冬野,侧着头,望着吴所长和小田警官出去的背影,冷冷的一笑,回過头来,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后,才小声的說:“這個仇,我一定会报的,你们等着,你们所拿走的,我会亲手拿回来的。” 說完這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 恰好這個时候,护士进来了,宋冬野睁开刚刚闭上的眼睛,說:“护士姐姐,能不能借妳的手机用一下,就打個电话。” “可以。”护士掏出手机,递给宋冬野,很干脆地說。 接過手机后,刚要拨打电话,动作又停了下来,一脸地尴尬,对护士說:“姐姐,這是什么医院。” “第五医院。”护士依旧干脆简练地說。 “谢谢!”道完谢后,宋冬野拿着手机拨了一個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复制過来护士的话,說:“第五医院。” 把手机還给护士后,宋冬野又闭上了眼睛,想要休息却被人推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是那個护士,就开口說:“有事。” “当然有事了,沒事我进来干什么。”护士有点生气地說:“换药,打针。” 宋冬野听闻护士的回答,瞬间缭乱了,這是多少年沒打過针了,今天又要露屁股了。 ………… 在某一处人烟稀至的崇山峻岭之中,一阵阵凄凄惨惨的低沉惨叫声,在旷野之中不断地回荡着,在一條小溪边,有三四個人围在那裡,远处還有三四個人在望风,总共有八個人。 围在小溪边的那四個人,其中有三個人,背着手,表情冷漠地站在一边,另外一個人,应该是他们领头的,带着白色手套,手裡拿着一根棒球棍,对着扔在小溪边的一個麻袋,一棍一棍又一棍地用力敲打着,麻袋的口子绑的紧紧的,裡面装有一活物,不停地生争扎挪动着,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嗡嗡声,红色的血液,从麻袋裡面渗透了出来,顺着溪水流向远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麻袋裡面的活物,静静地停下来不动了,嗡嗡声也不叫了,红色的血液,依然透過麻袋,随着小溪水流向远方。 麻袋中的活物不断了,敲打的男人也停下来了,用力一甩,把棒球棍扔向远处,扑通一声棒球棍落入了小溪的深水处;他又摘了手中的白色手套,一只手从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打火机,把白手套点燃,扔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白手套燃烧完。 白头套燃烧完时,他又从口袋裡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点上,用力地猛吸,两三口就把一支烟给吸完了,而后把烟头弹入小溪中,嘴巴裡面的最后一口烟喷出后,看着麻袋才淡淡地开口說:“把這個东西处理好了,别留下尾巴。” “知道了,冬哥,請你放心,兄弟们会弄好的。”在他后面的三個人,不约而同的說道,然后就分工明确,有两個人抬着麻袋,有一個人拿着一把铁锹,三個人向远处走去了。 原来,被称呼为冬哥的人,就是宋冬野。 大约是一個小时后,去处理尾巴的三個人回来了,来到了宋冬野的面前,站好之后,其中的一個人又向前跨了一步,說:“冬哥,都处理好了。” “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嗎?”宋冬野,說话的声音虽然小声,但透着霸气。 “都查清楚了。”向前跨出一步的人說。 “那行,你再去一趟,用什么办法我不管,但是你要把她隔壁的房子买下来,我要做她的邻居。”宋冬野以命令的口气說。 “知道了,冬哥。”向前跨出一步的人,說完就退了回去。 宋冬野走了,后面的三個人也跟着,远处望风的四個人也撤回来了,跟他们会合在一起,一路上默默无言,谁也沒有开口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