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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兄你就别罗嗦了!”刁四桂打断迟大户的话头,顺手给武大筛满酒,一手端到武大眼前,高声說道,“武员外,老刁不大会說话,满饮此杯算是老刁给员外赔罪。”看着武大饮了,自己一仰脖儿连饮三觞,倒摇着杯儿看看武大道,“看见了吧?這才算是给武员外請安!”
“刁庄主真是客气,给俺武植請的什么安?”武大摸着酒杯,唯唯诺诺地說道,“刁庄主還不知道小人的事情吧,其实,俺這次也就是出来散散心而已。只因我的浑家潘金莲……”
“武员外的浑家打死了一個走街串户卖药的!”迟大户连忙岔话,“刁庄主,赶哪天咱们一起去给武员外請安,顺便让武员外给你讲讲他的浑家潘金莲力斗卖药郎中西门庆的故事。”
“哎呀,大嫂真是女中豪杰!”刁四桂由衷地赞叹道,“此事我得說给贱内听听,省得受人欺负。”
“就是,就是,武员外慢慢喝着,我俩四处转转。”迟大户說罢,拉着刁四桂找人敬酒去了。
迟大户這是咋的啦?還不让俺說话了不成?你又不是那個卖药的……武大红着脸饮了两杯,看看二人的背影暗自思忖:都說要给俺請安,我武植怎么這么大的面子?难道真应了“远来的和尚好念经”這句古话?可俺也沒什么经可念啊,哦,或许是迟大户交友有方……正在胡思乱想,一位堂倌儿走到武大身边,对大郎耳语道:“武员外,請跟我出来一下,小的跟你說個事情。”
又出了什么事情?大郎晕晕忽忽跟随堂倌儿走到门口,黑影裡忽地窜出一個墩子一样的人来!那人也不言语,上前一把搂住武大的双腿,脑袋在大郎裤裆间来回蹭個不住,嘴裡“唔唔”一阵乱叫。
大郎不知所措,倒头问堂倌儿道:“小二,這是怎么回事儿?”
堂倌儿用力拉开那人,对武大一阵耳语,大郎听罢恍然大悟,一時間羞得无地自容,一把甩开那人,红着脸堂大步流星地赶回座位。
那人正是柳下太郎!原来,柳下這几天跟随侯得福在炊饼店裡帮伙,语言不通活儿又不上手,今早一时烦闷便跑了出来,在街上胡乱溜达了一天,见這裡热闹便借机溜了上来。說来也巧,上楼时正好遇见一位丫鬟端着一把盛满了客人呕吐脏物的夜壶下楼,柳下觉得此味颇似老家的吃食之物,顿觉食性大发,一把抢過夜壶,伸嘴便喝!丫鬟娇容失色,左躲右闪硬是抽扯不开,只得扔了夜壶,大呼来人。赶等堂倌儿带人赶来夺下夜壶时,柳下已是吃了個肚儿溜圆,一條硬痰還挂在嘴角被柳下大力咬着……看得众人面如土色,狂吐不止。堂倌儿觉得柳下与武大有几分相似,以为是大郎的亲戚,這才赶来相问。武大遭了這番打扰,心情蓦然低落起来,悻悻的只管低着脑袋吃闷酒。桌上的人正在猜拳行令,谁也顾不上他,只当是沒了這個人一样。
二更时分,客人们逐渐散去,主桌上只剩下高丸、穆仁智、唐不虎、迟大户、武大郎。
众人正在吆五喝六,米鲁拉着一個人,倚在门口高声叫道:“诸位,看看是谁来了?”
众人一阵欢呼:“达吉巴!”
大鸡巴?大郎一楞,乖乖,這帮人着实有趣!還给朋友取如此刚劲有力的外号。
正文第八章青楼女子杜九娘第一节
那位被称做“大鸡巴”的人,站在门口咧着大嘴高声唱喏道:“兄长们安康!”
武大扭头一看,见门口這人生得颇为怪异:八尺身长,白面蓝睛,一头红发,满脸黄须,身穿一件屎色胡衫,笑嘻嘻地往裡作揖:“列位兄长,小可穆罕默德·阿布杜拉·易卜拉欣·侯赛因·达吉巴這厢有礼了!”
好长的名字!武大听得晕晕忽忽。正在发呆,唐不虎附耳对武大道:“這位仁兄是西域人氏,名唤阿什么拉肚,易什么辣心,侯什么淫……达吉巴,在民丰街上开了间皮货行,往来作毛皮丝绸生意。前些日子米将军查扣了一批军衣原料,达吉巴拿到手后贩回西域,如此看来這是刚刚回来啊。”
好麻烦的名字哟,大郎還沉浸在对达吉巴名字无尽的遐想之中……嘿嘿,有趣,前边那一大串不好记,后边的倒是上口得紧,很形象啊……抬头再看看侯塞因的相貌,嚯!大郎不禁捂住嘴巴低下头来……呵呵,原来“獐头鼠目”這词儿是为這位仁兄造的……大郎将脑袋钻在桌下一阵好笑,看此人长相倒与一根阳物不相上下……端的是名如其人也!呵呵。见武大笑的莫名其妙,唐不虎一旁不解道:“武员外在偷着想些什么?”
“這达吉巴生得着实俏皮,”武大回過神来,心中還在暗暗发笑,“嘿嘿,這名字也有些意思。”
唐不虎挪挪凳儿凑近武大,耳语道:“那是,這名字在中原容易让人想到裤裆裡去。”
二人正在交头接耳,迟大户拉過侯赛因,一手推推武大,对侯赛因說道:“吉巴兄,這位便是我常常对你說起的武植武大官人,近日抽空来扬州看看生意,顺便拜访拜访這裡的老朋友。武员外,這位叫做侯赛因·达吉巴,是迟某的至交。”
侯赛因冲武大拱了拱手,表情颇为夸张:“哎呀呀!武员外果然是风度翩翩,小可结识员外实实是三生有幸啊!我达吉巴好大的福气哟!武员外,等得空时我专门设宴聆听武员外的教诲。”
话說得虽然中听,但武大听得难受,总觉得哪個地方不得劲儿。一想好象是他嗓子眼儿裡粘着一口浓痰,說起话来粘粘乎乎令人不快,便怏怏然欠欠身道:“吉巴兄言重了……拙弟身材委琐,哪敢妄称风度翩翩?倒是兄长的相貌可谓风度翩翩啊……快快請坐。”
“惭愧惭愧,武员外請。”侯赛因大大咧咧侧身坐于武大下首,转头问道,“武员外几时来的?”
武大看着此人做派,心中很是不爽,懒懒地应道:“刚来沒几天。其实這趟出来也沒有什么大事儿,只因我的浑家潘金莲在家裡往外看光景,不小心把一根支窗的棍子蹭下楼去……”
“正好打在卖药的西门庆头上,這厮又不经打,立马就挂了!”迟大户一旁笑道,“呵呵,武员外家嫂嫂乃一巾帼女强人也……吉巴兄,来日让武员外好生跟你說說這事儿……来,吃酒!”
大郎喉咙裡又象是被迟大户塞了一個蚂蚱,刺痒得哑口无言。這侯赛因果然豪爽,上席便连敬六觞。武大肚裡原本就有些酒底儿,陪着又吃了三杯,不禁就有些醉意,迷瞪着双眼,歪头来听侯赛因讲些西域趣事……听到裆下故事,武大蓦然想起了贾凤柳,一颗心登时像绑了一只秤砣,忽忽悠悠往下直坠,顺着肚子一直沉到了裤裆,在那裡稍做停留,带着一股热气颤颤巍巍又泛上了头顶。搅得大郎面红耳赤坐立不安,屁股扭得坐椅“吱嘎吱嘎”一阵怪响。武员外這是又吃不住劲啦……迟大户见状心知肚明,伸手拍拍侯赛因的肩头道:“吉巴兄,别尽讲那些沒用的。我来问你,這次返乡可曾带回来什么新鲜玩意儿?拿出来,也好让大家饱饱眼福。”
“哎呀,你不說我還差点儿忘了!”侯赛因一拍脑门,忽地站了起身来,“列位兄长,兄弟从西域带回来一件宝物,叫做‘急煞丈母娘’。行房时使上,嘿嘿……端的是爽杀人也!”
“急煞丈母娘?這名字還怪好听的咧。”唐不虎颇感兴趣,伸出手来戳戳侯赛因的胳膊,急道,“吉巴兄,快来說說到底是怎么個名堂?”
“是這么回事儿,”侯赛因瞥了他一眼,摇头晃脑,不紧不慢地說道,“制药的那位老哥那天与浑家试验药力,从傍晚一直厮杀到天亮!第二天敞门,见他丈母娘躺在窗户底下,尸都凉了!屁股下面一汪清水沥沥拉拉淌到了街上……”
“明白了!”众人齐声惊呼,“当真是好药!”
侯赛因一脸矜持,自怀裡掏出一枚药葫芦拿在手上,哗哗摇着嚷道:“前些天,西域一位萎哥儿,行房时多吃了几粒,枪倒是硬了,人却挂了!入殓时棺材盖儿盖不严实,叫来几位伙计用力一压——喀嚓!那物件把棺材板儿都顶破了。你說這药儿烈是不烈?来来来,都别争竞,一人一粒,吃多了恐有不测。”顺手在桌上将葫芦一倾,当即滚出八九粒紫色药丸。
众人早已听得心如猫抓!见状,发声喊蜂拥而上,乱唧唧抢在了一起。武大心知此药儿定然不错,怎奈身矮够不着桌面,只得在乱哄哄的腿间胡乱穿梭。腿们被钻得好不耐烦,一摆一晃间,大郎脸上已是红肿不堪……一招不行,大郎索性偷個懒儿,仰面朝上揪牢一人裤带不肯撒手。那人拖着大郎绕着桌子转了八圈,终于吃揪不過,匀出一粒塞入大郎口中,随众人一哄而散。
捂脸环顾,四周鸦雀无声,哪裡還有一個人影?尽是重色轻友之辈!武大不禁恼怒,强咽下药丸,忿忿地拔脚欲走。忽听门口“吱扭”一声,门开处,一位丫鬟娇声问道:“敢问老爷可是武大员外?”
正文第八章青楼女子杜九娘第二节
哪個唤我?大郎连忙转過头来,仰面张望。嚯,又是一位美人儿!大郎立马来了精神,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有福之人不用忙啊……见丫鬟面目清秀,武大不由得心下暗自揣测:乖乖,莫非又是迟大户安排這個小丫鬟服侍于我?见丫鬟還在等他回话,大郎慌忙答道:“正是咱家。”
“老爷請随我来。”丫鬟轻唤一声,低眉顺眼立在一边。
你待领我上哪?大郎一头雾水,惶惶然扯住丫鬟的裙摆,悬空着心儿轻飘飘地往楼上走去。三两步来到一处门楣,武大疾步上前推门而入,赫然见天仙般的一位女子端坐榻上。武大眼前蓦然一亮,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地下!懵懵然呆滞良久,方才摸着墙角站立起来,心下暗暗思忖:原来正头香主在這儿呢!這不是嫦娥還是哪個?乖乖,這世上当真還有這等美人儿?咱家有福!慌忙低下头来,舍不得再看……那美人见他不言不语,只当是這人腼腆,歪头吩咐丫鬟道:“快给官人看茶。”
武大闻声,偷眼细瞧,见她神态安详凛凛然倚在榻上,哪裡象個风尘女子?此等美人焉是俺武植能够消受得了的?想到此处,淫心不觉暗自收敛……怎奈“丈母娘”拿捏得裆下越发沉重,胡乱扭动了一阵胯骨,感觉胯下那话儿愈加凶焰万丈!大郎自知此物脾气,料是一时难以消解下去,无奈之下只得把眼神往丫鬟脸上丢個不停。那丫鬟早已心知肚明,也把秋波来递大郎。两股眼波你来我往睃個不停,一時間屋内电光石火,嗤嗤有声。突突突突,武大心跳如鼓,一时把持不住,一把抓住丫鬟的双手,颤声问道:“敢问阿姐芳名?”
丫鬟悠忽脸飞桃花,娇声答道:“老爷,俺叫秀莲。”說着就势一拉武大的裤带,只听“啵”地一声,那條细长话儿脆脆地敲在肚皮之上。大郎一时气血上涌,索性一把搂住秀莲双腿,拱身将她掀翻在地!地下的那只铜盆当空飞起,在空中转了三個圈儿,“咣当”一声扣在了大郎的头上!武大哪裡還顾得了许多?也不管脸上淌着的水珠,闭着眼睛来摸秀莲的双腿,也好架在肩上用力。岂知半晌擒摸不着,原来秀莲早将双脚举在半空,祭出宝物,只待受戮。武大猛一睁眼,大叫一声:“好姐姐!”正待翻身上肚,却被秀莲揪住抓髻,一把提将上来!
那秀莲平日裡见惯风月,许久不曾一试身手,早已憋得魂魄离窍,此时此刻只把武大当做了潘安!紧闭双目,死死箍住大郎的脑袋,腰下只管陀螺般一阵乱转……武大脑袋被她按在双乳之间,喘气不畅,挣扎几下又无济于事,索性屏住呼吸,手起棍落将秀莲拦腰穿住,抡棍便来破阵。
榻上那美人初时见武大只与秀莲调情,只当是大郎看不上她,此刻见地下這般光景,委实打熬不住,嘤咛一声扭身甩掉霞帔,赤條條下来助战。武大正在攻城夺池,忽觉背后有异,顺腋下探头一看,见那美人站在背后面红耳赤跃跃欲试,不禁大喜,一把揪到身下,当场成就了一箭双雕之法。
但见武大直如猴骑骆驼,忽上忽下忙個不休。
三人大呼小叫,黑夜裡声如裂帛,响彻云霄。
梁上,一只老鼠见状大惑不解:乖乖,难道這世上還真有猴儿骑骆驼的把戏不成?
正文第八章青楼女子杜九娘第三节
香春院内,小厮袁旺、车蛋见武大三更未归,一时无聊,相傍着来凌宵阁酒楼找寻武大。此时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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