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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七十三只小娇娇

作者:胖达爱吃肉
晋王府的茶会請的人不多,而最后人到齐了,也沒看到周青莹。

  周青莹沒有来,是在魏令仪的意料之中。

  她把這件事告知了赵宁煊,赵宁煊又怎么可能放任周家对她的算计?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他自会去查,查明了,事情就该结束了。

  毕竟广宁王府也不是随便就叫人算计了的。

  连带着,英国公夫人也沒有出现呢。

  用完午膳之后,几人都聊得不错,尤其是赵宜同姜妙容几個,說起话来竟很有投契的感觉。赵雾见状,便是借着让魏令仪帮着看画的由头,把魏令仪带出了小花厅。

  魏令仪有些一头雾水,她们先前不是說了改日下帖子去府上說,怎么一下就這么着急了呢。

  赵雾见魏令仪疑惑,也不多說什么,拉着人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就两個人进了房裡去。

  “你這么神神秘秘的,是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魏令仪笑着调侃道。

  赵雾的脸色却有些尴尬,仿佛是被她戳中了什么心思一样。

  魏令仪微微瞪大了眼,看着她這么心虚的样子,不可置信道:“莫非真有?”

  “哎呀,不是不是。”赵雾也是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刚刚不是說明日我請你去广宁王府的嗎?”魏令仪不解道:“怎么你這会儿借口把我叫出来,不怕你母妃到时候說你么?”

  毕竟今日的茶会也是为了赵宜而办的,赵雾自然也要跟在姐姐身边照顾几分才是。

  “母妃不会,我是有些不安。”赵雾突然說道:“既然他跟你說了,想必你也知道晋王府的处境与广宁王府的处境是不一样的。我父王,也承担不起陛下一怒。”

  魏令仪听她說這個话,眼神有一瞬间变得有些锐利,不過這一抹锐利在赵雾发现之前很快就隐去:“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不想让王府因为我承担那位的怒火,也不想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连累整個王府。”赵雾认真的看着魏令仪說道:“可我的确心有不甘。”

  魏令仪沒說话,对于赵雾說的话她是相信的,毕竟這就是人的本能。

  人可以因为因为家族而放弃一些心爱的东西,但被放弃的那些心爱的东西也是在心上扎了根的,怎么可能毫无动容呢。

  “那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

  過了一会儿,魏令仪看着她,轻声询问道。

  赵雾笑了,宛如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小堂嫂真聪明,不過我也不是白让你帮忙的。”

  魏令仪莞尔,倒是想到了她的要求:“這件事倒是可以答应下来的,只是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赵雾冲魏令仪一笑,快步走到了自己床边,不知道是在哪裡摁了几下,床头弹出一個小机关来。魏令仪就看到赵雾从机关裡取出一個盒子,又把盒子打开,裡面约莫是一卷布帛手书。

  赵雾对于這個机关暴露在魏令仪面前毫无戒备,還把小机关推了回去,那样子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這裡有個机关。

  魏令仪也是见多识广,這种机关她也是有的,只是对于赵雾這么信任她,她有些意外。

  “這個,你看看吧。”赵雾把布帛手书小心的交给了魏令仪,冲她一笑。

  魏令仪有些疑惑,却還是依言打开了布帛手书,上面写的內容很多,密密麻麻的,可看到第一句,魏令仪的脸色就变了。

  她一瞬间抓紧了那布帛手书看向赵雾,问道:“這個东西,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赵雾看着魏令仪,幽幽地叹了口气:“這件事說来也就是巧合,這东西是我捡到的你信嗎?”

  魏令仪:“……”

  這布帛手书上写的第一行字就是就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魏令仪刚刚不過是粗略的一扫,還看到了几個触目惊心的人,才骤然抓紧了那布帛。

  “你何时捡到的?”魏令仪追问。

  赵雾道:“不久前,三日之内。”

  “這么巧?”魏令仪觉得這個东西出现的时机实在是有些凑巧了,不得不阴谋论一下:“你是为何要出府的?”“說来這是固定行程,你知道的,我每月初十都会去寺庙。這次去還落了点雨……”赵雾說道那日的情景,心裡都有些心慌:“按照以往的惯例,我也是住了一日才回来的,這东西就像是烫手山芋,不管怎么样都要拿出来的。而我知道五哥在替陛下做事……”

  魏令仪了然,以赵宁煊的性格,若是赵雾知道這件事,那就一定是赵宁煊亲口告诉赵雾的。至于为什么,魏令仪想了想,赵雾或许才是晋王府裡赵宁煊最看重的人才是。

  一個聪明的姑娘。

  “别慌。”魏令仪安抚赵雾,莞尔:“我会处理。”

  赵雾又看了一眼,担心的說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很快就能知道了。”魏令仪道。

  若這份布帛手书上的名册都是真的,那么丢了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无人寻找?若是假的,那就妙了,什么样的人要做這样一份假的名册呢?

  赵雾起身,同魏令仪說道:“耽误時間够久了,小堂嫂把东西收起来吧。”

  “嗯。”魏令仪把东西仔细收了起来,跟着赵雾走了出去。

  恰好赵宜和姜妙容等人从小花厅出来了,正准备去外头走走,见着魏令仪和赵雾来了,当下就喊着一起了。

  “說了什么悄悄话也不叫人知道,好奇得我抓心挠肺的。”姜妙容看向魏令仪:“娇娇倒是惹人喜歡得很。”

  赵雾挽着魏令仪,亲昵的很:“是了,容姐姐這话說的沒错,娇娇是惹人喜歡的,我喜歡得不得了呀。”

  “這可不行,還是得還给我們魏相府的。”姜妙容也跟着笑說。

  赵宜跟着笑,說道:“也不对,该是還给广宁王妃了。”

  “得了得了,你们一個两個都拿我逗乐子。”魏令仪总是在姜妙容面前還是個小姑娘,嘟嘟嘴,模样娇美。

  聂丹平看着魏令仪和几人相处融洽,眼底闪過一抹异色,她微微低头,继而抬头之后,已然是一幅下定了决心的样子。

  “令仪……”

  聂丹平素来与魏令仪关系不好,這陡然一叫,有些突兀。

  魏令仪面色如常,依旧是眉眼带笑,看向聂丹平,语气平和:“怎么了?”

  听到她语气温和,甚至沒有一点点的情绪,聂丹平的心裡反而有些复杂了。

  魏令仪却在看到聂丹平一脸有话要跟她說的样子,主动放慢了步子,走到了聂丹平身边,与她并肩齐行。

  聂丹平心中情绪复杂,见魏令仪如此,她轻声道:“多谢你不计前嫌。”

  魏令仪看了她一眼,其实心中沒有多余的感觉。在她眼中聂丹平就是一個被宠坏的小姑娘而已,哪怕从前对她的敌意也就是因为痴恋赵宁煊不得而移恨。可聂丹平也沒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更沒有什么恩怨。

  至于聂丹平說的這個不计前嫌,实在也是沒有什么前嫌而已。

  魏令仪猜想聂丹平或许是有什么话要說,她道:“是有什么事要說么?”

  “你怎么知道?”聂丹平侧目看向魏令仪,眼神裡带着惊讶。

  魏令仪莞尔:“若你无事,怎么会叫住我。”

  “也是。”聂丹平神色有些恍然,抬头看着魏令仪,咬了咬牙,說道:“我从前是对你有些過分,但我对你从无杀心。旁人怎么看我不知也不管,可我的确从无此意的。”

  魏令仪听到聂丹平的话,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她突然說起這种话题,但是听到她的下一句话,她就猜到了。

  “有人想要你的命。”聂丹平說這话的时候,看着魏令仪的脸色,却发现魏令仪面色如常,她立刻问道:“你都不好奇是谁嗎?”

  魏令仪轻轻摇头:“要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不是,已经在告诉我了么?”

  “可你知道我若下毒的话,你說不定就沒了。”聂丹平還有些犟嘴。

  魏令仪却笑了起来:“那你又何必找我說话,来跟我坦白呢?”

  聂丹平抿嘴,看着魏令仪的表情有些古怪了:“我从前是做了不太好的事,针对你,甚至……甚至是对表哥痴心妄想。這件事被人利用起来,我都面上无光。可我行事也是坦荡之人,并无什么不可說。只是如今我已然放弃了那些念头,只想好好跟我夫君過日子。”

  魏令仪见聂丹平面上平和,不似从前那么尖锐,对她的說辞也并未怀疑。

  聂丹平說完,就把一個小瓷瓶悄悄递到了魏令仪面前,“這個。”

  魏令仪伸手抓在了手裡,想要把玩一下,却被聂丹平牢牢捂住,有些紧张的低声叱道:“不要命了!毒药!”

  魏令仪诧异的看向聂丹平,笑道:“无妨,隔着瓶子呢。周青莹给你的时候,想必也跟你說過,這种毒药不会沾染在手上才对。”

  聂丹平一下就白了脸色,震惊的看向魏令仪:“你……你怎么……”知道?

  聂丹平话沒說话,就闭了嘴。她看着魏令仪,脑子裡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她针对魏令仪的时候,魏令仪并未认真的样子……

  原来她只是不计较,并不是全然不知。

  魏令仪看到聂丹平脸色苍白的样子,把小瓷瓶收了起来,轻声說道:“别怕,我不会怎么样。”

  聂丹平深吸一口气,把周青莹的算计小声說了出来。

  无非,就是周青莹有意赵宁煊,想要入广宁王府,不光如此,還想要把魏令仪取而代之。之所以找上聂丹平,是因为想探听清楚了聂丹平从前做的事,也知道聂丹平和广宁王府之间的恩怨。

  因着聂丹平对魏令仪表示出的敌意,让周青莹认定聂丹平对广宁王妃也满含恨意。毕竟,若不是广宁王妃的话,聂丹平或许日子会比今日更好過。

  “周青莹一切都算计得很好,可是她就是太過自负,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聂丹平心裡有点咬牙切齿。

  魏令仪点头,周青莹的确就是太過自负了。

  她料定聂丹平会因为广宁王妃让她回府嫁人而记恨王妃,可是聂丹平和广宁王妃十多年的姑侄感情又怎么会因为這样的一件事就反目成仇呢。

  周青莹想利用聂丹平对自己不利,的确是個好办法。

  聂丹平哪怕是沒有杀人的意思,能让魏令仪难堪的话,也是愿意的。

  毕竟,女子为了男人昏头的事,也不是沒有。更何况,聂丹平曾经对赵宁煊如此痴恋。

  “多谢你。”魏令仪冲聂丹平笑了笑:“我以为你不至于毒死我,也想让我难受一番也是好的。”

  聂丹平方才白了一张脸,這会儿又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再抬头对魏令仪珍重道歉:“对不起,我从前颇为過分,這句对不住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但,就两清了。”

  魏令仪有些好笑,聂丹平本性不坏,虽然有些小心思,可却沒有那么觉得人命轻贱。

  倒是那個周青莹……手段不算了得,却很愿意算计人心的样子。

  “好,两清了。”魏令仪点头,面色如常。

  聂丹平见她這么果断的答应了,反而還是觉得更不好意思了:“我,我以后不会针对你了。”

  魏令仪点头:“嗯,我知道。今日之事多谢你,這份好意我记在心上了。”

  聂丹平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要小心她。”

  魏令仪原本欲走,听到聂丹平的话,转過头来看着聂丹平,笑道:“好。”

  若是她沒猜错的话,周青莹一家子這会儿应该是自顾不暇了,哪裡還有這個功夫来针对她呢。

  只不過這些事,也不必告诉聂丹平了,她既然对自己报以好意,剩下的事就不劳她操心了。

  魏令仪又想到了些什么,回头看她,问道:“你把這件事告诉我,不怕她将来记恨你嗎?”

  听到魏令仪的话,聂丹平面上闪過一丝狡黠:“我也沒答应她說要办成什么事,况且往后她也不必再上忠孝侯府的门了。”

  “如此甚好,若是得闲,可来王府坐坐,母妃也是惦记你的。”魏令仪冲聂丹平一笑,她其实是知道广宁王妃对于聂丹平這個看着长大的侄女儿還是惦记的,聂丹平既然已经报之好意,她也不妨投桃报李。

  聂丹平一愣,沒有想到魏令仪会說出這样的话来,她当下眼眶有些红了,点点头,只当是应下了。

  魏令仪也不再耽搁,往前走了去。而聂丹平看着魏令仪的背影,心裡不由得在想,她因为心中怨怼,也有快三年不曾登门探望姑母了。

  ·

  出发巡查河道之事已经是迫在眉睫,赵宁煊在离开金陵之前心中還压着几件事要处理掉。原本都是急事,只听魏令仪說了周家的事,便把周家的事拎到前头来办了。

  命人去查了周家的仔细,上下都给查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儿都沒得放過,尤其是查到了一些格外有趣的东西。

  這周家,从前的从前跟安王還是有那么些亲昵的关系的。

  如今入金陵来,仿佛就看着觉得有些很不对味儿了。加之商蕊說的话,赵宁煊就笃定了周家此来不怀好意。

  且還藏得深呢,不然怎么說祁山郡王是陛下如今的宠臣呢?

  叫赵宁煊說的话,什么狗屁宠臣呢?身为真正的宠臣之子赵宁煊怎么会把祁山郡王這种不過是一纸调令入金陵的人放在眼裡。

  這不,仔细一查,把柄什么的就牢牢地捏在手裡了。叫人去好生‘提点’一番,知道在金陵行走也该夹着尾巴,不然的话,出来一個不对的,有牌面的人都能大耳刮子抽過去呢。這都不算什么的,要是牵累了家族可就不好了。

  周青莹還想着出头挣一挣,叫祁山郡王一個耳光抽得无法出门了,自然也就沒法子生事。

  赵宁煊当然明白了,儿女不懂事的,就在爹娘身上找补,祁山郡王不知道能替周青莹扛多少次他广宁王府的怒气呢?

  若是沒這個底气,那就把人看好了,别像是疯狗一样出来乱咬人。

  赵宁煊還担心祁山郡王教训不够大呢,联合着贺阎一同收拾了一顿,還叫贺阎觉得惊讶,他居然亲自出手收拾這家。后来听說了缘由,贺阎便不再多說赵宁煊要亲自动手之类的话了,连他也在心裡狠狠地记了祁山郡王一笔。

  要知道,贺阎同广宁王府的情分,那可不是說着玩的。

  更别說琼华郡主也是把贺阎当成自家亲侄儿对待,他眼裡,魏令仪也是表妹的。有人要对表妹出手,做哥哥的不需客气才是。

  贺阎還跟赵宁煊再三保证,他不在金陵,自己必定是会把周家捏得死死,不叫人出来瞎蹦跶。

  赵宁煊這才放了心,也跟贺阎保证了,一定在他成亲之前回来,两人這才从府衙分开。

  赵宁煊甫一进府,管家就說王妃并世子妃去赴宴了,還沒回呢,他人都還沒走进府裡几步,掉头出来就要往晋王府上接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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