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你以为我愿意成为你的法器?长欢很生气的反驳。
殷歆华瞥他一眼,我有本命法器。
长欢:???
你這個用了人家就不认账的渣女!!!
如果长欢可以化作人形,估计现在就用着看负心汉的眼神盯着殷歆华了。
我记得你的作用是定情信物?
对啊!咋地了?
嗯,我知道师父的心意了。
殷歆华說着话的声音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似乎刚刚那個皱眉沉思的人并不是她那样。
长欢艰难的问出口:你明白什么心意?
沈月容会把它暂时交给殷歆华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灵根属性是契合的。
世人皆知,月容君的灵根属性随了沈魔头是火灵根。
因此,就算沈月容想要使用长欢都不能,除非是以灵气强行催动。
殷歆华:我不会辜负师父的期待的。
长欢:有种什么东西意外跑偏了的感觉。
长欢准备亲自告知殷歆华,让她千万千万不要想多了,不然下场有点难看?
结果呢?
殷歆华理都不带理长欢,更别提要听进去它的话了。
莲华峰是掌管外门弟子的学习事宜的山峰,至于为什么殷歆华会来這裡上学呢?
主要是殷歆华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辈分比别人高,但年纪却在這裡实打实的摆着。沈月容不可能会去教导一個孩子去读书认字,哪怕這個人是她的徒儿。
身为太上长老的她,虽說不管事,但或多或少都会被掌门找。再加上沈月容体内還有储存的灵气,自然是要给化为所用了。
她并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教导,且如果殷歆华一直在九华峰上,只和自己一個人接触的话,那么多对她的成长是不负责的。
为了殷歆华以后能和别人一起玩耍,当然是要从小时候抓起了。
学堂裡那么多同年龄的小朋友,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人跟她家小徒儿友好相处的,毕竟她家小徒儿是那么可爱的一個好孩子。
学堂裡。
殷歆华一进来就受到万众瞩目。
歆华师叔来啦!
歆华师叔,作业我都帮你做好了!
歆华师叔,你能不能在展示一下昨天的技能啊?殷歆华被人簇拥着进来,在人群中,她的個子显得出类拔萃。
殷歆华皱了皱眉,看着這些少年少女脸上的真诚,最终還是什么话都沒說出口。随着他们的步伐,来到了自己的座位面前。
诶?歆华师叔,這個鞭子不是月容君的嗎?
有人眼尖地瞧见了被别在腰间的长欢,忍不住地惊叹了起来。
月容君果然很宠歆华师叔啊!
真让人羡慕!
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才可以成为内门弟子呢!
坐在殷歆华旁边的少年少女们忍不住地感叹了起来。
殷歆华:好烦,想打人。
而在此时,却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人家有了個好师父,所以就這么喜歡舔着脸凑上去,呵,可笑至极。
一個娇蛮的声音与他们的议论声格格不入。
众人往后看了一眼,得!又是這位刁蛮大小姐。
众人默默地再次将视线挪回到殷歆华的身上,从殷歆华来学堂读书开始,這位刁蛮大小姐就一直对她冷嘲热讽着。
他们都听了三四年了,耳朵都起茧子了,她咋還不放弃呢?
沒看见人家都不愿意搭理她嗎?還在那裡一個劲的說說說
就你有张小嘴叭叭叭?
我說得有错嗎?修炼不好好修炼,留在那裡吹捧!被众人的视线扫過,少女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在见到众人的视线又离开了,少女脸上浮现一抹俏红,忍不住地将自己听来的消息给說了出来。
更何况,沈月容這個女人就不配成为太上长老。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似乎不太確認自己听见了什么,這群少年少女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纷纷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怀疑的眼神這位刁蛮大小姐是疯了不成?在元华宗的地盘上实名开怼月容君?怕不是石乐志?
殷歆华猛的站了起来,转過身,眸光幽暗地盯着少女,冷冷地质问道:你刚刚說了什么?
她师父配不配当這個太上长老,用得着她来议论?真当自己沒有脾气?說自己就算了,還敢扯到她师父?
头一次看到殷歆华生气的众人,忍不住地想要后腿一步。
然而,压力更大的是被殷歆华那双黝黑的眸子注视着的少女。
那双眼睛裡似乎蕴含着杀意,就好像被什么洪水猛兽注视着,她下意识地全身发抖,想要反驳的话,卡在喉咙裡出不来。
我我說
少女额头上冒出了汗水,眼神飘忽不定,结结巴巴地說着话。我說沈月容不配成为元华宗的太上长老!
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那样,将這句话吼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只纤细修长的玉手在快要推开门时,听见這句话,停住了动作
作者有话要說:多年以后,小徒儿抱着月容君,哭哭唧唧的告状:师父,长欢說你讨厌我。
长欢:???不!不是我!我沒有說過!
今天也是背锅的长欢。
第10章带徒弟真难
我师父不配,那你觉得谁配?殷歆华占着自己的身高,俯视对方。
我我少女哪裡有见過殷歆华发這么大的火,顿时被吓得连话都說不清楚了。
你哪裡来的自信认为我师父不配坐這個太上长老的位置?殷歆华嗤笑一声,用着怀疑的眼神质问。
少女泄了气,低着头不语,默默地红了眼眶。
呵。殷歆华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委屈了?刚刚那些话就不要說出来,真是好笑。
然而,世人偏爱弱势的一方。
哪個歆华师叔,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就這样当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吧?
有一個人开口,就会有第二個人出声。
是啊,歆华师叔,你大人不计小人過,就别跟她一般见识。
殷歆华冷眼扫過开口的几個人,觉得可笑。如果她不原谅她,自己岂不是成恶人了?
嘴角微扬,殷歆华的眼裡闪過一丝冷意,缓缓說道:如果我非要跟她一般见识呢!
结果,话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断了。
安静了,上课的時間到了,都回到位置啊!导师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他们几個人,皱着眉喊道。
导师好。众人异口同声道。
嗯,今天有些特殊情况。导师轻咳了一声,看着大家都乖巧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后,才开口說明来意。
想必大家都知道元华宗有一座收藏丰富的藏书楼,因此,今天不上课。咱们去观一观這藏书楼裡的藏书。
导师刚說完话,学生们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完全已经忘记了刚刚的那個小插曲。
哇!我們可以去藏书楼了?
不是只有进了内门才可以去藏书楼嗎?
好期待
安静点,虽然藏书楼是可以去,但是裡面的藏书价值连城,所以,只能带你们去一二层。导师抬起手,示意让他们安静一下。
学堂上的孩子们都很兴奋,唯独殷歆华一個人闷不吭声。
他们对藏书楼的一二层感兴趣,可代表她对這個有兴趣,毕竟,她的收藏還是挺多的。就是现在沒法拿出来。
修为倒退的后果。
一无所有。
导师很满意看到大家如此期待的眼神,自己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后,月牙白的衣摆随风而动。
殷歆华抬眸瞟了一眼,正好是看见了导师這频繁往外面看去的模样,心裡浮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念头。
沈月容她从来都沒有来過学堂。
别的小孩子都会被自己的师父或者师兄师姐们接送,唯独自己是一個人,偶尔還是长欢将自己送到半路。
這還是她第一次让自己带着长欢来学堂。
月牙白的衣摆消失的瞬间,殷歆华突然有种想要起身的冲动。
与此同时。
月容君不进去?堂长站在沈月容的身边低眸问道。
沈月容轻声拒绝,不了。打扰孩子们学习,是一件非常不好的行为。
可是我看歆华师侄還是挺想要让月容君您去看她的。堂长一脸为难的开口。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去看看殷歆华的学习情况嗎?
她沒說過。沈月容嗓音裡带着一丝的郁闷,眼裡有着几分迷茫,似乎对导师說的事情,完全不理解。
堂长被沈月容如此实诚的一噎,突然說不出什么话来,你徒儿沒說,你這個当师父的就真的不来看看?
堂长只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沈月容,却不敢說。
沈月容撇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說道: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說?
沈月容不知道自己這句话问出去后,是给自己挖坑跳了。
自认为是受到了月容君鼓舞的堂长,眉眼间带着自信,张口就来。
不是我說您啊!虽然歆华师侄的天赋很好,但是呢?长辈也要适当地给予爱护。
其他山峰的峰主虽然不能够亲自带着弟子過来学堂,但好歹也是让名下的弟子送過来。您倒好,就让歆华师侄一個人,自己過来,您知道万一這不认识路,您得上哪裡先去。
被堂长开始数落的沈月容默默地插上一句话,华儿身上有神识印记。所以,根本就不怕她会走丢。
堂长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继续說道:這只是一個比喻,您懂嗎?月容君?
本君知晓了。沈月容见他還想要继续讲下去,毫不留情地就打断了他的话。
看着沈月容离开的背影,堂长忍不住地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人吓跑了。但想了想,不对劲?他怎么可能是把人给吓跑了呢?
他還是去看看林导师带着孩子们去藏书楼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回到容华居的沈月容眉头一皱,坐在软榻上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殷歆华的确是有好几次想要让自己陪她去学堂,可每次要开口就不讲话了。她還以为是殷歆华不想让她去,原来是不好意思?
小丫头,收了徒弟的感觉如何?苍老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出现在容华居裡。
沈月容下意识地回答,不好,一点都不好。带徒弟太心累。出现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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