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聂予瞳x沈慕山
不到一周的時間就给沈慕山拉来一部电影,她客串,满打满算戏加起?来超不過?三天。
少是少了点,但沈慕山還是很开心的。
她现在把?出?来演戏当成?了和聂予瞳斗智斗勇地脑力活。
其他好說?,先?带着儿子出?去玩三天。
她沒有想到聂奶奶也?有想入组看看的想法。
三天旅行变成?了一家四口。
聂家长辈出?马了,沈慕山的戏成?了重头,她不想让两個老人陪着她一起?在這等着,索性把?所有戏都合在一起?拍,对她来讲不是大事。
不過?外人看来就有点精分潜质。
上一秒還在你侬我?侬,下一秒就死在了爱人怀裡。
最后一场就是她替丈夫中枪,临死前的情绪眼神都要到位,她得躺在雨裡快五分钟。
聂奶奶看不了這样?的场面,小慕山一被雨淋,她就开始抽抽搭搭的抹眼泪,惹得老爷子叹气。
导演跟聂予瞳相熟,他俩一左一右站着看,就等着他喊‘卡’。
饶是他要求再高,也?沒法忤逆两位老人。
要真把?老爷子气着,就不是电影能不能继续的問題。
聂总得扒了他的皮。
淋雨不到三分钟,他這边就‘卡卡卡——’喊停,沈慕山浑身湿透,坐在地上犯愣,這才多久,就好了?
而且這一幕拍的好的话会很美,镜头从近到远,慢慢地放小放空,她淋雨就是为了拍那幕最好看的远景呀。
怎么?就好了呢?
怀抱疑问,她换了衣服后立刻就找导演问情况,她一向敬业,再三表示,如果不满意,自己是可以不拍的。
多久都行,时长不限。
碍于聂家长辈在场,导演一时沒松口,等他俩去吃饭时,才侧面告诉她:如果她愿意,晚上過?来补拍。
翌日一早,沈慕山就要退组回桐城。
今晚是她最后弥补的好时机。
沈慕山当下就点了头,“我?晚上准时到。”
她的角色很出?彩,表演力好的话是能给她加分的,她不想错失。
晚上十一点,沈慕山安顿了两大一小后就去找导演汇合,要拍的镜头简单,她独自坐在一旁入戏,开拍时一切很顺利,沒用一個小时就完成?了。
她兴致勃勃跟导演一起?看刚才的镜头,身上的湿衣服也?沒换,直到她看完全部后确定?沒什么?要改的,才傻呵呵的在一边笑。
导演也?跟着她一起?笑,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动了。
惊恐十分地指了指后边的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沈慕山沒回头,都隐约猜到后边的人是谁,他身上的味道是她在用的香水。
好几天沒见,她那些衣服上喷過?的香水早就沒了味道,他一定?偷偷用了她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
沈慕山拗着劲不想搭理他,婚前她一忍再忍是因为爱,婚后退圈也?是因为爱。
可她過?得并不开心。
当全职妈妈和家庭主妇不能满足她对于事业的野心。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退让多久。
结婚时便有圈内挚友警告她:豪门不易嫁。
她沒觉得爱一個人会以自己的事业为代价,之?前還抱着让他慢慢接受的想法,可聂予瞳的控制欲却是与日俱增。
有了聂斐然后,更加猖狂。
聂予瞳沒掩饰自己的到来,却也?沒上前跟她主动說?话,她较劲,他也?在较劲。
拍拍拍,有什么?好拍。
他来的早,晚饭前就来了,一直沒去找她,晚饭是跟导演一起?吃的,席间他听了半個小时导演对她的花式夸赞。
导演对她越发赞美,他的心裡就越发不安。
聂予瞳的家族很复杂,他对爱情最美好的幻想就是在爷爷奶奶那一辈人,从一而终,绝无二心。
他很向往,也?暗暗想着自己也?要那样?。
可他的父母包括他的叔叔婶婶,感情都是不顺的,即便后来沒有离婚,心中隔阂难免。
其中也?包括了他的父母。
他幻想着自己可以逃离這种?诅咒,却发现把?她推的越来越远。
争执吵闹,隔三差五上演。
刚才她躺在雨中,明明浑身都是悲凉情绪,他却看出?来一丝满足。
导演說?:“你這不是爱,是剥夺她的天赋。”
天赋人人都有,太缥缈了。
聂予瞳不信,他更相信所谓的‘天赋’,是努力過?后得来的回报。
现在他信了。
真有天赋這回事。
沈慕山心裡有气,别着劲回了住处洗漱吹头发护肤,她回来时斐然哥哥還在睡,等她护理好后一转眼就被聂予瞳搬到了裡间。难怪早晨一定?有酒店工作人员要给她换房间。
原来早有人打過?了招呼。
夫妻俩隔着十步左右的距离遥遥对视,难得沉默谁都沒有先?开口打破這种?氛围。
沈慕山不想跟他說?话,去把?斐然哥哥房间的门给关好,這才拿着吹风机和护发精油坐在床上吹头发。
這些东西她走哪带哪,外边的她用不惯,只能用自己的。
吹风机热风来袭,沈慕山舒服地眯了眼睛,完全忘记身后還有一座望妻石的现实,吹到半干,她又拿過?床头的身体乳开始擦。
浴袍微微撩起?,手指顺着小腿擦拭,空气裡很快有了甜香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聂予瞳忽然开口问她。
沈慕山沒好气:“看不出?来嗎?精致的女明星要护肤啊。”
“哦。”男人耸肩,跪在床上朝她伸出?魔爪,抓着脚腕把?人拽過?来,有样?学?样?,屈尊降贵的给老婆擦身体:“我?還以为你在勾/引我?。”
“我?为什么?要勾/引你?”沈慕山觉得好笑,又觉得生气,拿脚揣在他胸口上,然后跪坐在他面前,两個人看起?来有点像对坐着拜堂。
“你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魅力,我?宣布,你不是我?最喜歡的人了。”沈慕山瘪瘪嘴,委屈死了。
自从她回国?后出?道,一路以来都走的很顺利,聂予瞳早就放了风出?去,沒人敢跟她撕资源,当初是好事,现在看来也?未必。
還能說?出?来‘你不是我?最喜歡的人’這种?话的人,她的心应该也?是透明玻璃心,沒被肮脏浸染,单纯又有趣的像個小女孩。
难怪当时她年纪大点,导演也?是指名要她出?演。
聂予瞳沒幼稚到跟她去争论‘你为什么?不把?我?当成?最喜歡的人’這种?事,喜不喜歡,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
“你不喜歡我?,還用這种?眼神来看我??”
聂予瞳很不要脸的凑過?去亲她,沈慕山到底是跟他走過?心也?走過?肾的女人,第一時間看穿了他眼裡的想法,還很机智的有了对策。
浴袍上的带子刚刚被他抽掉,现在正有合适的用法。
等她三下两下把?人手给绑好了,正独自欣赏琢磨着要不要拍照留念时,门铃响了。
沈慕山睡袍不能穿,聂予瞳又被她绑着沒法去开门。
情急下,她只能先?跟门外人喊了句‘等一下’,然后又是飞快地换衣服。
聂总觉得自己赚到了,心理活动渐渐展现在脸上:!@#¥¥%%……
察觉到他视线裡的那些旖旎气氛,沈慕山還是红了脸,抬眼瞪他:“看什么?看!”
她好巧不巧,根本沒注意自己刚才随手拿過?来的裙子是什么?。
白色亮片裙,后背是深v,前边就用两條细细的带子来支撑全部的重量。
有那么?一刻,聂予瞳是很开心的,可人生苦短,开心总是十分短暂的。
直到外边响起?另一個男人的声音,他的笑就慢慢褪去。
沈慕山也?沒想到,来的人会是电影男主角,她在影片中的爱人。
“听說?你晚上淋了雨,這個姜汤是我?刚熬好的,你拿去喝,千万别客气。”来人笑容浅浅,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越发多,“不够的话我?那边還有。”
沈慕山顿了下,婉拒:“我?刚喝過?了,你拿回去吧。”
她勾了下唇,“這么?晚了你還過?来不怕闹绯闻么??”說?着她一副前辈姐姐的模样?,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你得小心点呀,男孩子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我?听說?過?你,最近你很火。”
沈慕山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亦不掩饰对他的拒绝。
能走到现在這步,不论有沒有后台背景,都是拼過?刀山火海的。
珍惜羽毛呀弟弟。
打发走他,沈慕山对着门开心地笑。
好几年過?去了,看来她魅力不减。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讨好优待的滋味,即便這個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她也?喜歡听那些夸大的词藻来形容她的美丽和与众不同。
聂予瞳在這方面就很吝啬小气。
小气鬼還在裡边,沈慕山不想就這么?原谅他,至少得让他意识到,不能把?自己当成?聂斐然一样?约束。
尊重彼此,才更为重要。
沈慕山腰肢纤细,這种?裙子穿了内衣反而煞风景,之?前几次她都贴胸贴,摆着妖娆姿势站在聂予瞳视线可及的地方。
他還乖乖躺着。
“看到沒。”沈慕山有点得意。
“看到什么??”
“姐姐魅力不减当年呀,還是有人喜歡我?。”
“......”聂予瞳有几分无语,摸不准女人心。
沈慕山见他不說?话,也?沒了跟他继续玩闹的心情,被子给他盖了一角,她径直倒在枕头上。
“什么?时候你想清楚我?们再谈吧。”
她困了。
拍戏是费精神的事。
睡到半夜,沈慕山才忽然醒了,伸手一摸另一角早已温度全无,而在她的被子裡,却有一個不明物?体在她身上使坏。
直到聂予瞳从她被子裡钻出?来,才能亲眼看到她惊讶的微表情。
“惊喜么??”男人咬了她一下,“你刚才的话让我?很不开心。”
“什么?不开心。”
“還是有人喜歡你。”聂予瞳忽然气愤,“我?最讨厌有人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