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报仇,良人夜归
“世子爷,嫌疑人已经尽数抓好,无一人逃脱。”
“王爷正在州府衙门升堂。這就送過去!”轩辕云天此时见纷乱平息,心裡哪裡還有他们這些事,一心就只顾着因刚刚发生打斗而主动站得远远的沈华灼。
“媳妇,你和孩子可還好?”
他紧走几步,大手扶住她的腰肢看她脸色无异才放下心来。
沈华灼眨眨眼睛,她還有些蒙,话說刚刚突然她就遇到意外要摔倒,接着他就来了,然后就打起来了,最后他们還都被抓起来了。
关键是轩辕御安可不是寻常百姓,将他抓到大牢裡去,不仅审不了他,反而還会招致祸患,這样真的好嗎?
“他,他可是皇子!”指着被拖走的轩辕御安一行人,沈华灼蒙了半晌才反应過来。
“不怕,這裡是泠江城,不是盛京城,州府衙门的公堂上面早有人等着他了。”轩辕云天不在意的扬唇而笑。
沈华灼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得她這般有信心,不過,他的信心让她刚刚焦虑担忧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了,這才想到,他怎么会来得這么及时。
“你怎么過来了?”
“有人一直盯着轩辕御安,看他出门便跟了上来,原以为是与京城裡的人接头,沒想到……父王的意思,盛京裡還有好些事沒有准备好,本不想這么快便处理他,与盛京那边撕破脸,不過他竟然对你還有觊觎之心,我自然不能再放過他!”
沈华灼一直都知道轩辕云天自从回到泠江王府之后,就一直很忙,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从来沒有在她面前提到過他正在做的事。
现在自然听到他突然提起,她心裡只觉得格外的不同寻常,长睫微闪:“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做?”
连京城裡来的皇子都不放在眼裡,這泠江王府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厉害几分。
“我想报仇,至于他意欲何为,便只有他自己知道!”轩辕云天揽紧了怀中女子,大手拇指无意识的划過手心,缓缓抚上她尚未显怀的小腹。
“我想一家人在一起,无人能用任何方式分开我們!”
沈华灼会心一笑:“你的心愿会這么小,我不信!”
他再不是村头杀猪卖猪肉的屠夫,他是要做大事的人,這一点在他剥去屠夫的外衣,入住泠江王府之时,她便已然知道的。
他从来都不曾平凡過,以前的他只是伪装成普通,而现在過的日子其实才是他真正该過的。
虽然他现在過的是他原本应该過的日子,可是如今听他這样說出他的心愿是跟她有关的,她依然高兴!
“心愿虽然小,可要实现却并不容易!”他挑明了身份,将隐藏了二十多年的村夫面具撕下,這就意味着,他将承受作为泠江王府嫡长子的重任,也将承受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暗算与利箭。
所以,就算他现在想要归隐田园,隐居山间,也终是不可得。
他若不争,便只有一死,若是强争,或许還有一线生机。
“很危险吧?”沈华灼不曾参与過他正在做的那些事,可大局势她会看,也会分析,泠江王府這已经是摆明了车马要与京城皇朝宣战,二者相较,一個是威慑于整個轩辕皇朝的皇室,而另一個只是占据着泠江以南之地的小小王府,虽有基础,却也只不過是以卵击石。
“我只是抱歉,将你搅在其中!”
轩辕云天是真的觉得抱歉。
“我不在乎,也不会害怕!”
抬手回抑他,强壮的腰身,有力的心跳,是她信任的所有。
回到王府之后轩辕云天就被泠江王派老管家叫去了书房。
沈华灼听得身边的丫环们說起,她才知道,之前那個男人干的那事儿,并沒有事先与泠江王商量過,他只是因为她受到了伤害,所以,才会在冲动之下干下這样的被他们称之为“傻事”的事。
“王爷刚从州府衙门回来,一到了书记就已经将府裡的那些幕僚叫进去了,听說火气大的很,连着砸坏了好几块玉质镇纸。”
“为何?”沈华灼不解。
泠江王平日裡看起来也是一個极其能忍之人,不然,這二十多年来,他们都被当朝皇帝压榨成了這样,他却依然一声不响默默忍受着。
“哼,为何,還不是为你干的好事,好好的怀着孩子居然還想着出门惹事儿!”泠江王妃像是等在那裡一般,一听她說话便立即闪身而出。
她一身大红华服,端着王妃架子,一进院子,就劈头盖脸的将沈华灼一顿說。
“要不是你,王爷才不会這么快就对他们出手,现在准备不充分,若是這一场败阵,那便全都是你的责任!”见面前女子一声不吭,泠江王妃骂得越发兴起,
“那安亲王也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大约還不知道,他可是当朝皇上的嫡子,乃是储君的有力人选,你害得我們王府惹上了他,就等着王爷将你推出来当替死鬼!”
待她說得口干舌燥,伸手向丫环要茶水喝之时,沈华灼才缓缓开口:“王妃娘娘這是說够了?”沒說错的话,她可以让她继续說。
“你……你看我笑话?”她說了那么多,一句句都是威胁恐吓之言,她居然不动声色,還好整以暇的端着看笑话的身姿。
她气得叉腰:“你個小门小户裡出来的沒见识的农妇,你当真以为京城裡来的亲王那么好惹?”
說来說去,就是說她不该招惹到轩辕御安,害得轩辕云天脑袋犯抽,为了她一個女人生生将人家亲王抓入大牢关着。
“本王妃告诉你,這請神容易送神难,抓人容易放人难,你且等着瞧吧,朝廷很快就会派人過来了!”
“大约我有孕的消息便是王妃娘娘替我把消息送出去的吧?双面卖好,這日子不好過吧,就好像夹心饼干,面面糊!”沈华灼命人端来椅子直接放在廊檐下,她缓缓坐下,斜斜的瞟着台阶下一身华贵的女人。
她身份贵重,厚重的锦衣华服此时也挡不住她面容上的恐惧。
一旁茫然懵懂的彩霞郡主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母妃……她說什么?”她的母妃是泠江王妃,怎么可能向朝廷通消息。
“她胡說八道……”在短暂的惶恐与害怕中,她反应過来,這一切不過是沈华灼說着来刺激她的,她根本沒有证据,而沒有证据,谁也不能给她堂堂王妃定罪。
“沈华灼,你胆子挺大,别以为怀了我大哥的孩子就能胡說八道,随意污蔑我母妃,我……我要告诉我父王,让他治你的罪!”彩霞郡主大概是被泠江王妃保护得太好了,不仅别人說什么信什么,還什么话都藏不住,直接往外倒。
沈华灼不欲跟她這种缺心眼的人闲话,淡淡瞟她一眼,做了一個請的姿势。
“彩霞,你闭嘴!”泠江王妃哪裡敢让自己的女儿跑到泠江王面前去說這些话。
他可不是沈华灼,他若是听到這些言论,必定不会一笑置之,肯定会派人去查探,而她虽然沒有表明了身份配合朝廷的人,其实也差不离了,根本经不起任何的查验。
而泠江王一向狠心至极,眼裡容不得沙子,若是发现她有任何不妥,他必定会施展手段,断她后路,甚至還人杀了她。
“王妃是心虚了吧!”沈华灼眼眸一眯,眼角余光扫過泠江王妃精细无死角的妆容。
“哼,本王妃有何心虚!”泠江王妃說着不心虚,却随即找了個借口带着彩霞郡主甩袖离开了。
這边后院无声的大战已然拉下帷幕,那边书房裡的冷战却還刚刚开始。
“云儿,你也太胡闹了!”
虽然在大堂之上,他配合着轩辕云天果真将轩辕御安抓了起来,可他心裡的想法却是万分不愿意的。
“你明知道我們還沒有完全准备好,你便贸然朝他下手,這不是打草惊蛇嗎?”他双手手掌手背敲击着,火热的怒气就缠绕其中。
“沒准备好?怎么才算准备好!”轩辕云天毫不畏惧,挺直腰背怼回去。
“此时正值京城内阁替换之时,五大臣中咱们安插的人只此两人。三公六部,才只有一半的人手,被冤杀的老臣后代也才找回十之二三,要紧的军队都還掌控在那一位的手上,你要如何准备好?”
他对皇位势在必行,他当年沒有实力,无法与之相抗衡,這才沉寂二十多年,此次他只要出手,就必定要一個结果。
原本一直以来,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可是……
他虎皮目瞪向面前的轩辕云天。
這個他唯一的嫡长子,传說手上握着先皇留下的传位圣旨钥匙的人。
他一直都是他的神助攻,可是现在却妨碍了他。
怎么能让不生气?
“我媳妇有危险,我不可能不救她!”這是他率先挑起战争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就为了区区一個女人,你可真行!”
自从他心中那個女人死去以后,再也沒有任何女人能入他的眼,所以,久而久之,他便忘记了,一個男人可以为一個女人做到哪一步。
面对他一心一意培养出来的嫡长子他内心是崩溃的。
“你难道想让我重蹈你的覆辙嗎?”当年若不是他一心龟缩着,他的母亲又岂会含冤而死。
如今他還想让他也跟他似的放弃他的女人,怎么可能?
也许按照他以前二十多年来对自己的设定便是他会娶一個对她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或许可以允许她为他生儿育女,允许她享有作为他妻子的任何的权力,可他唯独不会付出的便是情感。
可是现在他不仅将所有可以付出的东西都付出了,就连他的身心和情感也都一一抛诸了出去。
他的妻子再也不是一個可以让他任意利用和抛弃的对象,而是他将要放在内心深处,时时都想要捧在手心裡的女人。
他蹙眉苦笑,這样的改变虽然出乎于意料之外,却让他格外珍惜。
“事已至此,我便不追究了,只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泠江王被他记忆中那個女子扰乱了心神。
二十多年前,那個女子的离去的确全是因为他的懦弱,他的胆小,他自以为是的潜伏害得她失去了生命。
既然已经出手了,再揪着不放也无济于事,他干脆利落的想寻求解决的方案。
在他心裡轩辕云天既然敢出手,就說明他必定不是盲目的。
泠江王心裡不放心,便非要拉着他问個子丑寅卯。
两人一說便說到了晚间,至于轩辕云天回去的时候,已近一更时分。
沈华灼独自在房裡久等他不归,便靠在床踏上看书,看着书上小個的繁體字,她微微拧着眉,嫌弃灯光太暗,实在看不进去索性坐起来。
“主子,您這是要做什么?”绿儿守在珠帘处,见她动弹,连忙過来扶她。
往日裡這個点,世子妃都歇着了,這会儿還起来,她可得小心伺候着,见她似乎要出门,连忙又是拿暖炉,又是摘披风的。
沈华灼站起来时就被寒风吹得打了個寒颤,见她周到心裡也舒坦了些:“我随便走走!”說着搭了她主动递過来的手,迎到了廊檐下。
放眼眺望,天空黑沉沉的,似是一张无尽的網,将所有人都網在了其中,扶着廊柱,踮起脚尖,能看到远处一点星光闪耀,還有渐走渐近的灯光。
“你出来做什么,大冷的天!”轩辕云天远远的就看到驻守远望的小娘子,连忙将身上的东西往后一扔,快步上前来扶住她。
“沒什么,夜景好看,随便看看!”齐蓁蓁脸颊泛红,不自在的撒谎。
牵着她进屋,轩辕云天在离她最近之时,突然低头。
一袭淡蓝轻裘长衫,腰间同色宽腰带将胸前绷得紧紧的。小娘子這几日因为有孕,胸~前浑圆更显饱满,脸颊带粉,白裡透红,似是一個红润的果儿,惹人怜爱。
“可有喝牛乳?”知道小娘子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便有喝牛乳的习惯,說是为了让孩子以后的皮肤更好,還比以前爱吃一些水果饼子了。
不過這牛乳以往都是等他回来之后盯着她喝,今日回来的晚了,不知她是否记得。
沈华灼双睫轻眨,干涩的开口:“忘了!”
“主子!”绿儿动作极快,将刚刚温好的牛乳立即端了上来。
沈华灼接過便要喝,却被轩辕云天中途拦了去,随即挥手。
绿儿看了一眼沈华灼,见她微微点头,她才行礼退了下去。
“我喂你!”轩辕云天欺近沈华灼,声音低沉。
沈华灼靠着床榻坐下,轩辕云天抬头饮下一口牛乳,然后稳稳勾住她的脖颈,撅住她她的嘴,往她嘴裡渡了一口。
“唔……”沈华灼双唇被紧紧含住,满满一口牛乳一滴不洒的下了肚。
放开她,便见她菱唇上泛着粉嫩,沾了几点玉白色的乳汁,粉白相间,格外诱人。
轩辕云天喉咙重重一滚,托住她的后脑勺继续喂她。
将一碗牛乳喝完,轩辕云天并沒有放开她,而是挑着她的舌-尖轻轻的在裡面搅拌着……
那裡刚刚咽下一瓷碗牛乳,裡面满满都是那乳汁的香味,两人在唇齿的碰撞间身体缓缓靠拢。
男子粗糙的大手沿着光洁柔软的腰身往上,缓缓搭上女子香肩,在那圆-润处停留,手掌轻轻抚過,带离披风落地,露出淡蓝圆领家常裙衫,大掌毫不犹豫,径直沿着裙衫的缝隙顺着玉白的之色往衣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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