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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婚礼,不要伤害孩子

作者:华如筝
泠江王府防范再严,泠江城裡搜查再到位,也终究敌不過有心之人的阴谋与破坏,到后面,還是传来了轩辕御安逃走的消息。

  一时之间,王府众人情绪低迷,主子们愁眉苦脸,下人们连走路都不敢踏实了走,但凡做任何事都只敢踮着脚尖走,唯恐声音大了,会让主子看见了,成为发泄愤怒的导火索。

  王府众人再小心翼翼,却也沒能让泠江王收敛怒意。

  他在得知那一切都是王妃作出来的之后,亲自下令将王妃母女软禁,沒有他的命令,不允许踏出她们所居院落一步。

  然后又连着召令了手底上所有的幕僚前来王府议事。

  “是我們疏忽,以为州府衙门大牢牢不可破,可沒想到……”

  沒想到人家会有内应,先派人在城内引起了很大的骚动,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才派人以泠江王府的名义轻而易举的骗开了大牢的门。

  如此逃得神不知鬼不觉。

  “罢了,那事终究過去了,沒什么好提的!”泠江王爷抬手制止。

  他是做大事的人,并不想在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上寻常细枝末节,调查事件始终的人不是他,他只需要负责对目前的情形运筹帷幄便可。

  “可是,王爷,若非因为王妃娘娘做出背叛之事,還有与世子妃一起的沈家人的阻挠,我們也不会在失了先机之后,又被他们的假象绊倒……”

  “大胆,你们自己无能却還要往女人身上推责任,這便是王府精卫的实力嗎?”轩辕云天坐在泠江王的下首,突然爆喝一声。

  开始听泠江王在示意他们不要旧话重提,還以为他们能切实的办事儿了,沒想到,這一转头,就将矛头对准了小娘子。

  “世子爷,属下等的确无能,可是……”当初在发现了轩辕御安越狱之后,他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上报了,那個时候他们也已经在泠江城时的街巷之中与轩辕御安正面对上了,可惜的是他们其中有人武力值实在是爆棚,他们一行人都不敌他。

  而他们中最为厉害的世子爷那個时候却恰好不在,原因便是他收到了消息有人欲在王府之中对世子妃行不轨之事,所以,他才未能及时赶到协助他们一力将逃走的轩辕御安捉拿住。

  “你们可知世子妃腹中怀的可是我們王府的小世子!”泠江王爷一句话看似是在替沈华灼开脱,实际上,更是将她往无能只能拿肚子做挡箭牌的路上推去。

  轩辕云天听出泠江王虽然对于沈华灼的肚子很重视,可是,他的心眼裡,其实是不太喜歡她的,所以,他都会在這等关键时刻对她出手。

  她有些无力的看着泠江王:“父王,我媳妇的事,我后面会处理,這些人办事不力本应当追究,不過,此时乃是非常时刻,暂且把你们的人头记上,给你们一個开脱的机会,只要這期间有人能将轩辕御安重新抓捕回来,便能格外开恩!”

  “還有一点,希望你们明白,你们做這么多不就是为了能够保护你们心裡想保护的人嗎?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住,那么试问你们還能有什么用处?”

  一大群男人好意思为难妇孺嗎?

  众人被他强大的气势和无可辩驳的气场镇住,皆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大声质问過后,也根本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回应,而是直接起身强势的宣布各种命令。

  泠江王抬头看着面前這個长得跟他一样高大,可气场和气势都比他還强大的儿子,他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他這個儿子锋芒太過,不愧是他的儿子,可是他也仅仅只能是他的儿子。

  這皇位向来都是先轮父亲再轮儿子。

  ……

  想得有些远了,轩辕云天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做了最好的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沈华灼過得一点都不平静。

  她的心一直都为外面的纷扰而打扰着。

  “主子,外面乱起来了!”

  “主子,那人還是逃走了!”绿儿就一直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唠叨着。

  从外面进来的云小妹一下听到了绿儿的唠叨声:“绿儿,你不能這样,我大嫂她還怀着身子,你怎么能老打扰她?”

  “沒错,你们世子爷就是這样让你伺候主子的?”傅青渊上前一步,不悦的瞪着绿儿。

  “你们回来了!”沈华灼按下委屈的绿儿,解释了一番。

  “你们也别怪她了,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

  傅青渊看着眼前女子一身葱绿长裙,裙身只衣摆处绣了球朵铃兰,轻纱覆面,干净清爽,长指纤纤扶在尚不明显的小腹处,几许清风吹過,裙摆轻动,有如脱兔之状,又有雅致之意。再观其面色,面容姣好,亮眸闪亮如点漆,美的别具一格!

  再看她神态自若,便可知她应当過的不错。

  他长眸微闪,知道她過的好,他明明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可他的心裡却是酸的,他知道,這样一来,就表示轩辕云天对她很好很好,他再也沒有机会接近她、得到她。

  “大哥,大哥!”傅青源抬眼看他,见他神思恍惚,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行了,你们今日来可是已经把宅子都置备齐全了?”

  原本随着云家一家人到泠江府裡来,柳家兄弟也在這裡安置下了宅子,這眼看着宅子裡的一应物事都准备好了。

  接下来就只为迎娶云小妹入门了,可在這关头,泠江城以北却乱了起来,這一次与以往都不一样,是泠江王自己招惹到了朝廷的人,以朝廷的实力与泠江王府一直以来的恩怨,恐怕這一次不会善了。

  “现在這泠江府還能住嗎?”傅青源表示怀疑。

  毕竟這次泠江王玩儿大了,把皇帝他最看重的皇子给抓了,還想弄死。這样想着,弄死了人也就罢了,可偏偏人沒有弄死,還让人家给跑了,這回只怕泠江王府危矣。

  “别小看泠江王府!”

  泠江王二十多年龟缩一地,卧薪尝胆,早在暗地裡不知道让云朗发展了多少兵将。

  “那行,其实我們此行……是想来請世子妃你替我們操-办婚礼的!”

  他们柳家兄弟俩父母双亡,两個人便是再能干也只是男子,很多地方自然沒有女子想得周到。

  沈华灼摸着小腹,心裡盘算着,现在时候還早,腹中孩子也已经满了三月之期,算是過了敏感期。若是去操持一番也不会有影响,便慎重的答应了。

  想了想又道:“你们也知道,其实我对于举办婚礼這些事儿也不是很有经验。”

  她虽然是已婚之人,可是她的婚礼……不提也罢,一提就是要让人生气的。

  一顶小轿,两個轿夫,十两银子……

  “一切全凭大嫂看着办!”云小妹也知道那时候大嫂的尴尬,见状,扶住她的手臂,贴在她肩小声的撒娇。

  這要是交给她娘刘氏去做,那准备要花出去的一千两银子,能有五百两吞进她肚子裡,也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想的,明明现在他们家裡根本就不缺银子了,可是她却依然沿袭了以往的习惯,非要過着紧巴巴的日子,這裡的银子不舍得花,那裡的银子嫌多了,她爹云成中和二哥云小树不在家,就日日唠叨她们姐妹俩,不是她嫌弃她娘,实在是有些让她羞赧。

  “放心吧!”

  云小妹一向乖巧懂事,她也实在不好意思让她失望。

  临走前,傅青渊一句话沒說,可不舍的眼神却看得沈华灼不由红了脸。

  “你……這是干什么?”

  为何要這样看着她。

  他们之间并沒有什么告不得人的事。

  “李原才逃走了,小心沈家人!”憋了许久,他才憋出一句善意的提醒。

  沈华灼自然点头。

  “若是有需要我們就住在這街尾第三间!”

  他是好意相帮,沈华灼不過是敷衍点头。

  她沒想到,她居然会真的有用得上他的时候。

  看他们一行人绕過庭完渐渐远去,她心裡无限惆怅,她知道傅青渊对她的心思,按她原本的想法,她是不大想再与他有扯不清的关系,怕他不死心,再生心思。

  不過,云小妹的事儿,她身为大嫂,着实推脱不掉,只得按下,让绿儿去找了王府裡有经验的老嬷嬷来,客客气气的询问了有关婚宴之事。

  听着老嬷嬷讲了整整一日,才堪堪将嫁娶的规矩說通說透。

  “有些复杂的地方需要新娘子记住的,你便让人把它誊抄到纸上,回头我空了的时候再看,直接拿去给新娘子看也使得。”

  她可不想勉强自己记那么多,够累的。

  老嬷嬷欣喜的应下,领了赏钱退下了。

  刚走拂风院,便被一道苍老而又霸道的声音叫住了:“哟,范老婆子,這是在哪裡当了差了,瞧這春风得意的!”

  范老婆子定睛一看:“呀,這不是刘嬷嬷么嗎?”她便是泠江王妃身边第一得意人儿。

  不過,她不是随着王妃一起被禁足在院子裡不让出来嗎,怎么如今還能到处闲逛招摇?

  “哼,别以为世子妃召见你一回,你便能翻身作主了,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刘嬷嬷不屑的啐她一口。

  范老婆子不爱听她這番话,却碍于她毕竟是王妃身边伺候的人,虽然现在王妃暂时失势,可保不齐人家什么时候就能出来了。

  况且,她便是禁足了,也還是王妃,并非她一個小小的奴婢便能无视的。

  “刘嬷嬷误会了,我哪裡小人得志了,我不過是早先年做過几年媒婆,对于嫁娶之事稍微熟悉一些,正好世子妃用得上,這過去与世子妃說些嫁娶之事罢了,還不是用完就丢的。”

  “嫁娶之事,你莫不是骗我作耍?”刘嬷嬷明显不相信,在這王府裡并沒有谁人要嫁娶。

  “哎哟嗬,我哪敢骗刘嬷嬷您老,這嫁娶之人并不是咱们王府裡头的而是世子爷先前那云家二小姐,這眼看着不是要嫁入柳家了嗎?世子妃好歹是大嫂,自然要操持一番……”

  范老婆子话還未落音,便见刘嬷嬷一转身便不见了身影。

  范老婆子一见她這样,巴不得她不要再缠着她问东问西的,怪烦人的,连忙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刘嬷嬷一溜回去,便将在范老婆子這裡听到的消息尽数报给了泠江王妃,然后便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得。

  泠江王妃头痛的抚额,苦笑着指着院子外面全副武装的侍卫们:

  “嬷嬷,不是本王妃不配合,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是好相与的嗎?”刘嬷嬷眉头一皱:“王妃娘娘,奴婢不是還能进出嗎,這事儿就由奴婢去替您办了吧!”

  泠江王妃被禁足這么久,再也沒有以往的好日子過,也不能再在府裡耀武扬威,她大概是知道怕了。

  “這……不好吧,那個女人不好惹,你可是知道的,上次就因为那么点小事,就连本王妃都栽在了她手裡,這若是再招惹她一次,只怕连命都难保。”泠江王妃心裡的确是怕了,不過倒是沒有如她所說的那么怕。

  “王妃娘娘,开弓沒有回头箭,您以前已经選擇了朝廷的那條船,现在船行河中,可還怎么想着下船了?”

  刘嬷嬷眉头深皱:“您沒有机会下船了,船漏堵漏,船坏修船,否则這四周水深无底,這一下去可就是個死!”

  刘嬷嬷的声音裡带着让人无法违逆的严肃。

  “嬷嬷……你……這么多年,你们就只帮我嫁入了王府,這日子都是我自己過出来的,我却要替你们卖命這么多年,你们自己摸着良心說說,我哪点沒有做好,现下你也知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而是我自己也是泥菩萨過河自身难保,可你也不能這么翻脸无情吧?”

  她知道,她的把柄都在进行之人的身上。

  她在這王府裡沒有任何优势,只要她作为朝廷细作的身份疲暴露,头一個不会饶過她的便是王爷本人,其次才是轩辕云天。

  “此事,老奴亲自去办,你只需……”刘嬷嬷在回来的路上早就已经想到了招,只看泠江王妃是否配合了。

  泠江王妃听了她的语音,心神一震,万般无奈之下,還是点了点头。

  “好……就依你所說!”她娇艳的脸上,媚意全无,只有深锁的眉头還有抿唇时深陷的法令纹。

  刘嬷嬷满意的点头,突然递给她一個纸包:“喝了它……”

  泠江王妃再不情愿也只能忍耐着接過,一口吞下,很快人就歪歪扭扭的晕了過去。

  刘嬷嬷惊得退后一步,大声喊叫着:“不好了,王妃娘娘晕了……”

  外面一片混乱,請大夫的請大夫,喂水喂药的,胡乱忙活着。

  ……

  在這一片混乱之中,谁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以請大夫的名义出了门之后,便再也沒有回来過。

  三日后,是傅青源与云小妹大喜的日子。

  他们两個人的婚礼因为是在這动乱的前夕举行,因而已经有很多繁复的环节都被取消了。

  对于這一点,沈华灼一直以来都有一些愧疚。

  因而,那一日成亲大典开始的时候,她是去的最早的。

  早早的看着新娘子装扮上了,請了全福的老人替云小妹净脸,化妆,再换上正红的喜服。

  美得让人心动。

  “大嫂,大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這几日轩辕云天一直很忙,只除了晚间沈华灼能够看到他之外,平常是很难看到他的。

  就连今天也是如此。

  “他答应了一定会赶過来的!”

  沈华灼有些不确定,不過不忍心让云小妹失望,满口应着。

  她相信,不管他有多忙,他也一定会赶過来。

  装扮上了,外面已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新郎在吹吹打打的队伍裡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喜服,绑着大红花意气风发而来。

  “来,来,送新娘子嘞!”

  随着喜娘的一声吆喝,云小树和带头把关,将傅青源狠狠的为难了一番,才从沈华灼手裡接過了云小妹的手。

  牵着她一路去了正厅裡,正式跪拜了云家夫妇,又由云小树背了出去,這便朝花轿而去。

  沈华灼生怕云小妹晕轿子,她当初在沈家村裡出嫁的时候,可是被那破轿子将人颠個半死,便在临了上轿的时候,想要上前叮嘱她一回,却突然瞥见傅青源已经开口了,他凑在新娘子的红盖头处,小声的开口,還借着两人大红吉服广袖的遮挡,将早放在衣袖中的糕点朝云小妹递了過去:“我听他们說新娘子整整一日都不能吃东西,怕你饿,你躲在轿子上,好歹吃点别饿坏了,我心疼!”

  尽管隔着盖头,沈华灼却也好似远远的感受到了云小妹的慌张与害羞,不由拍了拍傅青源:“這么心疼,动作還不麻溜些,再耽搁下去,小心误了吉时。”

  傅青源一听,连忙扶了云小妹进轿子,匆匆骑上大马。

  一路吹锣打鼓,好不热闹。

  這是接连持续低压下的泠江城裡的头一桩大喜事,百姓们都赶着来沾沾喜气。

  场面壮大,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其中便有几人神色异常,不为看新郎、新娘而来,却是为的送嫁队伍中的沈华灼而来。

  “什么时候动手?”

  “等……主子已经亲自前来,他会发消息。”

  喜宴因为是沈华灼亲自操持的,她虽然沒有经验,可架不住泠江王府裡的人才多,弄得很是热闹。

  怕番热闹与喜庆一直持续到了酉时时分。

  冬日裡的天黑来得要更早一些。

  将傅家的事情安排妥当,便有人自称是泠江王府的人前来接沈华灼回府去。

  看看天黑,今日云朗来确实是来了,沒想到却只待了一刻钟不到,就听說城外有朝廷的人出了幺蛾子。

  轩辕云天的本意自然是不想就此過去,不過却架不住泠江王爷一刻不停的发命令,再三派人来請,言明让来人必须把他請過去,不然泠江城裡危矣。

  无奈之下,不忍心让云朗为难,沈华灼便作主,让他赶紧着去。

  毕竟,泠江王爷是這泠江城之主,他若是不高兴了,這裡的人大概谁也虽想好過。

  再者說,云家本就是他的手下,云成中還随时要在他手底下做事,更不能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大家都劝他過去,轩辕云天心裡只觉得不对劲,城外什么时候不出事,非要现在出事,只那般想,到底沒有看到,将信将疑的留下一大半的人出了城。

  這番已经天黑了,也沒见他回来。

  沈华灼因着有了身子,便不想摸黑,一早就起了让阮老头提前派人送她回去的心。

  此时见有人来了,正是阮老头一开始安排下来的人,她跟傅家和云家的人招呼一声,便上了马车。

  阮老头亲自压阵,“我送你……”傅青渊追了出来,他到底是不放心,他必须得亲自看着她进了王府才能放得下心来。

  沈华灼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冬日的夜一向来得早,她是知道的,可是今夜却极其的黑沉,好像白天的光芒已经完全被乌云吞噬了,呈现出不一样的昏暗,让人心裡无端端生出些许压抑之感来。

  不過一路上都走得十分平顺,沈华灼渐渐的放松下来,今日又太過忙碌,马车辘辘而行,摇摇摆摆的,以至于此时她竟然有些打起瞌睡来。

  “站住,你们什么人?”

  马车行在夹巷之中时骤然一停,突然有人怒喝出声。

  “大胆,這是我們世子妃的车骑,你们是哪個城门的,也敢拦着。”阮老头還沒来得及开口,驾驶马车的车夫就率先喊着。

  马车裡的沈华灼被吵醒了,心裡也是“咯噔”一跳。

  “不好意思了,泠江城裡进来了刺客,现在城裡已经戒严了,正在到处搜查捉拿刺客,便是任何人,我們都要查。”那人言辞凿凿。

  沈华灼心头一冷,城裡进了刺客,這么大的事,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沒有收到?她掀开车帘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人头。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道旁上大树上点着的气死风灯,還有马车上挂着的几盏

  马灯照亮。

  她半眯着眼,很是费力的看着面前的一群士兵。

  他们身穿黑色甲胄,看外表倒的确是泠江王府的人,不過,现在局势混乱,也难保不会被人混入,她谨慎发问:“你们是守哪個城门的?我以前怎么沒有见過你们?”

  本意不過是诈一诈他们。

  “我……我們守的是南城门,今日世子爷出去查看城外的情况了,刚刚回来已经进王府了,世子妃若是不想让世子爷久等的话,建议還是让我們查上一查。方才能脱得身去。”

  沈华灼看他们一個個都穿戴着盔甲,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她实在是无法分辨,当然不想如他们的意,便朝阮老头摇了摇头。

  阮老头立马上前交涉,拿了代表轩辕云天新临的腰牌,却依然沒有换得他们点头。

  沈华灼当即觉得不可思议,心裡一僵,朝阮老头打了個手势,阮老头大叫一声。

  “放信号,他们不是世子爷的人!”

  只可惜,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有一人早就已经趁着夜色的掩映,缓缓侵进了沈华灼所乘的马车,在阮老头喊叫之时,他一把将人撞倒,一掀车帘跳上了马车。

  “是谁?”沈华灼看也不看,手中早已暗藏的匕首一把刺出。

  她知這個时候闯入她马车之人,定不是好人,手中快狠准,车帘放下之下,她的匕首已经扎入了那人肉中。

  “嘶……”只听一声闷哼,真中那人手臂。

  “狠心的女人,只可惜,你的准头還差了点。”

  与沈华灼有防备一样,他也知道面前的女子是個狠角色,因而侵入马车之时也并沒有乐观的认为,她是好对付的,留了三分神对付她。

  沒想到,還真让他料准了。

  “保护世子妃!”马车外的声音来得太晚,车中的主人已经被闯入之人制住。

  沈华灼双手紧紧扣住那人手腕,他的手掌正捏在她的喉咙处。

  “咳咳……”他被匕首扎中之处吃痛,下手沒有任何余力,直掐得沈华灼咳嗽不已。

  “你们主子在我手中,谁敢乱动!”他怒吼出声。

  顿时马车外一片寂静。

  “你们快走,不用管我,他不敢杀我!”沈华灼用尽力气,才勉强将他的手抠开一点,寻了间隙就让他们跑。

  起先,谁也不动,這可是他们的主子,她若出了事,他们准得不了好。

  “快走……”

  再不走,依這人下手這么狠,肯定会将他们全杀了的,如此一来,她被抓的消息就沒办法传到云朗那裡。

  她凭意识从空间裡召出银针,对着他的手背就是一通乱戳。

  “還不快走,快啊……”

  听她气息紊乱,阮老头总算懂了她的意思。

  打了個呼哨,大家有序的后退,一闪身消失在了夜空中。

  “你们是废物嗎?怎么能由着他们跑了?”

  马车上的轩辕御安实在是沒有想明白這個女人的脑回路。

  旁人遇到了危险,不是在大喊大叫着要让人来救她嗎?

  她倒好,却在那裡悠哉悠哉的把人给弄走了。

  以至于他手底下的人全然沒有反应過来,眼睁睁看着他们安然撤退。

  “你不想活命了?”他咬紧牙关。

  “你敢杀我嗎?”沈华灼早看出他们竟然扮作守城士兵的模样来劫她,就說明他们不想将事情闹大,他们的目的更不是为了杀她。

  “你說的沒错,我的确不会杀你,不過,我总有让你害怕的时候!”轩辕御安大手一松,一手勾住她的下巴,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人往前一拉,薄唇狠狠的吻住了怀中女子的粉唇。

  沒有任何预兆的侵入她的嘴裡,舌-尖霸道的贝齿间翻搅,牙齿跟着惩罚性的咬過她唇间的粉嫩。

  沈华灼因为這般深入的索取,脑袋顿时好像缺氧了一般停滞了思考,僵在当场。

  嘴下女子的粉唇实在是比想象中甜美娇嫩,男人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变得温柔而小心。

  轻轻扫過她的唇纹,用舌、头描绘着她的唇形。

  大掌顺着娇俏的下巴缓缓往下,一路摸娑着……

  “唔……混蛋……”沈华灼被大掌中的寒意刺得猛地惊醒,他的手已经顺着她纤细的身形一路往上,隔着布料搭在小腹间。

  大概是大掌摸到了微微隆起的小腹,男人的手变得大力起来。

  他像是带着仇恨一般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腹部。

  “啊……”那股沉重的痛意与窒息深深的压抑着她的胸腹,她无意识的口申口今。

  這是真的痛。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的手臂无力的捶打着面前這個霸道而又凶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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