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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浮空船上的野生魔法师

作者:未知
每年的新年,以及1月15日为了纪念启明战争胜利的“黎明节”,都是世界各国最重要的节日。如此一来,从12月开始,世界便开始有了灯红酒绿的节日气氛,便是那些定期船的服务人员,也都换上了比特别的制服,看上去都比平时华丽了不少。当然,同样的,12月和1月的定期船票,比平时都要贵了五成以上,而且往往都有价无市。 许多买不到票,同时也买不起票的人,为了赶回去和亲人共度佳节,只能放弃安全而舒适的定期船,改为租用便宜的飞兽,和朋友同乡结伴而行,至于在路上会不会遇到土匪或者大型猎食野兽,那也只能各安天命了。当然,如果苦逼到连飞兽都租不起,自然也只好放弃回家的打算了。 已经是有钱人,而且姑且也算是官二代的陆希自然不存在這個問題,他通過阿兰的关系直接订了两张头等舱的船票,付的票钱也只是淡季時間的。 所谓的不平等,在任何一個时代都是存在的。陆希并沒有自家老师那样深沉的歷史使命感,只不過毫无诚意地再次发出了让底层劳动人民的阶级仇恨为止爆棚的感慨之后,便带着莉姆,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行李,以理所当然的姿态上了船。 陆希非常恶趣味地订了一间双人套房,也就是說,从伊莱夏尔到莫尔郡首府白马港的20天路程中,自己就要和莉姆共处一室了。可即便是這样,看着卧室中并排的两张床,莉姆依然用面无表情的表情看着陆希,绿宝石色的大眼睛中甚至沒有一点波动。 “如果可以的话,你就算是傲娇地說‘谁,谁要和你住一间啊’,我也說不定会更加高兴的。” “……” “就算是我订一间夫妻大床房,你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只是睡觉而已啊?” “……嗯,话說你刚才的话其实信息量蛮大的,不過我估计你自己也不太明白。”面对這张毫无警觉的纯天然表情,陆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非常槽糕的事情。這种突如其来让人无比蛋疼的负罪感,使得他终究只能无奈地扰了扰头。 补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午觉,陆希发现時間已经到达了下午4点,他想了一想,還是决定到甲板上去走一走。這样不符合宅男平日生活习惯的做法,可能多少還是和他手裡沒有一台能上網的电脑有关吧。 民用浮空船的常规速度并不是很快,陆希站在露天的甲板上,感受着冬日的阳光,目测之中都是镀金的翻滚云海,间或有成群的天鹅飞過,不由得心旷神怡。 “自从来联邦以后,似乎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這么悠闲的感觉還真是久违了啊。”陆希站在船头,用力伸了一個懒腰,几乎都要幸福地哼起歌起来。 “风……” “风?风怎么了?” “风很舒服……”莉姆的眼神终于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神色,她轻微地张开嘴巴,放出了一個微不可闻的声音,然后却又不知道从那裡拿出了一個梳子。 “莉姆,你這是怎么了?” “风把你头发吹乱了。”莉姆如此地回答,然后走到陆希身后,以理所当然的姿态为他梳起头发来。 嗯,原来我的莉姆還是有這么体贴的一面……果然還是我的调教之功嘛。 陆希幸福地yy着,风却突然又大了几分,一捋头发就這样被吹到了鼻子前面,扰得他差点便是一個喷嚏。 “不知不觉中,头发都已经长那么长了?果然得找個机会剪了,不然一定会让更多的人误会吧。”陆希小声地嘀咕着,却发现正在给自己梳头的莉姆突然间停止了动作。他愕然地回過头,却正好和对方的目光直视,那双清澈的绿宝石色大眼睛中似乎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陆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干笑道:“莉姆,我是爷们,留這么长的头发……” “……”那样的哀伤似乎更加的深沉而悲恸,仿佛要被深渊所侵袭似的,那双绿色的大眼睛似乎在无声地控诉:“你为什么要剥夺我這么一点小小的幸福呢?”這样。 “……我不知道以上算不算我的脑补。不過,事关一個纯爷们的节操,即便你用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一定要把头发剪掉的。” “……”依然是面无表情,但陆希的头发已经被莉姆无声地打了一個结。 “……好吧,只有這次哦,我告诉你哦,真的只有這次哦……” 被那种蕴含“难以言喻的悲伤”的眼神击败之后,陆希也很难从莉姆的脸上找到“赢了”這样的感觉,但对方的动作明显却轻快了几分,似乎心情不错,也在這個时候,陆希似乎能听见不远的地方传来女孩窃窃私语的声音。 “呐呐,菲特,你看哪,那两個姑娘,好大胆啊……”這似乎是一個很健康,很有元气的声音。 “……嗯,可是,真的美得像一幅画一样……”這個声音显得很文静,還带着一丝羡慕和害羞的成分。 嗯,在冬日的阳光之下,苍茫的蓝天之中,朦胧的云海之间,一位洋娃娃般精致的绿色少女为另外一位高挑健美的黑色“少女”认真地梳理着乌黑的秀发,伴随着排队飞過的天鹅群,那可真是好一幅梦幻般的《百合芬芳图》……才怪啊! 什么叫美得好像一幅画一样?哥是纯爷们好不好,請你们能不能用羡慕嫉妒恨的去死去死团标准语气說点什么“郎才女貌”啊,“一对璧人”啊之类的评语行不。 陆希愤怒了,但是却依然无奈了,他仰天长叹一声,然后转過头,声音的主人顿时映入眼帘。 陆希不由得一怔。 他吃惊倒不是因为对方是什么长相狰狞,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退避三舍的恐怖存在,恰恰相反,這两個女孩的形象和甜美的声音都很相符,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她们都大约十七八岁,和陆希、莉姆的年龄相仿。棕色长发的女孩斜留着单马尾,显得很是活泼,琥珀黑的大眼睛灵秀无比,给人一种活力四射的感觉;金发的女孩则将头发留到了腰间,玫瑰色的瞳孔安详而宁静,典型的治愈系美女。 关键现在是冬季。這個世界的高空虽然不至于向地球那样蕴含着致命的低温,但单纯的四季表现還是有的。冬日的阳光再漂亮,真正的气温却是不怎么让人舒适的,除了进进出出的船员几乎是看不见旅客的,偶尔凤毛麟角的几個也都裹着厚厚的冬衣,甲板上的观光区和露天茶室都空出了老大的空间。可是,這两個明显不是游客的少女,却向陆希与莉姆一样的打扮,都只是披着简单而轻便的外袍,显得非常地反季节。 陆希之所以能穿得那么清凉,那是因为他可以不断通過魔法手段调教身边的气温。按照奥鲁赛罗的說法,這也是修行的一种,至于莉姆,陆希就压根就把她当成了人外。 通過魔法调教气温,看起来似乎很容易,但却并沒有那么轻松,他需要让自己长時間保持一种冥想和元素凝结的状态,以此来锻炼精神力和魔法瞬发。从某种意义来說,這也算是一种和天地对抗的修行理念了。 這实在是太坑爹,也太累人了,虽然陆希也不得不承认這的确很有用就是了。自己能够坚持的時間也从最早的十几分钟变成了两三個小时,智力、精神、感知這三项魔法师最重要的属性也在最近纷纷突破了50大关。 当然,這到底是不是這种修炼方式起到的效果,就只能见仁见智了。至少除了自家那個麻烦的老头,陆希還沒听說過那家魔法师是這么折腾弟子的,就算是中央魔法学院,也不带這么体罚学生的。 现在,自己又看见了两個穿得那么反季节的女孩,莫非她们也是…… 似乎是看到陆希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那個棕色头发的女孩拉着自己显得有些内向的同伴,用轻快的步伐走了過来。 “你好,我叫娜诺卡。娜诺卡·塔卡玛奇(是谁你们懂的,但如果写成“娜诺哈”不符合吾辈命名的执着美学),請多指教。”棕发的女孩用灿烂的笑容做着自我介绍。 娜诺卡的笑容实在是清爽阳光到可以万邪退散的地步,满肚子阴暗的宅伪娘顿时觉得自己的氪金狗眼有被晃瞎的可能,他只能赶紧伸出手,道:”我是陆希·贝伦卡斯特,很高兴认识你。” “原来是露西小姐啊。”娜诺卡脸上露出了些许讶异的神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又转而介绍起自己的同伴起来:“這是菲特。” “我是菲特·泰斯特罗莎。您好,露西小姐。”這個叫菲特的金发女孩气质显得内向娴静,但也用很得体的笑容向陆希打了個招呼。 叫小姐了有木有?你们俩刚才都叫我小姐了有木有?不管从哪個角度来說,這都是很失礼的哦有木有? 陆希干笑了两声,道:“叫我陆希就好了。這是普莉姆拉,嗯,我的铁杆兼扈从。” 莉姆眨巴了两下眼睛,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两個陌生的女孩,又看着陆希,似乎是在用意念发问:“喂?這两個自来熟到底混哪裡的啊?” 陆希无奈地解释了一下:“呵呵,請别见怪,莉姆不是太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 “沒有关系。”娜诺卡和菲特似乎都沒有在意,两個人果然都是好孩子,而娜诺卡则继续道:“這么說,露西果然也是魔法师了?” “……你說果然的话,這么說,你们也是嗎?” “這個,啊哈哈,”娜诺卡干笑了两声,脸上露出了一目了然的纠结:“這,我們,到底算不算魔法师呢?” “娜诺卡。”菲特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自己沒心沒肺的同伴,然后对陆希道:“我們确实从小都在接受魔法师训练。不過我們都不是联邦人,也沒有在学识联盟註冊。” 也就是传說中的野路子了?不過這也正常。学识联盟虽然是世界上最大魔法师联合团体,号称掌握着奥法之道的真义,但不管是天空還是地面上,也总有些不服管束的魔法师自立门户。 他们有的看不惯学识联盟越来越政客化的现状而出走,有的则是当年联邦建国之时便留在地面的魔法传承者。這些“野生魔法师”的传承或许沒有的学识联盟那样掌控一国的庞大势力,但只要能够传承至今的,或多或少都有几招独门手艺,很是犀利。 当然,這些野生魔法师不管有多强,都不可能享受学识联盟法师在联邦的特权,虽然人家压根也就看不上這些。 学识联盟对于這些离经叛道的野生法师的态度就是,不表态,不评论,视而不见,就当对方是草履虫般肉眼无视的存在。 “你们都不是联邦人?嗯,可是你们的娜蒂亚语可說的真标准呢。” “那是因为老师的老家在联邦啊!”娜诺卡笑着說:“我的老家在奥克兰的鸣海郡,至于菲特则是维吉亚人。” 嗯,好吧,一個娜蒂亚老师教了一個奥克兰徒弟,一個维吉亚徒弟……如果我沒记错,這两個国家的关系应该很糟糕吧? “這么說,你们就是同门师姐妹了……” “是朋友!”菲特非常郑重地道:“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也沒說你们不是朋友啊?這么郑重其事地强调别人会以为你们是百合的有木有? 陆希看了看這個自来熟沒心沒肺的棕发姑娘和這個治愈系淡雅娴静的金发姑娘,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当然,任何一個宅男看到两個美少女向自己搭话,心情都会非常地不错的,他想了想,道:“既然大家都是魔法师,在這裡遇到恐怕也是娜蒂亚女神赐予的缘分,不如一起吃饭吧。我請客!” “诶,吃饭我倒是不反对。可是不能让露西請客啊!”娜诺卡道。 “嗯,還是按照平时的,AA制度就好了。”菲特不好意思地道。 “沒這回事,我好歹還是以纯爷们自居的”陆希斩钉截铁地道:“哪個国家的绅士有让第一次见面的女士买单的道理啊!” “……” “……我知道你们想說什么,想喊就喊出来吧。還有莉姆,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头发扎成麻花辫了?让娜诺卡和菲特都误会了有木有?啊呀,好痛……你又为什么又要用手刀,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三女一男,在别人看来,是四個美女坐在一桌,一顿晚饭下来,大家的关系似乎又好了不少。娜诺卡和菲特也似乎都习惯了莉姆的沉默寡言,完全将对方当成了一個萌元素集结的大号洋娃娃。 娜诺卡道:“不過我倒是真的沒想到,联盟的法师也会用這种方式来修行。我還以为這是老师的独创呢。陆希,你不会觉得难受嗎?” 她說的自然便是所谓的“反季节穿衣”修炼法。陆希不由得笑道:“你们两個女孩子都坚持下来了,沒道理我就不行吧?這還不算什么,如果你经常被活埋,火烤,沉江,美其名曰和元素共鸣。一点反季节穿衣,其实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娜诺卡和菲特不由得一怔,随即面面相觑。 “……真是一模一样啊。” “咦,咦,你们的老师也是這样的嗎?”陆希不由得咋舌。自己也就算了,可是有谁会忍心把娜诺卡或者菲特這样的萌妹子弄去活埋、火烧、水淹的?這也太不解风情了吧?难不成你们的老师是個欲求不满,愤世嫉俗,看到美少女就会联想起自身的苦逼和悲惨的妖怪老太婆?于是就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的徒弟,非要把萌妹子调教成鬼畜才安心。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总觉得应该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呢。”娜诺卡干笑着說:“老师,嗯,虽然有点脱线……但总的来說還是個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呢。” “嗯,老师其实很关心我們的,”菲特也用有些勉强的笑容道:“只是表达的方式有点另类罢了。” 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有既视感?嗯,這么說,你们的老师其实是個萝莉控的色老头。可恶!真是羡慕…… 娜诺卡說:“老师的故乡其实就在联邦的莫尔郡。因为一些原因,他自己是不愿意再回来了,所以我們每年都会代替老师回来给他去世的家人扫墓。” “原来如此。你们還真是有心呢。” 果然啊,按照某种喜闻乐见的世界定律,萌妹子就一定好妹子。 就這样因为多了两個新朋友,定期船上的时光也就不是那么难打发了。在白马港分手的时候,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了,可惜這個中古的世界沒有手机邮件QQ**,否则大家早已经交换這些信息了。 “扫完幕之后,有空就到七彩蔷薇岛来找我吧。”陆希道,“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這次可能沒有机会了,時間确实有点紧。”菲特满脸可惜地摇了摇头。 “有机会就到涅奥斯菲亚的白鹭庄园来找我們吧。”娜诺卡道:“我会把老师和疾风介绍给你的,你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疾风?這個名字倒是沒法判断男女,不過从那萝莉控色老头的操性来看,是萌妹子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呢。 “嗯,那我一定会去的。” 陆希在港口目送着两個女孩离开,這才对莉姆道:“好吧,我們也需要去租几头飞兽什么的……哎呀,莉姆,你为什么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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