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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剑

作者:未知
苏斐然手中掐诀,只待她稍有异动,便送她继续做個活死人。 那女子盯着苏斐然看了半晌,像被什么吸引,慢慢爬起来。 苏斐然肌肉收紧。 女子大喊:“姐姐!” 猛扑了過来,但身体一软,脚下踉跄,直接扑到苏斐然脚前,额头撞地,咚的一声。 像行大礼。 苏斐然退后一步。 女子揉揉额头,抬眼时,泪水在眼眶裡打转,向苏斐然伸手:“姐姐,好疼……” 苏斐然握住她,神识趁机探入,见到女子一片混乱的识海。 当初白牙拍的那一板砖,当真把她拍出了毛病。 手上借力,女子爬起来便蹿进苏斐然怀中,搂着她的腰蹭来蹭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姐姐,我好想你啊……” 扒开她一只手,另一只手又黏上来,像八爪鱼一样,苏斐然不禁又想把她送回去做活死人。力量已经聚起,对准她的脑袋将要拍出,忽听女子道:“不是我故意不去救你……实在是我太沒用了啊姐姐……师父說我很有天赋,可是我偏偏炼不出来……” 声音渐弱,苏斐然正等着听她后半截,便问:“炼不出什么?” “炼不出,就是炼不出……” 苏斐然:什么? 女子脑袋一耷拉,晕了。 像一场戏听到高潮,眼看主角就能战胜对手扬眉吐气,偏偏惊堂木一拍,只留下一句“下回分解”。 一口气憋着沒上来。苏斐然干脆把她送回手镯。 至少有一点能够确定,這女子就算有位姐姐,這姐姐也找不到她這儿来。 苏斐然心安理得将她认主的物品都据为己有,尤其是那把剑,和魔修的那把比起来,质量明显高出一截,正驗證女子的话,她很有天赋。 苏斐然将剑佩在身上,打开大师兄的信物。這是一封信,苏斐然读過,便大致了解事情经過。大师兄的剑器折损,弟弟姜羡是剑门嫡传,便請自家师母为兄长重铸剑器,历时十载,终成一剑,现存放于剑门铸剑池。 唯有剑修能够以剑入道,本命剑仿佛半身,如果损毁,重铸为上。但对情修而言,剑只是法器,如果折断,多数人直接换剑,像大师兄這样珍重,可谓罕见。 苏斐然压下疑惑,往传送阵去。白牙在手镯裡闷得很,总想出来,又一次次被苏斐然塞回去。 有大师兄的信物,苏斐然成功进入剑门,和迎接自己的弟子說明要找的人。 “姜羡师兄?”那剑修和同伴交流一番,回头对苏斐然道:“巧了,姜师兄今天和人约战,估摸正打着呢。” 這简直正中下怀。苏斐然便請弟子带自己前往,老远看到一群人围着擂台起哄,擂台上两人交战,苏斐然走近些正要细看,便出了结果。 蓝衣少男拨开额前刘海,眉眼飞扬,是压不住的骄傲:“承让。” 四周一片欢呼叫好声。 苏斐然却听到耳边有人轻蔑道:“不過尔尔。” 她觉得這人是個傻子,居然以为姜羡听不到。 果然,姜羡陡然看過来,大声道:“谁說的!” 四下安静。 “谁說的不過尔尔?”姜羡剑尖一挑:“想来阁下剑术超群,姜羡想领教一番。” 苏斐然同样好奇,左顾右盼,沒有找到可疑对象,便等姜羡将人揪出来。姜羡目光正锁在這個方位,下巴微抬:“拔剑。” 苏斐然静待双方出手,倒希望那位开口的人当真又過人之处,让她见识一番這一世剑修的风采。 正想着,姜羡重复道:“拔剑。” 苏斐然心觉不对,便扭头看他和谁說话。這一回头便发现,周围所有人竟齐刷刷退后一步,将她這個原地不动的人显了出来,无比突兀。 姜羡在和她說话。 苏斐然忙回身,正迎上一道剑光! 姜羡不得回应,挥剑如江海波澜,直击而来。猝不及防间,苏斐然拔剑格挡,双剑交击,铿然作响。 “铛!” 震荡声起,剑身如波纹轻颤,一路传至手腕。剑险些脱手。 苏斐然跃出一丈,感到手腕颤动不止,深呼吸,咽回将要出口的澄清。她面向姜羡,忽而微笑:“好啊。” 姜羡昂首道:“刚才我出手不光彩,這次让你先手,你准备得差不多了就說一声。” 他显然自信,只說苏斐然方才吃亏,却不說自己已经战斗一局,消耗了不少体力。 苏斐然道:“不如我們定個彩头。” 姜羡问:“什么彩头?” 苏斐然答:“赢家可以命输家做一件事。” 姜羡:“不伤及性命?不连累无辜?” 苏斐然多看他一眼,点头:“自然。” 姜羡打個响指:“成交。” 话音刚落,苏斐然剑势已起。手中剑平平一推,似清风徐来,波澜不兴。 姜羡拔剑却成山海之势,怒浪狂卷,惊涛万丈。 极静与极动,砰然相撞。一面是星垂平野,一往无前,一面是壁立千仞,涛卷霜雪。 天地归静。静而生动。 动则若雷霆劲奔,擂台上陡然炸开声音铮然。双剑相交,刹那寒芒惊闪。 人影不见,剑影不存,独交击声入耳,声声震颤,令人悬心吊胆。 围观者中有人低问:“能看清嗎?谁占上风?” “看不清,但肯定是姜师兄占上风!” “连掌门都夸奖姜师兄,說他天赋难得,假以时日,必成就无上剑意。肯定是姜师兄厉害啊。” “哎,不過這修士也够厉害了,能和姜师兄打成這样,不知道是哪個峰的弟子,我好像沒见過。” “我怎么觉得有点势均力敌的意思,不然剑招這么快,早该分出胜负了。” “慢了,慢了!他们分开了!” 两道身影骤然分开,却又再度贴近,贴近。瞬间动作被无限拉长,长到時間静止,微风不生。 静极生动,动极归静。 两人相对而立。 “谁赢了?谁赢了?” “废话,当然是姜师兄——” “我输了。”姜羡垂眸落剑,剑尖一点红痕。 苏斐然同样落剑,一滴血无声滴落。 四周霎时沉寂。又猛然爆发:“不可能!” 姜羡深呼吸,抬头笑起来,语气轻松:“你說的沒错,我的剑术不過尔尔。” 苏斐然:“不是我說的。” “說了也沒关系啊。”他拨开额前凌乱的刘海,笑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苏斐然答:“合欢宗,苏斐然。” 姜羡表情破裂。 “合……合欢宗?”姜羡睁大了眼睛:“你不是剑门弟子?” 苏斐然:“不是。” 姜羡半晌才找回表情:“你是情修?” 苏斐然点头,想见缝插针說句赌约的事,可姜羡却炸开:“你不是剑修?我居然输给了一個情修?我居然输给了一個情!修!” 他退后几步,抱住脑袋,闭着眼睛嘀咕:“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我在做梦,我在做梦。三,二,一。” 他睁眼。沒有任何改变。 苏斐然觉得他脑子有病。 但围观的剑门弟子们比姜羡還有病。他们努力摩挲双眼,希望自己刚才瞎了,发现自己沒瞎后,便觉得剑门的脸面都被姜羡丢光了,心中不约而同冒出個念头:合欢宗情修上门踢馆,姜师兄败北,怎么办? 答:召唤阿黛师姐! 丢脸丢到自家,不要紧。但丢脸丢到合欢宗,那可真是无颜苟活。早有人跑得快,把阿黛师姐叫来。等姜羡发现的时候,這位师姐已经被强推上台。 姜羡:我才不是那么输不起的人! 他轻咳几声:“那是我小师妹,剑术非常高超。” 苏斐然盯着他。 姜羡有点說不出口,一闭眼,豁出去道:“我认输,但那是我剑术垃圾!我小师妹才是這一辈天赋最高的弟子,她才十几岁,就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你打败她,才能证明你剑术高超!” 人剑合一! 苏斐然真正一惊。她前世到元婴时,才摸到人剑合一的门槛,可面前竟有個十几岁的剑修达到了這境界? 那名为阿黛的剑修长得瘦瘦小小,头发披散着遮住了眼睛,却遮不住她直勾勾的目光。她盯着苏斐然,眼睛眨也不眨。 “小师妹!”姜羡试图吸引她的注意。 可阿黛偏看苏斐然。看完還說:“我不打。” “小师妹,你可怜可怜师兄吧。”姜羡声音放软。 阿黛我行我素,跳下擂台:“我不打。” 眼看她要走,苏斐然叫出声:“阿黛道友!” 阿黛回头。看苏斐然一眼,又摇头:“不打。” 苏斐然有些遗憾,也只能放弃。重新看回姜羡。 姜羡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师妹她害羞。” 苏斐然点头:“可以履行承诺了嗎?” 姜羡這才想起来,挺直身体,微抬下巴:“愿赌服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說。” 苏斐然沉默片刻,斟酌用语。 许久,问他:“你谈情嗎?” ※※※※※※※※※※※※※※※※※※※※ 之前查道教资料,想到月经污秽說经常在道教除妖时提到,就顺便搜了下。发现有种說法认为,月经禁忌是从月经崇拜发展而来,只是在男权社会中,逐渐从敬而远之变成对污秽的远离,但同时又相信月经有神奇的力量,能够炼成长生不老药,用月经涂抹成红旗能克敌制胜等等。(有种說法认为尚红就是由月经崇拜即女性生殖崇拜发展而来)另外,道教修炼内丹,男子是炼精化气,女子是炼经化气(月经),故而女丹修炼的阶段就是:沒有月经的先炼出月经,接着斩黄龙(断月经)。 另外上一章发得太急沒說。道教真是为古代性、教育做出巨大贡献,有說法认为道士在古代承担性启蒙的作用,最典型的就是房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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