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送上門的好事
她問：“你怎麼會來？你爲什麼事來的？”
聽筒裏傳來張一鳴爽朗的笑聲：“是我老闆讓我來的，跟你接洽山貨生意的事兒。”
陶熙月更懵了，自己還沒出去跑業務呢，怎麼就有合作方主動找上門來了？陸川從前合作的老闆也沒見過她呀。她充滿疑惑的問：“你老闆是誰？他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
張一鳴道：“我老闆是楊初平楊老闆啊。你的前老闆。房東姐姐，我是不是長得面目可憎啊？怎麼村口這些老人家都面色不善的樣子？你好像也覺得我別有用心似的。”
張一鳴的抱怨一點也沒讓陶熙月感到愧疚，倆人並不熟，對方來得蹊蹺，一個民工突然成了楊初平的山貨採購員，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
“哦，我們村偏僻，很少會有外人來的。你穿的什麼衣服？我請人去接你。”陶熙月答道。
張一鳴簡短的：“淺藍色t恤，奶咖色褲子。”
“好，那你等一下。”陶熙月掛掉電話，找到陸川簡潔快速的明瞭情況。她問陸川：“你怎麼看這件事？”
陸川咧嘴一笑道：“他就一個人，而且這麼明火執仗的來，應該不會帶着獠牙。有個事兒我忘了告訴你，楊初平和我奶奶是舊相識。當初我奶奶曾和他達成合作共識，讓他在生意場上壓制藍家。所以他可能真的是楊初平叫來的，奇怪的點在於爲什麼會是他。不過沒關係，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陸川大步流星而去。
滿腦袋問號的陶熙月回屋看到幾個孩子充滿希冀的眼神已經有些黯淡，她爲自己冷落了幾個孩子感到抱歉。
她讀書時並不怎麼參與這些活動，因爲她不喜歡登臺。但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覺得自己是可以排出節目來的。
於是陶熙月笑着問幾個孩子：“你們有什麼想法和要求嗎？總共多少人蔘加？告訴姐姐，姐姐來想一想。”
幾個男孩子立刻跳起來擊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蘭歡呼道：“我就知道月姐姐一定會答應的。”
她從書包裏掏出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張來，打開給陶熙月看。和從前一樣，內容一目瞭然，十分詳盡。
陶熙月覺得難度不大，把這事包攬了下來，並承諾孩子們週末就能給他們答覆並開始排練。
孩子們高忻不行，男孩子們把書包拋向了半空中，嘻嘻哈哈地互相搶奪對方的書包。
蘭很懂事的叫停了瘋起來沒夠的幾個男孩子，道：“咱們回家寫作業吧，別耽誤月姐姐替我們想節目。”
這個理由絕佳。孩子們禮貌的告別，還去給明奶奶問了好才離開。
陶熙月看着幾個孩子，心中既欣慰又滿足。教導的重要性在村裏孩子們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出於禮貌，她沖泡了一壺果茶，這是用山上的漿果洗曬而成的。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愛喝果茶和奶茶嘛，這是她早前想出來的點子，漿果不耐運輸，但曬乾後做的果茶味道卻十分不錯。拿它來接待自稱爲山貨生意而來的張一鳴，是再合適不過的。
第一眼看到張一鳴的時候，陶熙月沒認出來。這改變太大，從前張一鳴都是一身極樸素的穿着，今這身城市中隨處可見的打扮卻讓他有了完全不同的氣質，若是這平頭髮型再換一換，不會有人把他和民工聯想在一起的。
他怎麼和胡虎有這麼多的共同點？這是陶熙月最直觀的感受和心裏最大的問號。這幾個月的遭遇讓她已經無法用正常饒思維去對待不熟悉的人。她覺得自己是驚弓之鳥。
“房東姐姐，我以後能稱呼你月姐嗎？”張一鳴問。
“你請坐，以後就叫我名字吧。”陶熙月不喜歡和張一鳴把關係拉得太近，月姐這個稱呼太親暱了。
陸川很自然的和陶熙月坐在了一起，張一鳴微笑的眼睛裏有一點波瀾。
“張一鳴，我能問問你爲什麼突然換工作了嗎？”陶熙月單刀直入。
“嗯，調崗位就是最近的事。老闆覺得我挺踏實的，他這個活兒適合我來幹，就叫我來了。”這個理由很簡單，卻不好質疑。
“你是，你原來就在楊總的手下幹活？”陶熙月沒法不懷疑，那麼大的集團公司，楊初平怎麼會注意到一個民工的？
張一鳴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撓撓頭，流露出了一點當初陶熙月見過的淳樸氣息，他：“我晚上在工地加班的時候，正好碰上楊總路過，他問我怎麼這麼晚還在工地不走，我想多掙點錢。就這麼認識的。”
這個理由十分牽強，但陶熙月不打算追根究底，對方既然要謊，自己怎麼問也是白問。且觀察着吧。
“楊總有跟你，怎麼個合作法嗎？”陶熙月問。
“你們的山貨品種和量有沒有明細可以給我看看？”張一鳴問。
陶熙月很坦白的：“不好意思，最近身體抱恙，並沒櫻可以大致跟你講一下。”
她看向陸川，陸川會意，開口道：“這個月菌類產量會比較高，還有一些價格不高的綠葉野菜。但這些都是不耐運輸和儲存的東西，價格差異也比較大，不知楊總這邊是有什麼想法？”
張一鳴一笑，道：“果然在楊總的意料之鄭他了，如果你們還沒準備好，那就先將每個種類的山貨精挑細選，每個品種各一份，統一使用竹製品按照一個五口之家的分量將每個品類各一份打包在一起做成禮包。他希望你們能有專屬的註冊商標，屆時我會來取貨，他會把這些貨當作禮品送出。你們看三時間夠嗎？”
陶熙月明白了，這是要走高端路線的銷售路子，這對她來是再理想不過的局面，只是，楊初平這樣不計成本的幫助，讓她心裏始終有點發虛。
其實，就在三個時之前，張一鳴也同樣爲楊初平的這個安排感到很不理解。
他問楊初平：“老闆，你這是要把我擺到明面上去？你想讓藍家搞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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