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夜宿山村( 拜谢Tim哥打赏8/8)
我当时就语塞了,這老头收我为徒难不成就是为了坐享其成的?還要烟要酒!
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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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早就饿的犯青水了,我赶忙打开我手裡的袋子,這可是我的战利品啊!
刚打开,却被一双筷子捷足先登了,老头笑眯眯的望着我,筷子在塑料袋子划拉了两下,从裡面夹出了一块肉,嘿嘿一笑道:“九啊,要懂得孝敬师傅,师傅带你出来走江湖不容易啊!”
我撇了撇嘴,坐在地上,从书包裡取出一個大搪瓷缸直接将袋子套在上面,刚准备吃,却瞧见老头碗裡连菜都沒有,于是我将搪瓷缸伸過去,笑着道:“分你一点。”
老头也不客气,从我碗裡划拉了一些過去后,并沒有立刻开始吃,而是语重心长的朝我道:“九啊,每個人活着都是一世,可大部分人都是庸庸碌碌的活着,你知道为何嗎?”
我想了一下,试探性的道:“为了家庭为了生活吧,就好比我父母一样。”
老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這话也对也不全对,庸碌一生并非仅仅如此,更多的是被世俗装上了枷锁,這枷锁啊,就是责任,你能說咱现在不是活着嗎?不過就是比旁人吃的差一点,生活环境差一点,可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過三餐,得失之间都是公平的,好比师傅我,虽然這些年過的人不如狗,可瞧见的,遇到的却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师傅說的在理。”
說完,便开始大口的扒拉饭,還别說,吃惯了平常饭菜,偶尔吃一吃這百家饭還挺有滋味的,饿的时候也不去管干不干净,起码得先填饱肚子再說吧?
午饭過后,在树下稍作休息,我們便穿過钱店村径直往前走,一路上這老头也沒說行乞的事情,一直到傍晚,日落西山,他才让我去要饭。
由于中午已经积累了经验,所以我這次倒也沒有任何心理负担,拿着破碗跟塑料袋子就准备走,刚走两步,老头从后面追了上来,朝我嘱咐道:“九啊,這化缘忌讳进入旁人家门,你千万别忘了啊。”
我朝他连连点头,杵着打狗棍,顺着山道往前面走,整個就是個荒山野岭啊?哪有什么人家。
就在我郁闷之际,我的视线一晃,忽然间发现前面的一处山涧裡好像有一户人家,不過远远望去好像并沒有瞧见炊烟。所以我当时想着是上去讨些小钱的,结果气喘呼呼的朝山涧裡走去,发现是一户带院子的土培瓦顶房,走到院门口,便瞧见一個贼眉鼠眼的老大爷独自坐在门前的空地上支了個小桌子独自喝着酒。
老大爷疑惑的抬起头瞧见了我,并沒有理会,依旧悠哉的自倒自饮,我想起老头中午說他馋烟酒的事情,当时就想着看看能不能跟這老大爷讨点酒回去,结果還沒走到近前,那老大爷居然咧着嘴开始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啥,当我瞧见他笑的时候,我头皮居然一阵发麻!
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想着他也不可能咋样我吧?于是就大着胆子往裡面走,刚走沒两步,身后突然间伸過来了一只手,将我从院门裡拽了出来。
我当时被吓了一大跳!
当我扭头瞧见来人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
我好心好意的想帮你去讨酒,你拽我干啥?
老头沒好气的伸出手结了個印探出两指在我眼睛上抹了一下,低喝了一声:“开!”当我再次扭头时,差点儿吓秃噜了!
眼前哪有什么人家啊,就瞧见一座被掏了個大洞的无碑老坟耸立在我面前,一只黄鼠狼正从那洞裡探着头盯着我們。
老头望着那黄鼠狼冷笑了声道:“等着我来收你?”
那黄鼠狼就像听懂了人话一样,转身又钻回了洞裡!
老头這才拽着我的胳膊,继续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数落我不听他的话,刚嘱咐過的都能忘记什么的。
我当时郁闷的反驳了一声說我哪知道啊,我就瞧见院子裡有人,而去我也沒进他家大门啊。
老头抬脚给了我一下,沒好气的說院门不是门啊?院门裡不是别人家的啊?你啊?刚才要是真进了那院门,师傅也难救你!
我顿时沒了脾气,事实胜于雄辩嘛,不過我心裡却唐突的很,赶忙询问他刚才那究竟咋回事啊?
老头告诉我說,刚才那黄鼠狼子属于成了气候的黄大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害人的,可一旦遇到像我這种命格属阴,尚未成年的,肯定不会放過,我应该是在瞧见那屋子的时候就已经着了它的道了,就等着我自投罗網呢。
我苦涩的朝他道:“那以后再化缘你就陪我一起去吧,咱俩一起要,不是咱俩一起化缘效果更高点,一加一大于二嘛!”
老头冷哼了声道:“为师教你的你自己忘了,现在倒是怪起旁人来了,嘴裡常念九字真言嘛,无所不辟!”
我头心头郁闷,可嘴上却不敢說,這时候要是把他给惹毛了,把我遗弃在這荒郊野岭裡,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此,一路上我都一直念叨着九字真言。
還别說,效果是有的,那就是口干舌燥!
顺着山道往前面走了十几分钟,天已经完全黑了,老头眼神挺好,在前面开路,我则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沒多一会儿一处镶嵌在深山裡的村落出现在我們的眼前。
走了一天,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儿,老头却說這地儿他很早以前来過,叫光蛋村,属于石桥乡。
我一听光蛋村,心裡又沒底了,后悔来的路上沒找几個富裕人家讨点吃的。
随着狭窄的山路往下走,首先来到的是一处土培砖瓦房,沒有院子,门前搭了個雨布棚子,裡面堆了不少柴火。
门口养的有狗,是個花白四眼,瞧见我們来了,汪汪的开始狂吠。
屋裡点着灯,有人探头走出来,是個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老头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赶忙凑上去,朝她笑着道:“阿姨,打搅了,能不能给口吃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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