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兩年之對峙九皇子
沈府前廳
皇帝周建成認真注視着面前的沈睿賢，完全不乎他對自己兒子的羞辱，反而嘴角露出一絲富有深意的微笑。
衆大臣聽到沈睿賢的話全部渾身一顫，心說這小子不要命了，然後偷偷轉頭觀察皇帝的臉色，人人心裏忐忑着不知所措。
沈明軒是心驚肉跳，心裏直罵睿賢這麼大喜的日子給他找事，急忙想上前去給皇子道歉，然而卻被人一把拉住。沈明軒回頭一看拉住他的居然是皇帝周建成，只見他小聲的對身邊的衆大臣說道：“誰也不許過去，這裏給我靜靜的看着。”
沈明軒心裏咯噔一下，心不祥的念頭一閃而過，急忙和石德玄交換了一個眼神。石德玄也是眉頭一皺，又看了看身邊的李顯，只見李顯也是眉頭微皺，三人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李婉兒看到沈睿賢這麼護着沈睿賢心裏不是滋味，卻見他居然敢罵皇子，雙手死死的抓住衣服哆嗦着，心祈禱千萬不要出事。
“睿賢”石君卓他身後急忙揪了揪他的衣服
沈睿賢早就偷着觀察了皇帝的臉色，見他居然嘴角掛笑，心裏咯噔一下，困惑皇帝的笑容代表什麼意思，可是箭弦上不得不，性把心一橫豁出去和皇子槓上了，大不了被砍頭，保護不了心愛的女人活着還幹嘛。於是回過頭，輕輕的撞了一下石君卓的頭，柔聲道：“別擔心，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石君卓見他居然這麼多人面前和自己親暱，俏臉立刻就紅了，低着頭小聲嗯了一下。再也不說話了。
皇子剛纔聽完沈睿賢的話驚詫了一下，第一次見到有人不把皇子放眼，又看見他居然和石君卓這麼親暱，怒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大聲吼道：“你個賤民，居然敢說我是狗屁，我要砍你的頭，抄你的家，把你挫骨揚灰。”
“嘿嘿嘿，你要砍我的頭抄我的家啊，哎呦，我好害怕啊~~~”沈睿賢戲謔的說道，“可是你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堂上還有皇帝，砍頭抄家不是你我說了算，而是聖上王法說了算；不是我瞧不起你皇子，你除了頭頂着皇子的名號，其他的我看來也就是個狗屁。”
“混賬，你居然我父皇和衆皇子大臣的面羞辱我，你給我跪下，來人啊，給我掌他的嘴。”
“嘖嘖嘖，想讓我跪下啊，可是你還不配。我沈睿賢堂堂大好男兒上跪天，下跪地，跪皇帝，父母，拜把兄弟，你皇子算那個？怎麼着，還想掌我的嘴，我是說錯什麼話了還是做錯什麼事了？你還是別跟我吵了，你又說不過我，要想不丟人就趕緊離開我們家，回宮努力學幾年興許還能少丟點兒臉。”
“你，你，這天下都是我們家的，你們家也是我父皇賞給你的，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出去。”
“你還真是要找罵啊。這天下是聖上的，是他老人家拼着自己的性命南征北戰十幾年打來的。可這天下也是天下姓的，我大衛如今姓安居樂業全仰仗聖上的英明神武。可說破大天這天下也不是你皇子的，你和天下比起來也就是個螻蟻。你難道不知道打天下易，守江山難麼？就你這德行，江山社稷要是放你手上還不知會亂成什麼樣呢。。。”沈睿賢輕蔑的看着周志侃侃而談
衛明宗神情激動，死死盯着沈睿賢，心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難。睿賢啊，你真是讓朕如何是好啊，就衝你這句話，朕一定不能讓你去當那個什麼縣令。”
一旁的沈明軒，石德玄，李季，李顯聽完後也是齊齊動容，這八個字真可謂是一語道破玄機啊。
四皇子仔細打量着沈睿賢，終於現爲什麼父皇和石宰相等衆大臣都看重他。小小年紀說出的話也是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完全壓倒弟，果然是天縱之才啊，於是加重了拉攏的心思。八皇子依舊是微笑着看着沈睿賢，但是眼光變得無比的熾熱，心裏不知琢磨着什麼。
“你，你，你。。。”周志頓時臉色紫青，氣的說不出話
沈睿賢繼續煽風點火的說道：“還有啊，我從你剛纔那種好色的德行推斷，你已經不是童男了，哎呀，年紀還這麼小就這麼不正經，我勸你還是注意點身體，別太太過火了，別把身體掏空了今後那兒就再也起不來了，嘖嘖嘖，兄弟，好自爲之。”
沈睿賢說完這話，一屋子的人都傻了，女眷們全部羞得掩面暗罵沈睿賢混小子小色鬼；男子們表情尷尬，皇帝也傻了，心說這混小子居然當着衆人的面說這麼露骨的事，立刻覺得他纔是真正的小色鬼，還有一個天縱小色鬼。
“我，我，我要殺了你。”周志本是自知無法爭奪皇位，性就是成天生活奢靡，皇帝對他的行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天被沈睿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表情立刻猙獰起來，揮起拳頭衝着沈睿賢打來。
“切，衝動好色，難成大事，終究是個混喫等死的廢物。”沈睿賢心鄙視的想了一番，一把抓住周智揮來的拳頭。心說老子白天剛撅折了幾個十幾歲的崽子，你還敢來。。。。。。
周智被沈睿賢死死的抓住手，呲牙咧嘴的想收回拳頭卻動彈不得，心甚急。
這邊的李季眼光一閃，心道：“嘶~~~這沈睿賢幾年不見，居然習得了這等功夫，皇子這下完了，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今天的臉算是丟大了。睿賢啊，你也別太過分了，給皇帝留點面子下臺啊。。。。。”
廳內的衆人都被沈睿賢震住了，他言語上數落皇子，身手上是了得，難道他真是天降奇才麼。皇帝見到沈睿賢會功夫是激動的渾身直顫。
沈明軒也是一驚，心說兒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睿賢啊，皇子確實不是個東西，今天你算是給爲父張臉了，可是見好就收，給皇帝和皇子留個臺階，爲父也好替你求情啊。。。。。。
身後的石君卓焦急的小聲說道：“睿賢，快放手，不要太過分了。”
沈睿賢一凜心道：“是啊，凡事不要太過，見好就收。”於是趕忙鬆手，笑着看着面如土色的周智。
旁邊的四皇子急忙上前扶住周志，喝到：“老，你今天太放肆了，趕緊去向父皇請罪。”
八皇子依舊是樂呵呵的看着四皇子，皇子，然後又細細打量起沈睿賢。
李賁則是心激動，他分明看出沈睿賢會些功夫，是上前來說道：“睿賢，你真是讓爲兄我佩服啊，你這身手了得啊，想是爲兄也不是你的對手啦。”
李韜站原地死死的盯着李賁和沈睿賢，嘴裏嘟囔着什麼。這一切讓李季看眼裏痛心裏，他自己的兩個兒子卻要這樣水火不容，今後這個家該如何維持啊。。。。。
李婉兒則是鬆了一口氣，看着沈睿賢，眼的複雜之情是難以附加。又看看自己的兩位哥哥，嘆了一聲，低下了頭。
“好了，都鬧夠了沒有。”衛明宗見時機成熟了急忙出來控制情況，“智兒，你太放肆了，爲父平時就讓你好好讀書，今天終於知道丟人了，回去給我好好反省。還有睿賢，你知道智兒是皇子，居然還要當衆羞辱他，你想幹什麼啊？”
沈明軒急忙跪下說道：“請聖上息怒，臣罪該萬死，是老臣管教無方。逆子，還不跪下給皇子道歉。”
石德玄也趕忙說道：“陛下，小孩子吵鬧不必認真，罰他家面壁思過，多學習些禮儀，今後不要再犯纔好。”
李顯和李季等大臣也是急忙解圍，皇帝假裝生氣的說道：“哼，看你今天這事智兒也有錯，而你說的話有些道理的份上，饒你死罪，可活罪難逃。快去給智兒認真道個歉，兩人和好。”
沈睿賢無奈的看着父親和師傅，見他們一個勁的給自己使眼色。又看了一眼皇帝，見他薄怒地看着自己，嘆了一聲，走到周智面前一作揖，道：“剛纔言語衝突了皇子，還望皇子不要怪罪，睿賢這兒給您賠不是了。”
皇子今天可謂是遭到了奇恥大辱，本想讓父皇給自己報仇，但父皇這麼輕易的饒過沈睿賢，衆大臣居然也替他說話。突然間，揚起腳狠狠踹向沈睿賢，沈睿賢一個不注意正一腳，向後仰了過去。
“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只見十一公主周倩衝了過來。她剛纔被皇帝弄得害羞，和母妃一起到內府去看望公主，剛一出來就看見周智狠狠踹了沈睿賢，急忙推開衆人衝上前來。
“睿賢，你怎麼樣了，疼不疼。”周倩眼含淚的問道，“皇兄，你爲什麼要踹他。”
石君卓也是心一緊，急忙上前攙扶。李婉兒也是一驚，剛鬆開的手又立刻抓緊了衣服。
衆人均是被這一幕驚的有些不知所措，心說皇子連他爹的面子都不給，這回算是讓皇帝難堪了。
啪
衛明宗大怒，大步上前狠狠的給了周智一個大嘴巴，然後提起右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周智立刻傻了眼，沒想到周建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被一腳踹飛了出去。四皇子一見情況不好，急忙跪下來央求周建成息怒，八皇子也是趕緊跪了下來，緊接着是衆大臣。廳裏頓時磕頭嘈雜聲一片。
衛明宗怒氣衝衝的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心裏一陣刺痛，面容彷彿又蒼老了十年。
沈睿賢捂着肚子站了起來，死死盯着皇子說道：“勢不可去，話不可說，福不可享，規則不可行。凡事太，緣分勢必早。皇子，你不要逼我。。。。。。”
衛明宗和跪地上的衆人齊齊驚詫的看着站起來的沈睿賢，久久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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