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被放鸽子了! 作者:未知 虽然這句话說的突兀,而且可能稍微過早了一些,但是宁碎碎却并不后悔。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第一次见到他還是因为凌笑,那個时候他是如此的不起眼,除了穿的衣服有点儿老土古怪之外,整個人就像是還在读书的大学生——可是,他却有着清澈的眼睛和让人一点儿也不讨厌的笑脸。 他能够自然的让人产生亲近的感觉,即便那個时候他们還素不相识。 后来随着接触的越来越多,她对他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云滇之行、韩国之行、宝岛之行以及把他的個人声誉推向巅峰的巴黎之行—— 是的,只要是关注過‘秦洛事件’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他追随着他,在他的個人贴吧裡每天都会有数不尽的女孩子向他表达爱慕之情—— 宁碎碎承认自己犯花痴了,和那千千万万的少女一样。 但是,這样的喜歡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正如她喜歡一本书所以喜歡书的作者喜歡一首歌所以喜歡歌者一样。 真正触动她心灵的是他对凌笑的态度,以德报怨毫无芥蒂的态度。 凌笑醒着的时候,她和秦洛相处的并不愉快,甚至两人還多次发生争吵。因为管绪的关系,凌笑也是恨屋及乌把他当做自己的头号敌人。 可是他是怎么回报的? 是他把凌笑从管绪的魔掌裡抢回来,是他把她送进了设备先进的一六零疗养院,又是他一直为着凌笑的病情想方设法四处奔走求助—— 他真挚、坦荡、心胸宽广——就连以前觉得古怪的衣着打扮现在看来也是如此的卓越不凡风流倜傥。 最最重要的是,他救過自己的命。 她知道,她正一步步的下滑,一点点的沦陷,她如果不及时转身的话,等待她的可能将是更难堪的選擇。 壮士断腕,女人斩情,都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所以,她說出了這样的话。 “你要答应我——在我忍不住靠近你的时候,你要狠狠的把我推开。” 忍不住靠近。。。 狠狠的。。。 推开。。。 秦洛已经不是初涉情场的小白了,他是涉了快两年的大白——如果他說自己听不懂這句话的意思,那不是真傻就是装傻。 可是,他要怎么样回应呢? 他有了林浣溪有了厉倾城有了王九九——当然,再有一個宁碎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和宁碎碎的感情应该会走到那一步——他更多的是把她当做一個小妹妹。 但是,宁碎碎的想法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现在她主动把心事讲出来,并且给出了解决問題的方法——真是個聪慧的女孩子。 “這么做让我很为难。”秦洛說道。 “为什么?”宁碎碎的心脏猛地一沉,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难道——难道他也——喜歡自己? “我的力气那么大,如果狠狠把你推开的话,你摔倒了怎么办?”秦洛一本正经的问道。 扑哧—— 宁碎碎笑了起来,說道:“那你就轻一点儿。” “轻一点儿推不开你怎么办?” “我有這么死皮赖脸的嘛?”宁碎碎娇嗔着說道。“秦大哥,你知道嗎?自从昨天见到你后,我妈就一個劲儿的在我耳朵边夸你這好那好的,還說让我先下手为强——” “你妈比你的眼光好多了。”秦洛调侃着說道。他一直在躲避那個敏感的话题,這样的话大家相处起来才不会觉得尴尬。有很多男女因为爱情這种东西做不成情侣最后连朋友也沒得做—— 說实话,宁碎碎是一個很好相处的女孩子。乖巧懂事、温柔聪明、沒有太多的心计,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女孩儿一样,让人丝毫的感觉不到压力。 在宁碎碎和贝贝面前,秦洛觉得自己特别爷们。 在林浣溪厉倾城或者闻人牧月這些女人面前,秦洛觉得——她们很爷们。 宁碎碎咯咯的笑,說道:“我的眼光也很好。就是下手晚了。” “我真替你感到遗憾。” “不害臊。”宁碎碎骂道。 解决了自己的心结,宁碎碎在秦洛面前反而更能表现自己的性格。 他们越聊越投机,病房裡时不时的就传来两人的欢声笑语。 修仁惠敲门进来,笑呵呵的說道:“你们俩聊什么這么开心呢?走老远都听到你们在說笑呢。” “一些无聊的话题。”秦洛笑着說道。 修仁惠把手裡的食盒放在病房的餐桌上,說道:“我回去下厨做了点儿东西,小秦今天不许走,也来尝尝我的手艺。” “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秦洛爽快的答应下来。 吃完饭后,秦洛告辞回病房休息,修仁惠收拾完食盒后爬到病床,搂着女儿问道:“怎么样?” “說清楚了。”宁碎碎笑着說道。 “真的?”修仁惠激动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你是怎么表白的?他有沒有接受?我女儿這么聪明可爱他一定不会拒绝吧?我听你们聊的那么开心——” “我对他說如果我忍不住靠近的话,就让他把我狠狠推开。”宁碎碎搂着修仁惠轻声說道。 “推开?傻丫头,你這哪裡是表白啊?分明是断自己后路嘛。你不喜歡他啊?” “喜歡。”宁碎碎說道。“但是不能喜歡。” ———— ———— 倾城大厦。一楼会议大厅。 中医公会向华夏国各大知名媒体以及世界各国驻华夏媒体机构发出邀請,邀請他们来参加今天的新闻發佈会。 新闻發佈会的主题是什么?保密。 這样一来,就更让這些好奇心重的记者们心头痒痒难以自禁。 出于对中医公会的信任,或者說对中医公会那個平时神出鬼沒一出现就地动山摇的会长的信任,仍然有无数的记者蜂拥而至,把這间小型的会议室给挤得满满当当的。 發佈会开始的時間确定为下午三点钟,可是现在已经三点零五分了,發佈会仍然沒有开始的迹象,也沒有工作人员出来向他们說明会议推迟,互相熟悉的记者们就开始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了。 “不会是骗咱们的吧?怎么時間点過了還沒有开始?” “应该不会。中医公会什么时候让咱们失望過?哪一次来沒有拿到猛料?” “太沒有時間观念了。這样的企业怎么可能做大?” “会不会是秦洛故意搞的噱头,参加了不少次他的發佈会,每一次他都能搞出点儿新奇的东西出来——” 不仅参加發佈会的记者们着急,中医公会的工作人员也很着急。 “人還沒有出现嗎?”林浣溪面无表情的问道。 “沒有。”秘书出声应道。“我已经让人在门口等着了,他一出来就会立即带他去会议现场。” “电话還打不通?” “是的。我們有工作人员持续拨打他的号码——可是一直到现在還处于关机状态。” “去忙吧。”林浣溪的脸上呈现一抹寒意,挥手說道。 他们和许东林约定,将于今天下午三点在倾城大厦召开新闻發佈会,许东林将到现场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向秦洛和中医公会道歉。 可是,他竟然失约了。 欺骗。 這是赤裸裸的欺骗。 這個狡猾的韩国人故意让自己在全世界媒体面前丢丑,他们根本就沒有道歉的意思—— 生气的女人是很恐怖的,秦洛同学对些深有体会。 所以,当林浣溪這個冰美人也愤怒的把桌子上的玻璃杯给砸到墙上摔得粉碎的时候,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林浣溪坐回椅子闭目养神起来,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時間已经定格在三点十分的时候,立即从桌子上摘起了电话。 “通知研发部黄经理去参加新闻發佈会,向记者推广我們的最新研究产品和合作信息。” “是。”话筒裡传来一個女人的声音。 挂断电话,林浣溪再次拨打了一個号码。 “新闻發佈会時間到了,他沒有出现。”這一次林浣溪的声音温柔许多。 “是不是很生气?”秦洛笑着问道。 “是。”她真的生气了。非常生气。 “他来不来对我来說并不重要,你生气才重要。” 秦洛說的是真心话。他并不在乎许东林会不会出现在新闻發佈会,他来了道歉,后面才有的谈。他不来,后面就沒必要谈了。 可是,林浣溪的心情却能影响到他的心情。 那句话怎么說的来着?看到你笑,我高兴好几天,看到你哭,我难過好几年。 “————” “嗯。你想怎么做?” “报复。”林浣溪毫不遮掩的說道。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秦洛說道。“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