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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重返扬州(下)

作者:有时糊涂(书坊)
第三百章重返扬州下 第三百章重返扬州下 两人轻松调侃了一会,句将话题引到关心的事上。 “老弟,你知道嗎,豫州刺史吴缜被调任太学。” 柳寒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笑了笑:“這很正常,朝廷在扬州豫州和冀州推行新税制,吴缜不该强行抵制,還上疏反对,如此這般,朝廷焉能容他。” “是這個理,”句点头:“這吴缜实在太倔了,這到太学正好合适。” 柳寒摇头:“我要在尚书台,這种人就该放归山林,而不是留在太学。” “這是为何?”句很是纳闷,吴缜的名望很高,在士林中的影响很大,所以,尽管正面硬抗朝廷,朝廷也只能采取明升暗降的法子,而不是象盛怀那样,拉到刑场一刀砍了。 “太学也能上疏,他要鼓动起那帮太学生来,给你来個叩宫,事情更大條,到时候是杀還是抓,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将他放到某個书院,嗯,最好是离帝都远点,到荆州或巴州去。” 句听着不住点头,這话在理,皇上解除吴缜的职务,未尝不是为了保全他,可這家伙到帝都,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抓瞎的只能是皇上。 柳寒倒觉着皇上這次的手段圆滑了,比起以前,好多了,他的决心依旧沒变,坚定推行新税制,谁挡路,踢开谁。 “唉,”句叹口气:“皇上也难啊,新税制虽然增加了朝廷岁入,可反对的人太多,特别是门阀世家。” “那有什么,我看皇上的决心挺大的,应该不会有意外。”柳寒不以为然,为了新税制,杀了一個刺史,免了一個刺史,朝廷中枢還不知道被免了多少人。 句再度摇头,這柳寒倒底读书不多,对大晋了解太少,不知道這些门阀世家的力量。 “你知道太祖之誓嗎?”句试探的问道。 柳寒点头:“知道,這是太祖元年之事,可過了八百年,燕家的江山已稳,而且,当今天下的情势已变,门阀世家還能翻天!” 看着柳寒不以为然的神情,句轻轻叹口气:“其实你不知道,当年太祖与众门阀代表对天盟誓后,众门阀并不相信燕家,所以,门阀代表定了個密约,监督燕家,若燕家背盟,他们有权力起兵废除皇帝。” 柳寒倒吸口凉气,這超過了他的认识,皇权天授,皇帝乃天之子,皇帝处置臣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受着便行。 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种事,這他娘的,也太大胆了! 這太祖知道不知道?要知道,還不把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给宰了。他忍不住将這個疑问拿来问句。 “這個不清楚,不過,以我判断,太祖是知道的。”句思索着說道,這是他家族传的秘密。 “那還不宰了。”柳寒更加纳闷。 “那有那么简单,”句摇头,柳寒随即明白,太祖真要杀了那些门阀,天下立刻动乱:“太祖雄才大略,心胸宽广,忍了。” 柳寒目瞪口呆,這就忍了,在前世的歷史中,沒有那個皇帝能忍這個,那怕将当初参加盟誓的门阀全杀了,也要将這些人镇压下去。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這帮家伙居然敢钳制皇帝,简直叔可忍,婶不可忍! 他的歷史不算好,可也知道,自汉高祖刘邦开始,历代皇帝,建国之后,都要杀几個功臣,其中以明太祖朱元璋为最,将功臣几乎杀尽,以至于,燕王朱棣造反,朝中居然选不出一個合适的统帅。 可這位太祖皇帝,甚至可以說燕家子孙都忍下来了,這可...真真...真不可思议!!! 句看着柳寒目瞪口呆的样,忍不住摇头:“子民,你回大晋不久,对大晋了解不多,朝中之事,复杂着呢。” “的确,难以置信。”柳寒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叹口气:“可,大晋立国八百年,這八百年前的事,再說了,這些年,无论先帝還是当今皇上,都处置了不少门阀世家,也沒发生什么。” 句摇头:“那不一样。” 柳寒自然明白這個不一样是什么,以往那些沒有触及门阀士族的根本利益,或者說,在经過八百年后,一些门阀士族已经深深的依赖大晋,不愿铤而走险。 “给你說這個,...”句迟疑下,說道:“子民,你和王家的事,要小心,這王家是千年世家,与他们打下去,后果真不好說,能和,就和了吧。” 柳寒眉头紧皱,心裡有些明白了,他淡淡的說:“不是我不想和,是王家那位老祖宗欺人太甚,我是不得不打,大人,是不是王泽找到您了?” 句微怔,迟疑下才点头:“不過,子民,见好就收吧,不要真闹到不可收拾,王家树大根深。” 柳寒想了想,他很想除掉王泽,一方面与王奋有约,另一方面這王泽威胁太大:“他们這次开的什么條件。” “具体條件,你和王泽谈,這样吧,我把王泽约来,你们聊聊。”句說道。 柳寒不由将眉头皱起来,這句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连條件都不问,便来說和,转念一想,這也对,以句的圆滑,不会留下他倒底偏向那一边的印象。 “成!請大人安排吧。”柳寒也不拒绝,得罪君子好說,得罪句這样的小人,绝对不值得。 句面露微笑,似乎松了口气:“那好,我這就去通知王公子。” 柳寒起身:“那就拜托大人了,我就先告退了。” 柳寒心裡清楚,碧潮宫主力被歼,剩下的恐怕就沒几個人了,王泽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他不得不低头。 低头? 以王家的狂妄,恐怕沒那么容易。 回到右边的军营,一队士兵正在厉岩指挥下训练,彭余看到他過来,快步跑過来。 “从今天开始,派人查一下扬州各個客栈旅舍,找一個七十来岁的老头,他的路引应该是帝都开的,操一口官话。” 彭余重复了一遍,转身要走,柳寒连忙叫住他,严厉的吩咐道:“记住,一定不能失礼,告诉弟兄们,谁要失礼了,我就以违反军令,砍了他。” 彭余心中凛然,柳寒从未以這样严厉的口气下命令,他大声重复道:“卑职明白,不得失礼,违令者,斩!” 柳寒点点头,他对部队的要求便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军令高于一切,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 在军营裡走了一圈,他很快便发现当值的士兵有些懈怠,他眉头微皱,部队的新兵倒底是多了些,在西域,他便发现,扩兵是有讲究的,一般不能超過三成,否则便导致部队战斗力下降。 這次程甲一次就扩兵一倍,虽然训练了一年多,可沒上過战场的兵,就是新兵。 “看来,该整顿下军纪了。”柳寒在心裡嘀咕着,转身离开训练场。 剩下就沒什么事,他漫无目的的随意走,到工房裡,两個书办正在处理公文,现在顾玮不在,有些公文便送到钦差行营来了,他们俩人便负责将送来的公文分類。 柳寒问了下最近的邸报,书办将邸报给他拿来,邸报,每三天送一次,通過驿站传递,最远的地方要走三個月。 坐在自己的房间裡,慢慢看這些邸报,朝廷通报了不少事,出征塞外的军队已经回到并州,为防御吐蕃,朝廷将原凉州的军队调回凉州,豫州刺史吴缜调任太学,方达的部队调回凉州。 “朝廷对凉州有点刻薄。” 柳寒忍不住摇头,凉州缺兵缺粮缺饷,朝廷却只是调兵回去,而且方达原来就是凉州的部队,如此一来,凉州实际压根沒增兵。 接下来,好几封都是弹劾奏疏摘要,柳寒一一看去,居然是冀州下面的几個郡守上疏弹劾刺史陈宣。 下级弹劾上司,這些家伙真敢作,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接下来,柳寒便觉着不对了,很多上疏,全是反对新税制,理由還是那些,什么祖制,与民争利,等等。 可上疏的人却大部分不是官,而是散布在各地的门阀家主,太祖定下的规矩,士族都有权力上疏。 柳寒快速翻看,他沒看內容,就看是那的人,冀州的,河东的,荆州的,青州的,各地都有,但很奇怪,沒有扬州的,不,扬州有几家小士族,而其他各州都是赫赫有名的士族门阀。 除了這些士族门阀家族,還有士林中人,各地有名的书院山长也都上疏,反对新税制。 “這阵势,前所未见!” 柳寒忍不住咋舌,如果不知道那密约,他還真拿這些当回事,只要皇帝的信心坚定,军权在握,這些压根就不是事。 自古以来,造反的都是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沒听說過士绅造反的,這些家伙掀不起什么大浪。 可知道那份密约后,他的想法就不同了。 這是在向皇帝示威啊! **裸的威胁皇帝! 八百年過去了,這些士族门阀還坚守着那份密约? 這太不可思议了! 這样同时上疏,背后一定有人在奔走串联,這個人是谁呢? 柳寒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王泽的身影。 王家的那位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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