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陳安羽走到林池身後,從背後抱住他,“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還沒等林池回答,陳安羽就自顧自地繼續道:“我知道,因爲你愛我。”
林池勾脣笑了笑,摸了摸陳安羽環着他腰的手。
材料有限,林池做了簡單的四菜一湯,都是陳安羽喜歡的口味。林池不怎麼喫辣,就着米飯吃了幾口後就放下了筷子,安靜看着陳安羽。
陳安羽絲毫不扭捏,大口大口地喫。但她本身也不怎麼餓,吃了一會兒也放下了筷子。
林池見狀,問道:“喫飽了嗎?”
陳安羽點點頭,“喫飽了。你呢?”
“還好。”林池站起身,“要和我一起收拾嗎?”
“收拾什麼?這些?”陳安羽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
林池垂眸看着他燒的飯菜,“是吧。”
陳安羽走到林池跟前,一下子跳到他身上,雙手攬住他的脖頸,雙腿纏住他的腰,“你肯定沒餓,對吧?”
“讓我來猜一猜,你想喫什麼?”陳安羽緊緊抱住林池,貼着他的耳朵說道:“你想喫什麼呀?我來餵你好不好?”
聞言,林池眉心直跳,“這些話你跟誰學的?”
陳安羽咬了下林池的耳垂,“爲了讓你開心,特地去看的成人片。只要你開心,就有意義。”
“小滑頭,挺會哄人。”林池低頭碰了碰陳安羽的額頭。
“回房間,”陳安羽晃了晃自己的腳,“回房間讓你開心。”
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回房間。靠着廚房的冰箱,林池就忍不住了。兩人負距離地走來走去,腳步混亂。陳安羽穿裙子本就存了心思,她是真的想讓林池開心。
陳安羽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渾身像着了火似的林池,熱烈不能躲。有點疼,一開始還能忍受,但時間太長,陳安羽還是沒出息地掉了眼淚。“靠牆做不舒服,回房間。”
林池額頭上盡是汗珠,陳安羽也好不到哪裏去。林池從進去到現在,沒有離開過她一秒。他就這樣抱着陳安羽直接去了浴室。陳安羽想讓林池開心,林池的任何舉動,她都打算全盤接受。
當他釋放後離開她,舔着她的耳朵說:“就一次。好不好?剛剛纔洗過。”
聽到林池的最後一句話,陳安羽才記起林池剛剛抱着她淋着水弄了一次。但她只顧着呼氣吸氣,壓根沒有注意到林池什麼時候關了花灑。
見陳安羽不說話,林池以爲她沒聽懂,又貼着她的耳朵說了一次。
陳安羽又不是小孩子,她錘了錘林池的胸膛,嬌嗔道:“哼,就這一次。”
時間太短的男人不能要,但時間太長的男人招架起來真的很累。林池是後者。陳安羽站在鏡子前漱口。林池站在陳安羽背後,兩人在鏡子中對視了一眼。林池笑着把新牙刷遞給陳安羽。
陳安羽“哼”了一聲,低頭刷牙。林池站在陳安羽背後,替她抓着長髮,讓她能好好洗漱。
刷完牙,陳安羽又洗了把臉,她搖了搖頭,頭髮從林池的手中離開。
陳安羽回到臥室的牀上,決定不再搭理林池,她今天真的很縱容林池。她的臉頰現在還很疼,林池捏她臉時,真的用了很大力氣。嘴酸臉疼。陳安羽拉起被子矇住自己的頭,越想越氣憤,自己怎麼就答應了。
洗漱過的林池掀開被子直接從背後抱住陳安羽,緊緊貼着她的頸窩,像只粘人的貓。
“你不累嗎?”陳安羽輕輕嘆了口氣,她本人都快累死了。
“那是昨天了。”林池在陳安羽頸窩繼續拱來拱去。
陳安羽拿過牀頭的手機,果然,已經快一點了。救了個大命,她和林池竟然弄了那麼長時間。
“你廚房不清理嗎?”陳安羽推開林池的腦袋,他實在太粘人了。
“白天會有阿姨來。”林池雙手捧住陳安羽的臉頰,狠狠地親上去。等陳安羽快要透不過氣時,林池才鬆開她。他又貼着陳安羽的耳朵說着黏糊的話。
聽清內容後的陳安羽簡直想把林池踹下牀。“我不要。”
“你不用動,我自己來動。”說完,林池就鑽進了被窩。
陳安羽感受到自己的雙腳被林池抱起,她看着被子高高聳起,耳朵和臉頰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誰能告訴她,林池從哪裏學的這些東西?難道他也看成人片?
感受到雙腳的摩擦後,陳安羽就躺平了。不想管了,隨他吧。陳安羽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親她的臉,但她今天瘋太久,實在很累,一點都不想睜開眼睛。
次日早上,陳安羽比林池先醒。陳安羽單手撐着下巴,望着林池的睡顏,勾了勾脣角,低聲道:“開心了嗎?林醫生。”
陳安羽輕輕地拍了拍林池的臉頰,稱讚道:“你真能幹啊,林醫生。”
過了會兒,陳安羽輕輕挪動林池的胳膊,躺進他的懷裏,閉上眼睛打算再休息一會。
然而,沒過多久,陳安羽就被林池弄醒。她沒見過其他晨勃的男人,她只有林池,林池精力真的很多,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陳安羽也不想掃他的興。陳安羽雙手抱住林池的肩膀,乖巧抵在他的頸窩。
結束之後,林池抱着陳安羽去洗澡。洗澡的整個過程,林池的手都規規矩矩,就真的是洗澡。
陳安羽和林池洗完澡後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
“論文答辯了嗎?”
“還沒,不過快了。”
“待會兒,你要去哪?我送你。”
陳安羽沒吱聲。
林池又問:“你要回學校嗎?”
陳安羽拿起枕頭砸了砸林池,“怎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林池把陳安羽抱進懷裏,“我不是那個意思。”
“對了,朱建軍和他孫子都來明都了。目前出來的檢查結果很好,他們身體很健康。”
陳安羽“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有其他事情要做。”
“你要做什麼事情?”
陳安羽沒有立刻迴應林池,等氣氛安靜了幾秒,她才小聲說道:“林池,我想讓你陪我去看醫生。”
林池答應的乾脆利落,沒有問原因,沒有問任何問題,只是堅定地應了聲“好。”
陳安羽躺在林池胸口,白皙的手指在他身上畫圈圈,“下午有空嗎?”
沒空的,早就答應了姐姐下午要陪她參加酒會。林淺已經慢慢淡出排球隊,開始撿起家裏的生意打理。
但是,林池還是應了陳安羽。陳安羽去衛生間的間隙,林池給姐姐發了消息說明緣由。
林淺罵弟弟重色輕姐,說本就沒指望他能來。還問他,什麼時候會把他退役的真正原因告訴陳安羽,如果確定要在一起,要一起長久地走下去,那件事是必須要說的。
林池沒有回覆林淺。他剛關上手機,陳安羽就從衛生間出來。
林池朝陳安羽張開懷抱,“我們現在就去?”
陳安羽點點頭,拿起不知何時被林池洗乾淨烘乾的衣服往身上套。林池在一旁給她整理衣角。
兩人動作自然熟稔,像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夫老妻。
這次,陳安羽開車。陳安羽開車準備去認識的姐姐的心理諮詢室。
“先去看醫生,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然後再去喫飯。”陳安羽說着自己的安排,扭頭望了一眼林池,等待他的反應。
“好。”
陳安羽去的心理諮詢室是她大學做實習記者時認識的姐姐開的。那位姐姐知道她和林禮的全部。沒有人知道,陳安羽在很久之前就獨自看過心理醫生。陳安羽自救過。她在大學也有主動接觸心理方面的知識。這一切都發生在林禮去世後。
林池沒有進去,他雙手抱臂,安靜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好久不見,小英姐。”陳安羽事先和李英打過招呼,李英對陳安羽的到來並不意外。
李英起身給陳安羽接了杯水,“好久不見。但我其實不太想見你。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陳安羽接過水,喝了一口,“我也不知道。但事情就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想起林禮,我就覺得對不起他。如果我不叫他,他也不會那麼快跳下水。”
“但是,你也知道。他去世的原因不是你,是他自己的家族遺傳病。說句難聽的,他落水後有立刻去世嗎?沒有。所以,陳安羽,你想太多。”
和第一次來李英心理諮詢室不一樣。這一次,李英話說得直接絲毫不留情面。“這一次,我沒有把你當成我的病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一直沉溺過去。”
“我知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和你說。”
“你說。”
“其實,我會游泳。但當時我太害怕,不敢跳下去救人,所以叫了林禮。”
林池在走廊坐了將近半個小時後,陳安羽終於推門出來。
林池站起身,張開雙手擁抱她,“沒事,都會好的。”
陳安羽緊緊抱住林池,小聲問道:“我們這樣,算是和好了嗎?”
“嗯,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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