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章 江枫爆发
毕竟,江尘不论从身份,還是地位上看,都不足以让勾玉公主這么做。
而且,谁不知道,勾玉公主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若不是這样的话,国君陛下怎么放心将潜龙会试這样的大事,交给勾玉公主负责?
同样,江尘击败白战云,虽然神奇,但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他们纵然想怀疑,也找不到怀疑的借口。
回到宴席之中,酒菜流水价地上来,但是今天发生了這么多,让现场的气氛一時間有点上不来。
或多或少的,一個個都带着几分心事。
尤其是和江瀚侯有過节的一些诸侯,他们都有点拿不准。到底這江尘是侥幸赢了白战云?
還是在扮猪吃老虎,到如今潜龙会试即将进入最后角逐,這父子终于开始露出狰狞的獠牙了?
如果說一個三脉真气的初步真气境,能够凭借看過一遍对方施展武技后,找出破绽将一個八脉真气打败。
這种事,站在武道大师的角度上看,谁都不相信。
看一遍就能找出破绽,而且要在实战中打败对手,這怎么可能?
如果以弱胜强有這么容易的话,大家還辛苦修炼做什么?
可是,要說這江尘扮猪吃老虎,却也未免扮得太像了吧?
最关键的是,祭天大典上放屁這种事,怎么都不像扮猪吃老虎的剧情啊!這可是弥天大罪,肯定会被处以极刑的。
难道說,国君东方鹿配合他江尘一起扮猪吃老虎?
這就更荒诞了!国君陛下還沒无聊到這种地步吧?而他江家父子,也沒有偌大的面子,让国君倾全国之力来陪他们父子演一场戏吧?
只有天水侯和少数几個王公大臣,心裡隐隐有些猜测。因为,他们那天晚上在江瀚侯府,亲眼目击了事情的真相。
“托付江尘的神明力量,也许還沒有离开,所以让這小子走了****运吧?”天水侯在心裡头,是這么解释的。
這种推测,也是最合理的。天水侯通過观察江枫的表情和动作,得出结论,這個事,至少江枫也是事先不知的。
以江枫的城府,如果是扮猪吃老虎,演技是达不到那种境界的,一定会早早露出破绽。
酒席开始之后,宣胖子等人也是频频過来走动,跟江尘更是亲密。以前他们跟着江尘混,是因为江尘大方、仗义,肯为朋友出头。
现在,江尘的实力,更是让他们有一种一荣俱荣的自豪感。
“行啊!尘哥,我宣胖子跟你混了两三年,都不知道,原来尘哥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啊!演技一流,天赋一流,实力更是一流……小弟佩服啊,佩服!”
宣胖子一脸激动,口水横飞,比小孩子過年還兴奋。仿佛江尘牛逼,跟他自己牛逼是一样的。
而在另外一桌,白战云则脸色发白,低头饮着闷酒,一声不吭。
先前被江尘一招搞定的燕一鸣,此时也缓過劲来了,恨恨地道:“這個江尘,一定用了什么邪术!他区区一個三脉真气,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那洪天童,则是暗呼侥幸。好在自己聪明,在白战云演示《东王指》之后,沒有站出来出风头。
试想一下,如果自己上去跟江尘斗一场,說不定今天丢人的就不是這两位,而是他洪天童了。
见白战云喝着闷酒,洪天童心念一动,想继续挑拨白战云:“白兄,别泄气。江尘這小子侥幸,论真实实力,他一個初步真气境,如何是你的对手?《东王指》不過是入门武技,這小子运气好,修炼的更纯熟而已。如果比拼家学渊源,他江瀚侯,又如何能与你白虎候的家传绝学相比?”
白战云低头苦笑,一改往日飞扬跋扈的作风。轻轻摇头,却沒說什么。他并不是一個蠢人。
之前他几次打压江尘,纯粹是为了讨好龙居雪。
只是,刚才被江尘一番点醒之后,他恍然大悟之下,念头却是反而通达了。
是啊,自己大好年华,为一個注定是看不上自己的女人,用得着這样嗎?還有,這個洪天童几次和自己一起打压江尘,他却秋毫无损,每次倒霉的都是他白战云。
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洪天童用心险恶,每次都让他白战云当出头鸟。
“還真把老子当****了?”白战云瞥了那洪天童一眼,对這個阴险之徒,一下子生出了不少提防和厌恶。
……
头席上,作为今日的东主,龙照风对刚才的事虽然有些诧异,但却也沒有過多放在心上。
就算這江尘有点城府,有些天赋,可是跟女儿的先天之体一比,注定有着不可填补的距离。
所以,他对谋取江瀚侯的半灵脉领地的心思,非但沒有减弱,反而决定先下手为强。
酒過三巡之后,龙照风举杯对江枫道:“江枫老弟,今天我很意外,令郎的表现,让本侯大开眼界。我对江枫老弟本人,也是一早就有结交之意。今日借此机会,還是那句话,本侯的那個提议,老弟你考虑得怎么样?”
“何不趁今日這种机会,就這么愉快地敲定?本侯的诚意你也看到了,只要老弟你点点头,今后什么都不用干,每年可以从本侯這裡得到三十万两银子。你我两家诸侯,更可永结为兄弟之好,如何?”
龙照风语气豪迈,仿佛他强行以低廉价格租用江家的半灵地,還是给江瀚侯天大的面子一般。
江枫被龙照风强拉到這一桌来,便知道這一席不好坐。见龙照风图穷匕见,开门见山了。
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龙侯,我江瀚领地处南疆,穷乡僻壤,沒有什么经济来源,整個侯府的花费用度,大部分靠的就是那一片半灵地的收入。龙侯的這個提议,等若是断我江瀚领一條主要赚钱渠道。小弟实难从命啊。”
不得不說,以江枫的脾气,话能說到這么低的姿态,已经很不容易了。换作另外一個场合,江枫恐怕早就拍桌子,拂袖离席了。
“江老弟,你這是让本侯难做啊。”龙腾侯语气一凝。
“呵呵,江侯,什么都不用做,每年能领三十万两,這简直是无本生意,江侯为何拒绝?”另一名诸侯假装相劝。
“是啊!這坐地收钱的生意,换做是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啊。”
“江侯,龙侯贵为第一诸侯,与你结为兄弟之好,這是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求不来的大好事?江侯你竟然不懂珍惜?”
“可不是嘛?你看龙侯本身是第一诸侯,居雪小姐更是被隐世宗门看中。龙侯一脉,注定是富贵无限的。你逆了龙侯的心意,拂了龙侯的面子。以后的路,岂不是越走越窄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依附龙腾侯的存在。听起来是劝說,实际上是威胁,是逼迫,是助纣为虐。
很多话龙腾侯不便說得太直白,他们却是来帮忙做這個恶人了。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江枫天生硬骨头,换做其他一個诸侯,在這种场面下,恐怕当场就要招架不住。
江枫却是毅然摇头:“你们也都不要說了。好听的话谁都会讲,真叫你们剜肉挖心,你们只怕也沒這么大方。”
席上一直坐着沒有說话的丹王苑代表,也便是丹王苑的大苑主,却是呵呵一笑:“江侯,我丹王苑通過与你们江瀚领的几次合作,发现你们江瀚领的灵药培育实力,還达不到我們丹王苑的要求。所以,经過我們丹王苑内部的一致决定,今后来自江瀚领的灵药,我們是一概不收了。之前我們两家的合作关系,也就此终止吧。”
此话一出,江枫整個人的表情都变了。
他之所以硬气,不愿意将這块半灵脉领地租借给龙腾侯,就是因为和丹王苑有合作关系。
从這层关系中,江瀚领每年可以得到五百万两银子的收益。
可是,如今丹王苑的老大亲自发话,将终止合作关系,从此封杀来自江瀚领的灵药!
這可就是釜底抽薪了。
江枫嘶声问道:“大苑主,真要做的這么绝嗎?”
大苑主淡淡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江侯你這個人,错就错在总是不识时务,看不清形势。”
這哪裡還是劝說?分明就是敲打江枫了。
江枫肚子裡一股邪火其实忍很久了,大苑主這些话,终于点燃了他压制已久的怒火。
压制许久的怒火瞬间爆发,江枫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笑道:“好,好!一個個装模作样,打的却是野蛮强盗的算盘!”
“我告诉你们,我江枫不是泥捏的菩萨!钱我可以少赚,甚至可以不赚,但是,做人讲究的骨气,這骨气我江枫是半两也不会出卖!”
“丹王苑是嗎?封杀我江瀚领是嗎?无所谓!老子就算把那半灵脉的土地拿来养猪,也不便宜你们這些土匪强盗!”
江枫爆发了,爆发的很突然,也很彻底!
原来,爆发的感觉是這么爽的。江枫觉得,肚子裡一口恶气,在這一刻,当真是统统发泄出来了。
而整個宴席,却随着他這一通爆发,猛然再度变得安静无比。
所有目光,带着各种奇怪的意味,集中在江枫身上。一個個心裡都在想,這江家父子先后爆发,成为焦点人物,這是要闹哪样?是诚心跟龙腾侯府過不去,唱反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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