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旖旎
缺点是作为一把单兵刀具,“虎焰”要占据十五個心电才能启动,上不封顶,這样的消耗,一些心电水平稍差的Ⅰ级天官也负担不起,毕竟只凭一把无坚不摧的冷兵器,是应付不了复杂多变的战争环境的。
邱胜涛作为韦陀真传,一定擅使五虎断魂刀术,可惜他太過托大,贸然和木岛美雄肉搏,最后连刀都沒机会拔出来就被打败。
倒是木岛美雄的招式让谷剑秋生出新奇之感,她尚未近身,邱胜涛身上就平白无故多了两道尺许的伤口,這与前世谷剑秋见過任何一位香神流高手的路数都截然不同,应该是她自己另辟蹊径。
凭经验判断,谷剑秋认为木岛美雄使用的是碳纤维丝一类的武器。
“谢谢你,谷师兄。”
接過“虎焰型”,傅乐梅低声道谢。
“叫我剑秋就好了,你们還是快走吧,一会儿宪兵来了你们要吃亏的。我听說那位胡师傅前几天就离开了狗场,龙皮会這几天焦头烂额,沒理由再招惹武馆街。他应该不在這儿。”
“我爹也是這個意思。”
谷剑秋不再多說,转身上楼去了。
傅乐梅的目光在谷剑秋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牌桌上,谷剑秋先向崔寿祺道谢:“今天多亏有你了师兄。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师弟你想英雄救美,我怎么会不撑你。”
崔寿祺哈哈一笑,他是听懂了木岛美雄用金菊语讲的侮辱词汇,一时血气上涌,這儿醒了酒,心裡也有点打鼓,当然面上不能显示出来。又见谷剑秋沒有和那位美人师姐多作寒暄,先回来向自己告谢,更深觉這位师弟处事得体,自己沒有白帮這個场子,对谷剑秋印象更佳,也才真有点后悔那天不该让谷剑秋难堪。
“欸,我說,我們還打不打?”
“打啊,为什么不打啊。”
這边才开一局牌,外面终于响起了急促的哨声,两名宪兵走进狗场左右观瞧:“什么人闹事?”
此时木岛美雄不知所踪,胖经理急忙上去招呼两名宪兵,不提。
“常仑的狗腿子這几天都死哪去了,反应這么慢。”
崔寿祺打出一张白板,随口打趣。
這次宪兵的反应比上次确是慢上太多,而且两名宪兵也略显寒酸,谷剑秋這才回忆起来,這一路上的宪兵比往常要少上太多,要知道旅馆街上的红帽宪兵一直是江宁最多的,谷剑秋来画龙单兵求职那次,就被宪兵盘问過一次。
“哼哼,常仑這阵子可沒功夫打理他的钱袋子咯,太空阵线出了逃兵,一個班的人全部叛逃,還丢了一架天兵六式,现在他的手底下的兵只要排出空当,那是倾巢而出,现在指不定在哪個海岛上捕苍蝇呢。欸,你们可别到处乱說啊,這事不太光彩,报社都不敢报。”
“东风。”
谷剑秋打出一张。
“欸!胡。”
抽屉裡的筹码快输干净的崔寿祺顿时了精神,他坐直了身体把牌一推,一手大四喜把前几把输的钱一把赢了回来。
“哈哈哈哈,我說什么来着剑秋,风水轮流转,有赌未必输,给钱给钱。”
撕拉
老人扯开一截绷带,替邱胜涛包裹好伤口。
“邱师叔,你還好吧?”
傅乐梅上前打了個招呼。
“哦,皮肉伤,我沒大碍,乐梅,今天多亏你那個朋友。”
邱胜涛勉强笑了笑:“你還是让他小心一点,那個金菊女人的心电不大对劲,戾气很大,我看她不是黑帮就是杀手。你朋友這次得罪了她,沒准儿会被报复。”
一旁的碧桃随口說了一句:“剑秋师兄武功很好的,应该不用担心。”
她话刚出口,就被傅乐梅用眼神制止。
傅乐梅多少向父亲打听過谷剑秋的事儿,虽然傅南枝语焉不详,但她也大概能听明白,不要张扬谷剑秋的身手对他比较有好处。
“哦?我看他只有十四個心电,呼吸和步伐也只经受過新学军操之类的训练,不像是懂武功啊。”
邱胜涛在傅乐梅面前還是保持了几分风度。
有几個别门弟子忍不住插嘴:“碧桃,他是不是就是前阵子戴着一对臂铠上门踢馆的那個人啊。”
又有一名弟子回忆道:“我刚才沒认出来,现在想想,好像就是他。”
“什么踢馆?”
“你不知道么,前阵子有個人每天早上都到武馆街踢馆,不過好像沒赢過诶。”
“什么沒赢過,他是沒输過好吧!”
“我师父赢了啊。”
“你师父赢個屁,我听我师父說,你师父……”
傅乐梅见众人七嘴八舌說得热闹,知道遮掩不了,也点点头:“剑秋师兄的心电虽不算高,但实战起来相当厉害,我在他手下走不過两個回合。”
邱胜涛若有所思:“這可奇了,若不是五行拳在母星传承末微,以乐梅你的天资和身手,称自己一句轩辕弟子也不为過。居然在他手下走不過两招。”
“邱师叔,您還是叫我师侄吧。”
“啊,啊好。”
邱胜涛有点尴尬。
“邱师叔,我爹這個人古板严厉,他之前已经交代過,不许我們上狗场闹事,我這次来,也是要带五行门弟子回去,希望您见谅。”
“這是应该的,南枝师傅的威名,我也曾听门中老人提起,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傅乐梅向邱胜涛抱拳行礼,然后带着几名五行门的年轻弟子,率先离开了。
路上,小雄给了碧桃一個催促的眼色,碧桃只好开口:“大师姐,我們出来這事,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么?”
“你說呢?”
傅乐梅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语气颇为不善。
“我,我觉得他应该還不知道吧。啊,疼!”
碧桃捂着额头。
傅乐梅收回手指:“如果叫师傅知道,你们几個都要屁股开花,幸好沒有闹大。”
小雄才松了口气,耳朵又被傅乐梅扯住:“你也别想跑。碧桃平时沒有主见,一定是你挑唆大家凑這個热闹。”
“师姐师姐,我错了。”
傅乐梅把小雄提留出来:“你们老老实实回武馆,我還有点事儿,”
小雄立即高声道:“好,沒問題。走走走,我們走了。”說完拉起碧桃,冲其他几個弟子一努嘴,大家心领神会,齐刷刷离开了。
傅乐梅回头望了一眼旅馆街,思索片刻,又走了回去。
柏油路上车水马龙,白云变幻。
谷剑秋和崔寿祺三人一起走出狗场,一眼就看见了倚在大理石墙上闭目养神,肩膀旁边支一只虎头长棍的傅乐梅。
对方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望向這边。
“剑秋,我們改天再约。”
崔寿祺拍了拍谷剑秋的肩膀,招呼另外两人离开。
“寿祺,你要回家了?”
“我才不回去,咱们换一场接着喝。”
“那干嘛不带你师弟?”
“你话怎么這么多。”
谷剑秋来到了傅乐梅身边。
“你沒和师弟们一起离开么?”
“我……”傅乐梅难得作小女儿姿态:“谷,啊不,剑秋,我想和你再切磋一次。”
“好。”
谷剑秋不好拒绝,何况他刚刚和木岛美雄打過照面,对彼此的心电都更敏感,也不太适合追踪。
……
“哈~”
戴好护具的傅乐梅退后两步,捋了一缕沾在脸上的头发,苦笑道:“你应该是放水了,這次我支撑久多了。”
“倒也沒有,打法不同。”谷剑秋眉头微皱:“乐梅,我认为你有时候抢攻過于急切,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他刚才叫我什么?叫我什么?
傅乐梅在心中大喊,脸上也有了几分羞色,只是两人刚才喂了百余招,她体力消耗巨大,看不太出来。
谷剑秋举起一根长棍,平置在胸前:“齐眉棍的握法灵活,棍梢、棍身,棍把可以交替使用,故而长短咸宜,能攻善守。尤其在一对一的搏杀中,利用梢把互用,滑把抽棍,和步伐变幻,长打可以变为短击,短击也能化作长打。正因为棍法变化灵活,所以有后发制人的可能性。”
“我爹也常說,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不错,正是這個道理。你来攻我看看。”
谷剑秋使了個满片花草,棍子舞成一团锦簇。
傅乐梅拧眉静气,這“满片花草”旁人使来,只是不求实用的武舞棍法,可既然是曾经两招打败自己的谷剑秋出手,她心中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心中默念。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今天就這么多了,头有点晕,明天再多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