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平安无事
天师,我第一個反应就是张道陵,但后来也觉得自己可笑,
不過,现在龙虎山還有天师么,我的目光开始打量着房间两侧的几人,
终于,我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人身上,那裡正是刚才萧然进入房间后所在的位置,也是站在了那個人的身后,
“我同意万师弟的话,我們是名门正派,不该对杀戮有太大的执念,這孩子還沒有做什么恶事,将来也未必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所以我觉得還是有必要观察他一段時間,”
“如果等到他做出什么,那时候就晚了,谁又能来承担這個后果,”說话的依旧是那個姓苏的女人,听到龙虎山天师的口风不对,赶紧說道,
不得不說,她的话也有一些道理,我体内拥有魔血,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個时刻魔血反噬,会令我神智尽失,到时候做出什么,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万一使得生灵涂炭,這個责任,谁来背,
“我来背,”在房间靠近门口的位置,忽然传来了一個年轻人的声音,
“你,”說话的是那個女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我倒是忘了问了,你這個黄口小儿又是从哪裡跑来的,”
“苏师叔,晚辈天玑门左镇,”左镇回答道,
“天玑门,”女人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過来,
只听她笑了笑:“你要不說出天玑门這個三個字,我都以为它早就不存在了,你们门主苗方几十年前失踪,从此杳无音讯,天玑门便一蹶不振,眼下弟子,恐怕未必過百吧,怎么了,就凭你们這些人也想在這件事上插上一脚,不過我還是劝你们尽早断了這個念头,這個浑水不是你们能够趟的了的,”
对于她的嘲讽,左镇似乎浑不在意:“苏师叔說笑了,我天玑门虽然派小示威,但在這件事恐怕最有发言权,”
“发言权,呵呵,你個小辈脸皮倒是不薄,现在在场的几位人物,就数你辈分最低,而且天玑门早就沒有往日的风光,你又要拿什么服众,”女人冷笑着說道,
“我天玑门确实比不過全真、茅山等各大门派,但我现在手中却有一份书信,還請各位师尊過目,”他說完,便站起身,将手中的一封舒心直接交到了坐在上首位置的那個男人手中,
四周一片黑暗,但那男人却拆开了信封,只看了一眼,便将那封信给了万谷松,
“咦,”万谷松接過来后,发出了一声轻叹,然后将信又传给了下一個人,直到最后,那封信才落入那個女人的手中,
女人看了许久,掐着信的手指都在颤抖,忽然站起身,随手一挥打开房门后径自走了出去,
“這书信上的笔迹确实来自于苗方苗掌门,信封上還有火漆和他留下的印记,做不了假,只是沒想到,苗掌门失踪了几十年,会忽然现身,不過,既然大家对于他的话沒有什么异议,我們還是尽快商量一下对策吧,毕竟這個孩子身负魔血,魔血总是個不定数,沒有人护着,大家也无法安心,”
“掌门师兄說的正是,我举荐一人,也就是我那不整?的徒儿,让他留在吴仕的身边可以对他进行看管,如果吴仕魔血反复,也可以尽快通知各大门派,”
“不可,你那徒弟与他相交甚深,谁不知晓,让他护着他還不让魔肆意妄为,我觉得,倒不如让我們全真派派出一人,或者让他直接留在我全真派,我們可以倾尽门派之力将他体内魔血尽除,也未尝不可,”
“孙师弟說笑了,谁都知道魔血不可能除去,哪怕你倾尽门派之力,你所要的,也不過是想让他死吧,”万谷松說道,
“万师兄,可不能這么說,当时你们茅山三杰两人叛逃出师门……”
万谷松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還是能够感觉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怒意,
“你再說一遍,当初谁叛逃师门,”
那人也知道說错了话,但却沒有丝毫反悔之意,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哼,却沒再将话继续說下去,
“好了,张天师,你有沒有举荐之人,”为首的那人說道,
“有,正是小女,”
众人都是一怔,
“不行不行,她与這小子也是相熟,当时就是她帮助魔逃走,又一路跟随,现在怎么可能让她继续跟在魔的身边,”孙乾直接拒绝,
“我倒是觉得沒有問題,天师之女懂得是非,知道当初是你全真为了一己私欲赶尽杀绝,她不忍无辜人平白丢了性命,才会除此下策,所以我赞同,”万谷松率先說道,
一時間,房间内几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为首的那人,盼望着他的定夺,
那人沉默了许久,一沒有开口說话,但我心裡却已经松了口气,
這次来,由万谷松牵头,其目的早就从原来的正道人士对我的追杀,而转为了监视,
全真派孤木难支,根本回天乏术,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在得知苗方未死后,更是觉得失势,但却将事情的重点转向了究竟是谁对我进行监视上面,
让我回全真,我冷笑了一下,還不如說直接让我死来的痛快,
“天师之女倒是可以,不過为了以防万一,我們還需要安排一人,”
“谁,”几人同时问道,
“左镇,”那人說道,
坐在最下首的左镇身体一震:“是,师尊,”
由始至终,除了已经见過的几個人之外,余下的几個人我都沒有见到他们的面貌,
而在将這件事确定下来后,几個人便闪身离开了,随着他们的离开,房间内的烛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们随便一個人的一句话,都可能会决定我的生死,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儿已经冒出了冷汗,
身体虚弱的坐在椅子上,低下头,一张纸却忽然飘到了我面前,
“沒想到,你和我师傅竟然认识,倒是失敬了,好了,我出去等你,”左镇看了我一眼,也走出了房间,房间内只剩下我与萧然二人,
我捡起了地上的那一张纸,那似乎就是刚才左镇口中苗方让他带来的那封信,
信上只有十几個潦草的大字——你们谁敢动他,我便屠你们满门,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這几個字,半晌沒說出话来,
苗方,也就是那個中年人,真的有如此大的魄力,
但我也知道,他保下我,也不過是有所企图,但以一人之力,震慑住了在场的众人,還是让我感到心惊,
其实我忘记了一点,苗方如果单打独斗真的不见得能胜得過刚才這裡的所有人,
但他有一件事却令人无法企及,他杀過魔,
“走吧,”萧然走到我身旁,对我說道,
我扔掉了那张纸,站起身:“之前我对你說的……”
“沒事,”萧然打断了我的话,
“我已经忘记了,”
我看了她许久:“阿秀的事……”
“阿秀会活過来的,”萧然认真的說道,
我想起了万谷松对我讲過的话,苦笑了一下:“嗯,一定,”
“我帮你,”萧然說道,
“好,”我点点头,
似乎被追杀一事已经告一段落,除了不远处,站在那裡依旧等待着我們的身影,
左镇,苗方派他来這裡,到底为了什么呢,
“好了,别的先不說,我們得先离开這裡,”左镇见我們两個出来了,走到我們面前說道,
“全真的那些人不会轻易的放過你,小心他们半路上会有埋伏,”在车上,左镇对我說,
我笑了一下:“你不打算再杀我了,”
左镇沒有回头:“保护你是师傅的命令,我不能违抗,但如果你真的堕入魔道,我還是要杀你,”
“你倒是固执,”我說,
“我师傅和我說過,我們修道之人所谓的就是天下苍生,”左镇回答,
天下苍生,我看着天外灰蒙蒙的天空,如果苗方,真的表裡如一就好了,
一路上也算风平浪静,很快回到家,
“吴仕,刚才有個女孩给你打来了电话,”见我平安无事的回来,梁宏辰明显是松了口气,连忙走過来对我說道,
我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蒋秀的身上,說了句沒空便想要回到房间,他却伸手拦住了我,
“那個女孩說有要紧事,对了,她說她叫陶三妹,”
我猛的转過身:“谁,”
“陶三妹,”梁宏辰又說了一遍,
我今天给她打過电话,但她却关机了,沒想到我离开的這段時間她却打了回来,
“她都說了什么,”我问梁宏辰,
“也沒什么,就是說如果你回来了,让你立刻给她回個电话,”梁宏辰說道,
“你电话借我,”我接過了梁宏辰的电话后拨打了過去,
這次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陶三妹的声音:“吴仕,”
“是我,你们已经从海底龙冢出来了么,”我问她,
“沒有,哦不是,我們還沒进去過,”陶三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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