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两世为人
它是在大宋灭亡后,道教受到鞑靼打压,作为萨满教一個所谓的神祭祀所供奉。
就是我們常见的蛇,修炼成精之后。
“你去那裡做什么?”我问這中年人。
中年人摇摇头:“不是我,是我們?”
我身体一僵:“你怎么知道我会和你去?”
“因为,那裡有能够克制那只黄皮子的东西。”中年人回答。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他。
“蛇骨剑!”
這個名字,我从未听說過,我也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我的脑子很乱,现在我已经完全不知道到底谁說的才是真话。
“不对,你說刘三水在骗我,可为什么還要我去寻找蛇骨剑。那天我們并沒有进入黄皮子坟,那只黄皮子为什么還要杀我?”
中年人看着我:“那黄皮子并不是只要杀你,它要杀的是我們三人。因为一百年前,我們夺取了它的三滴魔血!”
“魔血究竟是什么?”我问他。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只不過,可以在短時間提升自己的道行。但我沒想到,提升后的我們,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操控的了。”
我想起了之前自己心魔反噬,难道說,這也和体内魔血有关?
“吴仕,刘老狗给你留下一本禁忌之书残卷,最后几章术法如果我沒猜错,根本就是他自己填上去的。你和我們不同,经历過轮回,体内魔血早就沒了。但如果继续修习那术法,很容易勾起你对前世身体的记忆,到那时魔血重生,心魔反噬,神仙也难救。不過我看你现在已经修习了茅山术法,想来也有察觉,你還是记住我的话,刘老狗绝对沒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中年人說道。
“什么时候去柳仙墓?”我突然开口问道。
“怎么也得六月份,大兴安岭比咱们這儿可冷的多,等到地面已经完全开化吧。不過你放心好了,那黄皮子短時間内绝对不会醒来,這段時間就是我們准备的時間。柳仙墓凶险万分,我有魔血护体,最多只是肉身尽毁。但你经历過转世,要是再沒有些本事,很可能万劫不复。”中年人回答。
我低着头,一瞬间如此多的信息充斥进我的脑海,我根本无法消化。
黄皮子坟是假的,傻子收我为徒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我该去相信谁?
阿秀!我心中一跳。
“阿秀呢?傻子說她与我本命相连,這难道也是假的?”
“這個倒是真的,你与那姑娘有三生三世姻缘,你们彼此相护,這是你们的命数。”
“然后呢?”我期盼的看着他。
“但你们之间会有一劫。”
“什么劫?”我瞪大了眼睛。
“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說我两世为人,我又与阿秀本命相连,你告诉我,在那两世当中,阿秀是怎么死的?”
中年人似乎沒想到我会问這個問題,神色显得十分古怪。
他看了我许久:“你杀的!”
我愣住了。
“总之,余下的這半年時間,你多多历练。不要到时候死的太過难看。”中年人說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与那只女鬼一起转身离开了這片空地。
我身体僵在原地许久,那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回来了。
大灯照在我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反应過来后,抱起了几乎快要被冻僵的陶小乐,上了车。
“先生,我們去哪?”出租车司机问我。
我将自己家的住址告诉了他,汽车也很快进入了市区。
在我家楼下,我抱着陶小乐正准备上楼,那司机却赶紧凑了過来,脸上带着讨好的表情看着我:“先生,你看我的事……”
“你說,你家传凤凰血玉?”我问他。
他点点头:“是的。”
“在楼下等我。”我說。
“好。”他应了一声。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沒一会儿门就开了。蒋秀似乎一直沒有睡觉,看到我带着陶小乐回来了,脸上先是闪现出一丝惊喜,可看我脸色阴沉,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我直接将陶小乐抱到她的房间:“明天一早她醒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蒋秀对我点点头,看向我的目光当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哥,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沒什么,你早点睡吧。我還要再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她着急的问我。
“我去取一样东西。”我对她說。
“哦。”蒋秀看了看我。
“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总能看出我有心事,我苦笑了一下:“等以后再說吧。”
說完话,怜爱的摸了摸她的俏脸,我转身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蒋秀就跟在我身后。
“阿秀,快要放寒假了,你想去哪儿?”
蒋秀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這個問題,稍显疑惑,但也沒有多问。她想了一会儿:“我想回村子看看,好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好,等你放寒假了,我們就一起回家。正好我也很久沒看到我爸妈了。”
蒋秀身体一僵:“哥,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我硬是挤出了一個笑容:“沒事,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那中年人說,我与蒋秀间有一劫。而我两世为人,都是我杀死了蒋秀!
我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原本已经慢慢恢复平静的心,再一次起了波澜。
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在骗我。
而在這個世界上,我也不知道该再相信谁。
来到楼下,那出租车司机见我真的下了楼,表情谄媚的走到我身边,替我打开了车门。
我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
“先生,您是不是打算帮助我了?”坐在车上,那司机问我。
“先让我看看凤凰血玉。”我說。
他表情一僵,咬了咬牙也沒說什么,直接开车将我带回了家。
這是坐落于市郊,一個已经上了年头的小区。
小区内沒有路灯,楼房也显得十分老旧。大门敞开,沒有午夜,深夜也沒有行人。
他将车开到了一栋楼下,下车后赶紧又为我打开车门,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我下了车,仔细观察了下這小区内的环境,也沒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先生,這边。”那司机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過去,在他一路指引着进了距离我們最近的那栋居民楼。
“我家在四楼。”
我点点头,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向楼上走去。
這楼确实上了年头,楼梯把守上锈迹斑斑,楼道内的墙皮也有大面积的脱落。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潮湿味道。
很快,那司机打开门,将我迎了进去,随手打开灯:“先生,這就是我家。”
我四处打量了一眼,室内的装修還保持着十几年前的风格,搁在现在显得十分陈旧。整個房子绝不超過八十平米,有两個房间,都朝阳。
此时,一间卧室的门正开着,而另外一個则房门紧闭。
“方便么?”我问他。
“方便,方便。”司机连說了两句,赶紧走进了那個房门敞开的卧室,打开了灯。
我沒多想,直接走了进去,却看到一個三十多岁的女人,還有一個六七岁的小男孩正躺在床上。
那女人已经醒了,穿着睡衣,看到家裡忽然来了一個陌生人,脸色一变,我赶紧退了出去。
“晓兰,快来见過先生。”我听那司机說。
“他是谁?”那個叫做晓兰的女人稍微有些慌乱。
再往后司机也压低了音量,我沒听清他說什么,大概就是介绍我的身份。
在外面等待了一会儿,那女人也穿好了衣服,和司机一同走出了房间。
沒想到,那女人出来后,竟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怔。
“先生,請你救救我爱人吧,我从小体柔,干不了重活。家裡還有一個瘫痪在床的婆婆,孩子也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們全家都靠着我爱人养活,他不能死,求求你救救他吧!”她声泪俱下的对我說。
我面上沒有什么表情,這种人在我們身边太多,我管不了。更何况,现在我也自身难保。
“凤凰血玉呢?”
那司机赶紧回到房间,我听到了他一阵悉悉索索的好像是再找什么东西的声音,可過了很久,他才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那块玉哪儿去了!”他瞪着那個跪在我身前的女人,声音颤抖的說。
那女人听他這么說,脸色也是一变:“還在那裡,我沒有动過!”
司机将一個雕刻着古朴花纹的紫檀木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哪?是不是被你卖了!”
女人眼泪都流了出来,委屈的看着他:“我沒有!”
“你沒有?”司机忽然转過身,一個箭步直接将熟睡当中的小男孩拎了起来。
那小男孩瞬间惊醒,惊讶的看着他。
“你有沒有动過床下的东西?”他脸色阴沉的看着那小男孩。
小男孩被他吓的哇哇大哭。
“我问你,有沒有动過床下的东西!”男人大声质问着他。
小男孩就是一個劲儿的哭,什么话也說不出来。
男人扬起手,上去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女人拦了下来:“建国,你别吓他,那东西藏的那么隐蔽,孩子怎么可能找到?”
李建国脸色极其难看:“可那块玉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沒了?难道家裡糟了贼了么!”
“安静一下。”坐在沙发上的我,被一個细微的声音吸引了。
听我這么說,李建国立刻捂住了正哇哇大哭的小男孩的嘴,和那女人屏住了呼吸。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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