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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展渊进宫

作者:未知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 展渊进宫 莫恬的生活就這么无忧无虑地又過了半年,相反,展渊和无痕很是十分辛苦,无痕要准备考核,片刻都不敢放松,也幸好莫恬 愿意再学武,他多出了很多练习的時間。 展渊则是要准备第一次进宫,這本来不关他的事,但是莫勇之执意要他见见世面,于是挑了一個上贡的黄道吉日,让展渊早早地开始准备。莫勇之的真实用意,萧浅自然很明了,虽然展渊才11岁,可是在其他官宦人家裡,已经开始盘算着成家立业了,她听闻君临城裡的尤大人,已经为12岁的儿子娶了一房媳妇。至于娶进门的是媳妇還是丫鬟,萧浅表示怀疑。 在“男儿早当家”观念的影响下,莫勇之也不能免俗,他一方面是想让展渊进宫看看,一方面是想向圣上表明,這個小子以后就是莫家庄的接班人,将来莫家所进行的暗地裡的交易都会经過展渊的手。 展渊不知道为什么进個宫也要弄得這么大张旗鼓,以至于爹爹還从外面搬来了“救兵”,他看着這個年纪和他相仿的人,一時間沒有办法产生任何好感。 “展渊,這是我旧友的长子,叫胡满月,他比你年长两岁,非常有才,你可要和他好好学学待人之道。” 展渊当时就想,這個人肯定是在满月的时候生的,听闻满月时,狼最有野性,人也很容易变得亢奋,所以对胡满月自然长了個心眼,觉得他一定是個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人。谁知接触了几日,展渊彻底推翻了自己的看法,這胡满月若不是個伪君子,那么他绝对是個好脾气的肉包子,他从来沒见過胡兄生气、脸红、骂人,他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莫恬对這個大哥哥很有好感,她所接触的男生,温越从来沒個正经,最喜歡领着自己去抓小麻雀;哥哥偶尔也很温柔,可是她也见過他严厉的样子;无痕是很细心沒错啦,但是他沒有满月大哥那种书墨气。 用不了多久,這几個人就混熟了,胡满月的父亲胡大洋是個“贡书”,就是登记所有进贡给朝廷的物品的官,记录裡,大到大彩国运来的孔雀大象之类的,小到一個做工精美的纽扣。在朝凤国的歷史上,本沒有這個官职,但是皇上十分看重胡大洋的才能,所以特意封了一個官给他做。 胡大洋的记忆力非凡,贡书童子会把每一件物品都进行分類摆放,但胡大洋可以不用看记录,张口就能說出每一件物什放在什么地方,精确到每一個架子每一层到每一個格子。胡大洋对首饰可谓痴迷,尤其是那些用稀世材料做成的,也正因为這一点很合皇上的胃口,所以做起官来非常惬意,带着长子进宫也是常有的事,小太监见了,都巴不得赶紧巴结胡满月,希望以后能混個好差事。 莫恬和展渊每日都听胡满月讲宫裡的事情,比如說哪個小太监是笑面虎,最好避开些;哪個妃子是真的貌美,哪些只是虚有其表;皇宫裡哪些地方去不得;皇宫裡最好吃的甜点是什么等等。莫恬听得一脸向往,晚上就央求哥哥,让他从宫裡带点满月大哥說的好吃的回来。 這些八卦当然是說给莫恬听的,胡满月谨记爹爹的话,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一点点地把当前宫裡的情况分析给展渊听。 当初皇上排除万难,娶了一個民间女做皇后,已经让朝廷上下有些不满,尤其是企图用女儿占得好处的臣子。在他们大婚后的叁年裡,他们不停地向皇上侧敲旁击,希望皇上赶紧纳几個妃子。别說皇上沒這個心,就是真有,他也不能一下子接受所有人的女儿并让她们怀孕。 這事就這么一直被耽搁着,拖得一些不安分的臣子按耐不住了。既然指望不了女儿,還不如自己动手。 皇上也有自己的势力,而且他毫不怀疑這些人的忠心,但是麻烦就在于反对者都是很有权力的文官,他们掌管着史书的记录。在朝凤国,史官是一個相对独立的职位,他们可以不惧于皇帝的力量,能尽量客观地记下当朝歷史。 曾经,朝凤国一代君主仗着自己的权力,勒令史官把史书上交并修改了一部分內容,而且处死了反对者,可是史官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笔,把暴君的行径写下,让他变得遗臭万年,所以后来的君主都不再冒险毁了自己的名声。 时過境迁,史官们不再清廉,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甚至敢明目张胆地和皇上作对——只要拿史书作为要挟,他们很少不得逞。 皇上不愿意被牵着鼻子走,所以一些流血变得很必要。胡家明面上只是贡书,其实也担任着破解密碼的职务,国内外上贡进来的物品上有沒有密信,就需要胡大洋去破解,然后呈交给皇上。這种互通信息的方式很安全,這么长時間以来,从来沒出過漏子。 正因为這一层,胡家和莫家相互知根知底,莫勇之很放心地让胡满月做展渊的小夫子,胡家也愿意儿子和莫家来往。 展渊早就开始学怎样将信件编成不易被人察觉的符号和花纹,见了胡满月,才知道原来大家做的事情差不多,于是对胡兄也多了份敬重,除了练武时和无痕打闹一番,基本上就和满月混在一起。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莫恬就变得十分无聊,她去镇子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认识了除了温家兄妹以外的人。比如說做梅子的小权哥,還有豆腐西施家的小柳妹妹。 本来萧浅是很高兴女儿变得开朗,但是看到每天早上出门时的一身白衣,晚上回来变成灰衣裳,扎好的小辫子凌乱不已,上面還有很多小树枝,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再加上莫恬学国画又兴趣乏乏,萧浅彻底怒了,她本想好好教训女儿一番,一想,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說不定会和自己对着干,她瞅着恬恬還挺敬重展渊的,于是把展渊叫到房间裡。 “你妹妹最近是玩皮实了,我不好說她,你帮我注意着点。” 展渊最近一直和胡满月混在一起,对妹妹确实有些疏忽,听娘亲一讲,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失职”,于是他开始用兄长的威严,要求妹妹挑一样自己喜歡的,认真练。 這一招很有用,莫恬果然改变了不少,一個月后,胡满月再次来莫家庄,看到莫恬還夸她有长进。 日子一晃,莫勇之进宫的時間到了。這天,萧浅特意为展渊打扮了一番,即不会過度招摇,又显得很体面。 展渊和莫勇之共乘一顶轿子,到皇宫门口时,已经有不少官宦人家等着小太监通报,队伍排了长长一串,展渊掀开帘子向外望,见有人正踩着一個老仆子的背下轿子,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在莫家庄的家教中,决不可对老者如此不敬重。 挑战展渊认知的還在后头,虽說展渊从小不愁吃穿,但进了皇宫,還是觉得自己像只土鳖,他不知道在长廊边的植物叫什么,也不清楚墙壁上一层亮亮的粉末是什么,他收敛了脾气,老老实实地跟着爹爹将贡品放进库房,和贡书童子說一些客气的话。莫勇之让他干嘛,他就乖乖地听话。 這并不是個正规的会面,只是一個平常的家宴。席间,皇帝坐在正上方,下面按照等级坐着各位大臣。莫勇之并不是朝廷中人,只以客人的身份坐在靠近大门的软垫上。表面上看,莫家并不得宠,所以对皇上有异议的人并不会把莫勇之放在眼裡。 一开始,大家還比较拘束,喝了两杯,又有舞姬助兴,就渐渐放松了,话题也不再局限于国事,而是各种江湖八卦上。 莫勇之不在席时,人们通常会议论“二嫁女萧浅”,现在萧浅夫君也在场,话题自然就转到展渊身上,有人說莫家大少爷小小年纪就意气风发,有說面相不错不知可否有婚配,莫勇之都谦虚地应下了。 展渊還不太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他微微挪了挪屁股,试图掩盖自己的不自然,這点小动作自然被莫老爷看在眼裡,他见皇上也沒什么事了,就小声告诉儿子,让他去花园裡转转。 在皇家花园裡沒有点偶遇实在說不過去,展渊就正好碰见了一個小姑娘,从穿着上看,应该是皇家的女儿,但皇室的人都在宴席中,怎么她不去参加呢。 小姑娘看见展渊,态度高傲得很,头一句话就是让展渊自报家门,他不敢给爹爹惹麻烦,就老实說了姓名。小姑娘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就是展渊。我爹爹总是說起你,我們以后就是朋友了,你可以叫我惠允。” 展渊大惊,他早就听爹爹說,当今的长公主华嘉公主名叫惠允。他沒想到竟然会在花园裡碰见公主,于是马上行了大礼。 小姑娘倒是不介意,她慢慢地靠近展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从上打量到下,直到展渊有些心裡发毛,惠允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說道:“我心中的美男子何时才能出现呢?”還有些稚气的脸庞模仿着大人的表情和口气,让展渊有些摸不着头脑:头一回见面,就讨论男色的問題,是不是不太妥? 惠允大度地拍拍展渊的肩膀道:“放心,你是我父皇看重的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再說了,我的玩伴们长得也是极好的,也不差你一人。你若是再高一点,說不定我還能赐你西边的那张床。” 传說中的华嘉公主,将来会是朝凤国的女皇,民间对她的评价也是极高的,可是今日一见,令展渊大吃一惊,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小色魔。但都說皇家人的话轻信不得,展渊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试探他。 “在下已经有了婚约,是出生时父亲给定下的娃娃亲,再過两年就是有家室的人,实在高攀不起公主。”有那么一瞬间,展渊的脑海裡闪過莫恬的脸,他心裡一抖,赶紧故作镇静。 展渊不卑不吭的态度让惠允很是满意。說华嘉公主好男色不假,她从小就对美男子有兴趣,在她身边的小仆子個個貌美,伴读的陪玩的也都是面相好的。她也确实有一堆陪睡的,但是华嘉公主并沒有对他们动手动脚,只是放在身边觉得养眼。 展渊還想說点什么,就见远处一個小仆子急急地跑来,在华嘉公主耳边嘀咕了一会,华嘉公主翻了個白眼,小声說了句“无聊”,就告辞了展渊,转身离去。又過了一会,莫勇之来唤展渊回家,展渊在皇宫的一天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回到莫家庄,展渊洗了澡正要上床榻,突然见被子鼓起了一块,他笑了笑,轻手轻脚地从被子外面抱住那坨东西,呵呵笑着:“這是谁家的小花猫?” 莫恬咯咯笑着从被子裡钻出来,摇着展渊的手臂道:“哥哥,哥哥,我等一天了,快给我讲讲,今天在皇宫裡好玩嗎?” 展渊就把一路上的见闻說了一遍,最后,他下意识地隐瞒了华嘉公主的事,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不希望妹妹知道自己和其他女生有来往,不希望拿其他人作为兄妹谈话的內容,他只希望,妹妹永远都能活在他的掌握下,乖乖地在他鼻子底下生活。 展渊被這個想法吓了一跳,他自认不是自私的哥哥,可是他回忆起来,当莫恬說她和做梅子的“小权哥”多么要好时,心裡那個难受劲,恨不得抓住“小权哥”的小辫子,让他不要再和妹妹来往。 展渊细想了想,当初莫恬跟着无痕练武时,自己心裡和猫挠了一样,现在依然是這样。他望了一眼睡着的妹妹,自己却越来越清醒,他觉得自己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個具体。温越曾经给他看過一個话本,上面有個姑娘,一见到自己的意中人和别的女孩子說话,就会唱起小曲:“妾我心忿忿,郎不知听闻。” 温越說,那女子是吃醋了。展渊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吃妹妹的醋,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這個当哥哥的太操心了。想通了,展渊也有些困了,他在睡着前,不停地告诉自己,从明天开始,不能再管這么多了,恬恬和什么人玩,都是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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