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三红包拿来 作者:未知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叁 红包拿来 按照朝凤国习俗,大年叁十這天要早早起来给莫家曾曾曾祖宗上香,莫恬原本打定主意要早起,尽尽孙辈的本分。谁知一睁眼,窗外的阳光告诉她,今年她又是一個不孝儿。 身边已经沒有人,莫恬发了一会呆,后知后觉地摸了摸下面,挺干爽的,想来哥哥帮她清理干净了。 可是他昨晚内射了……莫恬蜷着腿,有些担心,哥哥一向很谨慎,为何如此放纵?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莫恬赶紧起床洗漱,午膳后,家住得近的下人就要回老家了,哥哥会提前给莫家庄每個人派利是,這时候去,沒准還能拿一個大红包。 厨房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午饭就能省则省,一碟小菜加清粥便打发了。 莫恬吃得飞快,听說前堂开始发红包了,马上拉着小虾米跑過去。 莫家庄众人已经排好队等着拿钱。每年哥哥都会根据各人的表现,将红包分为五個等级,择情发放,即便是最低的那一等,份额也不少,所以人人都乐呵呵的。 莫恬和虾米站在队尾,沒一会就排到了。 展渊看着眼前粉嫩嫩的小姑娘,笑容一滞,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可疑的红。他故意板着脸,低声道:“你来捣什么乱?” “莫家庄人都有利是,怎么我不是莫家人?” 展渊无法,转身拿了一個最小的袋子,放在她手心上。莫恬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领走了。 派利是又持续了一炷香時間,眼看不再有人进来排队,队伍却突然骚动起来。展渊以为谁领了大红包正在炫耀,不以为意,再一抬头,对上了一副笑盈盈的狐眼。 “新年好,少主气色真不错。” “你又不是莫家人,跑来干什么?” “這不马上就是了嗎。” 展渊剐了他一眼,叹口气,不再犹豫,取了最大的红包给他,顿了片刻,又加了一個、二個,总共叁個。 莲生一下子得了四個最大的红包,一只手都拿不下,只能双手捧着。在一干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得意地扭走了。 出了前堂,正好和候着的莫恬打了照面,莫恬见他收获满满,吃惊得不得了。 “从来沒人能从哥哥那拿到這么多银子,你怎么做到的?” 莲生露出商人本色,說道:“這事儿有你一半功劳,分两個给你。” 莫恬正想问哪来的功劳,就见哥哥出来了。 “今晚的年夜饭和守岁你来嗎?”展渊问。 “不了,下午在這裡待一会就走了,晚上要陪掌柜。” 展渊点点头說道:“你们去吃点点心吧,伙计们回家后,我就過来。” 莲生向莫恬抛了個媚眼:“走,数钱去。” 数钱這活动,深得她心,只是這突然来的财产,让她搞不懂自己贡献了什么功劳。 “风雨欲来堂的藏春阁可是收藏了整個朝凤国,不对,叁国大陆裡最全的器具,比皇宫裡的還多。市面上的新品,也都是楼裡先见识過的。這两日我得了新品,自然要孝敬大舅哥,看来他很满意。” “原来背地裡有這种交易。” 莫恬数得认真,就连莲生玩着她的耳垂都懒得理,她也沒发现莲生把所有的四個红包都丢给了她,自己一点沒留。 莲生知道,這点银子,不過是個零头,展渊后续要给他的好处,远不止這些。 前些日子,莲生将风雨欲来堂私藏的抑精药抓给了他,這是楼裡公子都会服用的药物,效果斐然。 只不過药物多少有些伤身,莲生已经停了药,但什么时候能恢复生育功能還是未知,有些人马上就可以要孩子,有些人则一辈子都与孩子无缘。 展渊知晓后,沒有丝毫犹豫,反正他对子嗣无望,這個药物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所以這也成了莲生要求登堂入室时的筹码之一。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办法让小七儿怀上他们的孩子,他相信不管男孩女孩,肯定漂亮得要死。 得赶紧让大舅哥同意他们的婚事,莲生想。 展渊处理好年前最后一件杂事后,才算得了闲,算了算時間,竟然快到晚膳時間了。 莲生草草吃了两口,便离开了,席间只剩下莫恬、虾米、风大帅、管家和厨娘。因为是過年,也就沒了主仆之分,都围在桌子边热闹。 “我說那位公子长得真俊,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沒见過這么好看的人,对咱小姐也是真上心,叁天两头往這跑,我也算是养养眼了。” 虾米自然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心中暗道厨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悄悄打量了少主的脸色,倒不觉得异样。 “這南瓜真好吃,硬是吃出了肉味,怎么做的?”虾米连忙打岔话题。 “加了鸭蛋黄,先用油煎一下,然后碾碎……” “莲生和风无痕,”厨娘還沉浸在菜谱裡,展渊突然问了句,“這两個人,你们喜歡谁?” 虾米夹的肉停在嘴边,不敢回答,這是一道送命题。 “莲生公子吧,這样的人可真不多见。”厨娘說道。 “我觉得风无痕更好。”一直默不作声的管家突然說道:“看人不能看皮囊,无痕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老实肯吃苦,脑子也好使,是干大事的。” 风大帅在旁边默默点了点头。 厨娘撇了撇嘴,和管家争论了起来。 虾米更不肯說话了,她知道這两人以后都是要进府的,谁都不能得罪。 莫恬也一個劲地扒饭,省得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席间吵吵闹闹得很是热闹,不過几人都吃不了太多,便早早收了桌子,换上了果盘。 管家将府内所有的灯都点亮了,突然觉得灯火阑珊下,莫家庄更显冷清。别的人家若是有和少主年龄相仿的主子,孩子都老大了,再加上旁的亲戚,過年时肯定热闹得不行。 偏生少主和莫家亲戚走动得不多,這裡面情况复杂,就不說了。再加上少主和小姐都未婚娶,莫家庄人丁真太稀少了。 无论是莲生公子還是无痕小子,谁进来都好,赶紧和小姐抱娃娃吧。至于少夫人,這么多年了也沒见少主和哪位女子比较亲近,他短期内就不指望了。 按照规矩,莫家庄需要有人守岁,往常都是莫老爷和夫人做這事,现在则落到了展渊肩上。莫恬从来沒守過岁,便嚷嚷着要一起。 虾米将果盘移到了前堂,点好了炉子,便撤下了。凌晨管家会放鞭子,她不感兴趣,可以早早回去歇着。 莫恬吃了两個橘子,看了两页话本,偶尔听到远处传来鞭炮的声音,顿生无聊之感。 展渊倒是有不少事可以做,年后黑山国会运来一批料子,他要算出净利润,然后和李沫沫按比例分成。 “要這样一直待到天亮嗎?好无聊,爹娘守岁也這么无聊嗎?” “据我所知,娘亲很早就睡了,都是爹在撑着。” “我不会的。”莫恬信誓旦旦。 为了打发時間,她提了笔,在话本上写批注,无非就是吐槽,比如哪家公子抛弃糟糠妻要纳妾,她就写“恬不知耻”,后来想想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又划掉了。 就這么涂涂改改,话本沒一会就变得乱七八糟,她更无聊了,于是用干净的毛笔扫哥哥的手背。 “不要闹。”展渊稳如泰山。 她又去扫他的耳朵。 作乱的小手被抓住,展渊终于肯分出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你若闲了,我們就做点有意义的事。” 說完露出一副意味深明的浅笑。 莫恬泄了气,抽回手,歪到一边,开始在纸上画小兔子。 好不容易挨到接近子时,不久就要敲钟了,莫恬终于有了点精神,放下笔,晃到院子裡,吹了冷风,人瞬间清醒不少。 莫家庄灯火通明,莫恬沒费力,就看到一個清冽的身影闪身进门,伴着管家复杂的表情,莲生眉眼弯弯地走近了。 “不是說今晚不能来,怎么得空了?”莫恬惊喜地问,靠得近了,還闻到了一阵酒气。 “又喝酒了?喝了多少?” 莲生顺势将半個身子压在她身上,抱怨着:“可不是嘛,每年都要玩车轮战,我都腻烦了,他们還觉得新鲜。沒办法,到你這来躲一躲。” 莫恬正愁沒人陪,乐呵着拉着莲生进了屋。结果对上哥哥清冷的眼神,什么玩乐的想法都沒有了。为表示同甘共苦,她塞给莲生一本话本,示意他老实地坐着。 莫恬终究是熬不住了,钟响沒多久后,眼皮子就耷拉下来了,展渊看着她小鸡啄米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便赶着她回房睡觉了。 莫恬假惺惺地留了一会,還是顺了哥哥的意,遁回房间了。 莫恬走了,两個男人說话也方便了。 “你今晚来有何事?” “白组說,华嘉公主怀孕了。” 展渊一怔,随即点点头道:“华嘉公主的婚事一拖再拖,一個月前却突然成亲,我道其中有什么蹊跷?原来是着急過门。” “這還不是蹊跷的地方,算算日子,华嘉公主受孕那几天,裴将军并不在君临城。” 展渊猛地抬眼,赶紧问道:“裴家可知道公主怀孕月份?” “应该不知,大夫是沉皇后的人。” 也就是說,裴家還不知道自己当了冤大头。 但這终归是不稳定因子,裴家作为护国大将军,在朝凤国根基极深,一旦东窗事发,搞不好整個年号都要变了。 “沉皇后脖子上悬着一把刀,莫家庄的变数也增加了。”莲生忧心忡忡地說。 展渊点点头,好在风无痕那边进行得很顺利,待他回国,妹妹的婚事就可以操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