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二你不娶我不嫁 作者:未知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十二 你不娶我不嫁 “你正经点,我妹妹脸皮薄,别乱开玩笑。”展渊說。 李沐沐依然笑嘻嘻的,她故作亲密地将手搭在他肩上,凑上前问:“我敢打赌,她现在正躲在暗处看我們呢,我們要是再亲密些,你猜会如何呢?” 展渊不敢作出丝毫引人误会的举动,忙抬脚挪位,摆脱這個脸皮厚的狗皮膏药:“别忘了来莫家庄是有正经事要做,做得好了,肯定有赏;做得不好,我也不介意通知你那位相好,让她到莫家庄来寻你。” 李沐沐打了個冷颤,說起来她会光临莫家庄,哪有可能完全是因为展渊的求助,前段時間,她和一位侠女打得火热,只是這侠女性格過于刚烈,丝毫不能忍受李沐沐和其他的男人女人抛媚眼打情骂俏,李沐沐偏偏不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性子,可闹不過侠女,就趁着展渊邀請的档,遁地而逃,跑到莫家庄避难来了。 李沐沐马上换上一副狗腿的笑容,一路“好人——大爷——”来到了莫老爷的会客室。 莫老爷和萧浅已端坐在主位等候多时。李沐沐不愧是人精,演戏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如果展渊不知道她的底细,哪能想到眼前這個低眉顺眼、知书达理的女子,根本就是個女魔头。 萧浅很高兴,问了很多“平日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消遣的?”“家中长辈可好?”“到莫家庄习不习惯?”等問題,李沐沐都中规中矩地一一答了,展渊也配合着說了好些“是是是,好好好”之类的话。 望着两個孩子离去的背影,萧浅好生欣慰,一個劲地夸两人和睦有默契,有夫妻相。莫老爷只笑着点头,心裡却不太认同,展小子看那姑娘的眼神,分明沒有当年他追求展渊他娘眼神一半炽热。不過,他也不好說什么,婚姻之事本来就是有多种可能性,展渊若是看重的是家庭和睦兴盛,夫妻俩相敬如宾,也是另一种過生活的選擇。 刚绕過花园,李沐沐就管展渊要奖赏,展渊原本以沐沐的喜好,备下了君临城裡几個有名的善解人意(亦或是“善解人衣”?)舞女的花船之邀,现在反倒想劝一劝她:“依我看,那侠女千不好万不好,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诚意,你若不讨厌她,也当给双方一個机会罢。” 李沐沐沉思了半刻,又换上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說道:“要你管,我看当务之急是你要怎么把你的心肝妹妹哄回来。” 展渊无奈笑了笑:“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再啰嗦了。你就在這住下,想去哪玩,带上几個风组的弟兄一起去,什么时候住腻了,和我說一声就行。”說完倒是一脸急切地往莫恬的房间走去。 展渊原本以为,莫恬会闹脾气,谁知她一脸淡然,真的在描字帖。展渊心裡有些堵,一会佯装对窗棂上的雕花感兴趣,一会拿起莫恬的茶杯细细观摩,一会又站在她身后看她练字,最后莫恬终于不耐烦了,问道:“哥哥你到底在转悠什么,不知道练字需要心静如水嘛?” 展渊沒好气地說:“我看你根本就是心死了。” 莫恬隐约听出点不对劲,她放下笔,转過身问:“怎么了?我刚看你和沐沐姐在一起时好好的,是不是她惹你生气了?” 展渊突然笑嘻嘻地搂過她的腰问道:“乖妹妹,告诉哥哥,看到李沐沐来了,有沒有一点不高兴?” 莫恬想了想,见到沐沐姐只是有点吃惊而已,還谈不上不高兴,于是摇摇头。這下,轮到展渊不高兴了,眸子裡似乎染上一层薄怒,想說什么又放不下面子,就這么干生气着。莫恬也瞧出哥哥脸色了,忙软声劝道:“我看那沐沐姐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如果說了什么不该的话,想必也是无意的,哥哥你一男子汉,做什么和她计较。再說,人家是我們莫家庄的客人,应该……” “我這妹妹当真是体贴。”展渊打断了莫恬的话,用力拉着她搂进自己怀裡。“我就直接问,李沐沐說将来有可能是我的妻,难道你沒有半点难過?” 莫恬沉默了片刻,低着头說:“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喜歡我,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你出门历练之前,娘就在张罗這事了。你回来后,娘想些什么我也知道。我肯定会有嫂子的,不然怎么都說不過去,我一直都知道,也时刻提醒着自己。我时常在想,我們,应该是注定不可能的……” 展渊心裡一片死寂,這些不用莫恬提醒他,他也知道。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這么一点飘渺的可能,做了多少。若說他提前下山历练,是形势逼迫,但他在外這五年,真的每天都在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接手莫家庄,能对抗外界的质疑,能保护她…… 若是莫恬還在对他们的未来有所怀疑,那么,就让他表态得更彻底吧。 “恬恬,你听好,這话我只說一次。原本我可以娶任何一位女子,让她做莫家庄的太太,享尽荣华富贵,但也仅仅是如此,我的心在谁身上,她管不着。可是這样是害了那位女子,也害了你。我不愿有别的女人天天提醒你,家裡有一位女主人。所以,我,展渊,不会娶任何一位女子,我要你在莫家庄就是一言九鼎的女主人。” 哥哥的意思是,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這几個月說不担心是假的,她时常在想,哥哥若是娶了妻,必定要分出精力照顾妻子,自己可否承受得了?若是碰上一位厉害的嫂子,更是举步维艰。按理說,她以后也要嫁人的,可是照现在的想法,她不愿意嫁到别人家,不愿意离开莫家庄,但一辈子留在娘家,更不实际。 哥哥說他不娶妻……他不娶妻……暂且管不了這個想法可不可行,莫恬是放心了,有哥哥护着,她肯定坏不到哪去。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害了哥哥。莫恬心下犹豫,于是哭得更厉害,直把头埋进展渊怀裡,死死抱着他。 展渊扶着她坐在榻上,心疼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忙拿帕子给她擦干净了。莫恬突然按下他的手,痴痴地望着他:“既然……既然哥哥能不娶,那我也不嫁了,一辈子待在莫家庄好了。” 展渊一脸欣喜,心裡如浇了蜜般,他本不指望妹妹回应他的心意,但她這么說,是否证明她真的对他有点动心了? 霸道的吻印上她的唇,展渊沒有给她躲闪的机会,直接探入。莫恬头抵着床柱,仰着脖子娇弱地承受着。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唇舌胶着着,居高临下的展渊见妹妹脖上皮肤一片白皙,隐约還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心裡一动,邪恶的唇贴上了她的脖颈。 莫恬不知他要做什么,一动不动,只觉得在他温热的唇下,手心有点痒,心跳也很不安分,感觉很奇怪。突然,莫恬觉得脖上吃痛,好像是被咬了,但那种细细麻麻的疼痛感又不难受,反倒让她不由得轻颤,小肚子裡都好像在打鼓。 莫恬推不动展渊,娇声叫了出来,展渊却不为所动,双唇抿住她的肌肤,用力嘬着,直到尝到了丝丝血的味道,才停下来。他抚上那片红痕,只见中间那片已经有点点血迹,竟然有些满意。“這几天出门,用领子遮一下吧。” 莫恬不太明白,推了展渊,来到铜镜前,见脖子上有一抹红印子,很是显眼。 展渊从后面抱住莫恬,头放在她肩膀上。“這是夫妻间的闺中密事,被别人看见总归是不太好,下次我会小心点。” 莫恬嘟着嘴揉着脖子,小声嘟囔道:“原来从刚才到现在,哥哥是在吃醋呢,我說怎么這么小心眼。”展渊苦笑了一声,心裡叹口气,想着:我倒是希望你能醋一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