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善后
魏常安看着陈传,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绪平稳下来,随后露出了一個微笑,用力对他点了下头,說:“学弟,做得好!”
老实說,他刚才本来想上去帮忙的,可是随即发现,這两個人的战斗自己可能插不上手,贸然上去反而可能帮倒忙,所以索性待在原地了。
他這时转头吩咐身边众人:“快,把伤者送到车上,能抢救的先抢救,再送到最近的医护点去!”
他又对挤到前面的蔡泗关照說:“老四,去把疤脸控制了,别让他死了,我們還需要他的口供。”
蔡泗点点头,立刻去办事了。
魏常安随后又接连吩咐了几件事,在他的安排下,众人重新找回了主心骨,立刻行动起来,原本有些人对魏常安還有些不服气,可现在却不一样,都是老老实实听话,因为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抓捕行动也是成功了。
而且谁都知道,這次成功后,這位和以前可就大不一样了。
魏常安把一连串事都是交代好后,就把陈传叫到一边,拍了拍他肩膀,感叹說:“学弟,這次真要谢谢你了。”
陈传說:“魏哥,我也参与這次委派了,這本也是我应该做的。”
“不止是這個。”魏常安摇摇头,“谢谢你最后给我面子,”他郑重說:“魏哥欠你一次。”
他怎么会不知道,刚才最后陈传走到他面前叫一声魏哥,那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抬他一下,他怎么能不领情?這件事他一定得记心裡!
而另一边,蔡泗来到了街道后方,看着满地油污,說:“得,那些油都白洒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些油就是看着有用,让人安下心而已,那么重的气味,疤脸不会闻不到,多半就会撞入旁边的店铺裡找出路,凭着那家伙的力量,撞墙出去也不难,那时候就拦不住了。
能起到真正作用的,還是绝对的武力,他脑海想着陈传最后挥锤的动作,心想這才是能一锤定音的力量啊。
不過疤脸還活着么?有点悬啊。
他走到了铺子裡,凑近看了看疤脸,還好這家伙生命力顽强,此刻看着仍有呼吸,而且身上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止住了。
他立刻招呼几個人過来把疤脸束缚好了抬走,同时不禁感叹說:“這疤脸以后看来要叫沒脸了。”
這时有一個人凑了上来,问:“四哥,刚才那個小哥是谁啊?這可是正面硬扛疤脸啊,了不得,我要是手底下有這么一個人,上次委派還能失手?”
蔡泗笑着說:“你就别想着挖人了,那可是魏哥好不容易从武毅請来的学弟,是具备天生才能的人,這回還是看魏哥的面子来的。”
“天生才能啊。”
那人一脸羡慕和惊叹,又低声說:“也就這样的人才能和移植军用植入体的人对抗了吧?”
蔡泗看了看他,也是声音放轻:“你也看出来了?”
那人点了点头,說:“這身东西,背后說沒人谁信?而且這家伙還给方大为那一伙人供货,方大为那伙人指不定也有什么幺蛾子呢。”
蔡泗也是這么想的,他說:“先不管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伸出手,說:“老沈,這次合作愉快。”
“嘿,别這么說。”老沈和他握了握手,“互相帮助,這次也沒帮上什么忙,說不得下次我也需要你们帮衬呢。”
蔡泗說:“只要来了,我們就认,下次要我們帮忙,尽管开口。”
老沈笑着說:“那我可记着了。”
而在一個角落之中,曲委托這裡也聚集着一群人,他们都是這次委托公司派来的人。
“魏委托這次倒是好运,找到了一個這么能打的帮手。”
“這次過后,魏委托肯定要抖起来了吧?”
“那肯定,沒想到魏委托還藏着這么一個底牌,事先谁想的到?”曲委托却是呵了一声,嗤声說:“沒這么简单的,抓疤脸是为了找方大为一伙人的线索,這次可是伤了不少人,动静還闹這么大,還能找到的方大为這伙人么?嗯?”
他看了看左右,轻描淡写說:“要是抓不到,也就是這样了。”
旁边人相互看了看,有人附和說:“对对,曲委托說得对。”
陈传和魏常安结束谈话后,這时走到了那些受伤的拳社成员的附近,之前他沒多想,可后来从练功服上认出這些拳社拳手都是秀将拳馆的人。
守关区秀将拳社,他记得上次收到的广告纸上,所注的地点正好像正是這裡。
他走了過来后,望了几眼,见這裡有不少拳社拳手和打杂人员,都是在帮忙救助伤员,搬动物品,這些人看到他過来,都是用敬佩和服气的目光看着他,有一個负责人模样的人主动朝他走過来,问:“小哥你好,魏委托有什么吩咐么?”
陈传摇摇头,說:“我只是過来看看,我认识贵社的梁通,盛海,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這裡?”
那人恍然,說:“他们啊。”他看了看后面,說:“今天来的都是好手,他们本事還不够,所以都在家待着呢。”
正說话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個声音:“学弟,你在這裡啊。”
蔡泗走了上来,先拍了拍陈传,以示亲切,然后对着面前那個拳馆负责人說:“乔教练,這次要谢谢伱了,沒你们的帮忙,可沒這么容易。”
乔教练连忙正色說:“沒什么,這是我們拳馆应该做的。”
蔡泗說:“這次贵社好像伤了好几個好手,如果需要用药,可以和我們說,我們有渠道。”
乔教练忙說:“不用了,谢谢蔡委托,他们都是拳馆的人,就算這次治不好,拳馆也会养他们一辈子的。”
蔡泗說:“這次還是要谢谢你们了。”伸手和乔教练握了下,又招呼陈传說:“学弟,走吧,乔教练应该還有事忙,咱们别耽搁别人救治了。”
陈传点头說话,和乔教练别過,两人就往回走。
蔡泗說:“嘿,老乔這家伙,知道为什么不要我們的药么?因为他们要用到這些個受伤的拳手,来证明自己和這些通缉犯毫无关系。”
陈传想了下,照蔡泗這個說法,拳馆是故意让一些拳手上去受伤的,并且還是馆内的好手,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摆脱一定的嫌疑,不管能不能达成目的,至少有拿得出来的借口了。
這么对那些拳手有些残忍,但在拳馆的立场上,为了自身的生存,就必须牺牲某部分人的利益。
他說不上這是好是坏,只能說想要在這個世道上存身,许多人不管心裡情愿与否,也只能做一些无奈的事情。
转過念头,他又想到另一件事,问:“四哥,疤脸身上那些东西,听魏哥刚才說,是军用植入体?”
蔡泗嗯了一声,說:“是的,不過這裡面水太深,想要弄清楚的话,别說你四哥我,就算委托公司所有人加起来揉一块也不够份量的。”
陈传說:“四哥,你们這裡有植入体的资料么?我想了解一下。”
“這個啊……”蔡泗想了下,委婉的說:“其实你不用急,只要你做得委派任务多了,或者你加入某個委派公司,自然而然会知道這些东西,說实话,魏哥和你四哥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东西,所以你别太担心再遇到了。”
陈传点点头,看出是他是好心,不想让他接触這方面,或者是担心他对植入体感兴趣,或者是怕他被扯到某些事裡面。
不過他已经接触到了這些东西,不可能对其视而不见,了解是有其必要的。他觉得回头或许可以向魏常安再问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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