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刀谱
陈传坐车回来的时候,总有一种感觉,這次抓捕行动似乎十分儿戏,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只是這也不是现在的他能解决的,所以也沒有太過纠结這件事。
回到了学校之后,他继续训练。
虽然這任务到此中断,可他认为,无论這事情后续怎样发展,自己都需要在事情到来的时候拥有解决的能力。
如今的他,对于劲法理解虽在深入之中,但也进入了一個平缓期,所以他也是分一部分時間出来,用于加强刀招的训练。
十一月中旬的休沐日過后,成子通给他检视了一下,认为目前他身体裡的异化组织暂时沒有加速生长情况。
觉得可以再观察個十来天,到月底或者十二月中旬的时候,那差不多就能明确知道后续的变化了。
成子通此时也是暂时放心,坐在客厅裡,取過保温杯過来喝了一口茶,对陈传說:“這几天见你在勤练刀招?”
陈传說:“是的,老师,学生這裡正好有個問題請教,学生觉得,這把刀有些奇特,似乎是要特殊的手法才能把其中真正的威力运用出来。”
成子通有些惊奇看了看他,问:“是你自己感觉出来的?”
随即失笑一下,“我這問題多余,你身为体悟派,能感觉到這一点那是非常正常的,不過再是体悟派,沒到一定地步,也不可能一個人想出运用的方法,嗯,你别着急,老师给你去找一個妥当的练法。”
他心裡琢磨着這件事,在从陈传這裡出来后,就驾车往学校教师住宅区這裡开過来,十多分钟后,来到了某处花苑住宅前,他把车停好就上去叩门,看门人认识他,客气的說:“原来是成主管,快請进。”
成子通进去之后,很随意的问:“乔师兄人呢?”
“在后院教新收的徒弟。”
成子通摇摇头,說:“我的学生好歹還在课上還露两面,他這徒弟是除了开学去過一次,后来就沒在外面出现過,還真就只挂個名。”
边說着他边是過了前厅,沿着一條鹅卵石小径穿過一個拱门,前面显露出来一個很大的荷花塘,虽然是秋天了,可還有几株挺立的荷花。
在這裡可以看到荷塘斜对面,有一個宽敞扩大的水榭,裡面有一個穿着复古对襟袍的小老头,正在指点一個弟子,那弟子样貌英俊,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是武毅的练功服。
他沿着荷塘边的走廊绕了一圈,走入了一個花厅,往裡走了一段就到了那水榭外面,說:“乔师兄,我来看你了。”
乔师兄沒有理他,仍在专心致志的教导徒弟摆着一個桩架,成子通過来看了看,就在一边等着。
好一会儿,乔师兄让徒弟自己练,然后走向花厅,让随从去沏茶,自己则在主座上坐下,說:“坐吧,你沒事不会来我這,我也不和你客套,說吧,什么事?”
成子通同样沒和他客气,在一旁客位坐下,說:“我学生现在在练刀,但是缺合适的刀招,想到师兄不是有一本家传刀谱么,所以就求到师兄伱這来了。”
乔霖壶看了一眼,說:“這是你学生,又不是你徒弟,干嘛這么上心?而且要刀招,学院裡也有,我這点過时的东西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成子通說:“如果只是一般刀法,我都教了,麻烦不了师兄,不是最近倪老太太送了我這学生一把刀么?所以我想着非得师兄的刀谱才能用好。”
乔霖壶一扬浓密花白的眉毛,說:“违禁兵器?”
成子通說:“都什么年代了,還违禁兵器呢,现在有谁還在乎這個么?”
乔霖壶想了想,說:“刀谱可以给你……”他伸手示意成子通先等等,說:“不能随便给,”他伸出两根手指指向外面水榭,“我要你這学生给我徒弟打三年的下手。”
成子通顿时不乐意了,說:“师兄,這又不是過去了,怎么你還搞人身依附那一套?怎么?我学生就低你徒弟一等?”乔霖壶摇摇头說:“规矩還是要守的,师父他老人家定下的规矩,到了我手裡不能坏喽。再說凡事要讲個亲疏远近,跟了我徒弟,我才能给他东西。”
成子通說:“你這话說的,什么徒弟学生,老头子那套东西早该扔了。”
乔霖壶悠悠說:“你去和师父說,师父說可以扔了,那我二话不說也扔了,不然就得按规矩来。”
成子通說:“我說,這是师兄你的家传刀谱,又不是老头子的,守那個破规矩干什么?师兄你徒弟现在准备练劲桩了吧?需要不少好药吧,我可以帮他便宜拿啊。”
乔霖壶說:“你师兄我积蓄還是有一些的,教一個徒弟還是绰绰有余的,刀谱的确是我的,可规矩是一代传一代的,师父守,下来我守,将来我的徒弟会继续守,绝对不能坏。”
成子通知道說不通了,說:“得了,算我白来,不過……”他回头說:“师兄,你将来可别后悔啊。”
乔霖壶說:“你是說你学生比我徒弟行?那我們拭目以待,不過我话摆在這,就算他再行,我的规矩也不会坏。”
成子通一把抄起公文包:“那行,我走了。”
乔老师說:“师弟,吃了饭再走?”
“气都气饱了。”
成子通走到了外面,用力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高大建筑,忽然感觉轻松了许多,回头看了看,說:“老规矩?嘿,我這学生還真沒說错,都是一群沉溺在過去时代的老东西了,這处找不到,我别处還找不到?”
到了傍晚时分,成子通又一次来到了陈传宿舍,进门之后,从公文包裡拿出一本发黄陈旧刀谱,說:“看看。”
陈传拿了起来,见這還是本竖写的手抄本,像是八九十年前的东西了。
成子通說:“旧法的一本刀谱,我找到的时候,這东西压在箱子底下要四五十年沒人动過了,要不我提及他们祖上有這么個东西,他们自己都要忘了。”
陈传问:“老师,這东西贵么?”
成子通說:“十五元一本,物美价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還省了我一個人情,也就一些死守规矩的老家伙還把這些东西当個宝。”
他用下巴示意了下,“這裡面刀招不重要,主要是用刀的劲法,你可以试着练下,不适合我再看,不满意我再找。”
陈传說:“老师還能找到类似的?”
成子通說:“那你也太小看老师了,现在這個时代,刀谱又不能当饭吃,老师要是肯收,放出话去,半天就能收上来七八本。
早些年,這些劲法都是十分独特的,守着不肯教,可越不教就越沒人学,现在很多都是断了传承了,一些潦倒的后人守着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還不如拿去换钱,瞧瞧,人就实际多了,不像有的人死抱着老规矩不放。”
陈传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向人要刀谱沒要到,所以满腹牢骚,不過既然能找到這些刀谱,为什么要问人要呢?或许是那個人的身份不简单?
他也沒多想,拿着刀谱翻会儿,因为表面有缺失,所以翻到裡面,才找到了一個朴实无华的刀劲名字:“重斩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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