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传說
百年时光对于修行有成的人来說只是享受长生逍遥时的拭剑拂尘间的无聊時間而已,但对于那些普通人类来說却是他们唯一的一生,生命如此短暂的人类,却犹如夜空中一道道划過歷史的长河的星辰。璀璨耀眼。代代相传,生生不息,人类以另类的的方式长生于天地间。
年年岁岁山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
阳平山脉依然高峭、云雾缭绕,只是山中是不知何时已经住进一些山下之人眼中的神仙和妖怪。
這一方天地早已经不再是百年前妖族一家独大的局面了,妖、精、怪、還有一些修行之人盘踞着那些灵气充沛的山川修练着,而人族则和巫族杂居在大地的各各地方。
阳平山下的阳平部落這百年来发展非常的迅速,在這方圆百裡之内也算的上是首屈一指的大部落。发展的速度比别的部族要快的多,青松道人在這其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虽然他早已经在部落裡了,但是他的青松观道统却传承了下来。时至今日,部族中的女子嫁娶,春耕时的播种之日都要請青松观的弟子测算,祭祀、祈福、下葬之时亦都要請道观中的弟子来主持,且并非只有本部落才会這样,就是這方圆百裡之内的部落但凡遇到大一点的事情,都会在派人来求问過后才会做出决定。
真相总是淹沒在时光长河裡,而传說却总是诞生于长者的嘴角。
阳平部落的校场边上的一棵大槐树下這时正围蹲着一群小孩子在那裡玩耍着。
“走!我們去摘杨梅吃吧?”一男孩声音飘散在這五月天的中午。
“不能去,爷爷說過那裡的杨梅不能偷,只有仙女亲手摘下来的我們才能吃,要不然的话吃了会肚子痛。”一童音十足的女声喊道:“這可是我爷爷說的,你们不信嗎?”显然這女孩的爷爷在部族中的名声不小,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大家不相信他的情况下抬出她爷爷来。
刚刚說话的這一男一女是姐弟关系,其他也都是部落裡的同一辈的孩子,得空时都会聚在部落裡的校场裡玩闹。
“我听我父亲說過,他小时侯就吃過仙女亲手摘下的扬梅,我父亲還說仙女那时候的容貌和现在一模一样,一点都沒有变過。”另外一個围在旁边的男孩說完突然又低下声来說道:“你们說她到底是神仙呢還是狐妖啊?”
“怎么可能会是狐妖,她都沒有害過人,如果是的话還不早就被青松观给收走了啊!”
“去,青松观能收得了她嗎!你们知道她是谁嗎?不知道就不要在這裡瞎說,我告诉你们,她……”
话一說开,七嘴八舌间都将自己从长辈那裡听来的半鳞片爪大声的說了出来,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哥哥、叔叔、父亲那一辈都曾有過类似的场景发生在這颗大树下。
与校场上孩童们的嘻笑玩闹截然不同的议事大厅中正沉闷的连空气都要滴出水来。带来這压力并不是坐在正北方向中的族长,而是青松观的现任观主云空真人带来的一個消息。
“每月献一对童男童女,道长此言可当真,难道凭道长法力還战胜不了那妖怪嗎?”大厅内一個白发苍苍的老者怀疑的问道。他问這句话时大家竟然都看向云空道长,显然都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实。
云空道长叹了叹气后說道:“說来惭愧,连贫道自己都感觉是在做梦一般,若不是神念上的创伤现在還沒有恢复,连贫道自己都不会相信真有這么一件事发生。”
“那道长可知道這妖怪的来历,何时来到阳平山的,他是准备在阳平山建洞府呢?還是過段時間就会离开。”坐在正东方太师椅上的族长问道。虽然他声音听上却還是那么平静,但是大家都能感受到他话语的中沉重。
云空道长听了這话之后感觉胸口被冰血堵住了般,不禁在心中喊到:“不是已经說過了连我自己都感觉像做梦一般嗎,难道還要告诉你们,我连别人人都沒有看到就被重伤了嗎。”
“依贫道看,此妖法力高强,非贫道师父出手不可战胜。那阳平山脉地形辽阔、灵秀,是個修真悟道的好地方,恐怕他短時間内不会离开了。”云空道长缓缓說道。
一时之间大厅裡再次回复了之前那种压抑的安静。
突然云空道长轻轻咳嗽一声,大家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他身上:“其实我們部落裡還有一個人或许可以战胜此妖的。”云空說到這裡却是停了下来,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
同时之间大厅裡的一些年长者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把眼睛看向他们的族长,只是表情却有点耐人寻味。而那些年轻的却一個個不明所以,在他们心中最厉害的当然是青松道长,但是青松道长不在,自然最厉害的就是现在坐在那裡的云空道长了,可是现在连云空道长都不是那妖怪的对手,而云空道长的意思是部落裡還有人比他還厉害,可這又怎么可能呢,他们都是在部落裡长大的,只要是部落裡的人都认识,哪裡有什么厉害的人啊,传說到是有那么一段。有些人似乎想到什么,只是不怎么确定,想偷偷的问一问自己的长辈,却发现他们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般,根本就沒空理他们。不知不觉间大厅再次回复平静,只是平静表面之下慢慢的流淌出当年的一些事儿。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为了族人的平安,要我去求她,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族内曾有余训,非有灭族之祸决不可惊扰于她。”族长扫视了一眼大厅裡的人,缓缓說道。
“虽說眼下還沒有到灭族那种程度,但是却是会断了我族生机的,若长此以往,用不了几年,族中必无一小孩,几十年后即使无灾无难,传承自断矣,与其多年以后迫不得以反抗,到不现在舍命一搏,然后再决定是走還是留。”大厅内一老者說道。
族长环视了大厅一圈,看到大家都沒有异议后,一撑扶手站了起来:“既然大家都决定這么做,那我就马上去求仙子出手,灭杀此妖邪,只是当年族内对仙子家裡人颇为不恭,不知道這次仙子会不会愿意为了我們去杀那妖怪。”
他說這话竟然沒有一丝担心那位仙子能否战胜那妖怪,只是担心她会不会愿意出手。
“族长,不知那位仙子究竟是何来历,能否告知我等,我們所了解的只有一些父辈口口相传下来的事情,具体事实是什么样子的,今天能否当着大家的面說個明白。”突然,一位年约三十许的壮汉站起身来大声的說道。
大厅裡其他的一些年轻一些的人也都符合着,可见這位大汉在族中有着不低的声望。
族长看到這种情形,脸上并沒有出现任何的多余的表情,只是在环视一圈之后,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位站起来說话的大汉,随即族长重新坐了下来,轻押了一口桌上的茶水:“這件事在当年本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对于我們族来說却是决不能公开的,但是时過百年,当年的事早已经淡了,所以說出来也沒什么。”族长說着說着似乎慢慢的陷进了百年前的那些血火般的往事中,那沉稳淡定的声意慢慢的也随着他讲述的事情发展而起伏,情绪忽而激动,忽而伤感。
大厅裡的人也沉浸在了那百年前的岁月中,现在他们终于知道百年前人族生活的是多么的艰难,知道自己族中曾有個叫乌云的人在那天如日中天时期的妖族天庭中任职,且還被封为仙君时,心中犹如三伏天喝了一通山泉般的爽快。但是当听到族长讲述到,突然有一天巫族、妖族以不忠不义之名而追杀乌云,且妖族发出灭绝人族的命令,并延续至今,而巫族虽然沒有這么做,但却驱逐出了同他们巫族杂居在一起的所有人类,沒人愿意相信,却又犹不得他们不信,一时之间有些人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怨恨,恨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不忠不义的事来。
族长那犹如穿越百年时空而来的声音在大厅中早已经落下,但是大家都還沒有回過神来。
少小拜仙人为师,一去二十年,回来后沒多久又独自去往不同周山,再于天庭中任职被封为仙君,最后一战时那照耀天地的黑月,那面对死亡依然淡定自若的性情,這些令在坐的各位都向往不以。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不忠不义的事来的。”忽然而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這是一個只有二十几许的年轻喊出来的,他无法接受這结局,他无法接受心中的崇拜最后身死道消的结局。
族长看着那站在大厅一角,脸色因激动而充满血红之色的年轻人說道:“哎!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当年天下人都知道,而且因他一個人而死了那么的多的人,毁了多少部族,這些罪孽该由谁来背呢,那些逝去的亡魂又何辜呢?”
一时之间本已经被那年轻人带起来的激情再次沉寂了下去,是啊,不论是非对错,不论当年真相如何,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不会再活過来。时光无法倒流。
“族长,那当年他是消失了是嗎,他還活着嗎?”有人忍不住问道,却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一時間,族长又成为了大家目光的焦点。
“不知道,一百年了,再也沒有听過他的消息,再也沒有人见過传說中那可吞噬一切的黑月。”族长摇摇头叹息着說道。
“那不知我們族内那位仙子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呢?”大厅中又有人问道。
“她是他的亲侄女,听說当年他们本是要一起内隐居,但不知为什么最后结局却是這样。”族长动了动身子,似乎因空间的压抑而有点不舒服。
不知为何,大家都自然而然用他来代替乌云。
“那咱们這就去請仙子杀了那妖邪,我想仙子定然不会拒绝我等的。”
“是啊!当年他都为了人族而去天庭任职,仙子她肯定会为我們出头的。”
一时之间,大厅裡大部分人都符合着。只是他们沒有发现族长那欲言又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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