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個熟人
其中的两個人,张凡是认识的。
一脸严肃的是叶洛河,此时的他面带怒意,便是见到叶轻舞都沒能露出個笑脸来。
坐在一旁盘玩着核桃的,自然是叶洛山了,原本他還神色如常,可见了张凡后,却是一脸怒意了。
最后那位,是個头发花白的老者,可却沒有老人的慈祥,反而看上去很阴沉,尤其是那双眼睛,显得特别阴险。
叶轻舞一见這老者,便一蹙黛眉,轻声对张凡說:“這是孟广臣,孟家如今的家主。”
原来是孟家的家主啊。
看来,孟广臣此来叶家是兴师问罪的。
“先坐下吧。”
叶洛河对张凡与叶轻舞摆摆手說:“孟老大晚上過来,是要叶家归還九转丹的。”
“呵呵呵。”
孟广臣阴森一笑,看着叶洛河說:“既然你我两家无缘结成姻亲,那便退還九转丹吧。”
叶洛山也附和道:“是啊老三,這亲事吹了,彩礼是必须要還的,不然叶家可丢不起這個脸。”
白天在会客厅的时候,张凡已经归還了九转丹,可却被孟宪庭给吃了,也让孟宪庭出了個大丑。
可孟宪庭到最后,也還是說那九转丹是假的。
所以,只要孟家能厚着脸皮不承认,那叶家便還是欠了一颗九转丹。
這是一笔糊涂账。
而九转丹极其珍贵,孟广臣不信叶洛河能拿的出。
即便是张凡来了,他也不信张凡還能再拿一颗出来。
叶洛河脸色很难看,却只能說:“我会拿出与九转丹价值相等的法器,這总可以了吧?”
“我孟家不缺法器。”
孟广臣說道:“我只要九转丹,如果拿不出,那這门亲事便要继续!”
說着,孟广臣還阴阴的看了张凡一眼,心道你小子敢坏我孟家好事,老夫便当着你的面,把你喜歡的女人抢走!
“不就是九转丹嘛。”
张凡拿出一颗丹药扔在桌上,满不在乎的說:“孟老,九转丹我给你,只希望孟家以后不要再纠缠轻舞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全部看向了桌上那颗丹药。
孟广臣仔细的闻了闻,已经确定這是真的了,可却怎么也想不到,张凡竟然能再拿出一颗。
毕竟九转丹可以伐骨洗髓,又能续命,可不是超市裡面的糖豆豆啊。
孟广臣眼露贪婪之色,可嘴上却說:“我看這是假的!”
“别只是看啊。”
张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說:“孟老可以尝尝嘛。”
叶洛河也附和道:“对,孟老尝尝吧。”
“我……”
孟广臣面色铁青,心裡清楚,想证明九转丹是假的,便要如孟宪庭那般屎尿横流了。
总不能,孟家要在一天之内,在叶家拉两次吧?
這也太丢人了。
如今也只能收下九转丹,然后不再纠缠与叶家的婚事了。
至于孟宪庭出的丑,以后找回来便是。
孟广臣思索片刻說:“好,九转丹我收下,往后不再提结亲之事。”
說着,孟广臣便将九转丹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孟广臣也在心中盘算,這延城张家曾在张席儒活着的时候风光過,可却也是末流家族而已。
而如今张家已经沒落多年,若不是张孟君死皮赖脸的到处找好处,恐怕早就凋零了。
這样一個小家族,张凡又是曾经的废物,他是怎么得到修为的,两颗九转丹,三件中品法器,一件上品法器,又是从何而来的?
其中,必有蹊跷。
必须要查下去!
拿定主意后,孟广臣也不多留,起身便离开了。
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也有叶洛山一個,他也紧随孟广臣离去。
就连叶洛河,也都是深深的看了张凡一眼,心中同样疑惑,可却沒有多问。
其实张凡也知道,自己這样高调,一定会被很多人注意到的。
可张凡不后悔,因为叶轻舞值得自己去付出。
而叶轻舞也是個心思玲珑的人,心裡自然也有诸多疑惑,但她从来沒想過去问,因为她只想跟在张凡身边,哪怕只是如朋友一般相处。
這时候,叶洛河终于注意到了钟无涯,便问道:“轻舞,钟家的小子怎么来了?”
叶轻舞如实道:“钟家打算改投叶家门下,三叔帮個忙吧。”
“唔。”
叶洛河点点头,心裡盘算了一翻。
钟家从孟家改投叶家门下,便等于是叶家抢了孟家的人,這是個大梁子。
可叶洛河却不怕孟家,不仅如此,還很痛恨孟家!
不为其他,只因为孟家趁叶洛河不在家的时候,竟然敢打叶轻舞的主意!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叶洛河对钟无涯說道:“从今后,钟家的事情,我叶家都管了。”
钟无涯立刻躬身道:“无涯代族中长辈谢過三爷!”
叶洛河摆摆手說:“无须多礼。”
如此改换门庭的大事,却被叶洛河三言两语给敲定了,這份魄力,让张凡不得不佩服。
而改换门庭毕竟是大事,叶洛河便立刻约见了钟家人进行商谈。
剩下的事情,张凡也不便参与,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家的时候,老妈睡下了,可陈广厦却是在看新闻。
“陈叔叔,還沒睡呢。”张凡打了個招呼。
陈广厦点点头,指着沙发道:“小凡你坐,我有事与你說。”
张凡坐下,疑惑道:“陈叔叔,有什么事你說。”
陈广厦沉吟片刻,才說道:“是這样的,我知道你会抓鬼驱邪,所以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张凡沒有拒绝的道理,便說道:“陈叔叔你說,我一定尽力。”
陈广厦点了一支烟,說道:“是我的一個朋友,是他女儿出了些事情,情况与你母亲当时很像。”
张凡思索片刻道:“如果只是被鬼缠身的话,那很好解决。”
陈广厦面色一喜道:“如果可以,小凡你可以立刻過去一趟嗎?”
张凡道:“沒問題。”
随后,陈广厦便将地址写了下来。
张凡也沒耽搁,拿到地址后,便开车离开了。
只是,张凡总觉得陈广厦哪裡不对,但却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来。
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张凡摇摇头,便不再多想了。
這家人住在滨江高尔夫别墅区,是北滨市最高端的所在了。
张凡到的时候,屋内却是已经坐着一個道士了。
這個道士留着八字胡,看上去有点猥琐,手裡還装模作样的拿着個罗盘,怎么看都像是江湖骗子。
在道士身边,坐着一個中年人,是個秃顶的胖子,一张笑面,像個弥勒佛似的。
這個胖子,应该就是陈广厦的朋友了。
“你好!”
胖子见到张凡后,立刻起身握手,一边道:“我是陶勇,小伙子是老陈介绍来的吧?”
這陶勇面上客气,可心裡却有些不爽,心道這老陈怎么介绍了個黄毛小子過来,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张凡客气道:“陶叔叔你好,我是张凡。”
陶勇道:“快請坐,快請坐。”
张凡坐下后,便询问道:“陶叔叔,听陈叔叔說,是你女儿出了問題,我能看看人嗎?”
陶勇面露犹豫道:“是這样的,是崇云道长先来的。”
那道士露出傲然之色,鄙夷的看了张凡一眼。
张凡也算看出来了,人家是信不過自己,可這毕竟是陈广厦的嘱托,他也不好撂挑子不干了。
“那這样吧。”
张凡冲那道士一拱手說:“晚辈学艺不精,道长先来,晚辈在一旁观摩可好?”
崇云道长点点头,很满意的說:“年轻人就要谦虚嘛。”
陶勇起身,率先向楼上走去說:“二位,請随我来吧。”
很快,陶勇推开了二楼的一個房间。
门才打开一道缝隙,便有一阵刺骨的阴风袭来。
张凡微一皱眉,心道這阴气之足,可是比钟无涯养的厉鬼還厉害啊。
崇云道长看到张凡的表情,便轻蔑一笑說:“小辈躲远点,不要在此碍事!”
张凡却道:“道长,依我看這裡面的东西,可不是寻常鬼物,不可鲁莽啊。”
“你若怕了,便滚远点!”
崇云道长抽出背在身后的桃木剑,自信道:“在本道长面前,便是鬼仙在此,也经不住本道长一剑之威!”
說着,崇云道长便踏入门内。
“哇,呀呀呀……”
紧接着,便听到那崇云道长一阵鬼叫,人便倒飞了出来,撞在墙上才算停下。
张凡直摇头,說道:“看吧,我便說不是寻常鬼物吧。”
崇云道长撞了個头破血流,显得特别狼狈,对着张凡怒吼道:“你只会說风凉话嗎?有种你上啊,我看你能如何!”
陶勇见崇云道长不经事,又伤得如此惨,便把希望放在了张凡身上說:“小凡啊,你可要帮帮我女儿啊。”
“放心。”
张凡运转了真气,随手一翻,桃木剑便出现在手中,抬脚便向屋内走去。
崇云道长和陶勇都傻眼了,這凭空出现在一把桃木剑,只看這本事便不是寻常人啊。
可是。
张凡进入房间后,却也是眉头深锁。
并不是因为张凡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鬼物,而是看到了一個熟人!
這個熟人,是個梳着双马尾的萝莉,名叫陶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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