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魂眼
我看不出来這個份上的卦象,甚至我也看不出来這個像坟一样的屋子上是有卦象的。
我于是打算起卦来看,毕竟有时候单单靠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薛明颜却问我:“好端端的你起卦干什么?”
我說:“我想看看這上面的卦象是什么。”
薛明颜就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奇怪地看着我,我察觉到他的神情比怪怪异,就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薛明颜问我:“你已经开了天眼,是一直都看不到卦印嗎?”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這是一個高深的卦象所以我看不到,但是听见我這样說薛明颜就更加奇怪了。他生活:“再高深的卦象,除非是彻底从天机中隐去了踪迹,否则只要开了天眼就能察觉或者看见卦印的痕迹,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到。顶多只是看到之后可能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卦象,但是像你說的這样完全都看不见,這是不可能的。”
我问亦扬:“你也能看见嗎?”
亦扬点了点头,我再次愣了一下,這是怎么回事,我于是看向了亦扬,我說:“我记得当初是你帮我开的天眼,是不是沒有完全打开?”
薛明颜看了亦扬一眼。又看向我,然后說:“我帮你看看。”
于是薛明颜朝我凑了過来,看着我的眼睛,我感觉他离我很近,几乎已经脸贴到了脸一样,我不知道他凑這么近在看什么,我只感觉从能从他的眼睛裡看到我的脸,還有就是他的脸,亦扬這個时候问了一句:“你怎么凑的這么近在看?”
然后薛明颜才說:“有些不对劲。”
說完他用一只手扶住我的一边太阳穴,然后用另一只手扒开了一些我的眼皮,再仔细地往裡面看,我有些紧张,我问:“哪裡不对劲。”
然后薛明颜就松开了手,退开了一個身位转身和亦扬說:“你当初是怎么帮石头开的天眼?”
亦扬自己可能也有些迷惑,他說:“就是用的一般的开天眼的法子。”
薛明颜沒有好說话,沉吟了一下說:“石头似乎還有一双眼睛。”
我听见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了,我說:“你說什么,我還有一双眼睛,這怎么可能?”
亦扬问:“是重瞳?”
薛明颜說:“不是重瞳,是魂眼,石头有两双魂眼,就在他的眼睛裡。”
亦扬自己也愣了一下,他說:“一個人只有一双魂眼,這也是为什么能开天眼的原因。有两双魂眼又是怎么回事?”
薛明颜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一直沒有說话,亦扬也看着我,他可能并沒有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我于是也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有两双魂眼,既然亦扬替我开的不是天眼,那又是什么?”
薛明颜說:“我听說你母亲在怀你五個月的时候曾经遭遇了撞邪?”
薛明颜提到了這件事,我觉得心上慌乱了這么一分,好似有些什么东西被联系了起来,但我還是說:“是的。”
薛明颜问我:“那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详细的内情嗎?”
我摇了摇头,我說:“我家裡都很忌讳這件事。所以說的不多,我也只是零零星星地听见家裡的人提起過有這样一件事,但究竟具体是怎么回事,却又不清楚了,家裡人也从来沒有和我细讲過。”
薛明颜看着我,然后又看了一眼亦扬,好像這件事和亦扬有关一样,接着他问了一個問題:“你和亦扬的命格是怎么关联起来的,也就是說你们的命格为什么会相遇?”
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而這個問題最简单的答案就是亦扬的三叔叔,但是薛明颜說不是,薛明颜說我和亦扬的命格被联系起来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我母亲在怀我的时候那次撞邪。
可是那次撞邪究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沒有一個完整的說法,我作为一個当事人都丝毫不知情,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但是薛明颜好像知道,他說:“你母亲那次撞邪,遇见的很可能就是一個青面人。”
我再次惊了一下,我几乎失声喊道:“你說什么,青面人?”
薛明颜是怎么得到這個答案的,难道是因为我和他說小时候我见過這样的八角檐的屋子。上面也挂着這样的木铃铛這件事,所以他就有了這样的推论?
但是薛明颜却生活不是,他說:“這件事恐怕一言两语根本說不清楚,青面人只是撞邪的一部分,导致撞邪的原因才是最需要深究的。”
我问:“导致撞邪的原因?這是什么?”
薛明颜說:“這就是你为什么会有两個魂眼的原因,你母亲当初怀的应该是双胞胎,只是在那次撞邪事件之后,其中一個死了,又或者……”
我听见他說“又或者”這三個字的时候,全身抖了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更加惊悚的话语来,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我问:“又或者什么?”
薛明颜看着我說:“又或者,正是因为那次撞邪,才有了你的出现。”
我第一遍沒明白薛明颜說的是什么意思,直到自己又在心裡琢磨了一遍。才猛地看着薛明颜,我问他:“你說什么?!”
马上我就想起了在那個地煞天师像跟前我看见我母亲的情景来,当时她看我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母亲看儿子的眼神,而更像是一個人在面对深仇大恨的人的时候的表情。而且她消失了這么多年,我几乎从来沒有见過她,现在被薛明颜這么一說,连我自己也已经信了几分,但我依旧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我问:“可是這是怎么回事,我還是沒有明白。”
薛明颜說:“当时的撞邪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也根本无法定论,但是我猜测当时应该是遇见了一個青面人,而且……”
說到這裡薛明颜又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接下来的话语要怎么措辞,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說:“而且這個青面人很可能還带着一個特别的命格,這個命格进入了你母亲的身体,然后进入了這個婴孩的命盘,于是在你母亲的身体裡,看似只有一個孩子。但是却孕育了两個命格,正是因为這两個命格的存在,导致你有两双魂眼,所以在你开天眼的时候,其实是打开了你的另一双魂眼,而并不是真正地做得到了开天眼。”
我问:“可是开魂眼不就是开天眼嗎?”
薛明颜却问我:“如果你的這双魂眼是一双更加特别的眼睛呢?它能看到的或许不是天机之中的东西,而是别的什么?”
我吃了一惊,一時間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而且薛明颜的這個說法并不是沒有道理,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两個命格,以及为什么在众人都我无法起卦的时候,我却可以,甚至我可以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而他们能看见的东西,我却又看不见了。
只是我不能接受這個结果,我不能接受我不是我的這個說法,所以我心裡显现出了很强的抗拒,我說:“這不可能,我就是我,我不是别人。”
薛明颜看着我就沒有說话了,亦扬也看着我,他们可能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所以他们谁都沒有出声,完全在等我自己想通。
而我嘴上虽然說這不可能,心裡却已经接受了這個结果七八分,甚至觉得很可能這就是真相,只是当时的真相究竟是什么,還需要找到我的母亲亲自问清楚,毕竟薛明颜推测的這個青面人在当时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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