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引命劫
薛明颜沒有继续說话了,我知道亦扬心裡的感受,于是也沒有继续說,而是回到了宣然身上,我說:“宣然莫名出现在這裡本来就是一件很古怪的事,好像是有人要故意要借他告诉我們這個信息一样,难道這個人是焕星?”
薛明颜說:“這個人不是焕星,焕星应该也是受人指使。”
我想了想說:“焕星背后還有人,可是這個人是谁?”
我想不出来,焕星并不是我們认识的人。而是二堂叔或者就是亦老爷子带来的人,现在他做了揭穿亦老爷子的事,這怎么這么矛盾,好像是亦老爷子他们自己拆穿了自己一样。
对于這個疑问根本說不清楚。薛明颜也沒有继续說下去了,亦扬则一声不吭地在发呆,我沒有再继续說這些事,的确就像亦扬說的,现在這些都沒有真凭实据,都只是我們的推断,也做不得数,問題還是要回到宣然身上来。宣然出现在這個八面檐角下面,不会是巧合,而当时薛明颜因为這個八面檐角說到了我身上的事,只是因为宣然的出现而打断了,那么也就是說,宣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這裡,或者他和這個八面檐角也是有关系的。
問題的关键還是在那個寒潭月照上,那個隐藏的卦象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打算进一步窥探的时候,薛明颜把我拉了回来?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之后宣然慢慢地苏醒了過来,谁也沒有注意到他醒過来了,還是直到我看到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醒過来了,但是這机会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的命魂丢了,整個人都处于假死的状态中,但是他的确是醒過来了,而且不但是醒過来了,還一直盯着我在看。
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很怪,好像并不是本来的他,然后薛明颜他们才注意到宣然已经醒過来了,只不過他们谁都沒有吭声,我率先问他:“宣然。是谁把你带到這裡的,你知道嗎?”
谁知道宣然点了点头,他說:“我知道。”
但是他就是回答了這样一句话,却沒有继续說下去,我看着他,越发觉得這并不是我认识的宣然,不過从鬼屋的凶卦事件发生之后,宣然就早已经不是宣然了,现在他表现的并不是我认识的那個人也是正常的。
我问他:“是谁?”
宣然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說:“那個人你不能知道。”
我愣了一下,我问:“为什么?”
宣然說:“你不能知道這個人是谁。”
他依旧是在重复這句话,我觉得我要是再问的话估计也得不到什么答案。于是就不继续问了,而是换了一個問題,我问:“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這個人是谁,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嗎?”
宣然說:“就是因为他太過于特别,你才不能知道。”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我问:“你說明白一些,我有些不明白你究竟想要說什么。”
宣然顿了顿,用非常直白的话說:“当你看到這個人的时候,就是你命中劫数开始的时候,你现在能明白了吧?”
我再次愣了一下,我又看了看薛明颜和亦扬,而且宣然直到我命中的劫数。這可不是随便唬人的,之后是薛明颜率先开口:“是那個人這样叮嘱让你這样和石头說的,因为只有這样石头才会不再继续问他的身份,是不是?”
宣然点头,我听见他這样的反应,這個人我不能知道他的身份,那么呆宣然来這裡的那個人就不会是焕星,既然不是焕星。那么焕星又在哪裡,他做了什么?
我问:“那么焕星为什么带你离开,這個你总可以說吧?”
谁知道宣然說:“并不是焕星带我离开的,而是我自己离开的,后半夜我自己醒了過来离开的。”
我听了更加觉得奇怪了,我问:“不是焕星带你离开的,那你是怎么醒的,当时你明明被封在卦裡了。”
宣然說:“封住我的那個卦被解开了,而且我苏醒過来的时候根本沒有人,也沒有你說的那個焕星的踪迹。”
事实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样,也就是我們完全你想错了,宣然并不是焕星带走的。那么焕星又去了哪裡?
感觉事情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而想起那天整個经過,是二堂叔率先提出焕星是在太平镇被发现,并且推断是焕星带走了宣然的。他的目标自然而然就聚焦到了太平镇上,也就是說,他的目的很明显了,就是要到太平镇来。
那么焕星的离开会不会本来就是二堂叔做的。或者這本来就是一個局?
我一時間想了很多,我问宣然:“也就是說,你后来和那個人来到了這裡,可是为什么你会晕倒在這個八面檐角后面,而且你……”
宣然自己也說不上来,我觉得他的說辞有問題,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发现他的眼睛并不纯净,而是像隐藏了什么一样,我說:“你不是宣然。”
在我說出這句话的同时,宣然的神情也忽然就变了,好像是因为附和我的這句话,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
接着亦扬忽然出声:“你是哪裡来的亡魂,活人的身体你也敢随便进来。”
說着我就看见亦扬已经朝着宣然的眉心点来,他的东南做很快,但是却被薛明颜拦住了。薛明颜拉住他的手,他问亦扬:“你就不想知道這是哪裡的亡魂嗎?”
亦扬沒有出声,但是已经收了手,薛明颜似乎早就看穿了,好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這可能就是它打断我推命的原因,我听见他问宣然:“說說你的来历吧。”
亡魂既然已经被识破了,也就沒有再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我听见他說:“我就是這個坟裡的亡魂,因为一直被封禁在坟裡面无法脱离,直到他来到這裡打破了這個封禁的一個缺口,我才顺着這個缺口进入了他的身体裡,而且我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命魂早就不在了。”
我听他的說辞偷着一股子奇怪,我說:“這么說宣然在来到這裡的时候命魂就已经沒有了。”
但是我這句话才說完,我就反应了過来,我說:“你刚刚明明說的這么清楚,现在又說自己是亡魂附在他身上,你当我是傻子嗎?”
谁知道亡魂說:“這才是這個人最奇怪的地方,从我进来他的身体裡之后,我就无法再离开這個身体,好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而且我感觉他的身体裡有什么在操控我,刚刚的话的确是我和你们說的,但却不是我自己的意愿,而是他的身体裡有什么东西在控制我。”
我听他說的玄乎,我看了看薛明颜,這個时候只有他的判断是准确的,我无法分辨這些真假,而亦扬這個时候心思很明显并不在這裡,我看他一直在出神,似乎還在想老爷子的這件事。
薛明颜說:“原因你不是已经在月照寒潭裡看到嗎,石头。”
我眼睛眯了一下,我說:“原来是那個月影裡的卦象,這個锁命卦并不是我們此前推测的作用,它還有锁魂的作用,也就是說附身是故意被安排好的,甚至可以說是宣然主动将亡魂引入他的身体,然后再封在裡面的。”
好像這就是答案,可是又不像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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