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地煞天师令
看得出来宣然对這個地煞天师令還是心服口服的,薛明颜和我說:“地煞天师令是天师令的一种,据說可号令黄泉十万阴魂,地煞天师令一出,沒有阴魂能够反抗,所以宣然被招魂之后不能反抗也是理所当然。”
我问:“那就是說,還有其他的天师令?”
薛明颜說:“据說天师令一种有四种。但是我們知道的只有地煞天师令和天罡天师令,另外两种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问亦扬:“你曾经在古书裡看见過關於這個的记录嗎?”
亦扬摇头,他說:“我从沒有见過關於地煞天师令的记录。”
那么天师令的事就是一個谜团了,我看了看宣然說:“那么這么說的话。這個人用地煞天师令来招一個亡魂,這绝对不是普通的亡魂,那么你究竟是谁?”
我看着宣然,刚刚薛明颜才问了我這個問題,现在我又问宣然這個問題,薛明颜看着我,他的眼神裡却是一种很复杂的神情,我看不分明。然后他才說:“宣然无论是谁,他都应该和你有很深的联系,或者,他身份的谜团,或许也是你身份的线索。”
听到這裡,我又问宣然:“你又是怎么知道如何前往卦冢的路的?”
宣然說:“不是我知道,而是這個身体知道,我是在进入了這個身体的天宫位之后才知道這件事的,至于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我又看了薛明颜,薛明颜却又知道如何打开卦冢,這是巧合嗎,還是早就安排好的?
薛明颜自然知道我为什么這样看着他,但是他一句话也沒有說,我只好转移话题說:“刚刚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是怎么知道一魂三命的事的,难道也是這個身体的记忆,并不是你自己的记忆?”
宣然点头說:“是的。”
听到這裡,我开始怀疑一件事,宣然這個人究竟是身体在操控亡魂還是亡魂在控制身体,我感觉好像他的行为都在被身体所操控,明面上好似是這個亡魂在主导身体,但是事实却刚好相反。
那么他的這個身体究竟是谁,也是一個需要解开的谜团。
我问薛明颜:“所以這才是你要去卦冢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因为你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明颜微微点了点头,我问他:“那么张子昂是不是也是這样?”
薛明颜似乎很不愿提起张子昂,他听见我问张子昂之后,就像是沒有听见亦扬也不回答,我感觉到他這样微妙的反应,好像并不是来自沧海月命格的争夺,而是因为别的什么事,而直到现在他身上的第一個疑问還沒有解开,为什么他姓薛而不姓木。
而這個姓氏像是一個禁忌一样不能被提起来,每一次提起我都感觉薛明颜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這裡面又隐藏着什么隐情。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我知趣地沒有再问下去,我又问說:“那么当时我看见那三個一体的魂进入了宣然的身体,這又是怎么回事?”
薛明颜冷冷地說:“你看见的那個三個连成一体的魂,可能就是他身体裡的地魂。”
我惊了一下,我问:“你說什么,是他自己的地魂,這……怎么可能!”
我觉得简直不敢相信,薛明颜說:“从现在的情形来看,的确是這样的,也就是說,這個身体上藏着什么,也是你我无法预料的。”
又是一個谜团。
這时候一直不吭声的亦扬忽然问张子昂:“你說当时招魂用的是地煞天师令。這個你能肯定嗎?”
薛明颜看了亦扬一眼,我也看着他,不知道好端端的他为什么很软问了這個問題,薛明颜沉吟了一下還是回答了亦扬:“是地煞天师令的概率很大。”
薛明颜虽然沒有把话說死,但是他既然能這样肯定,就說明這件事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了,只是他沒有明說而已,亦扬說:“虽然我对地煞天师令知道的不過的。但是我曾经听爷爷說起過地煞天师令,他說地煞天师令虽然叫地煞天师令,但是却并不是受地煞天师保管,而是第一位地煞天师所用之物,并不是每個地煞天师都能使用,所以你說是這個东西将宣然身上的亡魂招了来,我就有了一個疑惑,如果使用這個天师令的人并不是一個地煞天师,那么他是无法使用地煞天师令的,就像我手裡的卦盘一样,并不是谁都能使用的,更何况那是一個地煞天师令。”
很显然薛明颜是明白這点的。但是他并沒有說,现在亦扬问了出来,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感觉他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所以就看着他,他的眼神忽然像是结了冰一样地看着我們,问我們:“如果做這件事的真的就是一個地煞天师呢?”
听见他這样說,我們都齐齐地看着他。只觉得满脸地不可思议。
薛明颜则依旧是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們,這個时候薛明颜给我的感觉就是无法接近,但我還是问了他:“你究竟知道什么?”
薛明颜說:“就像亦扬說的,如果不是一個地煞天师,那么又有谁能操控地煞天师令?”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起来,我說:“你是說,隐藏在暗处算计我我們的,的确是以为地煞天师是不是?”
薛明颜就沒有任何回应了,他只是转過身說:“如果只有一個,能从福禄庄一直到到天平镇布下這么大的一個局,你们真的以为一個近天师的卜卦师真的能做到嗎?”
薛明颜的這句话几乎已经肯定了的确存在一個地煞天师,那么這個地煞天师是谁,他现在在哪裡,又要做什么,是否是我們认识的人。听薛明颜這样的說法,他好似早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那么他是否知道這個人是谁?
薛明颜好像知道我們在想什么,他說:“我們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先到卦冢去。”
那么這就是薛明颜的最终目的了,他要去卦冢,但是却不知道卦冢在哪裡。而很显然宣然知道,然后宣然就出现在了這裡,整件事情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我察觉到一些不大对劲的感觉,我說:“你真的要去卦冢嗎?”
薛明颜头也不回,往前开始走,他說:“是的。”
我继续问他:“即便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還是要去?”
薛明颜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我就听见他的答案,他說:“是,即便是一個陷阱,我也要去!”
听见薛明颜的這句话,我知道无论如何劝他他都不会听了,我又问宣然:“你真的知道卦冢在什么地方嗎?”
宣然点头,他說:“卦冢的入口就在天牢的尽头,也就是天牢星卦的最尽头,而天牢星卦最尽头的地方,正是天牢星卦的死门。”
我听见宣然就這么說了出来,好像這就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一样,宣然說:“我們无法阻止他的,他以及下了决心要到那裡去,所有想要阻止他的人,他都会排除。”
我看着薛明颜的背影,忽然觉得,這是一個有趣的人,也是一個满是谜团的人,他和张子昂一样,但是好像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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