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入酒吧
最後百感交集道:“桑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其實聽到他那句話,我很意外也應該很高興纔對,可我更多的是害怕和退縮,那一刻我甚至想拒絕他。”
許桑桑也被她繞暈了,一臉疑惑:“你之前不是說,喜歡他嗎?那沈總這話,肯定也說明對你有意思啊,你在害怕什麼呢?”
江畔月閉了閉眼,她腦子有些亂,一直交替迴響着沈雎洲那句“我一生只結一次婚”,還有江百川對母親的誓言“一生一世一雙人”。
“桑桑……”江畔月顫抖着道:“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爸跟我媽關係很不好,他們曾經也約定好要彼此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我爸終究還是變了心,我媽因此才抑鬱而終的。”
許桑桑從未見過這樣的江畔月,聽了她的話,不禁疼惜地抱住她顫抖着的身子,問道:“你怕沈雎洲和你爸一樣?”
江畔月有些無助的點頭。
曾經,她的父母也是別人眼中的郎才女貌。
“昨晚我就一直在想,對於沈雎洲,我可以和他不帶着感情踏入婚姻,或者是帶着感情去談一場戀愛,可是我好像沒法做到,帶着感情和期望與他踏入婚姻,如果註定結局不會完美,我寧願一開始,我們就是一場徹底的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基礎,以後就算分開,也能輕易抽身。”
許桑桑摸着她的頭,柔聲道:“傻寶,我不敢跟你百分百保證,沈雎洲是哪種人,因爲我對他也不瞭解。可我想說,這世上也沒有哪對夫妻,從一開始就敢肯定永不分開的,娛樂圈還天天上演分分合合的戲碼呢,如果每個人都害怕,不去結婚,那這個世道不就亂了嗎?你要知道,夫妻離婚只佔少數,大多數人還是可以相攜終老的,只是你剛好親身經歷了父母感情破裂,纔會有這樣的恐懼,但我相信阿姨在天之靈,肯定不希望你因爲她失敗的婚姻,拒絕接受一段感情。”
提起母親,江畔月便想起在母親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即使她已經病入膏肓了,也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一遍遍對自己溫柔說道:“我的小月亮,以後一定要幸福。”
見她不說話,許桑桑再次說道:“寶,說真的,沈雎洲這樣的男人真的很難得了,我可都幫你打聽清楚了,大學四年人家就一直潔身自好,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也沒鬧出過一段緋聞,身邊可是乾乾淨淨的,要不是他和你訂婚,還跟你說出那樣甜蜜的話,我都要懷疑沈總的取向了!”
江畔月擡頭看向她,顯然被她的想法嚇到了,不禁“噗嗤”一笑:“你真能想像!”
許桑桑搖頭:“那我可沒有畔姐你能想像啊,人家一句情話,你竟然能聯想到離婚該怎麼辦!這哪是我等平常人的腦回路啊,畫家想法就這麼跳脫麼?”
江畔月略有些猶豫:“真的是我想多了麼?”
許桑桑拍了拍她:“你這樣可一點都不像我畔姐了,果然愛情使人變傻麼?你要真害怕,那我我跟你說,現在還正是好機會,在結婚領證前,和他談一場戀愛,順便真正去了解一下沈雎洲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到了你畢業,你倆相互愛着對方,那正好,結婚,如果那個時候就掰了,那婚正好也不要結了不是?難道兩年的時間還不夠你考驗他?”
江畔月歪着頭消化着她這番話,似乎也有些道理,果然是自己變傻了麼?
不過許桑桑這一番話,終究還是讓江畔月的心情不禁明朗了些,她回抱住許桑桑,軟軟道:“桑桑,謝謝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何洛洛洗完被子回來,兩人也就此打住。
接下來兩天,江畔月決定摒棄所有雜念,將《半妖》的概念海報完成。
因爲何洛洛回了宿舍,她也沒法安安心心在宿舍畫畫,房子一時半會沒找好,只能江小姜的工作室的一個空房間暫時作畫。
或許是上次和陸導交流的原因,這次她靈感非常棒,用色也非常大膽碰撞。
閉關兩天,終於可以完美收官了。
而此時,霓羽裳。
沈慕淮剛拍完戲回來,正準備攢個局邀請他的狐朋狗友狂歡。
卻不料剛出門,便接到他哥的電話。
“聽說你今天回來了。”
高冷的語氣,絲毫不是詢問的意思,倒是充滿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沈慕淮覺得今天沈雎洲有些不對勁。
“是啊哥,怎麼了?”
沈雎洲沉默片刻,說道:“來雲上碧庭,喝兩杯。”
沈慕淮頓時察覺出不對味了,樂呵呵道:“哥,在家裏喝酒有什麼意思?我今晚在霓羽裳包了場子,你要喝來這裏喝,管夠!”
意外的是那邊沉默片刻後,沈慕淮竟然答應了。
“晚點我忙完過去。”
掛了電話,沈慕淮狠狠掐了掐自己臂膀,直到疼得自己齜牙咧嘴,才確認剛剛真不是做夢。
然而一想起,自家大哥要真過來喝酒,讓他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坐一起,那畫面簡直不敢相信,只怕捱到天亮一箱啤酒都搞不完!
畢竟圈裏人都知道,他哥沈雎洲就是神一樣的教科書級別存在,沒人敢靠近玷污。
那今晚是哪位妖精拉這位神下了神壇呢?
沈慕淮頓時好奇心膨脹,忙安排人收拾了一個清靜乾淨的角落,給他哥專門留着。
恰在這時,許桑桑回了信息,應了他今晚的邀約。
是夜,夜色闌珊,華燈落幕。
唯有人流鼎沸的霓羽裳酒吧開啓了徹夜狂歡,各色霓虹燈掛在清華路兩側的樹上,將整條繁華的街道點綴得花枝亂顫、熒光閃耀。
“恭喜沈二少出道!”
沈雎洲皺着眉看着酒吧門口那個招牌,一身黑色西裝、清冷貴胄又禁慾,與周身花花世界格格不入,卻又引人注目。
這是他第三次來霓羽裳,前兩次都是有目的過來抓人,唯有這次,是真的想借酒解千愁。
沈慕淮從酒吧裏面跑出來,便見自家親哥神色冷峻立在門口,與盯着那塊牌子,一臉嫌棄。
當即跑過去,將牌子翻了一面,笑嘻嘻道:“都是龍二那廝搞得,我說低調,他就給我搞個這麼土的招牌!去他大爺的!”
沈雎洲嘆了口氣,忽然有些後悔答應過來,就沈慕淮那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圈子,他看着就頭疼。
沈慕淮好歹被自家親哥看管了近二十年,豈會不知他的心思,當即舉手保證道:“哥,我保證!今晚那些混球一個都不敢靠近你!”
既來之,則安之。
沈雎洲擡步正要進去,忽聽沈慕淮往他身後打了聲招呼。
“桑桑!”
他下意識腳步一停,回頭看去,目光卻落在許桑桑身後。
許桑桑也是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沈雎洲!
“沈……沈學長?”
沈慕淮有些納悶:“你認識我哥?”
許桑桑卻是一驚:“他是你哥?那……”
她忽然想起,那晚江畔月在霓羽裳調戲沈慕淮的場面,不禁拍額,她非常確信,江畔月根本沒認出來沈慕淮是誰!
沈雎洲卻問了句:“江畔月呢?”
“月月她……”許桑桑想了好一會兒,纔想出一個詞形容現在的江畔月:“閉關中。”
沈慕淮又納悶了:“你也認識我小嫂子?”
許桑桑忍住笑意,輕點頭:“我們是室友!”
待了解事情經過後,沈慕淮不禁猜測:“難道傳說中的白汀,竟是我小嫂子?”
許桑桑有些爲難:“這個……”
沈雎洲故作不耐煩打斷話題:“酒還喝不喝?”
“喝喝喝!”沈慕淮想起裏面一堆人等着自己,當即推了二人進酒吧:“進去聊,進去聊!”
沈慕淮將親哥安排在一個清香綠意的半開放式包廂,在酒吧最裏側,遠離了人羣喧囂,倒有些清吧氣氛。
只是許桑桑怎麼看着,今天沈雎洲似乎有些不一樣,而且十有八九是跟江畔月有關係。
這兩天江畔月一直呆在花澗溪,白天給她發了信息預計晚上十點可以出關,所以估計這兩天也沒聯繫沈雎洲,那這兩人也就是至今還鬧着脾氣?
思及此,許桑桑立馬拍了張沈雎洲孤身一人逛酒吧的照片,發給江畔月。
桑桑:寶,出關了的話要不來一趟霓羽裳?你家男人看着好冷漠啊,都沒有美女敢上前搭訕~
然而信息發過去十來分鐘,也不見動靜,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而這邊沈慕淮安排好狐朋狗友們後,溜到沈雎洲旁邊,看着桌上一口未動的酒杯,不禁有些納悶。
“哥,你怎麼不喝酒?”
沈雎洲揉了揉眉心:“不用喝酒,你這音樂已經把我震暈了。”
沈慕淮一驚:“那我……讓他們關了!”
說完便要起身,沈雎洲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這麼聽話?”
沈慕淮當即笑嘻嘻坐下:“逗你呢哥,酒吧沒有音樂,大家怎麼蹦迪?不蹦迪還怎麼釋放情緒?”
提起蹦迪,沈雎洲擡頭看向舞池中央,不禁想起那晚勾人的小野貓,搖頭嘆了口氣。
現在小野貓不勾人了,開始學會躲人了。
見他眉間煩瑣,沈慕淮難得當一回知心老弟:“哥,你今天怎麼了?有心事?”
沈雎洲沒吭聲。
沈慕淮便開始瞎猜:“生意上估計也沒能讓你煩到喝酒的地步,所以,難道是女人?”
沈雎洲眉梢一跳,擡眸乜了他一眼。
沈慕淮瞬時瞪大眼:“靠!真的是女人?”
還沒等沈雎洲開口,他又追問道:“哥,你不會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吧?”
在他印象裏,自家親哥和她的小嫂子統共也沒見過幾面,不應該有什麼交集,那難道是訂婚前,他就有女人了?
“哥,你這怎樣就不厚道了,你有女人還和小嫂子訂婚……”
沈雎洲冷冷盯了他一眼:“沈慕淮,最近長本事了?”
沈慕淮一個哆嗦,嬉笑着端了杯酒過去:“哥,有什麼疑惑你跟我說,雖然我別的本事沒你大,但情感這方面,我還是比你經驗豐富多了!”
沈雎洲接過酒杯,握在手裏,思量着該如何開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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