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偶遇天价魔兽 作者:未知 震耳欲聋的破风声,宛如猛虎长啸,狂暴的灵力蕴含着虎威之魂碾压着爆炸的空气四处蔓延,站在旁边的牛虻只觉一股庞大的波动如海啸般扑面而来,让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当波动消散,当破风虎啸停止,牛虻瞪着眼睛张望過去,刚才两头凶猛的火云兽已经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只有地面上那一块块血肉。 牛虻从未见其他人打出過圆满阶段的虎威无相拳,但他還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陈落打出的那一拳正是传說中刚猛霸道的大圆满虎威无相之魂。 天呐! 陈落竟然……竟然把虎威无相拳修炼到了大圆满境界啊! 這可是公认易学难精的灵诀啊,整個长信城,不!即便是整個金水域将虎威无相拳修炼到巅峰的都不多,更莫說大圆满。 如若之前陈落一拳把火云兽的骨头打的尽数破碎,让牛虻感到震惊的话,那么此次亲眼看见陈落打出大圆满虎威无相之魂直接把两头火云兽碾压毁灭,已是让他感到无比震撼,這种震撼不止是**,而是心灵,是灵魂,是的,這一幕让牛虻从灵魂深处感到震撼。 此间,陈落那张白皙阴柔的脸颊上也洋溢着兴奋的色彩,打出大圆满虎威无相之魂,让他身心感到畅快淋漓,這种感觉带给他的满足感一点也不亚于当年破解阵法的满足感少。 走過去,从地上把火云兽的两颗魔丹捡起来,魔丹似若鸡蛋大小,通体赤红,握在手裡還颇为滚烫,递给牛虻,牛虻如木偶一样呆呆的接過来,有些迟钝的问道:“陈落,你……你刚才打出的真是大圆满虎威无相之魂嗎?” “差不多应该是吧,不過并不算大圆满,只能算小圆满,再過些时日,多练练应该就差不多了。”陈落似若也累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树干,打开水袋仰头喝了几口水。 “你真厉害。” 這是牛虻由衷的钦佩,的确,他现在对陈落佩服的五体投地,短短五個多月,打通六道灵脉,道道变异,而且還把残影三动修到了巅峰,更是把虎威无相拳修到了圆满,這三者,任何一样,换做其他人花费几年都不一定做到,而他在短短五個月都做到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牛虻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等变态的家伙,即便现在亲眼所见,也如梦般那么不真实。 随后几天,俩人依旧在這裡蹲点,正如陈落之前预料的那般,经過几天的磨合,终于将虎威无相拳彻底修到圆满,用他那狂暴的灵力打出来的虎威无相之魂,其威之强大,威猛霸道而无双,前面的任何东西都如摧枯拉朽般被碾压成渣,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牛虻也学着陈落那样开始和火云兽对峙,用来提升修炼自己的灵诀,奈何连续对峙了几天,却是沒有半分进展,這让他非常郁闷,而陈落倒是有心帮忙,可惜他对牛虻修炼的灵诀一点也不懂,想帮也帮不上。 颇受打击的牛虻炼了几天饿的前胸贴后背,索性不再炼,开始吃肉,而且這家伙很喜歡吃火云兽的心脏,陈落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也尝了几口,却是怎么也无法咽下去,递给牛虻,道:“這玩意儿你怎么吃的下去?” “吃习惯了啊。”牛虻吃起火云兽的心脏就像吃鸡蛋一样,道:“在我很小的时候,老爹经常带回一些魔兽的心脏给我吃,說是能长個。” 陈落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内心暗道:怪不得這家伙长的又高又大,而且天生巨力,浑身肌肉闪的人眼晕,敢情這厮是吃魔兽心脏长大的啊,忽然想起牛虻剖解魔兽时那一手神乎其技的刀法,心下好奇,问道:“老牛,你那一手剖解的刀法那么漂亮,你有沒有想過运转灵力发挥出来看看是什么效果。” “那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刀法《解灵庖丁刀》,不瞒你說,我之前也试過用灵力运转将解灵庖丁刀施展出来,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太血腥了,我爹不允许我這样做。” “怎么個血腥法?叫我瞧瞧呗。”陈落实在很好奇。 “這個……”牛虻有些犹豫,不過很快就点头答应,道:“好,等来火云兽的时候我让你瞧瞧,不過……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外人啊,毕竟我這刀法有点血腥。” 陈落诚然点头,约莫過了几個时辰,当傍晚的时候,终于来了一头火云兽,牛虻在吃饱喝足以后站起身,打开包袱,从中选了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提着刀直接冲了出去。 嗷—— 火云兽看见他后张嘴就吐火,不過這次牛虻学聪明了,直接蹲在水裡,火云兽看火焰沒有焚烧对手,嘶吼一声,纵身猛扑過来。 哗! 牛虻忽然从水裡窜出来,扬起手臂,那柄锋利的尺刀在他手中飞快旋转,运转灵力后,旋转的尺刀更是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咻—— 一刀,两刀,三刀! 牛虻挥刀的速度时快时慢,眨眼间挥出十六刀,陈落看的是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啊,只见半空中火云兽的鲜血如雨般直下,血肉如整齐的石块般坠落,骨头如雪花般纷飞。 当牛虻收刀,被剖解成一块块的的火云兽落在地上,诡异的是,竟然完好无损的趴在那裡,就像……就像从未被剖解過一样,只是過了一個呼吸的功夫,哗啦,火云兽的血肉一块块散落开来,旋即是骨骼……那可真像一朵花绽放时的情景。 陈落就這样呆呆的看了很长很长一段時間,当目光移开,看向牛虻时的眼神变得更加古怪,犹如看怪物一样,他看牛虻如怪物,其实,他并不知道,牛虻把他早已列为比怪物更加恐怖的存在。 时至深夜,两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着,沒聊一会儿牛虻這個家伙就开始打起呼噜,由于這裡是丛林小灵界,所以俩人不敢在外面露宿,牛虻直接挖了一個大洞,几天来俩人就在這裡休息,睡觉的时候用石头堵上,倒也還算安全。 唯一让陈落不爽的是,牛虻這厮打呼噜的声音那叫一個响亮啊,而且洞裡面的空间本来就小,牛虻一声呼噜下去震的洞壁的泥土都往下掉,若是能睡着也便罢了,可偏偏今儿個翻来覆去怎么也沒有睡意,陈落索性坐起来,叫了两声牛虻,结果這厮根本沒有什么反应,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叹口气将石头搬开,走出洞穴,又将洞口堵上。 在丛林小灵界的夜晚并沒有璀璨的星空,虽有月色,却也十分朦胧,到了夜间這裡的气候更加阴冷,一阵凉风吹来,只穿着单衣的陈落不禁打了一個寒颤,闲来无事,也就顺着湖泊往前走,若是能碰见一头火云兽正好热热身,不過,似乎运气并不怎么好,走了很长一段時間莫說火云兽,就连一只野兽也沒有碰见,正犹豫着是继续前走還是回去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急促的唧唧声,声音很尖细,就像一只老鼠被挤压时发出的声音。 什么玩意儿? 陈落好奇之下顺着声音的源头寻找過去,约莫走了一段路程,看见丛林裡有一团蓝色的微光闪烁,于是,他加快步伐,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看清是什么东西,并不是一团光芒,而是两只巴掌大毛茸茸的蓝色小老鼠。 看见這两只小玩意儿,陈落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個名字。 一阶稀有魔兽,宝蓝鼠,又号称天价鼠,珍宝鼠,同时也是一阶魔兽中价值最高的魔兽。 這小家伙虽是魔兽,却沒有任何攻击力,尽管在一阶魔兽中价值最高,但它的魔丹并不值钱,值钱的是宝蓝鼠本身,因为這小家伙天生拥有敏锐的嗅觉,可以探查到各种宝贝,如稀有灵石,稀有灵药等等。 “发财了……” 陈落可一直想拥有一只宝蓝鼠,可惜,這玩意儿实在太稀有,有人說整個丛林小灵界裡面宝蓝鼠的数量也不超過十個,而年少时陈落在這裡生活了几年,也从未遇见過,沒想到今日运气這么好,竟然一下遇见两只。 运气来了可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陈落强忍着心中的兴奋,忽然发现不对劲儿,两只原本活泼的宝蓝鼠竟然摇摇欲坠起来,而且昏昏沉沉,沒過一会儿小脑袋一歪竟然躺在了地上。 死了? 不可能。 陈落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眯缝起眼睛仔细观察,当看见地上有一副模糊的图案时,這才恍然大悟,這种图案不是普通的图案,而是一种阵象,既然有阵象,那就說明這是一個阵法陷阱,当他看见阵象上摆放着一個小瓶子时,更加认定内心的猜测。 因为這种手段他年少时经常玩,布置一個阵法陷阱,然后用诱饵将要猎捕的魔兽吸引過来,也不知道瓶子裡装的是什么,竟然可以将宝蓝鼠這等珍惜魔兽引诱過来,看来是一個高端的猎捕行家啊,一般人绝对不知道這等秘密。 沒有多想,陈落仔细盯着這個阵象,刚才两只宝蓝鼠几乎在瞬间昏迷過去,由此可以推断阵法应该是一种**阵,他自懂事起就跟随师傅云游子学习阵法,三岁就开始冥想精神力,在阵法领域侵染了十多年,创造的阵法大大小小数百個,破解的阵法成千上万,布置的阵法更是数都数不清,所以,他自认为自己在阵法领域勉强算個行家。 当然,這只是陈落比较谦虚的說法,其实他内心一直认为整個玄黄世界,沒有谁在阵法领域的造诣可以比得上他。 观察了一会儿基本上已经确定這只是一個**阵,想来布置阵法的家伙应该是担心伤到宝蓝鼠所以并沒有其他关联阵法,尽管如此,陈落也不敢冒然去抓,一旦触及,到时自己被**阵笼罩那就闹笑话了。 每一個阵法都拥有属于自己的阵象,就如每一個人都拥有一张属于自己的脸一样,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人的喜怒哀乐,而从阵象也可以看出阵法的结构。 “倒還算一個比较专业的**阵,结构完整,符印精准,阵位也比较可以。”陈落笑了笑,道:“不過,也仅此罢了。”话音落下,他开始破阵。 他现在的精神力比较虚弱,虽說暂时還不能布置阵法,但是拟制几個符文還是可以的,既然可以拟制符文,就可以凝聚符印,凝聚出符印对于他来說就可以破阵,即便他现在只能拟制那么几個,但這对于陈落来說已经足够了。 当下,深吸一口气,灵魂共振之时,摧动精神力,右手五根手指连连掐动,虚弱的幽暗色精神力在指尖缠绕,而后形成诡异的符文,只是拟制出十個符文,他的脸色就开始泛白,额头汗珠滴落,看来精神力实在太虚弱了,陈落咬咬牙坚持了片刻,当拟制出十六個符文时,右手打出一個古怪的手势,十六個符文迅速凝聚而后形成一個符文悄然无息的落在旁边的阵象上,原本静止的阵象随之扭曲。 阵象扭曲,其阵法结构遭到破坏,如此之下,阵法也就失效。 陈落呼出一口气,抹去额头的汗珠,自语道:“精神力真是太虚弱了,如若是以前,拟制這十六個符文根本就是弹指间的功夫,现在竟然需要這么久,而且還差点沒坚持住,看来過段時間一定得想办法让精神力尽快恢复才是。” **阵失效,陈落再也沒有什么顾忌,伸手小心翼翼的将一只宝蓝鼠拿了過来,小家伙昏迷過去似乎沒有什么知觉,将其放在怀中,正欲前去拿第二只的时候忽然一道悦耳沉静的声音传来。 “這位朋友,你這样拾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