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闷骚的骚 作者:未知 最近长信城非常热闹,因为前往小佛灵界观天悟碑的小罗天五位学徒昨天回来,不少人都好奇這五人在三個月裡究竟有什么进展,战斗力到底提升了多少,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了出来,不過只有两位学徒的八卦被爆料,一個是叶清一個是白剑。 听說白剑将五大灵诀之一的金蛇缠丝手炼到了巅峰阶段,除此之外,两大黄级上品灵诀‘云影剑诀’,‘长虹剑诀’皆修到了大圆满,能够在第一境界把两部黄级上品灵诀修到圆满,一部修到巅峰,白剑可谓是长信城甚至金水域的第一人,如若仅此,還不足以让人惊讶,让人更吃惊的是,三個月前他的七脉皆开,其中五道变异,现在七道灵脉已经全部变异。 這是一個什么概念。 說明他极有可能开辟出变异灵海。 变异灵海可要比普通的灵海强很多,整個金水域将近三十所学院,其中拥有变异灵海的学徒不超過五人。 一個人的战斗力如何,要看他的修为以及灵诀,普通学徒如若同样是七脉皆开,施展出大圆满的云影剑诀,那么绝对敌不過白剑,因为他除了七脉灵力之威,云影剑诀之威,還蕴含着变异之威,可以說以白剑现在的战斗力,对上那些一转二转的初级巫师也绝不逊色,一旦开辟出变异灵海,战斗力更是直线飙升。 白剑能在短短三個月内进展如此迅速,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不得不惊叹天悟碑的神奇,而更让大家吃惊的是叶清的进步,三個月前,叶清的修为只是灵力一转,修的灵诀乃是大成阶段的玄级下品‘流星坠’,可是现在传出消息,說她的修为竟然已是灵力三转。 三個月提升了两個层次,這也只能用神速来形容,要知道第二境界可比第一境界难修的多,而且越往后进展越慢,很难让人相信叶清竟在短短三月让其灵力三转,這個修为一下子就让她金水域名列前茅。 只是如此嗎? 不,听說叶清還将流星坠修到了巅峰。 别看‘流星坠’只是下品灵诀,可是它前面還挂着一個玄字,玄级和黄级一字只差,差之千裡,玄级灵诀无论是威力還是修炼的难度都要比黄级高出好几個档次,最重要的是玄级灵诀并不像黄级灵诀那样普及泛滥,即便是一些学院裡面珍藏的玄级灵诀其内蕴含的精髓也不高,所以,能将一部玄级下品灵诀修到巅峰,已是很了不起。 然而,似乎還不止如此。 听說叶清還将一部玄级中品灵诀‘暴雨梨花针’修到了大成。 玄级下品修炼起来已是非常困难,更何况還是中品,修到大成的难度可要比一部黄级中品灵诀难的多的多,当然,其威力也厉害的多的多。 凭借三转灵力,身兼巅峰阶段的玄级下品灵诀,大成阶段的玄级中品灵诀,有人說,叶清很有希望在此次金水域会试中争夺前五的位置。 不管是白剑還是叶清,俩人的进步可谓是神速,让人惊叹的同时,也对天悟碑的神奇感到崇拜,這两人的战斗力提升的如此夸张,不知道万立群如何,還有比他们更强的丁子轩又如何,還有号称小罗天第一人的慕昊又是如何。 参照這两人,慕昊、丁子轩、万立群三人的战斗力恐怕也有极大的提升,尤其是慕昊和丁子轩,這两人的资质与悟性都要比叶清好,叶清都的战斗力都有這般大的提升,那他们该是何等进步。 距离金水域会试的時間還剩下短短五天。 大家忽然想到了陈落,這两三個月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有消息說他去闭关了,至于进展如何,无人得知,如若是以前,大家還报以希望,希望陈落能够在金水域会试击败小罗天,狠狠出一口恶气,毕竟在三個月前,大家都知道李元执事威胁說要在会试上让小罗天的学徒废了陈落的灵脉。 原本满怀期待着,可是当得知叶清、白剑等人的战斗力提升這般凶猛后,他们开始为陈落担心起来。 或许陈落是一個天才,闭关其间进步会很大,可是再大,能大的過白剑、叶清等人嗎?他们可是在小佛灵界观天悟碑足足观了三個月啊,其他人就算苦修苦练三年也不一定有他们這样夸张的进展。 五天,還有五天就是金水域会试。 很多人都在担忧着,都在期待着,而对于学院的学徒来說,他们都在努力的修炼,争取在金水域会试中取得一個好名次,小罗天如此,小金沟的学徒们也是一样,中央学府对他们来說是一個遥远不可及的传說,甚至连其他高等学府也沒有抱什么希望,如果能在此次金水会试中取得一個不错的名次,将来出去也好混個名气大点的荣耀团。 這日。 夕阳西下,小金沟的学徒们辛苦一天的修炼终于结束,牛虻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院子裡,只是刚进门就看见一個蓝衣少年仰躺在椅子上,抱着双臂,闭着眼眸,仿佛在享受着夕阳。 “陈落?”看见陈落,牛虻的表情先是一惊而后一喜,跑過去,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還沒几個时辰呢。” 牛虻算是陈落在长信城唯一能說话的朋友,而在牛虻心裡早已将他当作无话不谈的朋友,两人聊了一会儿,询问着彼此的状况,牛虻虽然也在刻苦修炼,但他仍然无法开辟出灵海,对于牛虻的情况,陈落也感到很奇怪,原以为牛虻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不過询问過后才知道不是一回事儿,牛虻的七道灵脉一直都是相通相连的话,可就是无法开辟灵海,对此,他也爱莫能助。 “对了。”牛虻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說道:“在你闭关不久后,屠院长一直都在找你。” “屠老头儿?找我什么事儿?” 牛虻摇头示意自己不知,而后又道:“除了屠院长,好像一個姓尉的人也来找過你几次。” 应该是老尉吧,难道他从外面回来了?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儿。 牛虻正欲再說些什么,而這时,从院子外面传来一道臭骂声。 “臭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可知道這两個多月咱家找你找的多辛苦嗎?” 来人是一個老头儿,看起来還是一個颇有讲究的老头儿,穿着一袭阵师长袍,表面上看起来颇有威严,不過嘴上却是骂骂咧咧,不是屠老头儿又是谁,见到屠老头儿,牛虻恭敬的打招呼,屠老头儿点点头,而后瞪着眼睛瞧着陈落,问道:“你小子這两個多月跑哪去了?” “闭关呗。” “闭关?在哪?” “小丛林。” “原来是在小丛林闭关,怪不得老夫找遍了长信城也沒你的影子。”屠老头儿撇撇嘴,一拍陈落的脑袋,不客气的說道:“你小子胆儿挺大啊,现在正是小丛林魔兽朝拜的时期,竟敢去那裡闭关。” 陈落耸耸肩,沒有說话。 “闭关的效果如何,七道灵脉可是全部打通了?” “通了。” “好小子,不错!不错!”能够在這么短時間打通七道灵脉,這已让屠老头儿颇为欣慰,又追问道:“可是开辟出灵海了?”七道灵脉变异,开辟出变异灵海的几率很大,一旦开辟出变异灵海,那么考入中央学府的几率就大一些,看见陈落摇头,屠老头儿明显有些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能打通七道变异灵脉已是喜人,开辟变异灵海要比普通灵海困难的多,我相信在中央学府的考核之前一定能做到。” “那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落如今拥有十道灵脉,心情自然愉快。 “呃……這個,牛虻,這個時間应该吃晚饭了吧,你先去吃吧,我和陈落這小子谈点事儿。” 牛虻哦了一声,很听话的离开院子。 “小子,有一件事儿我得给你說說。”屠老头儿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抬着头,仰视着陈落,似乎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佯怒道:“你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尊重老人家,滚下来,让咱家做高座。”說着也不等陈落回应大手一挥直接把他给拽了起来。 陈落无奈,只能坐在小凳子上。 屠老头儿翘着二郎腿,磕着陈落的瓜子儿,弯着腰,探着脑袋,說道:“明天你去一趟长虹阵塔,那裡有一個阵法坏了,你過去修补修补。” “长虹阵塔?”陈落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金水域域都的大中枢阵塔,不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十道灵脉的事儿,哪有心思去修补什么阵法,所以很干脆的摇头拒绝,回应道:“你的阵塔那么多阵师,随便派個人去就得了,干嘛非要找我。” “落小子,如果咱家阵塔那些小阵师们懂得修补的话,咱家会来找你嗎?”屠老头儿沒好气的說道:“你還记得三年前在长虹阵塔布置的**牵引阵吧。” “三年前?**牵引阵。”陈落像似有点印象,点点头,笑道:“当然记得,三年前,你给我下的套儿,我输了,按照你的吩咐去长虹阵塔给你那位老情人帮忙布置了一個牵引阵。” “什么老情人!臭小子!你再给咱家說一遍。”屠老头儿伸手就拽着陈落的耳朵往上提,陈落吃痛惨叫,赶紧求饶:“哎哟,我错了,不是你的老情人,是尊敬的梅塔主,不!是美丽善良的梅大美女……” “哼!”看陈落說了這么多好话,屠老头儿這才松手:“梅塔主当年对你多好,只见了你小子一面,却把你当亲孙子還亲,你小子怎么能說她的坏话。” 陈落揉着耳朵,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還记得很清楚长虹阵塔有一位岁数和屠老头儿相当的梅老太婆,尽管屠老头儿从未承认過,可是陈落知道屠老头儿肯定和那個老太婆有一腿,說起来,屠老头儿說的也不错,当年梅塔主对他实在太热情了,要认他做干孙子,后来陈落不答应,那老太婆竟然說要把她的好徒弟许配给自己,這可把陈落吓的不轻,最后還是用了好几本珍贵的阵法笔记贿赂屠老头儿让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才勉强躲過一劫。 “你也知道,你们這些泥腿子走的都是野路子,布置阵法用的符文符印都极其繁琐复杂,尤其是你师傅那种无为派系的路子,比其他野路子還要复杂十倍,现在你布置的那個**牵引阵坏了,我們這些正宗的阵师不屑修补,所以,你明天赶紧過去一趟。” 不屑?是不会吧? 陈落鄙视,不過可不敢說出来,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說出這句话,屠老头儿肯定会暴跳如雷,像当年损师傅一样,损自己是泥腿子,野路数,上不了台面。 “這样啊……”陈落其实很想看看自己的布置的**牵引阵究竟哪坏了,可他实在怕见到长虹阵塔那個老太婆,猛地,突然一想,问道:“你沒有暴露我的身份吧?” “你說呢?”屠老头儿坏笑。 “屠老头儿,当年我可偷了我的师傅三本珍贵笔记送给你,你也当面发誓如果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就不得好死,头顶流脓,脚底生疮……” 当年那個誓言是屠老头儿這辈子发過最后悔的毒誓,为了得到云游子的三本笔记,他真的发誓不会暴露陈落的身份,结果呢,沒想到梅塔主非要认陈落做干孙子,還要把她的徒弟许配给陈落,而且三番五次来找屠老头儿要人,屠老头儿碍于毒誓,所以沒有把陈落给身份给說出来,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梅塔主一气之下从此以后不再理会他,不提那個誓言還好,一提誓言,屠老头儿当即就火了。 “你個小子還有脸說,如果咱家暴露了你的身份,你以为咱家這三年還会過的這么孤独嗎?你知道不知道咱家這三年是怎么過的?算了!你個小屁孩怎么会懂。”屠老头儿甩甩手,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道:“反正不管,你明天必须去一趟,不然咱家就算头顶流脓,脚底生疮也要把你說出去。” “你确定沒有把我說出去?”陈落再三询问。 “如果咱家把你說出去,你觉得這三年你還会過的這么自由?恐怕梅塔主早就一手操办把你和她徒弟弄在一起了,诶,不過话說回来,你小子现在也不小了,梅塔主的弟子可是一個小美人儿,人家那小姑娘家世就不說了,說出来吓死你,关键是人家那姑娘不仅在修行领域天赋惊人,在阵法领域的天赋也相当了得,不管哪個方面都甩你几條街。” “得了,现在但凡有点姿色的都敢自称美女,小爷现在不想這事儿,将来就算要娶,不說闭月羞花沉鱼落雨,至少也得是倾国倾城那個档次的。” “臭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脸蛋儿跟個小娘们儿還娶什么倾国倾城……” “靠,你個单身老头儿懂個毛啊。” 陈落与屠老头儿见面,几乎每次都会互损一翻,這么多年,已成习惯,陈落是個闷骚的人,表面看起来有些冷漠,其实内心是很骚动的,只不過他的骚动只有在很熟很熟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