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了
贞观六年,在长安郊区的一处草庐子裡,一個面容黝黑,皮肤更黑的少年躺在那草席子上,静静的望着天空,深呼吸一口。
也许就是缘分吧!
“特么的我穿越了,别人家的孩子穿越都是富贵人家,至少也是一個土地主什么的,我到好,一来就是一個农民,還是属于爹娘死得早的那种!”
“造孽啊……算了,至少還是有一间草庐的,很不错了!”
少年不断安慰自己,但是越是安慰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啊!
该死!
少年穿着有些破旧的草鞋,扛着锄头,带上种子,出去种庄稼了。
夜晚来临!
而此时此刻的长安西市。
一位长得颇为俊俏的公子带着另一位俊俏的小厮来到一家青楼前面,很是淡然的打量着這青楼的排场,心裡有些震撼。
俊俏公子很是淡然的问道:“雨蓉,你說這裡就是那清倌人所在?可是让老爷也赞叹不已的那位清倌人?”
雨蓉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自家少爷說道:“少爷,按照他们所說,应该是這裡了!”
那俊俏公子一惊,笑意满面的說道:“今天,我就要看看這所谓的清倌人如何了得!”
雨蓉一愣,恭敬无比的說道:“是了!”
两人走进那凤鸣阁,很是自然,也不在意那些扫向他们的目光,直接走向老鸨說道:“那個……請问汝苏姑娘可在?”
老鸨一愣,很是随和的說道:“当然,可是要见得汝苏可需要不小的代价!”
她一副视财如命的模样让雨蓉撇嘴,拿出一锭金子给她。
“可够了?”
雨蓉有些不爽,认为這老鸨狮子大开口,很是冷漠的问道:“不够的话,我們還可以加!”
老鸨也是一個明白人,在這西市這么久,自然知道一些道理,知道眼前的人来头不小,不然也不会一来就给一锭金子了!
“够了够了!”
老鸨面带笑意,带着他们上了楼去,還给他们介绍道:“我們家汝苏自从进来,就一直卖艺不卖身,所以希望两位公子守住本分,不要跨過围帘!”
俊俏公子一笑,很是自然的回答:“是了!”
到了一间雅舍,老鸨赔罪笑道:“公子自行进入,我就不打扰了,我還有客人要招呼呢!”
俊俏公子点头,敲门示意,只听见裡面传来一声销魂蚀骨。
“进来吧!”
之后,两人這才进入,一进去就看见一個空着的桌案,上面有些瓜果,有些糕点,当然少不了一壶好酒的。
透過围帘,很难看清這汝苏姑娘的面容,而汝苏自然也看不清客人的面容,三人对视一番,之后俊俏公子和雨蓉落座。
静谧,几人端坐着,好像說不出言语,只想享受那片刻的宁静和淡淡的熏香味。
“公子来此不会就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汝苏突然开口,声音如银铃贯耳,动听无比,那娇媚酥骨的声音让两人心神颤动,她很是自然的說道:“公子可要听上一曲?”
還未回答,琴音响起,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让人身临其境,难以自拔。
良久,俊俏公子才缓過神来,很是自然的說道:“久闻汝苏姑娘的琴声惊艳,此刻一闻,果真不凡,今日多有打搅,告辞!”
两人匆匆离去,一出凤鸣阁,雨蓉就开始焦急的說道:“公子快些回去吧!等一下被发现了,会受到重罚的!”
俊俏公子一愣,很快的离去了。
而這时,一個黝黑的少年正出现在了這凤鸣阁的门口,心裡做好打算,然后直接进去。
老鸨惯性的来迎接,问道:“我們這儿的姑娘可是個個水灵的很,可需要几個?”
黝黑少年一愣,对于這种风月场所,他是不喜歡的,毕竟作为一個穿越者,多少带有一些性洁癖。
“我来找汝苏姑娘!”
黝黑少年一笑,很是淡定的說道:“听闻汝苏姑娘缺少一曲,我這儿正好有一词,想要和她谈谈!”
老鸨一愣,混迹西市多年的她一眼就看出這臭小子是個穷鬼,很是不屑的說道:“快走快走!汝苏姑娘也是你轻易见得?”
“你若真的有才,为何不考取功名?”
黝黑少年笑道:“妈妈别急,如果我作诗一首,你拿去问问下面那些才子,若是好,带我去见汝苏姑娘,若是不好,我自行离去!”
老鸨一愣,她才不相信這個穿草鞋的穷鬼能够作出什么好诗,不過也懒得跟他纠缠,于是答应了。
随后,黝黑少年口述一诗,让她带去,不出半响,她又回来了,很是震惊的看着眼前這位少年,很是惊异。
“你作的?”
老鸨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說道:“那诗竟然被人出了一百两买去,真是匪夷所思!”
“什么?”
黝黑少年一惊,直接破口大骂:“一百两?我的诗只值一百两?你真是蠢得可以,那诗至少三千两!”
這一下轮到老鸨震惊了,半信半疑的看着這個黝黑少年,很是后悔的說道:“什么?竟然這么值钱,這下亏大发了!”
黝黑少年也懒得理她,直接說道:“带我去见汝苏姑娘吧,那一百两算我送你了!”
老鸨一愣,立刻面带笑意的领着少年去到那间雅舍,随后暗自懊恼的离去,嘴裡還喃喃自语:“那诗竟然這么值钱…不就是短短几行么?”
他不知道那首诗是具有小李杜之称的李商隐的《霜月》。
初闻征雁已无蝉,
百尺楼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
月中霜裡斗婵娟。
如此好诗,自然价值不菲,懂诗的人自然愿意出高价收购了。
黝黑少年直接推门而入,拱手施礼道:“在下孟子然,见過汝苏姑娘!”
汝苏不喜,眉头一皱,很是淡然的說道:“公子如此无礼,可知道敲门问入的道理?”
孟子然一笑,他当然知道敲门问入,进门前先敲门,主人让进才能进,可是他就是不敲,又能如何?
他淡然的說道:“姑娘出身风月,何须如此在乎繁缛的礼节?不应该洒脱一些么?”
“听闻姑娘需要一首新曲,我正好有一词,姑娘可想要?”
這一句话震惊了汝苏,她虽然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但是穿着還是隐约可见的,她并不认为這個农民子弟能够有一首好词。
孟子然一笑,不以为意,静静的等着回答。
呵呵,我怎么也是一個有文化的农民,自然要翻身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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