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强身健体同一心 作者:田园如梦 又是一天中午,天上那大大的太阳,把树叶晒的微微卷曲,原本活泼的土狗早就呆在树下阴凉处,吐出舌头,看着面前在地上刨沙子的鸡,庄子上的孩子尝到了昨天的甜头,今天更加卖力地叉起蛤蟆来。 刚刚吃過奶的张小宝和王鹃也忍受不了幼年身体的疲惫,并排躺在那裡呼呼大睡,樱桃依旧是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打瞌睡,张王氏也就是巧儿,张小宝的母亲忙着庄子上的事情。 管家到处溜达,一会儿到前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能影响到小公子睡觉,一会儿又到后面翻建院子处,告诉别人加快速度的时候也不要弄出太的声响。 睡了一個时辰,张小宝和王鹃几乎是同时醒来,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商量下,准备锻炼身体,先把走路学会,可能是总被人抱着,到现在他们還不会走路。 “沒想到你爸還是一個书呆子。”王鹃推了推张小宝,开玩笑地說道。 “书呆子也好,只要我看到了,知道那是我爸就行,昨天竟然给我讲论语,我哪会那些。”张小宝回忆着昨天看到父亲时候的样子,父亲是书呆子不假,可听到儿子喊爹,依旧和正常人一样高兴,当时就抱着自己给念论语。 “唐朝的科举不好考,不知道你爸能不能成功。”王鹃到是有些羡慕张小宝,主要是她到现在還沒见過自己這辈子的父母,竟然把她扔到了人家不管了,喝奶都是和张小宝一起喝的张王氏的奶,沒有想象中那么好喝,谁让自己的母亲沒有奶水呢,昨天听着他们說话就提到了。 “错了,唐朝的科举最好考,只要名声出去了,找到了人,就沒有任何問題,這点对于我来說,同样不是障碍,我就是用钱砸,也给我爸砸出一條金光大道来,听昨天他们說,今天你父母都過来,到时候可别害羞,该喊娘喊娘,该叫爹叫爹。”张小宝自信自己对于专营還是有点手段的。 “我自己爸妈還活着,我就又要叫别人爹娘,都怪你。”王鹃习惯性抱怨。 “你祥林嫂啊?” “說說不行啊?不要以为我和你躺在一起以后就嫁给你,說不定我找一個更好的呢,哼!”王鹃开始报复了。 张小宝又把王鹃看看,叹息一声:“你個老姑娘,三十岁了竟然连男朋友都沒谈,现在和我耍小孩子脾气,你多大了?找别人?找别人能像我這样对你?這裡是唐朝,他就是再开放,也是男尊女卑,我就吃点亏吧,谁让我把你连累来了。” “闭嘴,你快点下地。”王鹃明显不愿意听张小宝如此說话,催促他下地。 张小宝探個头向榻下看看,估算高度,有点不确定地說道:“這么高,我下去,弄不好会摔到,而且,我下去摔了也认了,可你怎么办?不是要一起练走步么?” “你笨啊,你下去了,就在下面接着我,我往你身上跳,理论上摔不坏,你胖乎乎的,当肉垫子了,快点下,别给我找借口,十五米一纵而下无摔伤,九米高墙徒手攀爬,怎么连這点高度都怕了?”王鹃使劲地推着张小宝向床榻的边缘挪去。 张小宝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看着快到榻边上了,回头說道:“要不咱们现在榻子上练习一下行不?好吧,好吧,到地上练,你别推了,我自己来,這么着,我转個身,出溜下去,你在上面尽量拉我一把,冷静点啊,你就是把我摔死了,你也回不去。” 张小宝說着,把两條小腿给先弄到榻子外面,小手抓着王鹃的小手,一点一点往下蹭,边蹭边抱怨:“這叫什么事儿啊,樱桃也不想想,榻子再大,孩子也要翻身,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不知道弄個东西挡一挡。” “你看谁家這么大的孩子翻身?醒了看到周围沒人,第一件事儿就是哭,一哭樱桃不就知道了么,你先等等,咱俩都傻了,上来,帮我把毯子先扔下去,能缓冲一下。”王鹃紧紧抓着张小宝的手,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办法。 张小宝又奋力爬回去,和王鹃一起往下扔东西,毯子直接扔了,褥子两個人一起踹,终于是把下面给垫了一层。 一個翻身,张小宝先下去,抬头看着上面观望的王鹃唇语說道:“有点震,還行,你下吧。” 王鹃确定了一下张小宝真的沒什么事儿,跟着也翻身而下,落到褥子上时一裂嘴,刚要起身,张小宝就给她按住了“别动,先让内脏缓和一下,一会儿扶着榻子慢慢绕。” 王鹃听话地等了片刻,這才慢慢爬起来,和张小宝手拉手一起绕着榻子走,发现脚下不稳就扶一扶榻子,平衡的意识有,腿部的肌肉支撑起来却费力,好在两個人都是那种吃過苦的。 “昨天你說有办法让别人相信我們,并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做事儿,怎么操作?”已经围着榻子走三圈了,王鹃迈动着小脚问旁边的张小宝。 “简单,会說话就有理由了,找两個人专门照顾我們,接着我就可以骗,不是,是引导他们,让他们觉得应该按照我們說的话去做,這点我觉得沒有任何問題,你要相信我。”张小宝也努力迈着步,边說边走。 两個人就這样,好象漫步一样,聊着以后的事情,围着榻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有点迷糊了,王鹃才提议道:“還是到外面走走,孩子多晒晒太阳好,总在屋子裡,缺钙。” “也行,现在走的习惯了,可以挪挪地方,先把樱桃喊醒。”张小宝附和着。 “喊她干什么?万一不让我們出去怎么办?”王鹃想要偷偷出去。 “你想要看着她死在我們面前,我就和你偷偷出去,我妈要是发现我們从榻子上骨碌下来,而且還自己出来了,樱桃竟然不知道,那你說会不会打死她?” “恩,這個可能性很大,尤其是在這样一個时代,如果說资本的存在可以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时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而进行的话,那么他们至少還会尽量减少风险和躲避,可如果一個母亲发现她的孩子有了危险,那么她连最后的躲避都不会去想,還是喊醒她吧。” 王鹃想了想,认可了张小宝的提议。 两個人达成了一致,拉着手走到還在打瞌睡的樱桃身边,张小宝伸手轻轻推了推樱桃,等着樱桃猛然惊觉地睁开眼睛时,說道:“樱桃姐姐,带我們出去走走。” 张小宝已经尽量用平和的声音来說,可结果却一点沒有改变,樱桃听到這些话,吓的直接跳起来,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哆嗦地问道:“你,你们怎么下来的?” 說着话,樱桃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跑到榻子那地方,一看之下才明白,两個孩子竟然把褥子都给推下来,這怎么可能啊? “小公子,小娘,你们怎么就跑下来了?”樱桃已经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麻利地把褥子重新铺好,蹲在两個孩子的面前,皱着眉头說道。 “到外面走走。”张小宝实在不想說更多的话,小手指着外面,不管樱桃惊讶的表情,拉起王鹃的手就向外颤悠悠走去。 吓得樱桃一把给两個孩子抱住,就要往回送,王鹃這下真生气了,对着樱桃說道:“去外面,去外面。” 她其实想說更多的话,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這么简短表达自己的想法。 樱桃看着两個孩子那种‘愤怒’的目光,终于是害怕了,她怕两個孩子說出更多的东西来,尤其是跟夫人去說,想了想,妥协了,抱着两個孩子向外走去。 等到了外面,张小宝和王鹃挣扎着下地,在樱桃那紧张的目光注视下,手牵着手,走到阳光下面,慢慢地溜达起来。 “樱桃,你怎么把宝郎和鹃鹃给领出来了?”就在张小宝和王鹃尽情享受阳光的时候,一個声音突然出现,把樱桃吓了一跳,看着两個孩子在那裡走路,实在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走进院子的张王氏刚說完樱桃,就突然发现了奇迹一样,指着张小宝和王鹃对身边的一男一女說道:“亲家,快看,宝郎和鹃鹃竟然会走路了。” 根本就不用她說,那二人此时也看到两個孩子手拉手地在那裡来回走着。 “姐姐,真的,真的会走了,昨天听姐姐派来的人說他们会說话了,沒想到今天居然会自己走路了,看看,這么小就知道拉着手走。”那個女的也兴奋地說着,想要凑到近前,又怕打扰了两個孩子走路。 张小宝和王鹃当然听到這些声音了,同时扫了眼拉起来的手,想解释一下,我們拉手是为了相互维持平衡,却根本說不出口。 樱桃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张王氏终于开口了:“樱桃,不错,能带着宝郎和鹃鹃学走路,赏。” 說完话,又拿出来一個木头片扔给樱桃,等着接到手,看到上面的字,樱桃终于是激动了,上面竟然写着‘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