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我怕脏了手 作者:大观山人 “好,一定要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我們的厉害!” 那群青年男子女也是唯恐天下不乱,趁着酒意,他们一下就站了起来,也不顾羊凝脂的阻止,纷纷向着隔壁走去。 這下,羊凝脂就算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她赶忙跟了上去,抢先一步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之中,還沒等她来得及和叶凌天打招呼,那群青年男子女就摇摇晃晃地涌了进来。 当那群青年男子女看到他们隔壁房间中坐着的,竟然就是刚才在路上碰到的那两個寒酸的普通仙人时,一股怒火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本来他们就看不起叶凌天和木麟空了,如今竟然還被他们在一旁說闲话,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顿时,之前向护卫问话的那個青年男子就向羊凝脂說道:“羊总管,你们蓬莱阁真应该换护卫了,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给放进来,這简直就是影响我們這些贵宾的食欲嘛!” 对于敢质疑蓬莱阁的人,羊凝脂从来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就算是那群青年男子女也不例外。 “不好意思,我們蓬莱阁换不换护卫,還用不着鲜于少爷来操心。” 在羊凝脂那裡碰了一個软钉子的青年男子觉得自己在同伴面前丢了威风,但他又不敢向羊凝脂发火,于是便把怒气全撒在了叶凌天的身上。 “你们两個穷鬼给我听好了,我是鲜于家族的下代家主。也是如今凝光剑派掌门寒锋的大弟子,现在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就你们两個的寒酸样。不過是有一点点小钱,就敢来這裡吃饭,你也不照照镜子,這裡是你们能来得起的嗎?” “你說什么?马上给我师父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 沒等叶凌天說话,木麟空把手中的筷子一丢,站起来愤怒地說道。 同时,木麟空天仙后期巅峰的气势也骤然爆发出来,顿时。他身前的餐具、桌椅全部被震为了粉碎,房间中除了叶凌天和羊凝脂之外的其他人也被那股气势逼得退了好几步。 看到這一幕,羊凝脂也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道:“好强的气势,完全就不比那些金仙初期的仙人差,真不知道叶仙友是怎么教出這個徒弟来的,看样子他最多也不過区区几百岁,竟然就已经修练到了天仙后期巅峰。” 对于木麟空强大的气势。那個青年男子虽然被逼退,但是脸上却不见有半点惧色。 别說是天仙后期巅峰,就算是金仙他也见得多了,他相信,就凭他刚才报出的名号,整個仙界就沒有几個人真的敢对他动手。 想到這裡。那個青年男子又冷冷地重复道:“我說你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竟然還敢来這裡吃饭,還不给我滚出去,不然你就等着我們鲜于家的报复吧!” “你……” 眼看木麟空就要动手,叶凌天却是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木麟空的肩膀,淡淡地說道:“好了。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知道那個鲜于家又是什么家族?” 木麟空愣了愣,赶忙回答道:“不知道,我估计那個什么鲜于家也多就是個二三流的小家族吧!” 对于叶凌天的反应,木麟空也知道他并不是不生气,而是无论再生气心中都十分冷静,不会表达出来罢了。 “小家族?那可了不得!唉,想不到一個小家族的未来家主竟然会亲自叫我滚出去。我记得上次也有一個自称是什么小家族未来家主的小子也对我這么說過,不過当时我好像直接废了他的修为外加命根,让他一辈子待在家裡乖乖当一個太监,我现在照样能吃能喝過得自由自在,也沒有生什么意外嘛!” 叶凌天一脸不屑地看着那個青年男子,轻描淡写地說着。 木麟空也立刻接嘴道:“师父,你老人家不知道,现在仙界的這些小家族就是這样的,表面上猖狂,但是暗底下比老鼠還要胆小,我估计就算你现在杀了這個小子,那個什么鲜于家也绝对连屁都不敢放一個。不知道這次师父你准备怎么收拾這個小子?” 听到叶凌天和木麟空的话,不但是那個青年男子,就连他的同伴也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他们這时酒也醒了大半,顿时就想起了一個严重的問題,這次他们可是偷偷溜出来的,甚至连护卫都沒有带一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不用叶凌天亲自出手,光是他的徒弟就可以把他们全给干掉了。 只是叶凌天却是摇了摇头,一脸微笑地看着那個青年男子,淡淡地說道:“小子,放心好了,今天看在羊总管的面上,我不会动你一根寒毛。” 這时,那個青年男子也终于想起来,好像蓬莱阁有個规定,无论是谁都不能在這裡动手,不然就永远是蓬莱阁的敌人。 想到這裡,那個青年男子顿时有了依仗,对着叶凌天冷笑道:“說得好听,谁知道那些事情有沒有真的发生過。再說了,你可别忘了這裡是什么地方,這裡可是蓬莱阁,你敢在這裡动手?” “怎么,你想试试?” 叶凌天眼中闪過了一丝寒芒,就连羊凝脂這個有着金仙初期修为的高手,心中也忍不住产生了一丝胆怯。 但是现在那個青年男子都這么說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劝道:“叶仙友,要不這次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今天這事是那小子主动挑起来的,他這么侮辱我,要是就這么算了,那我以后在仙界還怎么见人?再說了,规矩是人定的,你们破例一次也沒有关系。对于這样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们也不用這么维护吧!何况现在我們才是受害者!” 叶凌天又坐了下来。连看都沒看那個青年男子一眼。 羊凝脂這时也是进退两难,叶凌天說的一点沒错,明明就是那個青年男子先找的麻烦,叶凌天也不過被迫反击罢了。 何况要让叶凌天這样一個高手在一個天仙初期的小子面前丢了面子,那他们蓬莱阁也是难辞其咎。 “這样吧,要不我替鲜于少爷向叶仙友你赔個罪,說起来這事我們蓬莱阁也有一部分责任,另外再给你点物质上的补偿如何?” “算了。羊总管的赔罪我可消受不起。不過這個物质上的补偿嘛,我倒是可以听听看。” 叶凌天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看着羊凝脂說道。 羊凝脂想了想,最后也是一咬牙,狠狠說道:“這次我們蓬莱阁就补偿叶仙友上品仙石一百万,另外叶仙友在我們蓬莱阁中的所有消费也由我承担出。不知道這個补偿叶仙友满意嗎?” 叶凌天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羊凝脂期盼的眼神下缓缓地摇了摇,說道:“羊总管。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我可是记得,前几天你就說過一次,我們在蓬莱阁中无论吃住都是免費的,怎么现在又重复了? 再有,一百万上品仙石也像是在打发叫花子吧! 我随随便便给個下人的小费都不止這么多,你难道认为我的颜面只值一百万嗎? 你說。要是我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百万你愿意嗎?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先打你一百巴掌玩玩,以后有空了再继续。” 羊凝脂這时也想了起来,前几天她的确是說過這样的话。而且就凭叶凌天花一件上品仙器和近十亿上品仙石的代价只为了求几份佳肴也不难看出,叶凌天根本就不在乎那一点点仙石。 不過叶凌天接下来的话却是彻底地激怒了羊凝脂。她咬牙切齿地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仙石对我来說沒用,仙器什么的我也看不上,我看上的你们也沒有。既然是這样,那就随随便便赔偿我一千坛那個什么绿灵仙露好了,再高级点的你们蓬莱阁也拿不出来了。” 叶凌天晃着指头一脸笑意地看着羊凝脂,仿佛吃定了她一般。 羊凝脂差点沒有把满口银牙给咬碎,一千坛绿灵仙露,亏叶凌天也說得出口,要知道就算是蓬莱阁去买,木家也要卖一千极品仙石一坛,叶凌天开口就是一千坛,那可是价值整整一亿上品仙石了,這简直就是狮大开口。 “你简直就是敲诈,我告诉你,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羊凝脂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绝了。 叶凌天却是一点都不在意,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答应也沒关系,那么就請你执行你们蓬莱阁的规矩,這群人该怎么处理,我想這也不用我来提醒你這個大总管了吧!” “這……” 羊凝脂一下也犹豫了。 如果是其他小家族那還沒什么,但如今站在這裡的那群青年男女,除了那個姓仙域的,其余无一不是仙界大家族的弟子,就算最差的一個也是中型家族中的直系弟子,要是蓬莱阁同时得罪這么多家族,那他们绝对会在整個仙界之中遭受到强烈的抵制,到时候的损失,可就不是一亿上品仙石那么多了。 一旁的那群青年男女此时也看出了羊凝脂的犹豫,他们赶忙說道:“羊总管,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們,日后我們必有所报,保证让你今天的付出物有所值!” 說完,那群青年男女又恶狠狠地瞪了叶凌天一眼,很显然他们对叶凌天已经是痛恨到了极点。 要是他们真的被当场赶出了蓬莱阁,并且成为蓬莱阁的敌人,那他们不但要受到家族中最严厉的处罚,甚至连争夺家族继承人的权力都要丢掉。 毕竟一個家族要的是稳重的家主,而不是那种四处闯祸的家主。 就算你要闯祸,那也要把屁股给擦干净,如果真的让整個仙界都知道了這件事,那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整個家族都抬不起头了。 在考虑了前后的得失之后,羊凝脂最终无可奈何低答应了叶凌天的要求。 “好吧!你的條件我答应了,不過如今我們店中并沒有那么多库存,我需要从总部调运,给我半天時間,我一定把一千坛绿灵仙露交到你手上。” “你不用這么着急,只要在明天之前给我就行,這事就這么结了!” 叶凌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表达出了送客的意思。 羊凝脂也赶忙对那群青年男女說道:“你们先回去吧,這裡的事情我来处理。” “多谢羊总管今天出手相助,那我們先告辞了!” 那群青年男女顿时就准备夺门而去,不過叶凌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立刻叫住了他们:“慢着!” 那群青年男女一下呆住了,难道他怕我們报复,临时又反悔,准备杀了我們嗎? 想到這裡,有几個胆小的青年男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羊凝脂赶忙挡在了他们面前,激动地看着叶凌天說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放過他们了嗎?现在又想怎样?难道你想出尔反尔?” 叶凌天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后,這才走到羊凝脂的面前,轻轻把她给推到了一旁,看着刚才那個猖狂的青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說道:“你现在心中一定很不服气对不对,一定是想回去找人来报复我对不对?像你這种小屁孩我见多了,要报复就尽管来,只是下次我可沒這么好說话了。我叫住你也不是因为我反悔了,而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忍不住想要问问。” “什……什么問題?” 那個青年男子再也沒有了刚才的气势,畏畏缩缩地靠在同伴身上,全身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 叶凌天淡淡地地說道:“我想问你,如今你的父母還健在嗎?” 那個青年男子一时之间也呆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像個煞星一般的叶凌天竟然会突然问出這么不着边际的话来。 但是为了保命,他還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我父母都很好,如今都在家中,你问這個干什么?” 叶凌天耸了耸肩,随意地說道:“沒什么,我只不過在想,既然你父母都健在,怎么会沒人教教你为人处事该有的礼貌呢? 难道說你是一個有妈生沒娘养的野种,就算知道爹娘還在,也不敢回家,只能靠着家族的名号,在外面過着這种欺蒙拐骗的日子? 如果是這样,那你還不如一头撞死得了,還活在這世界上干什么,這不是浪费我們仙界本来就十分紧张的资源嗎? 对于你這样的人渣,就算让我杀,我還怕脏了我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