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心计 作者:沈瑞雪 看啦又看()一直在努力提高更新速度与营造更舒适的閱讀环境,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动力! 顾少飞看在枣儿的面子上,最终還是把吴氏母女给放了吴氏一回到家就揪着招弟打:“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害老娘挨饿受冻,差点又被打了一顿!你這個扫把星给老娘滚回你养父母身边去!老娘一看到你就想起你那個沒良心的姐姐,堵心!” 吴氏总是挑夏大江不在的时候发作,招弟求不到夏大江跟前,只能求吴氏别赶她走:“阿娘,您才是我的亲娘啊!我就算回许家,养父母也不会管我,他们只会把我往死裡打,打完再把我送回您身边……我求求您就把我留下吧,我甚么活都会干,不会多吃米粮、也会帮着大姐带五弟,求求您别赶我走,我真的沒地方可以去!” 招弟心裡也因被顾少飞识破而堵了一口气,且就算這個被识破的原因全赖吴氏,她也不敢埋怨吴氏半句——-—原来是吴氏說男人都喜歡涂脂抹粉的女人,硬是逼才九岁的招弟涂脂抹粉,還不许她抗议,顾少飞才会一下子就识破她的身份。 招弟只能一面咬牙怨自己命苦,一面紧紧的抱着吴氏的大腿哀求,吴氏却不是那会心软的,竟毫不留情的一脚将招弟踢开:“你就是给我磕头也沒用!去去去,你五弟有你大姐人带就够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妄想留下来吃我的、穿我的!” 招弟虽才回夏家两天,却已经看穿吴氏凉薄、自私、贪钱的本质,见无论妫a何哀求吴氏都不肯松口·只能心一横、再献一计:“阿娘,您就留下我吧!我也不是全无用处只会吃白饭,這次沒能成事也不打紧,我們可以再合计、合计,我們可以…···” 招弟的话果然让吴氏态度有所松动:“這次真管用?可别像之前那次一样非但沒讨着半文钱,還被白白冻了一夜、饿了两餐!” 招弟见吴氏抱着怀疑的态度,急忙使出杀手锏,小心翼翼的从怀裡套出一样东西:“娘您放心,這回和之前那回不一样·這回我們来個狠的,且我們又有這东西在手,一定能成!只要娘您愿意留下我,助我把這事儿给办成了,今后還会少了您的好处嗎?” 招弟见吴氏听了她的话后眼底浮起贪婪之色,立时加把劲、抛出更大的诱饵說服吴氏:“只要我能……那這好处可就不仅仅是五百两银子了,您要几個五百两,他为了讨好您不都会上赶着捧上?就是把您、爹還有五弟接到城裡去享福也不在话下!” 這夏五郎乃是吴氏的命根子,因此吴氏一听說连同夏五郎也能受益,态度立时彻底转变:“好·就暂且把你這個丫头留下,你這回可得机灵些把事情办好,别再给我惹晦气!” 至此招弟才算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勉强留了下来,不必回到许家受苦。 且先不提二房這头又在整甚么幺蛾子,却說一连過了這么多日,王小虎才匆忙从外祖父家赶回来,一回到白蒲村就来找枣儿,满心愧疚:“枣儿,我一回来就听說游家上你家逼你冲喜一事了·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游家会這么做,我一定早点赶回来帮你一把!” 枣儿晓得王小虎是有事才随着他娘一块儿回外祖父家·自是不過怪他沒有相帮:“不碍事,反正游家最终也沒能得逞,自個儿還受了不小的教训,”就此揭過這個话题,改而提起保和堂的少东家:“倒是因你這個中间人沒在,去向你们少东家道谢一事一直耽搁着,這都好几日了,我怕他觉得我們家不懂礼数。 “這事儿也全怨我·早就和你說好要带你去找少东家道谢·却因外祖父家的事给耽搁了,”王小虎一脸懊恼的捶着手掌·愧疚得沒脸抬头看枣儿,只低着头說着补救的话:“要不我现下就带你去见我們少东家?” 对方帮着引荐华神医、解决了夏家最大的难题·枣儿自是早早的就备好礼品,一见王小虎有空便欣然答应,提着四色礼品并自家做的沙琪玛、橄榄菜等小吃食,再把金氏叫上,三人一路进了城、直奔保和堂。 路上金氏和枣儿闲话,猜想那少东家长甚么模样,是個甚么样的人,会不会也是懂得给人看病的大夫,還笑着把几個和枣儿打過交道的人拿出来做比较:“我猜這少东家一定比顾少爷年长稳重,說不定年纪也一大把了,只是因家裡上头的长辈都在,才被按照辈分称作‘少东家,……” “沒准阿娘您真就猜对了!要不他怎么会和华神医那般熟悉呢?竟能让华神医卖他一個面子!” 枣儿笑着接了句话,說完也下意识的在裡把素未谋面的少东家和齐临、顾少飞做比较,心想那位东家一定是個温文尔雅、悬壶济世的青年才俊——至少比齐临讨人喜歡,不会老是绷着脸;也一定比顾少飞稳重靠谱,不会像顾少飞那样吊儿郎当、傲娇别扭。 谁曾想到了保和堂一见到那位神秘的少东家,枣儿不由大吃一惊,瞪了一脸自得的齐临好一会子都沒回過神来,倒是金氏很快就一脸惊喜的上前拉了齐临的手:“沒想到帮了我們家大忙的贵人竟是齐公子!這也真是太凑巧了!我們两家可真是有缘啊!” 齐临对金氏一直十分尊重,见金氏拉着自己說话急忙收起揶揄之色,恭恭敬敬的答道:“是巧了,我也是和你们打了照面才知道事情竟如此凑巧……金婶子請到内堂奉茶。” 鬼才相信這是巧合呢! 枣儿见齐临說這番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忍不住暗暗的腹诽他——要真是巧合,他干嘛一脸揶揄的看着她,還故意冲她摆出一副恩人的姿态? 最可恨的是,這姿态只独独针对她一人,金氏一问话他立时就转变成恭敬的晚辈! 不過一得知齐临就是保和堂的少东家,早前的一些事儿瞬间在枣儿心裡串成一串,让她越发怀疑齐临早就知道金氏身上有病,才会明裡暗裡的一直帮她······只是他为何要悄悄的帮自己呢? 這個疑问在枣儿的脑海裡慢慢扩散,也让她心裡突然觉得怪怪的,想问齐临是不是暗暗的费了心故意帮她,却又觉得這样问似乎有些太自作多情———万一這真的只是巧合,齐临也只是因为好心才帮她,那她岂不是很? 就算他承认他是故意帮她的,那今后他们相处不是很尴尬? 可枣儿心裡又像是有只猫爪子在挠般,挠得她心痒痒的,很想知道答案…··· 于是枣儿左思右想過后還是沒能忍住,趁着金氏参观保和堂的功夫把齐临往后扯了几步,只挑了一样、有些不自在的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沒钱给我阿娘抓药,才故意慷慨做善事,抓一幅药送一份药?” 齐临见枣儿心细如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故意给了她一個模棱两可的答案:“你說呢?”說完便大步追上金氏,把枣儿一人丢在原地。 枣儿见了气得冲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脸——我說呢?我要是知道還问你干嘛?! 罢了、罢了,他不肯好好的回答,那她就不问了,大家继续彼此装糊涂好了,反正要娶妻破除恶名的人又不是她! 枣儿和金氏登门向齐临道過谢后,第二日枣儿又請齐临到酒楼吃了一顿,也算是道谢。 不過记恨齐临故意卖关子,故意不花钱請齐临到济楚阁儿坐,只在大堂点了一桌菜請齐临吃。這大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叫卖下酒菜的经纪人;有为客人换汤斟酒的酒娘;有桌前唱曲儿得些散钱的扎客;有主动献果子香药,从客人手中得钱的厮波;還有一群天南地北闲聊着的食客。 枣儿早就听說茶肆酒楼乃是八卦云集之地,坐下后不免竖起耳朵细细的听上一听,果听到一桩有趣的事儿,說這趣事的是個声音洪亮的黄衣胖子:“岳老二,你有几日沒去李家屯赶集了,定是不晓得李魁那家伙的荔枝园降到三百贯钱了吧?” “三百贯钱?這可足足短了一大半啊!李魁真把价钱降下来了?”接话的是個高瘦的汉子,只见他咂嘴啧了两声,夹了一筷子菜吃了方才接着问了句:“李魁這回只卖三百贯钱,定是把荔枝园卖出去了吧?” 那黄衣胖子连连摇头:“沒有呢,還是无人问津!我看是沒人相信他那一园子的荔枝树真能结出无核荔枝来!唉,不是我說那李魁,你說他早期那样折腾荔枝苗,苗长成树后能结出荔枝果来才叫稀奇呢!這连结果都玄乎着,他還敢說能结出无核荔枝果?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瘦子显然很是赞同黄衣胖子的话:“可不是呢!我也觉得他那一园子的荔枝树怕是费了,怪不得价钱都降了一大半了也還是沒人买!” 枣儿越听越感兴趣,也不吃菜了,只顾着竖着耳朵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到耳裡,原本端着酒杯的齐临见枣儿一脸专注,也被她勾出几分兴趣来,虽照旧执杯慢饮,但却不动声色的跟着一起偷听八卦。 现在就,書架收藏,圈子聊书,以及更多读书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