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杀机(第一更,求推薦) 作者:无语的命运 正文卷 正文卷 (新書不易!您的每一個推薦、每一個收藏对于《》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這個星期裸奔了,還請大家多多支持,拜谢!《》小說群:150536833,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龙套报名贴已开于书评区,欢迎大家报名,每一個角色都会有自己相应的位置!报得越早,越有可能成为元老!再次重申,新書不会影响老书!老书会正常更新。PS:還沒有收藏的大大,收藏一下,每天推薦票推薦一下,不要让铁血淹沒在书海之中!拜谢!) “砍了!” 喝吼声中,几名身着黄衣,头系红巾的的太平军兵卒,便将几名苦苦哀求乞活的百姓推到了江边的石阶上。 “全都砍了!” 手起刀落在那哀求声伴着刀身的落下止下了,腥红的血自尸体的断颈处喷涌上,在那几具尸体被随意的踢入江中的时候,朱宜锋的心底不禁一寒,這是他第一次目睹杀人,看着那通红的江水,他的心底便是一沉。 若是当初沒有忽悠住石达开,沒准现在自己就和他们一样……瞧着那江面上的一片腥红,還有那石阶上的一瘫鲜血,這时他才意识到直到现在,自己都是鬼门关上悬着。 和造反的人讲信誉……你是真疯還是假傻? 就在這时,他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厉喝。 “丢你老母,你先前是给老子施障眼法是不是……” 虽說也曾算是半個读书人,可自从于湖南从了逆,這读书人的涵养早荡然无存了,眼见在外人面前出了“丑”,陈书扬心底一恼,抬腿冲着跪在地上的李子渊便是一脚,将其踢翻在地后,又大声喊道。 “老子非得砍了你這狗东西!来人……” 本身胆子便谈不上大的李子渊一听,那张肥成团儿的圆脸顿时“唰”的一下便白了起来,被吓的屁滚尿流的他,煞白着脸顿时便想晕過去,吓软了腿,抖抖缩缩的他想解释又說不出话来,想跑只觉两只脚不听使唤,只能任由着别人拖着胳膊往江边拖去。嘴边不住的喃语道。 “小,小人,不敢,不敢……” “难道真的要完了?” 這片刻脑子裡像有群炸窝的马蜂嗡嗡乱响,欲要想個法子挽救自己脆弱的小命,却只得一片空白,手脚哆嗦着被身后刀斧手从屁股上踢一脚,在身子前俯时辫子一把人被揪住,接着脖颈感到股子寒气——那是刀斧手的鬼头刀在比划着。 “我,我還,還沒有经過女人……” 在极端恐惧之中,吓脑筋都转不過来弯的他,這会所想的却是自己還沒有過女人,這么死,岂不是太亏了。 有那么一忽他居然盼着脖子后的刀能快点落下来,给了個痛快,可谁曾想那人比划了過一次,做势又比划了一遍。 “哎哟,我的個娘……” 在那大刀在他脖子上比划着,落下再抬起的时候,浑身吓的发软,连跪都跪不住的于小宝,更是吓的五官扭做一团,大腿处一阵湿热,一泡尿便撒在了裤裆裡,身上顿时弥漫一股难闻的屎尿味。 就在他吓屎尿皆出,闭上眼睛面呈死色的等死的时候,突的听一個声音传入耳中。 “慢,不要杀他!” 睁开眼一看,李子渊却瞧着那与逆匪做着生意的那人說道。 “我還有话要问他!” 這一句算是把李子渊暂时从鬼门关裡拖了回来。 “老、老爷,你、您问啥,小,小的全都告诉你……” 一脚還踏在鬼门关那边的李子渊泣不成声的說着,一边還不注的叩着头,试图用自己的软弱换取对方的同情,他已经看出来,在這码头上,能救他的恐怕就只有這位爷了。 “你知道這砖茶的价格?以前也是生意人?” 之所以会发這個善心,倒不是說朱宜锋想救下一條命,而是他不想让太平军“欠”自己钱,有些头,能不开便不开,即便是這些茶味一文不值,也不能开赊欠的头,毕竟将来還要同太平军做生意。 那江边刚刚被砍掉脑袋的尸体正在提醒着他,是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小,小人是,是号上的伙计,這号上也做茶叶买卖,汉口青砖茶一箱百斤,值银六两三钱五分……” 李子渊之所以知道這個价格,多亏了途中搭乘的船上碰到的几位茶商,同那几位茶商聊了一路,对這汉口的茶价多少有些了解,而现在为了活命,他更是一口认下了自己是個伙计,毕竟当伙计沒有性命之危。不過在說起這個价格的时候,他倒是卖了一個聪明,他的话声不大,也就是只传进朱宜锋的耳中罢了。 “還,還請老爷,老爷救小人一命,小人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老爷……” 听着传入耳中的话声, “哼哼……這倒是個聪明人!” 朱宜锋瞧了眼跪在地上不住叩着头的人,他是想让自己救他一命啊! 似乎,自己身边也正好无人可用!不如……做生意是投机,用人,同样也是投机,不過只是瞬间的功夫,便在心底盘算着這人前后的做法,无论是之前抓住机会借机进言,亦或是现在的祈活,别的不說,就是這份眼力,也绝不是普通人所能相比的。 “你想活?爷救你一命也未尝不可!” 身体微微前探,朱宜锋反问一声,抬起头,李子渊惊喜的抬起头来,看着這人,他,他要救自己? 西天上,夕阳西下,在蒸气机的推动下“太平洋号”的船头破浪前行,把一江如血残阳搅乱,几乎是刚一离开汉口,“太平洋号”便启动蒸汽机,借着江风、顺着逆流,全速离开這片兵火燃烧的地方。 此时,无论是船员也好,船长也罢,心底恐怕只剩下一個念头——离开此地,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他们曾于码头上目睹一场“屠杀”。因为有一人试图逃跑,那带队的卒长直接令人砍杀了那一伍中的五人,那五個人是在码头处被斩杀的,断首的尸身像是破烂似的被踢入江中,而那腥红的血就在船边弥漫着,就像此时這江面上的残阳一般。 因为是顺流之下的关系,船走的很快,在暮色完全降临时,船已经過了黄州,继续于江心中航行,此时离港时的隐忧已经散去,船上的中外水手们在得到了每人五十两的奖金许诺之后,无不是兴奋的嚎叫着,尽管這五十两的奖金,需要等待上海才会兑现,但至少,這一次短暂的航行,让每一個人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在船长的默许下,晚餐除了额外的加餐之外,每一個水手都得到了一杯酒,尽管并不足以让人醉,但却足以让水手们在享用着晚餐、酒水时,放声大笑起来,凭着那些许酒意去讨论着回到上海后如何的花费這笔巨款。 而当水手们在那裡讨论着如何花钱的时候,在船尾与船长舱相邻的舱室内,朱宜锋却在那裡不断的盘算着這次汉口之行的利润。除了近一千六百担生丝之外,還近两万箱青砖茶,与生丝一样,這些茶砖都是太平军于汉口、汉阳两地茶庄收沒的,原本這些茶叶应该运到上海,再由俄国或北欧商人收购运往俄罗斯。 “现在上海的茶价是多少?” 尽管并不清楚上海现在的茶价,但這近两万箱茶砖却是以不到市价五分之一的低价购得的,不過,那個市价…… 心想着在汉口开出的价格,朱宜锋立即将视线投向于一旁畏畏缩缩坐着的李子渊,在离开汉口的时候,要下了這個人,但直到现在,他還有犹豫着,是否应该救他。 “子渊,你說,我该不该救你?毕竟,我這生意,可是断头的买卖啊!” 刚刚脱离虎口的李子渊一听,整個人先是一愣,连忙跪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现在才是真正关键。 “老爷,小人這條命是您救的,這辈子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 “哦……” 双眼眉成一條缝儿,朱宜锋那只放在桌下的手,依然握着一支转轮枪。 “那你告诉我,你当真是個商号裡的伙计嗎?” “啊!” 正叩着头表着忠心的李子渊一听,本来還欲解释的他,猛的一咬牙,再次叩头說道。 “回老爷话,小人是贵州人不假,但,但不是商号上的伙计,此次来汉口,原,原本是准备于赴京会考途中,访师求学,可未曾想……” 居然還是個读书人! 进京会考,居然還是一個举人! 心底這般寻思着,朱宜锋的眉头紧锁,這個人到底是留,還是不留?若是回到上海,他向上海那边举报自己?朱宜锋可不相信自己有什么王霸之气,能让人俯首称臣,甘心追随,若是他出卖自己的话…… 风险似乎有点大啊! 要不……将枪口微微前指,手指往扳机上一扣……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