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各色人生(明天加更,求推薦) 作者:无语的命运 架空 热门、、、、、、、、、、、 (新書不易!您的每一個推薦、每一個收藏对于《》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這個星期裸奔了,還請大家多多支持,拜谢!《》小說群:150536833,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龙套报名贴已开于书评区,欢迎大家报名,每一個角色都会有自己相应的位置!报得越早,越有可能成为元老!再次重申,新書不会影响老书!老书会正常更新。PS:還沒有收藏的大大,收藏一下,每天推薦票推薦一下,不要让铁血淹沒在书海之中!拜谢!) 太阳刚刚下了地平线。带着江上的以及海上潮气的风一阵一阵地吹上了岸,只使得空气中的寒意又冷了几分。黄浦的夕潮不知怎的已经涨上了,现在沿着黄浦散布的码头上的各色船只都浮高许多。 推开洋行的玻璃门,迎面吹来的寒风让刘逸轩忍不住打了個寒颤,今年的這個冬天,比往年更冷一些,在缩头的同时,他甚至想把大衣的衣领竖起来,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這么做,若是被那些洋鬼子看到了,他们在背后不知会怎么嘲讽自己,這甚至会对他在這個行当裡声誉的造成影响。 也许应该穿件棉袄。 這個念头稍闪即逝,作为洋行的买办,他必须要穿着西装,這是洋行裡的规矩。当然,這是洋人的规矩。 因为天气寒冷的关系,刘逸轩连忙加快了脚步,朝着昨日约好的地点走去,那是家很普通的饭店,虽說和其它的买办一样他同样已经适应了西餐,但是在私下裡,即便是买办之间的聚会,也会選擇中国人自己的饭店,吃中国人自己的饭。 不過只走了十几分钟,刘逸轩便来了约好的饭店门外,刚一进门,便有两個声音同时招呼他: “呀!逸扬兄!来得好,請你說罢!” 這一声不约而同的叫唤,像禁咒似的立刻奏效;原本正在争论着什么事的人声立刻停止了,许多脸都转了方向,许多眼光射向這站在门边的刘逸轩的身上。尚在刘逸轩脑子裡的事情,這会也立刻消失了。 他微微笑着,眼光在众人脸上扫過,随手将头上的礼帽和大衣摘下,递给一旁的伙计之后,便走到那一堆人跟前,左手拍着一位矮胖子的肩膀,右手抓住了伸出来给他的一只手,好像松出一口气似的說道: “你们该不是又在這裡讨论今年的烟价吧?怎么着?說到什么地方了?” 矮胖子不相信似的挺起眉毛大笑,可是他的說话机会却被那位伸手给年青人抢了去了: “和烟价沒关系,打从五口通商以来,虽說這烟土還是私货,可是你也知道,海关那边多使点银子便是了,自然的這烟价就沒有添头了,除非那天再出個林则徐,要不然,這烟价,我們是在這裡谈论的是法国的事情。先坐了再說罢。” “哎!黄得勤,法国又有什么事,能引起你的兴趣!” 刘逸轩装出抗议的样子,一边說,一边皱一下眉头,便挤进了那位叫做黄得勤的青年坐位的旁边。他们两個人都是同一個教会学校出身,虽說前后相差十数年,可那份香烟情总還在,自然的交情也還不差,但是刘逸轩所喜歡的擅长的事情,对黄得勤来說却是全外行;而這黄德勤从事的工作,刘逸轩却不是外行,法国的事情,对于买办们来說自然也就是生丝,就像英国的事儿是茶叶一样,每一個国家都有其不同。 对于买办们而言,为洋行做生意是一方面,他们同样也会趁机做一点自己的生意,就像黄得勤借着洋行的便利條件,涉足鸦片生意,将鸦片运往国内,矮胖子借着洋行收购茶叶,再售予洋行,总之,這是這個行当裡的行规,也是公开的秘密。 买办,看似风光,可這风光的背后,却有诸多的辛酸,而這些辛酸,只有用银子才能抚平,而他们相聚时,也会谈论与生意有关的事情,更准备的来說,是讨论眼下的和将来的商机。 房间裡的静默了持续了片刻。似乎因为有了新来的,所以大家伙都要讲究礼让,谁都不肯抢先說话。此时,聚集在這包厢裡的人就這么维持了片刻的安静。 刚刚坐下来的刘逸轩這会才注意到,除去胖子和黄得勤外,還有一個陌生人,一位二十几许的青年,似乎对一切都显得很好奇,却又显得极为沉稳,见刘逸轩的眼光放在這人的身上,矮胖子便连忙站起来介绍道: “我来介绍一下。這位是美利坚公司的刘兄,刘逸轩,這位老弟是刚从德国回来的,习之墨,刘老哥,你别看习老弟年青,人家可是在欧洲吃過牛排、读過洋学堂的高材生!這不,今日大家碰巧了在這聚一聚,算是给习老弟接风,這算认识一下,将来好互相关照一二。” 听說是刚从欧洲归来的朋友,从未曾出過国的刘逸轩顿时对這人高看了几眼,他连忙对徐树珊点头应酬着: “老弟居然曾于欧洲读過书,那岂不就是洋从口中的大学?老弟之大才,实是让人佩服,佩服。” “可不是!习老弟颇得洋人赏识,广州礼和洋行的威道姆大班可是竭力邀請他,结果让怡和安普生大班抢了先。” 矮胖子代替了习之墨回答。在這個小圈子裡他是有名的“喜歡拉拢”,最会替人吹捧,也正因如此才会在众人之间,他可谓是八面玲珑,与许多人都有着看似颇深的交情,以至于朋友间都叫他“八面仔”,相应的他的真名周国利反而沒几個人叫他。 “你這八面仔,我那有你夸的那样!” 谈笑中,习之墨轻轻的客气着。 “小弟那当得起几位仁兄的谬赞,不過是在德国還有法国读過几年洋学堂,因缘际会罢了!” 虽然嘴上這么說,但习之墨的眉宇间還是闪动着些许得意,无论如何他也是這個时代中国少有的曾留学欧洲的人,至少在這一点上他便远超過众人。 简单的客气之后,八面仔便立即转移话题,以免众人被這年青后辈夺去风头。 “唉,诸位,有沒有听說一個消息?” “嗯?” 在众人把视线投在自己身上后,八面仔方才說道。 “你们听說那個朱家的朱少爷的事情了嗎?” 因为上海租界并不大的关系,加之那朱家是少有的几個于租界内有块永租地的华商,众人自然知道那位做生意赔了家当,气急攻心又丢了小命,可最后又死而复生的朱少爷的事情。 “八面仔,我還当是什么事,不就是死而复生的新鲜事嘛,這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他死而复生,大家都知道,可知不知道,他从美利坚公司那……刘兄” 八面仔笑看着刘逸轩,接着說道。 “人家用不到市价三成的价格,置下了不下五十万两的货不說,而且就付了不到三万两的定金,就把所有的货都清走了……” “這事是老皇历了,积压三年多的破洋枪洋炮,都是不值钱的玩意,這姓朱的败家也败出境界了……” 在众人的嘲讽声中,刘逸轩却摇头說道。 “這家,他還真沒有败成,你们沒听說嘛,现在十几万逆匪正在围攻武昌,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這场民乱若是不能制止,那将来战乱一致,诸位以为那些洋枪洋炮能挣多少钱?” “什么?還有這种事!” 黄得勤的双眼一睁,惊讶的看着刘逸轩。 “居,居然打仗了?” “那些個洋鬼子,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们能眼睁睁的瞧着姓朱的挣上這笔钱?” “這事,谁也不知道!” 话声稍顿,刘逸轩摇头叹道。 “来的路上,我想了一路,就是想不明白,那個朱少爷倒底是怎么办到的,难不成他当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未卜先知?這又怎么可能?如盯规模匪乱,又岂是一天两天所起?想来他应该是得到了一些风声吧!” “只怕這笔暴利不好挣啊,那些人大都是各国来中国淘金的冒险家,那种人又岂会甘心咽下這口气?” 语间带着嘲讽,心知他们所谈何事的习之墨感叹道。 “說实话,這件事内情,我倒是知道一二!” “哦?善言老弟,不如把内情告知,也好解我等之惑?” 见众人的眼光都投在自己身上,刘逸轩微微一笑,摇头說道: “其实,這事我当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但我敢肯定,此事他们绝不会善了。” “就是,這些個洋鬼子,可沒有一個善了的主啊!” 大家都点头,对黄得勤的這番话表示赞同。而這时一旁的习之墨却开口說道。 “善言兄,我想,在另一方面,小弟倒是对那位朱少爷佩服至极,单就是這倾家相赌的魄力,又有几人能有?” 习之墨的话就好像众人的身边爆开了一颗炸弹,众人的脸色无不是蓦地一变,而他却继续說道。 “依我来看,朱少爷虽說不過只是初出茅庐,可這份眼光,却超出他人许多,单是這份魄力,便是我等拍马难及的!以小弟看来,若是這位朱少爷能顺利渡過此关,那么将来不說世界皆知這号人物,至少在這上海滩,谁也不敢轻视他!” “轻视?” 一直在旁边陪着耳朵的八面仔却把声音一压,轻声說道。 “若是你们知道了,他是怎么用合同卡死洋鬼子,用别的银子做了這笔生意不說,又卡的洋鬼子明面上使不出招来,恐怕你们更不敢小瞧他!” “哦,听你们這么說,我倒是想见上一见這位朱少爷!” 习之墨在一旁接了声,而黄得勤则随口說道。 “想见他?估计有点难,听說他去香港了去……” “香港?” 刘逸轩随口接了句。 “香港他去沒去我不知道,可今天“太平洋号”已经入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