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未来的忧虑(为新書求推薦、求收藏) 作者:无语的命运 失去权力? 儿子的問題让朱宜锋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微微一笑,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担心過一切,唯独沒有考虑会失去权力,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担心這個問題,因为任何人都夺不走他的权力。 “权力……” 沉吟片刻,心底甚至感觉有些可笑的朱宜锋摇摇头說道。 “向咨议院、向民众释放权力這是国家发展的必然,我們必须要掌握好节奏,现在国内的政治环境還不够成熟,還有待于进一步的发展,在這個时候,皇家必须要起到稳定的作用,這意味着皇帝必须要掌握一定的权力,嗯,我看這個時間应该還需要三十至四十年,也许到帝国建元90年至100年的时候,时机应该接近成熟了,那個时候,可以把大部分权力還给民众。可即便如此,皇室也要起到在适当的时候充当最终仲裁者的作用,而這個作用就要求皇室必须要掌握权力,无论在任何时候,但是在未来,皇室可以适当的退居幕后,但是实质的权利還是必须要掌握在皇帝的手裡,甚至在将来,也许能不能当总理大臣是通過选举来的,但還是要得到皇帝的支持。否则,在党争激烈的时候,皇帝就不能够充当最终仲裁者的作用,不要忘记皇明就是亡于党争、亡于内耗!” 在对儿子說出這番话的时候,朱宜锋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另一個时空中的泰国王室,表面上泰国王室远离政治,但是实际上,泰国王室直到21世纪,仍然掌握着国家的绝对权力,特别是近代以来泰国的政局动荡不定,从1932年至1992年的60年中,泰国共发生了19次政变,其中13次政变成功,20位总理相继组建了48届内阁。国王和泰国民众一起见证和经历了60年的政治和社会动荡。国王或多或少的充当了最终仲裁者,多次在紧要关头出面化险为夷,庇护泰国人民躲過了一次次的劫难。如果沒有王室充当這個角色,那么泰国又会是什么模样? “再就贵族院,在未来,你或者小棠都会面对有人鼓吹,应该把权力交给人民,呼吁控制、削弱贵族院的权力,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想要用一個建立在群众基础上而不是世袭基础上的”,他们会通過不断试图以改革的名义去削弱贵族院的权力,最终他们试图以法律的方式去确立咨政院的地位高于贵族院,并使贵族院失去对财政议案等所有的重要权力,并且不断的限制贵族院的立法权、司法权,海儿,你认为這种变革对帝国有利嗎?” 面对父亲的询问,朱逢海不由的沉默下来,這种变革有利嗎?他真的不太清楚,但是如果有一天,咨政院的领袖用人民的名义,要求限制贵族院的权力时,他会反对嗎? 答案是肯定的,作为皇帝,必须心怀人民,否则必定会失去民心。 “可以肯定的是,在某個阶段可能是有利的,但是对于帝国的长远来說,却是不利的,一個最简单的——那些平民出身的政治家永远无法理解什么是帝国主义!” 继续向前走着,朱宜锋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对于那些政党政治家们来說,他们所关心的永远只是选票,就像所谓的清流一样,他们关注的只是個人声誉,而不是国家,他们必须要首先考虑选票,然后才有可能会去考虑国家的利益,因为如果沒有选票,他们根本就沒有机会考虑国家的利益,而他们为了得到选票,甚至可以不惜一切,比如,他们为了选票,在云南以及安南他们可以鼓吹给予非法移民选举权,或者要求改变国籍法,实施出生地国籍,籍此获得非法移民的支持,而這些非法移民只需要来到中国,通過生孩子,就可以享受教育、医疗等等各個方面的福利,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更会靠福利政策骗大城市的穷人和少数族裔的选票,尤其是少数族裔的选票,比如日裔、朝裔,他们甚至会人为的制造隔阂,如果隔阂有利于选票的话,比如,他们可以在几十年后,借口我們对非洲土著的契约奴役,通過平权法案,迫使政府向土著和他们的后代道歉,让他们享有更多的工作机会、更多的福利机会,一但這种情况出现,那么,我們就一定会失去非洲,不要忘记,我們在非洲的1.2亿移民之中,有5千万是這些少数族裔和他们的混血后代……” 在提到這些的时候,朱宜锋想到了他在穿越到這個时代之前,那個圣母婊泛滥的时代,是病态的,且不正常的,而且会对主体民族造成严重打击的,這一切,当然不是是朱宜锋所愿意认同的。 随后,朱宜锋和儿子谈论了很多,尽管在很多时候,都是他在那裡讲述着对于未来内部的担心,尤其是担心选票变成了政客手中的工具。 “……世裔的贵族,怎么說呢?他们或许并不完美,他们的身上有着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永远不需要为了讨好平民,而出卖自己的选票,当然,他们也会出卖选票,比如为了利益,但是他们每個人都很清楚,帝国的利益与他们的個人利益是悉悉相关的,而這,决定了他们大多数人永远都不会主动的为了個人利益去牺牲国家的利益,” 尽管非常清楚贵族的角色,但朱宜锋很清楚,贵族的特点——他们永远都不会刻意的讨好民众,民众手中的选票,从来都不是他们所需要的。 “所以,在未来,贵族院所扮演的角色,在更多的时候,是制衡,是制衡平民政治家为了选票无底线的靠福利政策吸取选票,帝国之所以有今天,是基于個人奋斗,而不是社会的福利,帝国会向国民提供福利政策,但是绝不是实行养懒人的福利政策!那些政治家……” 嘲讽的笑了笑,朱宜锋想到六十年代后,那些所谓的政治家们不断的通過福利政策去吸取选票,而這种福利政策换来的是什么?是一群试图不劳而获的懒人,是社会的寄生虫,甚至白左的流行,正是因为那些国家实施的养懒人的福利政策,如果他们终日需要奋斗、需要拼搏,又怎么有時間去游行、去示威,他们之所以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是做那引起事情,正是因为有养懒人的福利政策在养着他们。 “如果把帝国交给他们的,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瓦解帝国,就像咨议院裡的那些议员一样,他们看不到每年帝国从殖民地获取的数以十亿计的财富,他们的眼裡是帝国陆海军为了维持殖民地支付的1.5亿的军费支出,看到的是帝国殖民地部庞大的官僚机构的支出,他们看不到殖民地和海外省对于的帝国的重要性,即便是将来帝国面对可能存在经济危机时,只要拥有庞大的殖民地和海外领地,都可以通過帝国特惠制,通過本土和殖民地在贸易上相互优待的制度。对帝国以外的进口商品,则征高额关税,以阻止其他国家势力渗入市场的方式迅速的恢复自身元气,在帝国之中,這种贸易保护带来的内部自我经济循环,是确保帝国经济发展所必须的。” 提到這些的时候,朱宜锋自然想到了另一個时空中面对经济危机时的英美两国,面对经济危机的重创,英国的作出的反应是放弃自由贸易政策通過帝国特惠制,借助自身庞大的海外领以及殖民地,迅速恢复了元气,至于沒有殖民地的美国,则陷入长期的大萧條之中。 可是二战后那個工党领袖艾利德根本就看不到這一点,沒有“帝国思绪”的他所看到的只是战后英国的经济困难,根本就沒有看到殖民地于英国的重要性,最终,面对内部的经济困难和美国的压力,他選擇了屈服,从印度独立作为开始,不列颠的殖民帝国被瓦解了,从此之后,英国只是一個欧洲的二流国家,再也沒有任何崛起的可能,即便是后为邱吉尔重新上台,也是回天乏力,只能认命的充当美国的跟班,作为平民政治家的艾利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帝国,不知道什么是帝国的命脉。 艾利德怎么会不了解這一切呢? 他当然知道,但是他必须要首先考虑选票,他必须要考虑到战争的英国民众不愿意为了印度战斗,相比于殖民地,短视的民众更在意的是眼前的面包,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愿意流血。 所以,需要庞大的驻军以及经济负担,不過只是借口,真正的理由是选票!作为早期最成功的白左之的艾利德为了选票,断然毁灭了英国战后崛起的可能。毕竟英国的经济会比苏联更困难嗎? 为什么在一战后,英国可以在短期内重新回到世界领袖的地位,为什么二战后的英国却彻底的沦为二流国家,甚至在二十一世纪后朝着三流国家滑去? 還有,白左为什么会盛行?归根结底,問題的根本還是出在平民政治家对于选票无底线的渴望上!他们为了选票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可以牺牲国家的利益。 “父亲,他们可以用福利去收买普通的民众,但是他们总不能用福利去收买企业家,去收买富人吧,毕竟福利的支出需要财税作为支撑,即便是现在,推行的有限的福利,对于帝国财政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作为皇太子的朱逢海自然的提出了他的观点,他的观点显然与父亲有些相左。 “沒了企业主、富人的支持,仅仅只靠着穷人,他们又怎么可能长久的掌握政坛呢?” 儿子反问,让朱宜锋笑了笑,如果不是因为在来到這個时代之前,当时的欧美正处于激荡的变化之中,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其中的关键。 “其实,穷人,富人他们的利益可以得到某种平衡!在他们刻意的操纵下,這种平衡甚至是有利的那些平民政治家的!” 想到這,朱宜锋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另一個时空中的西方世界,那些所谓的平民政治精英们,是如何一步步的为了获得权力,去慢慢的摧毁他们的国家。 “這怎么可能?” 惊讶的看着父亲,這還是第一次,朱逢海听說平民和富人的利益可以达到某种平衡。 “怎么不可能呢?” 肯定的反驳之后,朱宜锋又继续问道。 “嗯,现在帝国内部的关税体系,你注意到有什么区别嗎?” “帝国关税体系,大体上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外国,对外国产品实施特殊的税率,如果是我国需要的比如棉花等产品实施低税,不過对外国关税一般是实施关税保护,对本国需要保护生产的商品,要规定较高的进口税。再者就是帝国海外省,对帝国海外省的关税,根据其帝国内部分工实施特殊税率,比如北美行省的小麦、玉米,就是低关税甚至零关税输入帝国内部,還有就是矿产资源也是如此。最后是帝国殖民地,除必须资源外,往往对帝国殖民地消费品出口征收高关税……” 在提到对帝国殖民地消费品出口征收高关税时,朱逢海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反问道。 “父亲,你就是殖民地关税!” 突然,所有不明白事物在這個时候似乎都明白了,朱逢海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一些過去无法理解的事物,在這個时候都能够理解了。 “不仅仅只是殖民地关税,還有本土关税、海外省关税,再加上海关总署随时调整的特定税率,父亲,我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你会命令赫德制定那個可以說极为复杂的帝国关税体系,這個关税体系的目地是为了保护,是为了保护本国的工业,是为了避免本土的资本流向海外省以及殖民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