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脾气不好!
“哥!吃饭啦!”叶灵都沒敲门,咋咋呼呼就把门给推开。
叶空连忙将笔墨未干的两张纸塞进抽屉,瞪着眼道:“都成大姑娘了,還不知道进来之前先敲门?”
“下次再敲门,走啦,吃饭,老娘偏心,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红烧罗非鱼,我要吃酸菜鱼都不肯给我做……”
在叶灵的拖拽下,叶空很无奈的出了房间。
宁玉芳正端着一盘红烧罗非鱼出来,色香味俱全,看得叶空流口水。
“還有俩菜,你们等等,对了,小空去叫你爸,中午喝多了,還沒起。”宁玉芳說道。
叶空点头,去叫父亲起床吃饭,叶灵则跟小偷似的,贼溜溜重新溜去叶空的房间,从抽屉裡将那两页纸拿了出来。
“退伍申請书!”
叶灵看到這五個大字,重新放回抽屉,不动神色的走了出来,直接溜进厨房,眉开眼笑的低声道:“妈,你猜我在哥房间裡看到了什么?”
“死丫头一点都不懂事,這么大了,還不知道分寸?”宁玉芳手拿锅铲,沉着脸就要进行家庭教育。
“退伍申請书!”兄妹俩从小就怕老娘唠叨,叶灵立刻就抛出了底牌。
果然,宁玉芳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微微一愣,连忙追问:“退伍?你沒看错?是退伍?队伍的伍?”
叶灵小脑袋猛点,一脸喜意:“沒错,就是退伍申請书,哥肯定是打算退伍了!”
“好事,好事!”
宁玉芳咧嘴一笑,眼角却有泪光浮现,思索了一下,道:“不行,我得跟你爸商量一下,争取尽快找個合适的姑娘,把他心思给套住,别又出什么差错!”
叶灵就伸手捂脸,内心哀嚎:“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卖你的!”
叶空觉得晚饭的气氛怪怪的。
老娘热情得有些過头,恨不得将一整條红烧罗非鱼都塞他嘴裡。
還一直說邻居家哪個儿子结婚了,媳妇温柔可人;哪個亲戚的儿子娶了媳妇,生個大胖小子,幸福美满……
叶南雄和叶灵则闷头吃饭。
叶空左看,右看,恍然大悟。
老娘想抱孙了……
可是這事急不得。
左右老娘沒明說,叶空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灯光下父亲刚毅的面容以及母亲慈祥的脸庞,越发坚定了叶空退伍的心。
六年风雨,无数次险死還生,一身的伤疤做荣誉,对得起祖国和人民。
往后也是该做個好儿子,对得起父母。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重城褪去白天的磅礴大气,往自己身上拢了一层纸醉金迷的纱衣,满城灯火,就变得温柔了起来。
父母有早睡的习惯,多年不曾改变。
晚上九点,叶空换下军装,悄悄溜出门。
步行十几分钟,叶空来到一個看起来很破旧的邮箱旁,将装有退伍申請书的信封放了进去。
這一刻,叶空忽然感觉全所未有的轻松,但也夹杂着难以割舍的失落。
“thirdratebar”霓虹灯招牌快速闪耀着,十分惹眼。
翻译過来,就是‘三流的酒吧’。
說是三流,却是整個重城最为出名的網红打卡地。
叶空习惯性的花了两分钟時間,观察周围地形地貌之后,才迈入酒吧。
一道门,两個世界。
重金属音乐震颤着耳膜,空气裡则飘荡着酒精和烟草混杂的味道。
灯光晦暗不明,偌大的舞池站满了人,甩手摇头,群魔乱舞。
“欢迎光临!先生有预约嗎?”
一個浓妆艳抹的女人款款走来,朝叶空含笑开口。
“我找何文斌。”叶空直奔主题道。Wwω.SdιCΗXWZ.℃oΜ
何文斌骄奢淫逸,若无意外,基本上每天都来喝酒玩耍。
“找何少?請问先生贵姓?”女人微微诧异,再度问道。
“我叫叶空,烦請转告。”
“不用转告了,何少吩咐過,先生来了可以直接去见他。”
說着,女人率先迈步:“先生這边請。”
叶空跟在女人身后,走进了一條隐蔽且昏暗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道电子铁门,有两個壮汉守着。
其中一人伸手阻拦,打量叶空两眼,道:“门票。”
“這位先生是何少约的。”叶空身前的女人连忙道。
大汉闻言点头:“行,那进去吧。”
說完,他掏出一张黑色卡片,在那闪烁着红光的感应器上扫了一下。
铁门应声而开。
“打他!狠狠的打!打死他!”
踏入的瞬间,震天的喧嚣,顷刻间传入叶空耳中。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二楼,从走道边缘往下看去,就能看到一個六米见方的标准擂台。
擂台上,两個大汉赤手空拳正在对战,拳拳到肉,爆发出最原始的凶悍气息。
黑拳!
叶空眉头皱了皱。
這個酒吧的主人,不简单。
“先生請跟我来。”
女人继续前方带路。
叶空点头跟上,前行中,他感应到暗中有不少视线在盯着自己。
走廊呈椭圆形,一分钟后,女人在一個标着‘vip1’的房间门口停下。
“先生,就是這裡,請进。”女人打开了房门。
叶空一步迈入,房间裡灯光明亮。
三個男人坐在落地窗边的真皮沙发上,可以清晰看到下方的擂台,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何少,人来了。”女人轻唤一声。
坐在最中间的青年抬起手一挥,女人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将房门顺手关上。
“听說有人想找何少的麻烦,就是你啊?”
开口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脸和善笑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個和气生财的憨厚商人。
他手裡夹着一根雪茄,上下打量叶空。
“是我。”叶空瞥了他一眼,淡淡回答。
“小伙子有点傲,但我觉得你单枪匹马的跑来,不太明智。”
叶空笑了笑:“這裡是龙潭虎穴?”
“对你来說的话,应该差不多吧。”中年男人笑眯眯的道。
但他话音刚落,叶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想走的话,這個酒吧应该沒人拦得住我。”
中年男人不由一愣。
单枪匹马毁掉過一個国外秘密基地的龙吟刀锋,s级防御装置都被叶空突破過。
相比起那些危机四伏的绝地,這個酒吧,還真不算什么。
用了‘应该’二字,算是叶空谦虚了。
可惜,叶空的谦虚,在房间裡三人看来,却是无比的狂妄。
另一個男人在此时站了起来。
他看起来三十来岁,光着脑袋,赤着臂膀,身高近乎两米,体魄健壮,一眼看去,威慑力十足。
迈开步伐,他缓步走来,魁梧高大的身躯遮蔽了灯光,阴影彻底笼罩叶空。
“小子!谁给你的胆子在白老板面前放肆?”男人面带凶悍与冰冷,粗声粗气开口时,煞气腾腾。
叶空却无视了他。
从他身旁走過,站在了何文斌身前:“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說一句话,不要再打扰我妹妹,毕竟她哥這段時間脾气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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