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鸡同鸭讲,各有所想 作者:酱油玄珠 尽管裴徹有千万疑惑,但云昭醉醺醺的,问了好像也无济于事…… 其实也不用问…… 裴徹无声地看向云昭的衣襟,只要扯开看看就知道了…… 裴徹的手有那么几分蠢蠢欲动的意思。 但也只是蠢蠢……真正要出手却犹豫了。 不是還好,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撕开了衣服,看到了他最不想看的,岂不是摊上大事了。 裴徹陷入了沉思。 方才他去上茅房,就顺便找那個洗個澡就失踪的云樾。 若不是他這裡沒什么私藏秘密,都要怀疑云樾這是故意躲出去,好刺探消息了。 裴徹溜达到澡房,却发现侧边窗户支开了一條缝。 平时裴徹洗完澡就喜歡在這侧榻吃块甜瓜纳個凉等头发阴干。 但每次离开他都会把窗户关上。 毕竟院子颇大,偶尔会有小蛇小虫钻进来,冷不丁给一口的肿几天也很是头疼。 裴徹正想把窗关上,就看到失踪的云樾正坐在侧榻不断地扇着头发。 那柔软的发丝垂在脸庞,眉眼淡淡柔和而又闲适,比起平日多了几分妩媚。 像极了……女子…… 裴徹不自觉皱眉,只觉得自己的念头实在离谱。 平时云樾鬓发梳得一丝不苟,虽也觉得女气,但真沒往女子方面想。 可眼前那青丝垂下温婉扇发的模样,又与女子有何区别。 难怪时下总有士大夫喜歡清官小倌,大兵们沒钱上勾栏也会去找小倌。 酒饭间谈起還多是留恋与回味。 如果那些小倌也都跟云樾這般雌雄莫辨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等裴徹反应過来自己想了什么,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竟然把云樾当成女子,甚至觉得這样的小倌不是不能接受! 裴徹只觉得见鬼了! 他也顾不上去叫人,全当沒看见,落荒而逃。 再然后,便是现在了。 此时云樾就在眼前,是不是女子只要撕开衣襟就知道。 最终,裴徹出手。 不過却不是要撕开她的衣襟,而是把她捞起来,直接扛背上。 “算了,谅你也不敢以女儿身混进玉府来。” 既然不是女儿身,他就更沒必要扯云樾的衣服了,毕竟這厮是攸宁的夫婿。 结果,在云昭落入背脊的那一瞬间,裴徹又顿住了,他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背后软绵绵的触感,又怎么是男儿该有! 裴徹手一僵,差点把云樾给丢出去…… 她…… 从一开始就是女子,還是這番离家才掉的包? 裴徹回想過往种种。 這三年他不常归家,与云樾的接触也不多。 但云樾私自离府再归来,确实变了。 具体哪裡变了裴徹又說不上来,毕竟以前跟他的接触也少,沒法对比。 尽管裴徹思绪复杂,還是按捺住把她丢了的冲动,沉默地把她背回玉攸宁的住处。 彼时,玉攸宁早就差涛儿在门口等着。 涛儿看到郎君亲自把云书郎背回来還吓了一跳。 她连忙叫来两個老婆子一块把人搀扶进去。 “把他送回他的屋子吧,一身酒气的别到女郎屋裡熏着女郎了。” “可是……”老婆子有些犹豫:“女郎說了云书郎必定吃了酒不舒服,她要亲自照顾来着……” “你了解女郎還是我了解女郎?女郎身子骨羸弱,能照顾得来么,先把他弄回他的房间清理好再說。” “是。” 老婆子沒有再多言,搀扶着云樾进去了。 裴徹将這一切看在眼裡,待涛儿行礼致谢准备撤离时,他又叫住了她。 “你们家女郎和软……咳,和云樾住一块?” “郎君這是何意?”涛儿有些懵。 毕竟這属于女郎私密之事,這么问未免有些唐突。 裴徹也觉得尴尬。 他拢了拢袖子佯装轻松:“我只是想关心他们二人,毕竟成亲三载,作为兄长的却从未過问,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涛儿更觉奇怪了。 郎君就不是個爱管内宅事的人啊…… 不過她還是默默点头:“女郎和云书郎之前還好,最近這段時間比较亲密,云书郎会下厨给女郎做热乎的,女郎也经常让云书郎上主屋睡。” “上主屋睡?”裴徹挑眉。 “嗯。”涛儿点头,多的就不肯說了。 裴徹疑惑地挠了挠头,心道,攸宁這是知道云樾的情况還是不知道? 该不会他们成亲三载从未圆房!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裴徹脑海形成! 假若這云樾从一开始就是女子,而自家从未出门的小妹也并不懂男女之事,然后……就被這女扮男装的家伙给忽悠了三年…… 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他们成亲三载,愣是沒有半点延绵子嗣的意思。 思及此,裴徹真恨不得把云樾那厮给捞出来。 好家伙,骗婚骗到玉府来了,好大的胆子! “郎君?”涛儿看到裴徹的表情精彩纷呈,不由得疑惑。 郎君這是何意? 该不会是现在才后悔沒有娶自家女郎吧? 当年,女郎還沒有成亲时,主母便一直撮合他们俩,是郎君一直逃避推脱。 如今看到女郎和云书郎琴瑟和鸣,终于被刺激了么? 思及此,涛儿不由得說了一句:“云书郎虽然沒有家室背景,但却是個惜花的。” 言下之意,不像某人,不识宝。 当然,涛儿也就为了报复裴徹才這么說,若云樾在场,她决计不会夸的。 毕竟云书郎和裴徹本质上也沒什么不同,都是配不上自家女郎却老叫女郎伤心的人。 裴徹不知道涛儿的内心所想,看见她那笃定主子琴瑟和鸣的表情,只想投予深深的怜悯。 然而這事儿……還有待查证。 如今夜已深,不该再继续逗留了。 裴徹沒再說什么,转身走了。 第二天,云昭醒来时,先是觉得头疼,接着茫然,直至昨夜的烤羊肉和桂花酒在脑海浮现,她才反应過来发生了什么。 她竟然受美食蛊惑,不知不觉喝高了! 甚至!還完全忘了喝醉以后的事! 云昭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她的动作太大,惊扰了雅榻看书的玉攸宁,玉攸宁当即放下书册。 “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嫂子……我昨晚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