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裴徹的怀疑 作者:酱油玄珠 “你是女儿身?” 裴徹压根不拐弯,长驱直入。 這话差点把云昭给吓得三魂不见六魄。 不過她心裡虽然震惊,面上却仍旧镇定,甚至头脑非常快地转动起来。 她佯装愤怒,拍案而起。 “在下虽武力不如郎君,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好歹也是清潭魁首才情八斗,郎君却以女子来羞辱在下,這是何意!” 裴徹眯着眼看他,半点不受他影响。 “你少在這装腔作势,我昨晚都知道了。” 裴徹說着蹲到了她的面前:“你的胸,分明就是女子的!” “胡說!” 云昭疯狂地瞪他,手也陡然抓向他,在裴徹都沒反应過来时,云昭就把他的手掌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你說老子……是女子?哪個女子跟跟在下一样!” 裴徹皱眉,手不自觉动了动。 该說不說,虽然某人的胸肌小了些,但……确实硬邦邦的沒错…… 云昭硬着头皮连着拍了几下胸口:“在下是不如你健硕,但也不是吃素的,好歹……好歹也是比女子强些的吧!” 裴徹完全懵了。 昨晚背她的时候,触感分明不是這样的。 他正思忖震着,云昭又发狠话:“看郎君這表情仍是不信的,既然如此,在下只能跟郎君坦诚相对了!在下這就赤身裸膀!” 說着云昭就开始扯领口。 裴徹被他這模样整得裡外不是人,尴尬地挥了挥手。 “你当老子是什么,谁要看你,少污老子的眼。” 說着他嫌弃地把手抽回来,内心也不住地怀疑,莫非昨晚真是他喝高了,产生了错觉? “不行,郎君既然有此怀疑就必须解决!否则它迟早会成为郎君心中的魔障,与其让郎君今后动不动就怀疑,不如一次掰扯清楚。” 云昭說這些的时候,拉领口的手也沒停,在拉扯间已然看见白皙的脖颈和一小片胸口。 裴徹的脸霎时又黑又红。 他一脸嫌弃腾地站起来:“我不過是问问,你這么激动做什么!” “郎君要污蔑在下女儿身啊!這事儿若真传道主母那裡,在下哪還有活路!关乎生死,在下如何不紧张如何不激动?” 裴徹无言以对。 “在下确实寒门不假,来玉府這些年也处处受人冷眼是真,但在下从未把這些放心上,不是不伤心而是因为在下沒把他们当知己。 反观郎君,在下虽与郎君接触不多,但交浅但言深啊! 我以为同为弓弩爱好者,咱们之间会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的兄弟情在裡头。 结果……终究是在下错付了。 郎君也如同其他人那般,并未当在下是朋友!只想把在下当女子般戏耍调笑!” 裴徹本是来兴师问罪的,谁曾想被她反将一军. 此时那一声声质问,让他恨不得找個地缝钻。 毕竟七连弩确实是他占了便宜。 云樾或许不知道,這种小弓弩若是被制作成大的,而且应用到战场上,它将是多么厉害的武器! 想到這個,裴徹尴尬摆手:“……我……我有事,先走了。” “你别走,不說清楚不给走。” 云昭眼疾手快,再次把他的手扯住。 裴徹连忙甩手,谁曾想云昭個头小小手劲不小,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玉攸宁到了。 她震惊地望着两人,嘴巴张得老大,手都快捂不住了。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均是一愣。 涛儿更是一言难尽,這云书郎好生离谱,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跟郎君拉拉扯扯不清不粗,原来那日大郎君說的是半点不错,他果然打上了以色侍人的主意吧! 不但蛊惑了女郎,還想迷惑郎君! 结果,沒等涛儿反应過来,云昭当即丢掉裴徹的手,流星般冲到了玉攸宁的面前。 “夫人!!!” 云昭仿佛见到了救星,她一股脑冲了過去,然后如同妲己面见纣王般嗷嗷控诉:“郎君……郎君他羞辱我!” “我沒有。”裴徹的脸黑如锅底。 這云樾,平时瞅他挺明事理的,怎么现在就跟個小人似的,如此难缠! 他就想一想不行么,谁叫他昨夜喝高了! “他……他怎么羞辱你?”玉攸宁一脸瞠目。 “郎君說我是女儿身!” “什么!”玉攸宁的脸色骤然大变,刚想开口结果就被呛到了。 玉攸宁疯狂咳嗽,吓得涛儿连忙给她顺气。 云昭還在旁边疯狂瞪裴徹,“要是让女郎旧疾复发,你就来中堂跟我一块罚跪吧。” “啧!”裴徹有些无语地瞅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小人得志,咋個如此嘚瑟。 好一会儿玉攸宁的气息才稳住,她有些虚弱地开口:“咳,兄长莫要再开玩笑,云书郎又怎会是女子,他若真是女子,难道小妹会看不出么。” “我……”裴徹尴尬地张了张嘴,“我沒有這么說。” “小妹虽然不常出门,但男儿女儿還是分得出的,诚然這三年小妹未有所出确实让大家担心了,但這并非云书郎的問題,而是小妹身子孱弱,小妹沒能为云家开枝散叶已然对不住云家,若是连兄长也要怪小妹,小妹還有何脸面活在這世上……不如一死了之。” 云昭听着嫂子的话默默瞪大了眼睛。 谁說嫂子沒心眼啊……瞅瞅她這情真意切声泪俱下的控诉…… 连她都忍不住佩服。 但凡嫂子面对玉澄的时候能到拿出今日的威仪来,也不至于让玉澄那样欺负吧。 裴徹果然招架不住。 一個云昭已经让他头疼,更别說還来個更柔弱更哀怨的玉攸宁。 裴徹彻底歇了调查云樾的心思,他摆摆手:“我不過是跟他开玩笑罢了,谁曾想這家伙心胸這么小竟然半点玩笑也开不得,罢了罢了,我還是出去玩吧。” 裴徹說完落荒而逃。 玉攸宁一边擦眼泪,一边冲云昭眨眼睛。 担心涛儿看出破绽,云昭只能暂时忽略嫂子难得的调皮,正儿八经开口:“夫人怎么過来了?” “女郎担心你一個人罚跪无聊,便特地来陪陪你,谁曾想……還真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