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坏的下场是流放
特么的。
季如歌无声啐了一口,从万公公的手中接過圣旨。
面对众人震惊的表情,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好奇的继续问道:”那這圣旨我接了是供着還是烧了?“
万公公:“……”生平第一次见到迫切想株连九族的。
众人:……
瑾王妃该不会受到刺激,疯了吧?
這圣旨如何处理,還用问嗎?那必须是供着啊。
偏偏季如歌一個穿越者,根本不知道啊。
她认真的看向万公公,让他给一個答案。
俊美如斯,心如蛇蝎的万公公,面对季如歌的眼神,也给整不会了。
他掀了掀眼皮:“不知瑾王妃的打算是?“
“烧了。”季如歌說道:“瑾王府好歹世袭几代,最后落了個這般的下场。這一代的瑾王上下简直丢尽了上面几代的脸面,把圣旨烧了给瑾王府的祖宗们都看看,看看這一代的子孙多丢脸。出去打仗重伤昏迷不說,還落個通敌叛国,全家即将头落地的下场,不肖子孙,无情无义,不忠不仁,白眼狼……”
季如歌开嘴就是一通骂。
听的在场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按照她這么說,烧了圣旨也似乎,很河合理啊。
“瑾王妃這是对圣上不满?”万公公丹凤眼,微微挑起,手中下意识的转动小尾指的戒指。
“公公說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对圣上不满了?我是对瑾王府不满,荣华富贵皆在手,怎么還作死的去通敌叛国呢?這下好了,人半死不活的,府裡上下也要被牵连。尤其我這個,半路被娘家塞进来的新娘,更是当天拜堂当天就是有罪之人,我能不对瑾王有意见嗎?作死也作早点,這样我也不用嫁进来跟着受罪了不是?”季如歌那小嘴要么不开口,要么就是叭叭叭的一通說。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可不就是。
瑾王是当朝战神,地位尊崇,怎么就想不开去通敌叛国呢?尤其還把自己给整的重伤昏迷。
现在好了,全府都要被定罪。
听的大家一阵唏嘘。
听完季如歌的话,万公公似笑非笑。
眼眸落在季如歌的身上打量,這确定是季家那個墙头草对外宣传的草包?他怎么瞧着都不像呢。
尤其是她眼底偶尔闪烁的狡黠。
罢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個来传话的。
临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季如歌。
“瑾王妃,今個是你与瑾王大喜之日,咱家就祝你顺遂安康吧。”
“托公公吉言,我一定会顺遂安康。”季如歌咧嘴笑了笑、
然后冲着长的丑且一脸凶恶的锦衣卫首领說道:“果然诚不欺我,长得好看的人,說话也好听。”
已经带着人走到门口的万公公,听到季如歌這话,脚步微顿,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如歌看着他挺拔的腰背,单从外形看,真沒看出他是做公公的潜质。
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什么世家矜贵公子。
可惜了可惜。
季如歌老色批,心裡轻叹一口气。前世她做特工多年,好不容易退休就打算找各色小美男陪着自己看日出看月亮的。
结果,一觉到這裡,开始苦逼的流放生活。
季如歌抬头,眼泪可不能掉。
雄鹰般的钢铁女人,不能落泪。
“来人,给我盯紧了瑾王府,从此刻开始,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锦衣卫首领,视线落在季如歌的身上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管家满脸愁容:“怎么办?王爷還昏迷,眼下咱家们還要被盯着,也不知圣上接下来会做什么。“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要么死要么活,无非就是两种下场。”季如歌不走心的安抚着管家。
管家一噎,抬眸看向季如歌,你這安抚是认真的?
要么活要么死,老奴也知道啊。
“趁着现在,该吃吃该喝喝,即便上路也要吃饱喝足了不是?”季如歌抬起手,对着管家說:”你们继续,我回去看看王爷。“
說着,人就走了。
管家长吁短叹,不多会几個管事的一脸愁容的過来了。
說是,外面裡三层外三层都是锦衣卫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管家听到這,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老王妃他们如何。”
当初老王妃身子不适,除了瑾王都陪着老王妃去了封地养病。
如今瑾王府被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不知道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還有两位小姐以及小少爷他们是如何下场。
只怕,免不了要一起连坐的下场。
王爷這场婚礼,怕也是早有预谋的。
圣上的突然赐婚,又仓促的举办婚礼,处处都透着不正常。
会
只是,当时他们,谁也沒有多想。
如今看来,都是有预谋的。
就是趁着老王妃和几位少爷不在京城,王爷又昏迷着,又将季家的女儿赐婚给王爷,处处透着诡异。
偏他一個当奴才的,沒有看穿着裡面的玄机。
眼下王府被封,只怕最后的下场不会好。
又是一声叹息。
在场的下人们,也都是如此。
他们這裡的有一部分,怕是要落個被发卖的下场。
罪臣家裡出来的奴婢,被发卖的地方不会是好地方。
想想,大家悲从心中来,已经有人开始小声的哭泣。
……
比起下人们的忧心忧虑,季如歌心大的很。
今天她說的那些话,万公公势必会回去說给圣上听。圣上想要送瑾王府上下去断头,也要掂量掂量一下。
他们瑾王府這些年来在外浴血奋战,若是想通敌叛国何须把自己的命送過去?
而且瑾王還受伤昏迷,趁着他不能自辩清白的时候,是要被人非议的。
所以,死罪是不会有的。
但,活罪不可避免。
如何折磨的活罪呢?她想到了电视剧裡還有小說裡的——流放。
对,瑾王府的最后下场,极有可能是流放!
流放啊,那路上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想来,那些盼着瑾王死的人,一定会在路上做手脚。
死在路上,就不会被人說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