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默契
只可惜,她并不看重這些。
“你回来了?”她依旧沒起身。
谢南城脱下外套,随意的丢在保姆的手中,也蹲下来跟她一起捡。
“這买的什么?”谢南城对中药是一窍不通。
谢家集团旗下有自己的私人医院,谢南城更是有自己的私家医生。
对于一個海外留学的金融才子,他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西方那一套。
“一些养生的中药。”
“补身体的?”他问的随意。
但涂然面子薄,直接脸红了。
“不是。”
“是助眠的。”
“酸枣仁加陈皮,百合,栀子,茯苓。”
“张仲景先生告诉我們,虚烦虚劳不得眠,酸枣仁汤主之。”
“给我也煮点,我最近也睡不好。”谢南城声音不大。
涂然点点头,捡起中药起身进了厨房,讲真,這還是嫁過来后,第一次两人如此默契。
“南城哥哥,你陪我下棋好不好?”谢光耀沒深浅的上前拽住表哥的衣角。
“不方便,我最近眼睛刚好,不能劳累。”
“哥哥你眼睛怎么了?”小胖问。
“有坏人弄瞎了哥哥的眼睛。”
“啊?那個坏人是谁,告诉我,我要去砍死他。”小胖一脸正气。
此时,谢怀兰夫妇的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但還在强装淡定。
“那些坏人啊……哥哥也在查,哥哥若是查到,绝不会放過的。”
“哼,敢陷害我哥哥,真是活腻了,我要去找迪迦奥特曼,消灭他们,嗖嗖嗖。”說着小胖手舞足蹈起来。
“光耀,我們该回去了。”谢怀兰有些坐不住。
一是心虚,一是看自己這傻儿子說话胡言乱语的,万一继续惹麻烦就不好了。
“可是我們還沒吃饭啊,我肚子好饿。”
“回家吃吧,妈妈還有工作沒忙完。”
谢怀兰夫妇就這样匆忙带着儿子离开。
另一边医院病房裡。
林辰再次返回的时候,林思瑶很是不满。
“哥你刚才为什么放過那個土狗?”
“你该不会看她现在有了点人样子,想泡她吧?”林思瑶冷言冷语。
“你脑袋裡除了男女之事,也沒点别的了。”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好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歌手,被家暴的新闻已经开始有媒体报道,不管对彭家和对你個人都不是好事,還不联系你公司压下去?”林辰也沒好脸色的。
林思瑶還想继续說什么,林辰看了一眼父母,“爸妈,出来一下。”
“怎么了?儿子?”林妈妈对林辰,那是从小溺爱到大。
夸张的說,就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林辰接手林家公司后,已经连年亏损,可即便這样,林夫人都沒舍得责怪儿子一句。
反而将林思瑶的彩礼,涂然的彩礼,全部都给儿子填了窟窿。
“当年涂家老头都给什么嫁妆了?”走廊裡,林辰质问。
“不是在家裡的保险柜嘛,你也看到了,就一根野山参算好东西。不過這东西咱家现在也用不上,拍卖的话对咱们影响不好,显得好像我很缺现金是的,可以找机会送给市几個大领导,到时候给我們几個项目。”這话是林爸說的。
“除了山参,還有嘛?”林辰单手插兜。
“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药材,要說這老头真是糊涂,哪有送人家药的,多不吉利。”
“還有嘛?”
“沒有了吧……等等,不对,好像還有個青铜酒杯,說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文物,咱也不敢卖啊,都在保险柜。”林爸說。
“青铜杯……嗯,回头我看看。”
“儿子,是不是公司又遇到困难了?”林夫人担心的问。
“沒,我就是感觉,涂然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在那老头跟我們家的东西裡……”
“這样子嗎?不能吧,你会不会想多了?”
“如果真的找什么,四年了,還能等到现在?”林夫人觉得儿子想太多了。
林辰笑了笑,倒是沒继续說什么。
“儿子,你妹妹的事情可怎么办啊,我們用不用去彭家问责?”林爸也是沒了主意。
“问责?且不說這件事不是彭远的错,就算问了,瑶瑶她能离婚嗎?”
“這……”
“不离婚问什么问,路都是自己选的,自己受着吧。”
林辰对妹妹同情不起来,林家四個人,四個心眼,都是为自己着想。
彭远那人,出身地产大亨家族,也是鼻孔朝天。
三天回门,都不肯陪着媳妇回来,就证明,也看不起他们林家。
林辰向来是個恃才傲物的,也不愿意热脸贴着冷屁股。
但今日病房這场撕逼大战,彻底让他对涂然有了兴趣。
尤其,现在她還是谢南城的老婆……
這要是能诱骗到手,以后红利可以吃很久了。
谢家在香城树大根深,随手给的资源都够养活几個小公司了。
林辰既有所图,又对涂然起了色心……
谢家老宅
涂然来的时候,行李沒几件,但煮中药的砂锅是绝对沒忘。
管家萍姑要帮她,她也婉言拒绝了。
楞是在厨房裡耐心的拿着小扇子,等了三個多小时。
才盛出两碗黑漆漆的汤药端回房间。
“给。”
谢南城坐直了身体,看了看她。
“苦不苦?”
“你小孩嗎?還问苦不苦?中药哪有不苦的,不苦的那是可口可乐。”
谢南城:……
“涂然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不喝就给我,谢先生,我沒功夫陪你吵架。”
“对,你有功夫都陪了林辰。”
“你跟踪我?”涂然气愤的放下汤药碗,瞪着谢南城。
“跟踪你?你觉得你配嗎?林辰来老宅接你,大家都是瞎子嗎?看不见?”
涂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沒反应過来。
“后悔了?又觉得林辰好了?”他故意挑事儿。
“林辰肯定不会阴阳我,就是了。”涂然故意赌气。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只要看见涂然被气的小脸红扑扑,他就心情莫名的好。
起身端起涂然放在床头的中药,他一口喝光。
然后微微蹙眉,“确实不好喝。”
“這要是不治病,别說我找你麻烦。”谢南城威胁道。
涂然气笑了,“我都沒管你要中药的钱,你還想找我麻烦?谢先生,做人不是這样的吧?這世间沒有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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